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并没有看到宁凡头顶的功德洞天，他只以为宁凡身上功德之气波动是场意外。
    当然了，他更关心的是宁凡的功德系统，有没有在这场意外中受到损害。他看到宁凡有些发愣的样子，心中的忐忑顿时更甚。
    因此在开口的同时，如来还很体贴地摆摆手，示意其它几位佛界大能不要来干扰宁凡。如果影响宁凡恢复，导致功德系统出问题，那么他们哭都来不及。
    一道佛光，也在如来几乎不假思索的情况下打出，不是趁机偷袭，而是为了帮助宁凡恢复，他看得出，宁凡这次被吓得不轻，脸都吓白了。
    能把宁凡这样一个绝世强者吓成这样，可见刚才发生的事情有多严重。如来心里暗暗叹息，他已经决定，无论小家伙是什么态度，他都要保持镇定。
    “完了——”宁凡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顺势来了个一拍脑门。
    这个动作把如来吓了一跳，赶紧用佛光稳住宁凡，尽量帮助宁凡平复情绪，同时也在加持宁凡的体魄，就算再严重的伤，得到他如此精心的呵护，也会立马好转不少，如来这次可是下了大力气。
    可以说为了稳住宁凡的身心，进而稳住功德系统，如来甚至愿意不惜一切代价。他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让唾手可得的机会溜走。
    说实话，宁凡也没有想到如来会这么做，开始的时候他还吓了一跳，以为如来会对他不利，但是他很快感受到一股暖意，便明白自己想多了。
    不得不承认，身为佛界无上至尊的如来，确实还是相当厉害的，他的护持佛光非常有效，宁凡在突破后的一些不适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可以说精神百倍。
    宁凡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好事，于是继续表演，把自己郁闷发蒙的态度展露无遗，当然也有警惕戒备，对佛界中人还不完全放心。
    但如来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对他的戒备不以为然，反而还宽厚地安慰他。现在的如来显然是救苦救难，和一贯的正面宣传非常吻合。
    如果不是事先了解到这老家伙，之前又经历过你来我往的交锋，宁凡还真能信了他。他必须承认，在装神弄鬼方面老家伙也很有天赋。
    至少在展现悲天悯人的时候，老家伙那一本正经的样子非常容易让人信服。可惜宁凡不会上当，他知道老家伙的贪婪不比弥勒大佛之流少多少。
    “小施主，你且别说话，好生休养片刻。”如来非常大度体贴。
    “多谢佛祖。”宁凡也趁机改了称呼回报一下，然后装模作样地开始休整调理，经过刚才的突破，他确实需要好好沉淀一下。
    被他无限戒备的如来，居然神奇地成了他的护法，保持在他的身边，怎么看都非常荒诞。宁凡暗暗好笑，慢慢地闭上眼睛。
    到了他的境界层次，虽然闭上眼睛，但是不影响视物。
    包括天地，包括四周的一切，几位佛界大能，他全部都看得一清二楚。现在的他们很配合，没有丝毫要对他动手的迹象，宁凡也懒得多管他们，他盯着功德洞天，心里面久久难以平静。
    功德洞天虽然不大，但是所储存的功德之力是他自身的千百倍，这个量已经相当骇人了。更何况，功德洞天肯定不只是用来储存功德之力，它还能进行提纯和转运，为宁凡提供功德之力。
    宁凡倒是想把佛门源术融合到功德洞天上，但转念一想后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管怎么说，佛门源术是佛宗的，就算没有后门，他用了也不舒服。如果有隐蔽的后门，他这么做就是自找死路。
    没错，宁凡认真仔细地探查过，没有在佛门源术上发现任何问题，但是这不代表它就没有问题。只有把佛门源术领悟透彻后自己研创出一种功法他才敢放心地用，否则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欠妥。
    至于般若经，宁凡就更不敢用了，那可是如来浸淫多年的功法，如来对它的理解掌握无疑相当之深，他贸然使用的话只会给自己招祸。
    所以，尽管功德洞天没有功法的加持，生成功德之气的速度不是太快，但宁凡还是忍了，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在如来的呵护下休养调整，而不是瞎折腾，否则的话如来他们会起疑心的。
    现在宁凡还没有完全从突破的虚弱状态中恢复，可以用弱不禁风来形容他。如来不是没有想过控制他，但是如来并没有十足把握，万一控制不好的话，没准就会弄巧成拙反而误事。
    如来从和宁凡的交锋中能感受到，这个小家伙不光光是艺高人胆大，而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倔强，如来可不想因为自己的鲁莽而导致节外生枝，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功德系统弄到手，其它的都可以谈。
    正是有了这样的想法，如来不仅忍了下来，还对宁凡保持了很好的态度，简直让宁凡如沐春风。
    其实不要说宁凡了，其它几位佛界大能也很惊讶，因为他们从未见过如来对人如此和颜悦色，他们当然能明白如来的苦衷，但心里也不免暗暗鄙夷。
    为了功德系统，如来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能这样委曲求全，就能在得手后过河拆桥，总而言之，人品已经打上了不可靠的标签。
    他们营营苛且，宁凡都看在眼里，现在他最自在，可以享受如来伺候，安心地恢复。如果不是有所顾忌，宁凡不是直接用功德之力恢复了，那样速度更快，但是现在宁凡没有那么做，而是在体内运转佛门源术，由佛门源术产生的功德之力滋润已身。
    这样做，恢复起来肯定不是最快，但是宁凡觉得应该是最安全的方式。
    “汝乃道门弟子，身上何来佛息？”如来皱眉，显然是猜测他杀害了不少佛门弟子。
    “是因为它吧。”宁凡拿出一只红艳艳的菩提果，这里在哪个上古洞府里找到的，当时就发现蕴含佛息，顺手放进了随身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