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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捡破烂 第1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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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荣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手却攥成了拳头,眼泪无奈的落了下来。
    他能打他亲爹吗?他能吗?……他好想打他,替奶奶打他,他不孝,也不让自己有机会尽孝。
    那十六七岁的男孩正是村长家的大孙子,见叫不动他,顺着山坡就跑了下去。
    没半个钟头,张村长吃力的爬上山头,顾荣一看,赶紧小跑着上去扶着。
    张爷爷年级也大了,根本不像年轻时候,还能上山打猎。
    “张爷爷,您……您怎么爬这么高?”说着顾荣把人往山下扶。
    “叫不动,俺不得跑一趟?再者说,你奶奶都走了,你几天几夜的待在这里,也不怕饿坏了身子。
    快,上俺家吃饭去,你爹娘都在俺家呢!”
    张爷爷气喘吁吁的擦着汗,任由顾荣扶着他往山下走。
    顾家的老屋,自从奶奶病倒之后,就没有人气儿了,屋子也早就漏了。
    这人走了快两年了,更是腐败的没法住人了,锅台都塌了。
    他是上一任老村长,本来是不该过问顾家的事的,可他也不能让千里迢迢赶回老家的三口子饿着不是。
    “胖啊,你难过其实也没啥用不是?人都走了,早干哈去了?”
    张爷爷还是没忍住唠叨了一嘴。
    小胖像小时候一样,不管张爷爷怎么说他,他都听着,毕竟这是他长辈,一直对他和奶奶都照顾的很。
    到了张家院子,看见当院里摆着一张大方桌,张家的曾孙都会跑了。
    孙子小的都十七八岁了。
    一个院子里,因为有了孩子,看上去格外热闹,这才是天伦之乐吧。
    因为远来的人是客,顾家夫妇坐在桌上吃饭,陪着的是村长的大儿子,四十七八了。
    一旁忙着端菜的是老大和老二的媳妇儿,还有帮忙烧锅的张村长媳妇儿。
    三个女人配合融洽,一个切菜洗菜,一个烧火,一个炒菜。
    没多大会功夫,一桌子就堆满了丰盛的饭菜。
    “胖儿,坐……跟你大伯和你爹喝两盅!”
    张村长高兴啊,这一转眼几年不见,胖儿都长成大男人了,能喝酒了。
    “哎呀,顾老弟啊,你们这一走就是十几年,掰着手指头算算,得有十九个年头了!”
    “可不,胖儿今年就十九!”张爷爷插了一句嘴:
    “不是俺说你们两口子,孩子不管不问也就算了,自己老娘死了都不知道,生你养你……”
    张奶奶端着最后一盆西红柿蛋汤出来了,放在桌上后,瞪了老张一眼。
    这死老头子,都说了,不要插嘴顾家的事儿,他还当自己是村长呢?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哪能随便说?
    可话都说出来一大半了,顾本根还拄着拐杖,当时就不高兴了,把筷子一撂:
    “张叔,您这是啥意思?摆的是不是电视上说的鸿门宴呐。”
    第273章 准备过年
    小蕊确实没打算回去,但是想想,小胖哥和他父母常年不回来,赵家寨现在给她的唯一一点点牵挂就是顾奶奶了。
    过年要给坟添上新土,还要去烧纸,小蕊怕奶奶孤单。
    可这次回去,赵小蕊没捞上一点好。
    一进村就知道,很多乡亲们已经对她如透明了。
    村口那树下的窃窃私语,赵小蕊以为自己能忍住,可她们提到母亲在外有了别的男人照顾,还说的特难听,她忍不住了。
    “吴寡妇,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自己想掰开逼叉子叫人家上你?”
    赵小蕊一拐弯一头就跑到了村口那树底下。
    白皙的小脸本就在寒冬里被风霜吹得有些绯红,此刻,已如朝霞满地霜了。
    她实在听不下去这么骂她母亲,什么叫掰开逼叉子有男人日?她赵小蕊的母亲,圣洁的你们谁都比不上。
    “哎呦!”听不下去的长辈都恨不得捂耳朵,这是一个没成家的丫头说的话吗?
    “呦,大富婆,回来了呀?这冰天雪地的,咋就没把你滑到山沟沟里摔死?”
    吴骊其实也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回来了,反正都被听见了,她也不怕啥,难不成光天化日之下,还能把她怎么滴?
    “呀,吴婶子,您可别岔开话题啊,刚才我都听见了,除非你是当成所有人都耳朵聋了?
    我告诉过你,你再敢说一句我妈的坏话,我现在就让你爽炸天!”
    赵小蕊似笑非笑的看着吴骊。
    吴骊面色一改,她哪里不知道这货是个狠角色?连自己亲爹都敢拿刀上。
    吴骊转了转眼珠子,当下笑了:
    “哎呦,你这丫头,还没男人呢,说话咋就这么“敞快”?不会跟你娘一个德行吧。”
    赵小蕊哪里还忍得住,本来一开始就憋着一口气呢。
    听闻此话上去就薅住了吴骊的头发,把她往村路上拽:
    “我带你去认亲去。”
    “撒手!找打不是?”吴骊吃疼,抬手就去打薅着她头发的丫头。
    可赵小蕊始终占上风,摁着手里的那一把头发硬是不叫她有抬头的机会。
    “刘光棍家娃儿看着跟你挺像的!这门亲,我还真得亲自给你介绍介绍!”
    赵小蕊手心里的力度大了些。
    吴骊吃疼,双手张牙舞爪,可赵小蕊在明,很容易就躲开了。
    “吴婶子,你还说不说我妈坏话了?昂?”
    “不说了不说了!”
    吴骊很快就妥协了。
    她能不妥协么?别人打架薅头发是抓辫子,她倒好,狠狠薅着头皮根的头发,叫人根本没办法挣扎。
    一动弹,头皮就感觉要被扯下来了。
    这丫头现如今变得野的不行了,发起火来,跟大狼狗似的,这么一想,吴骊自然说软话。
    赵小蕊也信守承诺,猛地就松开了手。
    乡亲们看着已经离开树下十多米远的她,不由得议论起来。
    “这丫头以前也没这么不讲理!”
    “可不是吗?以前俺还抱过她呢?”
    “是啊,八九岁的时候,那性子两脚踹不出个屁来,现如今,倒是变了样子!”
    “早知道,这丫头变得这么不通人性,就不该支持她上学!”
    这么一来,所有的人都觉得没有她们,赵小蕊就还是捡垃圾的命,怎么可能上得了重点?
    今年高考,若是考上了大学,那赵小蕊背负的债就更多了,全村把她这个大学苗子给培养出来的。
    想到这里,小蕊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得被乡亲们剁碎了家家户户分点肉啥的。
    刚停了一会儿的雪又稀稀疏疏的飘起来,走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大了,世界都苍茫了起来。
    红砖上的雪,像是前世的奶油蛋糕,看上去好看又干净,还好吃呢。
    赵小蕊拍打了棉袄上的雪,烧了一壶热水,倒了一玻璃瓶的热水抱在怀里出门去了。
    因为逢着年关,街上准备年货的乡亲们比平常多了好几倍。
    小蕊没打算在老家过年,她只是来买纸钱香烛的,又买了一把镰刀。
    第二天一大早,雪后晴空万里,晒在雪地上照的人睁不开眼,家家户户开始扫雪。
    小蕊拿着东西翻过了羊角山,山窝里这一大片是整个赵家寨的祖坟,每家每户都分的好好的。
    来上坟的人不少,还有邻村的。
    扫了雪,割了枯草,给顾奶奶上了香,烧了纸。
    下午,给张爷爷的孙子去送东西,第三天,天没亮小蕊就回城里去了。
    母亲已经跟爷爷去办年货了,还找人给写了对联。
    小蕊一看这字写的可真好看,运笔有力,笔锋柔长,刚中带柔,柔中不缺正气:
    “妈,你找谁写的春联啊,这字儿写的也太好看了吧!”
    “思翰那娃儿给写的,俺瞧着写的就好看!”陈爱梅正在阳台挂咸鱼。
    下头摆了两个洗脸盆,生怕血水落了一地。
    一听说是宋思涵写的,小蕊半晌才哦了一声,看都不看那对联了。
    等陈爱梅忙完了,让小蕊给人送个红包去,说着,就把写对联没用完的红纸裁了一块,包了十块钱在里面。
    “人家都是长辈给晚辈红包,你让我去送干啥?”
    其实小蕊是不想去,她现在对宋思涵的感觉,说不上来讨厌,更不会再计较前世,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同学罢了。
    “妈这不是忙着呢嘛?你爷喜欢吃咸鱼疙瘩,俺再腌几条!”
    赵小蕊被陈爱梅推出门去:
    “明儿就年三十了,不幸上人家家的,今儿妈又忙,你快去快回,晚上咱爷仨包饺子,明儿俺去给你爸送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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