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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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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了你!”它抬起脚,又是重重的一脚踩在了陶柏的脸上。
    “你的伙伴们抛弃你了,你看,我这样羞辱你,他们还能在那里看戏!”说话间,跟着又是一脚!
    半分钟不到的时间,红袍鬼物一脚又一脚的发泄着它的愤怒,因为面具带来的愤怒,我牙关紧咬,整个身躯都在颤抖,忍得非常辛苦。
    “好了,你上路吧!”似乎是发泄完了愤怒,红袍鬼物这次抬起脚来,身体的周围又出现了那种水纹,比第一拳的气势厉害,却赶不上第二拳,可我却认为就是这样,这一脚落下,陶柏也再无活命的可能。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路山,他脸色平静的就真的像在看电影一般,承清哥也是!
    我看见肖承乾,承心哥,慧根儿,承愿,甚至是承心哥的着急,他们和我一样按捺不住了,却因为路山和承清哥强行忍耐着。
    在那一刻,我几乎想闭上眼睛,不再看了,但也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战(四)
    一直任由红袍鬼物辱骂,甚至一脚一脚踩在自己脸上,一动不动就像已经死去的陶柏在这关键的时候,忽然动了,他就是那么毫无预兆的一把抓住了红袍鬼物带着惊人气势踩下来的最后一脚。
    红袍鬼物的嘴角微微张开,上扬!虽然仅仅是露着半张脸,我也能看得出来它相当的惊讶,毕竟它这一脚也是动用了一定的灵魂力,怎么可能说抓住就抓住?
    我自问我如果到了陶柏这样的地步,是不可能抓住它的脚的,因为凝聚的,强大的灵魂力就会把我的手震开!我,是没有办法的……
    “你说我的伙伴们不理我?”陶柏的脸埋在地上,看不清楚表情,声音也因为有些闷闷的,但却清晰的传了出来!
    红袍鬼物哪里有耐心听他说什么?在此刻,它只是不停的扭动身躯想要挣开自己被抓住的那一只脚,但它是徒劳的,陶柏的手就如同一把铁钳,死死的抓住那一只脚,纹丝不动,在手和脚交汇的地方,阵阵的蒸汽涌出,复又被风吹散……
    我看见红袍鬼物咬住了下唇,嘴角颤动,这一定是感受到了某种痛苦,但陶柏还在说话:“他们是不理我吗?我想不是的,一定是山哥阻止的,他一定是想让我体会一下如果落在了敌人的手上,我会遭受到多么无情的对待,而且,他一定也是在提醒我另外一件事情呢,我明白了,哈哈,我明白了!”
    说话间,陶柏忽然一只手重重的拍向自己的胸口,然后如同太极手那般的在胸口处打了一个转,手势复杂的不知道在自己胸口做着什么!
    红袍鬼物脸上的痛苦神色更加的浓重了,甚至它开始惊慌,它拼命的想抽出自己的那一只脚,无奈事与愿违,它挣脱不得……
    “所以,我认真了,我决定用全部的力量来对付你!如果是山哥,他一定会说,一开始就该如此的!”这句话刚落音,陶柏身上忽然亮起了比刚才更耀眼百倍的红光,那已经不是单纯的红色了,而是一种绚烂的红金色,没有预兆的‘呼’的升腾而起,气势惊天!
    红袍鬼物被抓住的脚踝,莫名的自燃了起来,它大叫了一声,一下子坐倒在地,相反的,脸上还带着脚印陶柏慢慢的站了起来,一手抓着红袍鬼物的脚,朝着路山的方向,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山哥,我明白了。”陶柏的神情平静,语气也平淡,脸上多了几分男子汉的刚毅,哪里还像那个害羞的小孩子。
    “明白了就好。”路山点点头,双手抱胸,不再言语!
    红袍鬼物痛苦的嘶喊声传遍了整个广场,从它脚踝处开始燃烧的火焰,竟然顺延着,燃烧到了它的小腿,它的大腿……
    陶柏转身,忽然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狂奔了几步,在奔跑的过程中,他虎吼了一声,竟然抓着红袍鬼物的脚,一把把它高高的扬起,然后陡然停住脚步,如同扔一个破麻袋似的,一下子把红袍鬼物重重的朝着地上扔去!
    ‘澎’的一声闷响,我感觉脚下的地都在震颤,红袍鬼物被重重的扔在了地上,由于力量太大的原因,它竟然弹了几下,才在地上滑行了几米停住。
    “还没有死掉吗?”我在心中暗想,倒有些佩服起红袍鬼物的生命力来了!
    而在这时,承真的第三杆山河旗也终于升腾而起,旗面随着呼呼的风声招展开来,又是一副相连的山河旗!
    应该是最后一杆山河旗了,因为我看见承真的身影重新清晰的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里,已经没有用‘蛇形’的状态了,而是正常的走路方式,脸上脖子上的蛇形纹身也已经不见了,看样子是解除了合魂的状态!
    那么快就解除合魂的状态了吗?按说,合魂可以支撑更久的时间啊!
    我看着承真,却发现承真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她一步一步的朝着我和承清哥走来,然后一下子靠在了我们身上,看样子,是累的连站立都成问题。
    “我现在越发的开始佩服起师父来,他曾经为了姜师叔,连用十二杆山河旗布风水大阵,生生的改了一个地方的风水流向,我在合魂状态下,也只能动用三杆,不过三杆够了。”承真有些疲惫的对我们说道。
    其实我不懂承真在说什么,可是她的说法却让我想起了一件事儿,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说的,可是黑岩苗寨那一次。”
    承真轻轻的点头,眼睛却望向了那三杆排列成一个不规则三角形的山河旗,在这时,我能感受到山河旗之间有一股看不见的能量在流动,可惜在没开天眼的情况下,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
    “破了!”承真轻轻的说出了一个字,就在这时,我感觉天地间仿佛震颤了一下,接着山河旗上的山水仿佛明亮了一分,接着,我看见一团不知道哪里出现的白色能量爆开,整个广场的模样忽然就变了。
    在这之前,我们所见的广场就是一个空荡荡的白色广场,在尽头之处就是一处大殿,在那团白色能量爆炸以后,整个空荡的广场开始急剧的缩小,那个白色的广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和外城那个点将台所在的广场一样的黑色广场。
    不同的是,这个广场并没有什么雕塑,唯一的让人心惊的变化就是在广场之上出现了另外两个红袍之人。
    果然,就如承清哥所判断的那样,这个广场有一处大阵,临时的三个阵眼,就由三个红袍鬼物所控制的。
    在广场露出了‘真面目’以后,那处大殿,原本离我们有几百米,接近1千米的距离,如今只剩下百米左右,而两个红袍人也自然现身了。
    陶柏原本在扔出红袍鬼物以后,是紧接着准备进攻的,但发生了这样的变化,他忍不住愣了一下,再回头时,红袍鬼物已经重新站了起来,一阵一阵的黑色水波冲刷着它的身体,那原本燃烧在腿上的火焰也熄灭了。
    “啧啧啧……清,你不仅没有守住第一个阵眼,而且还让人破坏了阵眼。”那两个红袍鬼物现身以后,其中一个同样带着面具,满头白发的红袍鬼物突然充满讽刺的开口了。
    “闭嘴!”原本这只水鬼叫做清?此刻被同伴讽刺,忍不住喝骂了一句。
    “啧啧啧,凭什么要我闭嘴,没守住也就罢了,自己还弄成了这副模样,啧啧啧……”面对清的呵斥,那个白发鬼物不但没有闭嘴,反而上蹿下跳,嘲讽的愈发的欢快了。
    它的速度很快,随着它上蹿下跳的动作,忽然身影就不见了,就像突兀的消失,比承真蛇形时的动作更快,我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时,承清哥忽然喊道:“路山!”
    这个敌人是路山的吗?路山微微叹息了一声,然后轻轻拍动了手中的手鼓,随着鼓声的响起,空气中仿佛有一阵阵波纹的荡起,下一刻,一个身影忽然从空中跌落出来,像一只大鸟一般飘向了广场边缘的柱子边,稳住了身形,朝着路山‘桀桀’的冷笑不已。
    “已经决定了,你的敌人是我。”路山收起了手鼓,再次悠悠叹息了一声。
    “敌人,哪来的敌人,是谁要和你动手?找出来再说吧?”说话间,那个白发鬼物又这样突然的消失了。
    路山无奈,手一晃动之下,那面手鼓竟然急剧的变大,这也是在灵魂状态才可能出现的事情,然后路山的手中莫名的多了一柄鼓槌,他用单手托鼓,就这样敲动起了手中那变大的手鼓……
    鼓声在广场传开,或许是因为声波的震动,那个叫做清的红袍鬼物脸上还残留的半面面具很突兀的再次碎裂开来……
    它的面具彻底的脱落了,或许在之前,陶柏用力一扔,就已经让这面具不堪重负了!
    此时,面具之下出现了一张清秀的女人脸,非常正常的一张脸,但只是一瞬间,那张脸莫名的就开始肿大,澎胀,变得恐怖之极。
    “你们是一定要看见,我被淹死之后,在水里泡了二十几天的样子吗?或者,这样样子很好看?”那个清忽然就这样平静的开口了。
    我眉头微微一皱,我自己是清楚的知道,在水中泡过的尸体几乎可以说是最恐怖的一种了,这样一张脸突兀的出现在面前,的确让人不舒服。
    但更让我担心的是,为什么那个清的语气可以如此平静?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战(五)
    人都有一种心理,在做了一个必然知道触怒他人的事情后,如果他人的反应是很直接的愤怒暴躁的,反而做了事情的人没那么慌张,但他人的反应如果是平静冰冷的,那样给予的心理压力才是巨大的。
    清现在的状态就是这样,莫名的平静,反而让人更加的不安,而且那火焰熄灭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几乎以为它必死的局面,它不但站起来了,还熄灭了原本在它身上燃烧的火焰。
    “你的样子好不好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今天我必须要杀了你。”面对有着这样一张恐怖之脸的清,陶柏没有丝毫的动摇,他沐浴在红金色的火光之中,犹如天神下凡,一步步的走向清,然后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竟然是奔跑了起来。
    面对这样的陶柏,那个清不怒反笑,大吼了一声:“那就来吧。”
    下一刻,在清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静静的湖泊之影,明明面积有限的样子,看起来却是烟波浩渺,望不到尽头的样子。
    湖泊之水为黑色,其实从那虚影上来看,总是有几分熟悉的味道,我这才反应过来,它背后的虚影倒是有八分像我们所在的这个湖泊……难道它是不小心淹死在这个湖泊?
    答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那湖泊只是平静了片刻,紧接着,湖泊水就跟沸腾了一般,冒出了无数痛苦的人脸,它们挣扎着想逃脱湖泊的桎梏,却一直在其中翻滚。
    “从进入这里,到现在!我的湖水之中一共有736条冤魂,和我共生,你也淹没在其中吧。”在清大吼了一声以后,它身后的湖泊虚影忽然化为了实质的黑色湖水,中间夹杂着挣扎的冤魂朝着陶柏快速的涌去。
    我并不认为这是真的湖水,这只不过是清强大灵魂力的一种表现形式罢了,它要弄成海水也是可以的,不过其中的冤魂却是真的,它们被清吞噬,没办法消化掉的意志就伴随着清的灵魂力共生,长久下来,已经成了怨气无比深重的一股意志,最是害人!
    这才是清的真正实力吧?我长吁了一口气,红袍鬼物的实力都强大到了如此地步,大殿之中还有什么?别的不说,那个郁翠子就如同一座大山般,沉甸甸的压在我的心头。
    同时我也担心陶柏,他真的能抗住清最后的压箱底的绝招吗?
    ‘哗’黑色的湖水扑头盖脸的朝着陶柏压迫而去,然后被陶柏身上的火焰蒸腾而去,陶柏依然朝前冲着,无奈那汹涌而来的湖水太过‘凶厉’,面对这样的压力,陶柏根本就是寸步难行。
    一开始陶柏还能支撑,但随着湖水不断的涌来,陶柏身上的火焰已经来不及蒸腾湖水了,从五行相克的原理来说,火面对水,总是吃亏的。
    只不过半分钟不到的功夫,陶柏的身影就被淹没在了那黑色的湖水当中。
    还能再有奇迹吗?我望着那一片融入地下,把部分广场变为了水潭的诡异黑水,心中的紧张到了一个临界值,我盼望陶柏还能像刚才一样,强势的站起,可惜一切都很安静!
    路山举着手鼓,第一次流露出了紧张担心的表情,但是下一刻,一个诡异出现的红色白发身影一脚就踢飞了路山,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一把扯下了路山肩膀上的一块血肉(灵魂力),然后依旧用那种怪异腔调的‘桀桀’笑声笑着,然后落地,用一种充满嘲讽的语调对路山说道:“别忘了,你的对手是我。”
    路山有些狼狈的从地上爬起,依旧是托着手中的手鼓,他叹息了一声,说道:“就算是鬼物,卑鄙到你这个程度的,也算少见了,不是吗?”
    那个红袍白发的家伙在取得了路山一口血肉以后,原本是毫不在意的摘掉了面具,准备要吞噬掉那块血肉,听闻路山这样一说,神情一变,望向了路山,怪笑着说道:“如果卑鄙能让我活得更加开心,我不介意继续卑鄙下去,也总比一辈子被卑鄙的人欺压着……”它停顿了一下,表情忽然变得异常的神经质,连语调也变得神经质地说道:“哈哈,好过最后一个怨气憋在心头,憋屈的死去,对不对?哈哈哈,你说对不对?”
    说完,它一口吞掉了手中那块路山的血肉(灵魂力),用舌头舔了舔嘴角,配合它那鹰钩鼻,凹陷的双颊,有些阴沉神经质的长相,看起来嗜血无比。
    “如果回头,放下,就会看见一条光明的路,神这样对人说。但人说,我已经吃亏太多,回头岂不是一切白费,我不甘,所以我恨,我怨,我再不回头了,我要一路到底,把所有的怨恨都还给来时的路。”路山站起来,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伤口,然后有些郑重放下了手中的鼓,望着那个白发鬼物,神色怜悯。
    “其实还不是人自己与自己过不去,没有不甘,也就没有折磨,没有折磨,何来痛苦?没有痛苦,回头就是一种幸福,不是吗?”路山举起鼓槌,锤响了放在地上的大鼓,这一次大鼓发出的竟然不是昂扬的鼓声,而是一阵少女的梵唱。
    白发鬼物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危险,一把拉下面具,再次突兀的消失了,换来的是路山的一声叹息……
    少女的梵唱,这是什么情况?路山那怪异的鼓中,究竟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但在那边,一直沉静的黑水终于发出了动静,由于更担心陶柏的情况,我忍不住看了过去,才发现那动静是由于黑水表面那大颗大颗的水泡形成的。
    如果水沸腾了,翻滚了,就是这样的动静!
    陶柏!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我的心底暗暗舒了一口气,却发现清的神情变得紧张,这种普通的表情由一张被水泡胀的脸做出来,是无比的恐怖,但这份恐怖已经不能让我动摇了,因为我发现一个更诡异的情况,清身上的红袍,那种流动的红色在快速的变淡,一身红袍在转眼间竟然变成了诡异的白袍!
    此刻,我再傻,也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了,原来红袍本是白色,上面流动的红色,是厉鬼那种特有的灵魂力!看起来,清是准备在这一刻拼命了!
    在它的身后再次凝聚成了一个湖泊的虚影,不同的只是这湖泊上没有了那挣扎的冤魂,有的只是纯粹的灵魂力形成的黑水,此刻更是不要命一般的压向了那原本开始沸腾的黑水……
    可是,已经不能阻止了,再多的灵魂力也不能阻止水面的沸腾了,随着水面的沸腾,那些湖中的冤屈意志也开始挣扎嚎叫起来,可惜逃不脱湖泊的桎梏,眼睁睁的就看着化成了袅袅的青烟。
    清或许因为不支,倒退了三两步,原本就已经苍白无比的脸,变得更加的苍白了!它的眼神流露出一种叫绝望的东西,现在任谁的都看得出来,陶柏已经在‘发力’,它的失败只是早晚的问题。
    终于,整个湖泊都不止是沸腾了,就如他们一开始交手一般,冒出了大量的蒸汽,那个数量之大,就连这广场的狂风也来不及吹散这徐徐冒出的蒸汽,就在这样一片朦胧当中,一个全身沐浴在红金色的身影突兀的从湖底冲出!
    是陶柏,此刻他的身上缠绕着不下一百个冤屈的意志,却在他冲出来那一刻,统统被他身上缠绕的红金色光芒被烧灼,变成了一缕又一缕的青烟。
    “如果只是这样,你会被杀掉。”陶柏一步一步的走向清,声音中竟然有一种陌生的,高高在上,毫无感情的感觉。
    此刻,我没有办法去询问路山陶柏这样的状态是什么意思?因为路山也开始了正式的斗法!我更不可能在湖底之下发生了什么,让陶柏忽然就这样扭转了局势,让清就快陷入彻底的失败。
    “不,不……”清忽然失控的大叫道:“我不会失败的,我是王的大将,我还要和它一起做成伟大的事业,回到那阳世。”
    “已经不可能了!”陶柏的速度开始变得很快,这一次,缠绕在他脚底的黑水,对他再没有任何的阻力,只要一触碰到他,就变成了升腾的蒸汽。
    但清已经彻底的疯狂,哪里不会做最后的挣扎,它调动起那一汪湖水,拼命的朝着陶柏再次淹没而去。
    那一刻,我眯起了眼睛,如果我阳身还在的话,我会心头狂跳,我是看见了什么?我看见了陶柏的身后好像凝聚了一个似是而非的虚影,难道那是……我不敢肯定,我也绝对不敢相信!
    下一刻,陶柏身上的红光忽然凝聚成一对巨大的翅膀,然后对着汹涌而来的黑水,猛地一扇,那些黑水竟然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汽化,陶柏冲到了清的面前,接着冷冷的说了一句:“我说过,已经不可能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战(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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