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岁以前不相信，不相信一个平时完全不开黄腔的男人，居然会在外面做爱的时候，说出那么多无耻露骨的话。
    不过现在她有幸长见识了。
    “岁岁，都操肿了呢，疼吗？”
    疼吗？！
    嘴上关心得这么殷勤，动作却依旧粗鲁用力得要命，周岁岁都被操得没声儿了。
    腿心除了感觉麻麻的之外，没有别的感觉，肚子里还是和刚才一样，一根硬邦邦的东西进出捣弄，越来越明显。
    她捂着肚子，双腿颤抖。
    一开始插入时清脆带着水声的拍打声，现在也变得沉闷、黏腻，因为周岁岁高潮时流出来的那些浓浆都被许靳捣成白沫。
    “你快点、呀……我不要了，许靳……”
    周岁岁眼前一片模糊，被他顶晕了，看不清镜子里的自己，也看不清他。
    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低声乞求，可许靳好似没听到一般，始终不肯射出。
    又是一阵恍惚，许靳掐着她腰的手松了一只，身体里那根巨茎也抽出了些，只听他一声大喝，把周岁岁给吓得清醒了。
    “喂！你是她男朋友？”
    他们等的那个人来了，正扶着沙发上那个女生要走。
    “叫什么名字？”
    那男人报了了名字，跟刚才他接电话时看到的来电显示一样，许靳这才肯让他把人带走，然后重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岁岁，现在没人了，你可以叫破喉咙了。”
    许靳回头，邪恶地看着已经站不稳，趴在洗手池上打抖的周岁岁。
    周岁岁用尽全身力气，回头喘道：“许靳，你混蛋！”
    许靳上前将她扶起，身子一转，把她抱上洗手池，脱掉她一边裤腿，裤子挂在另一条上。
    跻身到她双腿间，低头扶着鸡巴在她穴上磨蹭，“岁岁，可是你说想要的，我是在满足你。”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顶开已经红肿得像馒头的穴，扣住她的后脑，一边吻她一边操。
    她嘴里的酒气又令他想起刚才她喝酒的事儿，他抓她奶子的手劲儿不觉变大，还咬她的唇。
    周岁岁浑身无力，任他上下其手，反正一会儿他都得背她回家，打死她也不能自己走了。
    有一个体力过剩，吃醋和生气的时候都会操穴惩罚的男朋友是种什么体验？
    周岁岁的体验就是……
    “我想最后唱首歌再走。”
    两人在卫生间里待了一个多小时，许靳替她把全身都清理干净之后，他春风得意，她扶墙而出。
    这个包间他们班主任包到打烊的，但无奈班里没一个能熬的，又或许他们急着去做别的事儿了吧。
    时间还有很多，周岁岁赌气，最后点了首歌。
    许靳一开始还是满脸笑容的，坐在屏幕前的茶几上，撑着双手，等着听她精彩的演绎。
    可在看到屏幕上出现的那首《分手快乐》的时候，他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
    他抬眼死死盯着周岁岁，用平时的音量警告她：“周岁岁，你要是敢唱，就叁天都别想下床！”
    虽然他的音量没有屏幕里那首歌的前奏声音大，但周岁岁还是听得一清二楚，默默放下了麦。
    她只是想气气他好玩，可如果要是惹恼了他，害她叁天都下不了床的话，那她无条件认怂。
    “回家！”
    许靳起身，没让她唱，拉着她就出去了。
    凌晨两点多，马路上已经没多少人了，风也凉快了不少。
    “岁岁，我们还是打车吧？”看着一辆辆飞驰而过的出租车，许靳无数次想拦车，可周岁岁不让。
    “不行，你把我弄得全身没力气，我也要你这样。”
    她闭着眼靠在他背上，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唉！”许靳叹了口气，认命。
    谁让他惹女朋友生气了呢？
    周岁岁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家的，只知道自己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昨晚才喝了那么一点，她不会一觉不醒的，只可能是因为被许靳弄得太累，醒不来。
    考完试了，两人都不用再去学校。
    等待出成绩、报大学，还有十多天时间，许靳说好的考完试带她出去玩儿，他说到就一定做到。
    所以他看了很多攻略，拿着几个挑好的地方，跑到沙发问正在看电视的周岁岁。
    “岁岁，你是想去看海、看花还是看猴子，或者我们去看流星？”
    “啊？”
    周岁岁心不在焉的样子，双目失焦地看了一眼他递来的手机屏幕，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道：“我们去看小区楼下的花园吧。”
    “嗯？”
    这下轮到许靳不解了。
    他收回手机，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向他，问：“怎么了？”
    周岁岁的眼睛这才变得有神，她拨开他的手。
    低头犹豫了一下，然后再次抬起头看他，“许靳，我算了一下我们这几个月的支出，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只能去楼下花园转一圈，哪儿都别想去。”
    “你还算这个东西？”许靳感到很惊讶。
    因为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可以不考虑这个问题，周岁岁不能不考虑。
    或者说，她已经习惯了去记账，毕竟她都这样做叁年了。
    他们背后没有家人可以替他们兜着，又马上要上大学了，说实话，周岁岁现在很焦虑。
    “我可以看看你记的账吗？”
    许靳见她丧着一张脸，他想看看是什么让她这么不开心。
    周岁岁听此，掏出手机，打开她常用的记账app，递给他。
    她搬过来到现在，他们都没有认真规划过关于花钱的事儿，许靳又一头扎在疯狂的补课中，她就更不想去打搅他。
    所以这几个月，他们没有聊过这个问题，只是现在毕业了，她才有时间好好算算这笔账。
    “你垫了这么多钱，为什么不跟我说？”
    许靳看着那些本该属于他付的支出全被她拿自己的钱去垫了，他脸色很不好。
    什么水电、煤气、物业费、管理费、宽带费，这些都是他该付的，还有他拆了石膏后两次的复查、拍片，她都替他付了。
    而他却还以为只要每次去超市的时候，付完账就万事大吉了呢。
    她这样不声不响的替他垫付，他很愧疚，也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