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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笼中雀 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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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六的性格我是了解一些的,大哥大嫂想必也了解一点,就孔嫣这样的货色,便是得罪了她她也不屑同她计较,更别说绑她了。”
    “今日世子没绑成李六,是我们平王府的大幸!”
    “若是绑了,出事儿了!那今晚,宫里的人恐怕就围在王府外面了!”
    被傅景徽这一说,平王和平王妃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虽然原来李翾是太后,现在也是太后,但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时与那会儿不一样了。
    平王妃看着傅霄贤这样,一阵头疼,心中更是恨孔嫣,巴不得死在外面好了,最好尸骨全无以后别再进王府大门。
    因着傅霄贤堵李棠这事儿,第二天平王妃亲自去了李府。
    平王妃想着李棠可能会很生气,但见到人时,李棠像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般,把人接近府,上了茶。
    平王妃开门见山的说道:“我今日来是想替贤儿那孩子和六娘子道个歉,她被那人迷魂了头了,才会做出那种事儿。”
    李棠自知是昨日之事,但她也把人平王府看家护院的人挑断了手筋脚筋,她才不认。
    听平王妃这话她装出一副不解之样,柔声说道:“王妃言重了,这道歉李棠可受不起,那日在茶楼,也就是几个小娘子的拌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平王妃闻言一愣,只听李棠继续说道:“我们有点情绪也还请王妃勿怪,陶央与我是很多年的好友了,本来听闻和王府有这桩姻亲,我们都很替她高兴的,谁知成了这样,她心情不好,前天我们几个才约她喝茶,想说解解闷来着,但不巧的是遇见了世子还有孔氏。”
    “孔氏怪我们不给她面子,大概是没喊她一起,王妃您说,这我们怎么好喊她?”
    平王妃沉沉一叹,提起孔嫣她心里就堵得慌,听李棠这么说她心里更堵,看着李棠不计较的样子,她沉声说道:“这换谁都没法喊她一起,贤儿也是昏了头了!”
    李棠说道:“王妃也不必愁,世子这个年纪儿女情长很正常,你越是不同意,他越是不高兴,顺着他时间久了也会腻。”
    平王妃在心头苦笑,顺着傅霄贤娶了孔嫣为妻,那她就要气死了。
    因为孔嫣,王府和冯府还有陶家都有隔阂了,可不能再因为孔嫣,得罪了李棠,或许应该说李棠背后的李翾。
    平王妃走这一趟,好在李棠依旧像原来的李六娘子,温柔和气。
    此时老王妃的院里,傅景徽正陪老太太喝茶,老王妃怪傅景徽昨晚对傅霄贤太严厉,傅景徽并未反驳,只是淡淡道:“我听闻大哥想要我开年后把霄贤带去军中历练?”
    老王妃回道:“是这么打算的。”
    傅景徽唇角微微一动,淡淡道:“我想带霄铭去。”
    老王妃的眼神一变,大家都清楚,为什么要送傅霄贤去军中历练,就是想为他铺好未来的路,一个有功在身的世子肯定不是一个空架子可比的,原先在信中说的时候,傅景徽说等他回来看,也没拒绝,这会儿说想带傅霄铭去,是因为傅霄贤最近纳妾之事?
    “为什么?”老王妃问道。
    傅景徽说道:“母亲清楚,何必问儿子。”
    老王妃有些不悦,说道:“除了纳妾这一事儿,霄贤也是个乖巧的孩子。”
    “王府缺一个乖巧的孩子吗?”傅景徽反问。
    老王妃无话可说,只听傅景徽说道:“他不小了,做事儿头不顾尾不顾,没责任没担当!”
    “要不谁都不带,要不让霄铭开年后跟我走。”
    傅景徽的话语强硬,老王妃沉沉一叹之后说道:“随你吧,走的时候再跟你大哥说一声。”
    “嗯。”
    老王妃见儿子语气软了些,柔声说道:“不说其他人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娶亲?”
    第82章 -议亲要求
    ◎你是因为陶央和傅霄贤准备定亲,所以回来的?◎
    老王妃这话让傅景徽眉头紧蹙, 他还没回话老王妃就继续说道:“你说成亲要你自己合心意的,我给你自由让你自己寻合你心意的了,寻到了吗?”
    “母亲再等等, 应该快了。”
    傅景徽这话让老王妃更愁了, “快了,那就是还没有。”
    “我这些年就是太纵着你了,侄子都要议亲了, 你还没成亲像什么话?”
    “若是还没有, 那还是由我给你在这盛京寻吧。”
    老王妃话落, 傅景徽的脑子里影影绰绰的闪过一张面孔, 他微微勾唇淡淡道:“也行啊。”
    这看似勉强的同意惊到了老王妃,要知道以往这人可从来不松口的, 今年却忽然松口了!
    只听傅景徽继续说道:“但我有要求。”
    “你说来我听听。”
    傅景徽看了一眼老王妃, 笑道:“乖巧听话, 温柔小意, 长相婉约的。”
    老王妃听着他说完, 心底渐渐的沉了下去,但面色如常, 似乎没觉得傅景徽这要求有什么特别的,打趣道:“我以为你这会喜欢冯家娘子那性格的。”
    傅景徽看着老王妃佯装平静的样子笑了笑, “做朋友不错,但若是夫妻,成亲后岂不是要经常打架?”
    老王妃道:“胡说。”
    “我这可没有胡说。”
    他话落, 老王妃没说话, 端起了面前的青瓷茶盏轻抿了一口, 傅景徽也慢条斯理的端起了自己跟前的喝了一口。
    “对了, 母亲寻对象的话, 年纪得比我小六岁的。”
    这连几岁都说出来了,老王妃这下再也无法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了,放下茶盏沉声说道:“你不妨直说,你看上了谁?”
    傅景徽微微摇头,淡淡道:“唉,要是看上谁了儿子不得主动追求了,直接让母亲去提亲,哪里还需要母亲帮忙寻?母亲就帮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见傅景徽这副样子,老王妃面色凝重的叹了一口气,定定的望着傅景徽问道:“你没有开玩笑?”
    傅景徽没有说话,老王妃继续说道:“徽儿,你素来稳重不让母亲操心,这玩笑可不好。”
    见老太太郑重其事的样子,傅景徽也沉声说道:“母亲也说我素来稳重,所以我不可能在这事儿上开玩笑。”
    老王妃眉宇紧皱,“你明知……”
    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景徽打断了,“明知前些日子发生的这些事儿?”
    “前些日子的事儿不就是陶家和王府准备议亲吗?和谁议?和我不行?”
    听他这话,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呢?陶央和傅霄贤年纪相仿,再加上平王妃和陶夫人交好的样子,是个人都知道肯定是傅霄贤和陶央议亲啊。
    老王妃感觉有些头疼,只听傅景徽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母亲刚才也说了,侄子都要议亲了,我还没成亲不像话?那你们准备给他议亲的时候为什么不提前考虑我?”
    听他这混不吝的话,老王妃试探性的问道:“所以,前两年让你回京过年你都不来,今年信一到你就回来了,你不是回来过年的!”
    “你是因为陶央和傅霄贤准备定亲,所以回来的?”
    “自然。”
    老王妃定定的望着他,也知道自己儿子的性子,沉默了许久问道:“真不能是其他人?”
    “不能。”傅景徽回道。
    “你什么时候起的心思?”老王妃问。
    傅景徽回道:“我去从军的那一年。”
    老王妃想着傅景徽去从军至今已有五年,五年过去了他还是这个心思,那他便是坚定不移的认定这人了。
    老王妃有些头疼,沉默了许久说道:“你让我想想。”
    傅景徽说道:“还早,母亲也不必着急。”
    自从巷子里堵李棠之事发生后,傅霄贤就被禁足在王府里不让外出了。
    因为李棠自己回手了,所以李棠和万之褚都没再有其他动作,起初万之褚还是很生气的,但在李棠的劝说下没有再生事端。
    但孔嫣还没找到,傅霄贤在府中闹绝食,这个王府都鸡犬不宁。
    一直到事情过了七八天,傅霄贤突然收到了匿名信,说在东鸡儿巷的潇湘馆看到了孔嫣。
    这个地儿位于潘楼街的东边,东鸡儿巷和西鸡儿巷都是妓馆青楼集居之地儿,潇湘馆更是盛京最大的青楼。
    知道这个消息的傅霄贤红了双眼,带着一腔怒火出了王府,带着人马直奔潇湘馆而去。
    夜色渐浓,潇湘馆里客座爆满人来人往,傅霄贤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冲进去,扬声喊道:“管事儿的在何处?”
    话音落下,只见一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摇着团扇子笑着招呼道:“小公子找奴家有何事?”
    说完她看了一眼傅霄贤身后的人,娇笑道:“公子,来我们潇湘馆的都是寻欢作乐的客人,可不兴带护卫伤人的。”
    傅霄贤看着她,拿出了孔嫣的画像,沉声问道:“我收到信,说此人在你们这儿!”
    女子接过孔嫣的画像,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才说道:“这个姑娘是你什么人?”
    听女子这话,傅霄贤沉声道:“这么说,人真在你们潇湘馆?”
    女子轻笑了一声,“是在我们潇湘馆,怎么?公子是要不分青红皂白的怪我们?要不是我们的姑娘把她捡回来,请大夫看好吃好喝的相待,她早死了!”
    傅霄贤闻言脸色一沉,“她人在何处?”
    女子说道:“公子还没回答奴家,你是她什么人?万一你是她仇人,那奴家怎么好把人交给你?”
    傅霄贤沉声说道:“我是她夫君!”
    女子眯了眯眼打量着傅霄贤,半晌才说道:“奴家记得,平王府世子,并未娶妻,只有一位妾室是那孔家二娘子。”
    她的声音清脆洪亮,有无数人都听到了这话,也都认出了傅霄贤。
    但为了带走孔嫣,傅霄贤只得认下。
    那女子说道:“既如此,那人世子带走,但这些天孔姨娘在馆内的吃穿用所花销的钱,还劳烦世子结一下。”
    傅霄贤直接把钱袋丢给了女子,把还在昏睡中的孔嫣带走了。
    人还没回到王府,孔姨娘在潇湘馆找到的消息就传遍了盛京,傅霄贤带着人回到王府时,平王爷还有平王妃带着人站在王府门口。
    傅霄贤看着盛怒的父亲,心中发颤,他抱着孔嫣走上台阶,只听平王厉声说道:“你个孽子,你给我站住!别脏了我王府的大门!”
    傅霄贤脚步顿住,平王妃踏出大门,走至傅霄贤跟前。
    “你从哪里把她带回来的?”
    傅霄贤看着母亲的面容,比起严厉的父亲,母亲对他要好上许多,他低声说道:“潇湘馆。”
    平王妃的脸色惨白,望着傅霄贤说道:“我已纵过你一次了,你说她是清白之身!现在呢?你敢告诉我她还是清白之身吗?你是世子啊!”
    傅霄贤咬着牙,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母亲,她是被人害的!”
    “被谁?”平王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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