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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总校长[穿书]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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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侍卫也害怕为难张良娣,等她被放出来,自己等人怕是要出事情。
    于是这些侍卫先是听到了宜春宫中有瓷器破碎的声音,而后对视一眼,没有人去理会。
    这些日子张良娣脾气越发暴躁,动不动就摔东西,他们都已经习惯。
    可是谁都没想到,这一次张良娣并不仅仅是发脾气,她是直接红了眼睛,捡起一片稍大的锐利瓷片就冲了出去。
    守卫们万万没想到张良娣会冲出来,在看到张良娣的一刹那都被镇住了——此时的张良娣披头散发,双眼通红,脸色蜡黄,在加上表情狰狞,看上去更像是恶鬼。
    更何况此时张良娣的手被瓷片割破,鲜血淋漓,看着更是惊悚。
    就这么一个愣神的功夫,张良娣直接跑出了宜春宫。
    不得不说,张良娣的体质是真的不错,跑的居然还很快。
    她这一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她知道自己这次出来就没办法回头了,然而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忍下去。
    那个小畜生想要她的性命,这一关过不去,她就真的无力回天。
    此时张良娣的脑子里已经没有了权衡,也不在思考这么做李绍会怎么看,反正她还有十一郎十二郎,难道死一个三郎就要让她这两个孩子的母亲陪葬吗?
    所以她现在只想杀了李倓。
    她在疯狂之中还保留了一丝清明,选择了李倓下课刚回到东宫的时间点。
    李倓走在去内坊必经之路上的时候,忽然一个披头散发的疯子从旁边的花坛之中跳了出来,表情阴狠,扬起满是鲜血的手掌就冲他劈了下来。
    执夷惊恐喊道:“啊啊啊啊,张良娣,她冲着你过来了啊。”
    李倓深吸口气:“不慌,稳住,我们能赢。”
    执夷此时已经把脑袋埋在李倓的头上说道:“她她她……手里好像还拿着凶器啊。”
    李倓这次不说话了,因为他正在勉强避开要害,只是他虽然避开了要害,却没有选择彻底避开,任由张良娣手中的瓷片直接在他胳膊上划了一道极深的伤口。
    李倓伸手推了张良娣一把,然后转身直接窜到了城墙边上一个青霄飞羽浮在半空中,然后迅速解除,往前一扑,直接蹦到了内墙上面,同时嘴里还喊道:“来人啊,有刺客!”
    张良娣刚刚在伤到李倓,看到他胳膊上涌出的鲜血的时候,脸上就浮现出了一抹微笑,她甚至还眯着眼睛抽动了一下鼻子,似乎很享受鲜血的气味。
    然而她实在没想到李倓居然直接窜上了墙,她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对方是怎么上去的!
    张良娣反射性的也想跟上去,然而宫墙在这个年代已经是很高的存在,张良娣平时又没有经常锻炼身体,怎么可能徒手上墙?
    张良娣嘶声吼道:“你果然不是人!”
    李倓硬生生忍下了回一句你才不是人的冲动,因为此时那些看守着张良娣的侍卫已经过来了。
    侍卫们看到蹲在墙头上的李倓和他流着血的手臂之后也是愣了一下,继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
    他们这次也不管是不是会惹太子生气,直接就冲上去按住了张良娣。
    李倓本来以为有了这两个侍卫肯定就稳了,不过保险起见他还是没有跳下去。
    结果万万没想到,张良娣爆种之后居然这么凶,挣扎的过程中 那两个侍卫都险些没拦住她。
    只是张良娣从头到尾并没有去伤害那些侍卫,只是都死死盯着李倓,嘴里还念叨着:“你不是人,你是个恶鬼,你是恶鬼!”
    颇有些冤有头债有主的意思。
    李倓看着张良娣充血而浑浊的眼睛,里面慢慢都是绝望的疯狂,就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张良娣从那个明媚的美人变成了如今仿佛恶鬼一般的存在。
    李倓捂着胳膊一时之间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不过张良娣到底是被侍卫制住,而此时李俶也正好赶了过来。
    李俶过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那一地的鲜血,顿时心中一紧,一抬头又看到蹲在城墙上仿佛傻了一样的李倓,不由得满心焦急地跑过去。
    他看了一眼张良娣,也被张良娣的模样给吓了一跳,顿时不敢多看,犹豫了一下说道:“带良娣回宜春宫,再派个人去跟阿爹禀报一声,三郎?三郎?”
    李倓看着张良娣就算被拖走的时候也还是死死盯着他,那眼神简直让人不寒而栗,一时之间也颇有些感慨。
    不作死就不会死啊,用比较文明的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张良娣这些年没有做过亏心事,怎么会被吓成这副模样?
    甚至整个东宫没有一个人再站出来帮她说话,可见做人失败到了什么地步。
    结果他忙着感慨了没有意识到李俶在喊他,下面的李俶都快急死了,生怕弟弟被吓出毛病,焦急地对旁边人说道:“还不快去拿梯子把三郎扶下来!顺便派人去喊个侍御医来!三郎?三郎别怕,阿兄来了。”
    李倓此时才回过神来,在看到李俶那张焦急的俊脸的时候,忍不住委屈地喊了一声:“阿兄。”
    不过喊完之后,他脖子上的执夷就小声嘀咕道:“居然还撒娇,丢不丢人。”
    它说完这句话的后果就是李倓肩膀一抖,直接将它抖了下去,于是执夷只能委委屈屈抱着李倓的小腿,不敢再多话。
    李倓没有理会执夷,因为他正在侍从的帮助下从梯子上慢慢下来。
    李俶连忙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口,这一看顿时倒抽一口气——李倓左臂上的伤口直接划过整条小臂,几乎深可见骨,暗红色的血液映衬得伤口越发狰狞。
    李俶连忙说道:“来人,去收拾一副肩舆出来。”
    李倓连忙说道:“不用了,哪里就这么娇气呢?我走回去就是了。”
    李俶看着他脸色苍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柔声说道:“三郎听话。”
    李倓还想反驳,但是李俶看上去比他这个受伤的都慌张,便闭上了嘴巴,任由侍卫们将他抬回了内坊。
    此时李倓的院子里几个小家伙正在互相讨论作业,一看就是在等他。
    李荣他们在看到李倓是被抬回来的时候就傻了,再看到李倓胳膊上的伤口之后,顿时眼圈泛红。
    那一刹那,李倓是真的害怕这几个小东西哭起来,他还要来安慰他们!
    好在李俶直接让崔氏将那几个小孩子领走,而这时候侍御医也终于是匆忙赶来。
    侍御医看到李倓的伤口的时候也十分震惊,立刻麻利的将李倓的伤口包扎起来,顺便留下了几服药,还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李倓躺在床上,本来想要安慰李俶没事,结果就听到有人提醒道:“太子来了。”
    于是原本还半坐着微笑安慰兄长的李倓,顿时往床上一躺,眼眶泛红,委委屈屈地小声问道:“阿兄,是不是我死了,良娣就不会为难大家,阿爹就不会生气了?”
    李俶:……
    还没等李俶有所反应,太子李绍已经快步走进来,他面色阴沉看了看躺在床上颇有些奄奄一息感觉的李倓。
    不得不说,李倓胳膊上厚厚的纱布以及地上暗红的鲜血看上去实在是触目惊心。
    李绍坐在胡床上,看着李倓温言问道:“大郎,三郎如何了?”
    李俶也跟着影帝附身,叹了口气说道:“侍御医说伤口太深,若是不发生疡溃便好,若是……”
    李俶没有说完,但李绍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对着李倓说道:“三郎好好养伤,此事阿爹必会给你个交代。”
    李倓本来已经做好了李绍帮张良娣说话,然后自己“深明大义”表示要原谅张良娣的准备了。
    这一出苦肉计原本就不仅仅是演给李绍看的,他更多的是想要让别人在知道,甚至让李隆基知道。
    反正他觉得李隆基如果知道东宫出了这么一个疯子,肯定不会放任疯子继续留在宫内的。
    只是没想到李绍居然要为他做主?这货是被谁穿了吗?
    第19章
    李倓惊讶的差点破功,不过好在他绷住了表情。
    本来他还想着刚刚都白莲花一把了,这时候是不是应该再委委屈屈来上一句:此事传出去对东宫名声不好,阿爹也不用过分苛责良娣。
    不过想了想,这种行为只有在施展对象偏向己方的时候才能用,李绍现在是什么情况谁都说不好。
    所以李倓也只能红着眼眶,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李绍,无声胜有声。
    李绍跟李倓也不亲近,这样面对面颇有些无话可说的意味,到最后也不过是勉励了几句就走了。
    李俶将李绍送走之后,回来看到李倓还一脸虚弱的躺在那里不由得没好气说道:“行了,阿爹已经走了。”
    于是李倓立刻生龙活虎地窜起来问道:“走啦?”
    李俶好笑地看着他:“你还真是……”
    李倓松了口气,有些纳闷地问道:“这不对啊,我以为阿爹过来是要告诉我不要闹的,他……真舍得对张良娣下手?”
    李俶也有些怀疑,不确定地说道:“张良娣如今得了失心疯,的确不适合留在东宫,只是阿爹……”
    他也怀疑李绍能不能狠下这个心。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虑。
    李倓想了想最后说道:“放心吧,谋害皇嗣的罪名她担待不起,就算阿爹不处理她,圣人也不会放过他的。”
    李俶瞬间明白,而后说道:“圣人会知道的。”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李俶十分欣慰地说道:“你长大了。”
    李倓耸了耸肩:“还不都是被逼的。”
    李俶忽然严肃起来说道:“但下次也不能再用这种方式,万一真的出什么事情怎么办?”
    李倓一个半大小郎君,虽然看上去文弱了一点,但到底也是接受了各种教育,包括剑术和射箭,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后宅妇人所伤?
    所以李俶对外都是说的李倓是猝不及防,没有想到张良娣会对他图谋不轨。
    但这个理由谁都不信,李俶自己都不信。
    李倓跟张良娣的矛盾早就白热化,他不防着谁也要防着张良娣啊。
    于是在最初的慌乱之后,李俶就断定李倓是故意的。
    李倓对着家里难得的明白人也没隐瞒,只是说道:“机会难得。”
    李俶便又教育他一通,最后逼得李倓不得不举手投降说道:“好好好,我下次有一定会看顾好自己的身体,不会用这种方法了。”
    李俶这才满意,点点头说道:“这才是,你是皇孙,又是太子之子,天下间比你身份贵重的又能有几个?不值得你这样做。”
    身份比不上,但是权势比我大的那可太多了。
    不过李倓没有跟他争辩,他是迫不及待的将李俶送走,等到李俶一走,他就将房间里侍候的人全部赶了出去,然后将琴拿了过来。
    他之所以敢用苦肉计还不是因为自己就是治疗,能保证自己性命无虞。
    只是现在他还是察觉到了不太方便的地方,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哎,当初怎么没抽个离经易道心法呢?”
    奶花的武器是最好弄的了,而且不引人注意,想要给自己加口血只要有毛笔就行,现在他还要弹琴,如果能够有什么方法隐藏他的琴音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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