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宅屋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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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神?
    钱韧全身一震,把照片缩到满屏大小又看了一遍,还是睁着眼的。一道寒流猛地顺着脊骨寸寸升上来,钱韧脖子咯啦咯啦地响,僵硬地往后拧。耳后吹来阵阵暖风,随即一个带点笑意的沙哑声音就在耳边响起:“照得挺好的呀,怎么不照了?”
    第30章
    “拍得挺好的,怎么不继续拍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吓得钱韧直接扔了手机,转过头看着那双清明的眼睛,张口就问:“你怎么醒了!”
    贺华笑道:“闭上眼养养神就够了,难道还真睡到明天吗?”
    起码也得睡到明天早晨啊!
    他可是足足倒了一板舒乐安定下去,贺华喝的汤又不少,估计着自杀都差不离了,怎么会这么快就醒过来了?难道那家网店是卖假药的?
    被骗了!
    他猛然想起上回下spring药时的惨痛经历,菊花一紧,努力往床外翻。没等他翻下去,腰上就搭上了一条胳膊,带着硬茧的手指落在他腰侧,像是要往后拉他,却没有太多力气,软绵绵地从皮肤上划过,然后随着他翻身的动作落在被褥间。
    贺华凝神看着那只手,脸上全无表情。钱韧却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逃亡的动作暂时中止,起身握住他的手,轻轻一捏,僵硬的脸皮也松泛了许多,期待地问道:“看什么呢?是不是手上没力气?”
    “不是。你照够了没有?没事就回去传照片吧,我这就睡了。”
    贺华摇了摇头,重躺回床垫里,眼皮半垂着看向自己的手,动作和坚定的话语截然相反。就连落在钱韧手里的那只手也毫无力气地垂着,由他想捏哪根指头就捏哪根指头,想怎么掰就怎么掰。指尖上虽然留有硬茧,粗粗地划得人手心发痒,可整个手的柔韧度却毫无疑问地高,裹在手心里用力握着,也像握着一团棉花,丝毫感觉不到硌手的骨骼。
    想不到他还能有这么一天!白嫩嫩软绵绵扒光了的贺华躺在他面前,随便摸随便玩!这是可能是贺华这辈子最没有危胁的时候了,如果放过了,他就再没机会报花露水之仇,也没机会当个炮灰“攻”了……
    钱韧越想越激动,压抑许久的本性又重新冒头,之前的紧张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身子慢慢往下压,右手抹上贺华红润的嘴唇,邪魅地笑了笑:“我要是不想走可怎么办呢?”
    贺华偏了偏头,像压抑着什么似的,闭上眼答道:“咱们认识时间也不短了,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过。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就是一副明明紧张到想逃走可又要强迫自己亲近我的模样……我有那么可怕吗?”
    “明明都怕成这样了,为什么不真的走了呢?”为什么还要在这撩拨他呢?这种作死的性格就不能改改吗,每次都捡着最不该干的事干,让人恨不得好好收拾一通,可等真要动手时又露出副可怜兮兮让他不忍下手的模样,简直放过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而且还记吃不记打,就是收拾过一回,下回该怎么作还是怎么作。
    钱韧显然听不见他的心声,仗着他吃了安定动不了,低下头在他唇上碰了碰,有恃无恐地笑道:“我怕什么?我从来都没怕过你,只是有些时候不和你计较罢了。你也改改吧,外表没法子了,性格这么硬直可不讨人喜欢啊,一想起将来,我都替你愁得慌。”
    他胡言乱语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身子翻了过去,用大腿内侧蹭上了贺华光滑的皮肤,低头轻吻着他的嘴唇,左手在床头抽屉里来回摸了摸,掏出一瓶润滑剂和一把避孕套。
    贺华斜眼看着那些东西,神色古怪地问道:“你拿这……”拿这么多套套干什么?真要用吗?
    才一开口,钱韧灵活炽热的舌头就顺势滑了进来,整个身子几乎都压到了他身上,那堆套套随着床面滑过来,几乎堆到了贺华耳根。钱韧一手握住他的脸慢慢亲吻下去,另一只手顺着隆起的胸肌揉捻,指尖轻刮着他胸前的小粒,右腿挤进他腿间一寸寸往上拱去。
    沉闷的喘息声和水声在方寸之间响起,贺华像是溺水的人抓紧浮木般扣住了他的后颈,用力将他按向自己。钱韧忙着亲吻这肖想许久,一直不敢下手的美人,还真没注意到后颈那双手压下来的力道越来越重,身体处然地顺着那力道伏了下去,紧贴着贺华的胸膛,理智已经彻底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贺华学得很快,从开始被动承受,到卷着他的舌尖吸吮品尝,再试着将舌头探到他口中描摹上颚纹路,一步步反客为主。到两人分开的时候,钱韧也已经气喘吁吁,舌尖舔过唇珠,一双桃花眼含着盈盈水光,就像刚吸了精气的狐狸精似的。
    贺华抬起手来抹掉他嘴角垂下的一抹银丝,哑声说道:“你真是……真是够会招人的。”
    钱韧眼中闪过一抹得意,湿漉漉地双眼睃着他,从床单上叼起一包套套,下半身紧贴到他身上,小腹正好顶上一块火热光滑的东西,还刻意摆动腰身蹭了蹭它湿润顶端,邪肆地笑了笑:“想不到你这么热情,这是你自愿的,我今晚可不会放过你了。”
    他左手拉着包装袋边的锯齿一扯,一枚带着草莓清香的套套就掉了下去,正好落在贺华喉间。被情欲染上潮红的身体映衬着这种东西,更是一下子就在他心底桌起了把火,他去拿套套的手都有些颤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拿开套套同时就一口咬上了贺华精致的喉结。
    不愧是主角,哪怕变成了糙汉子,也能有这么诱人的身体。
    他一边细细啃咬着,一边摸索着把套套到自己湿润的蕈头上。不过他或许是有点分心,或许是难得占了贺华的上风,激动太过,连套了几次都没套上,别沾上了一手湿滑。好在半途中多了一只手帮他接住掉下来的套套,又有一只手握住他急切到颤抖的手,将其套在一个饱涨的圆柱体上。
    终于搞好了……
    不过,似乎手感有点不对呢?他一边想着一边往下方摸去,抬起头亲吻贺华的嘴角,轻声问道:“你喜欢草莓棒吗?要不要尝一口,味道很好的,也会很舒服的。我会让你舒服……”
    贺华抓住他那只不老实的手,用力往上一拉,右脚踩上床上不知怎么一个用力就翻了过来,跪坐在他那饱满紧实的腹肌上,低头捧着他的脸亲了一下,让他的手摸上自己光滑的分|身。
    “我没怎么吃过草莓,也不算太喜欢。不过我猜你一定很喜欢的,不然也不会替我选了这个口味的。要先尝尝吗?”
    他长身而起,化工合成的香味随着这起势被带了起来,散发到空中,衬着修长健美的身躯、沾染着欲!望的脸庞,还有被套住的笔挺鲜嫩的东西,构成了一种对眼睛、身体和灵魂都具强烈冲击的美感。
    食色性也。
    钱韧蓦地失神了一下,下意识抬起身来摸了摸那东西,但在手心被那热度烫到后又猛然放开了手,脑中排满了弹幕:
    为什么会套在他身上?
    刚才我到底干什么了?
    他怎么能推倒我的?
    果然那个安眠药就是假药吧?
    ……
    雷老师误我!
    钱韧猛地清醒过来,长腿蜷起,蹬在床面上,身子整个翻过去往床外爬去。可是贺华本就跨在他腰间,他的速度再快也没用,才蹿出那么几公分距离,翘起的双臀上就贴上了一道火热,腰身也被人抓住紧按在了床上。
    贺华从背后压住他,右手顺着凹陷的脊背滑向肌肉紧实的双丘用力揉捏着,咬着他红透的耳垂轻笑道:“你现在才后悔,我又不想答应了,怎么办?”
    “贺华、贺少、贺哥……刚才我就是脑抽了随便说说,不是真想对你做什么。你一定要相信我啊!”钱韧边说边挣扎着,可身上压着的那个人不仅没被他折腾下去,反而越压越紧,带着笑意答道:“我上次就放过你一回,刚刚还想再放你一回,可是你拼命往我身上贴,我也没办法呀。”
    贺华温热的呼吸吐在他耳边,简直就像魔鬼的诱惑,恐怖之中又夹杂着丝丝快感,钱韧一面绷紧了身体抵抗,一面却是忍不住脸红耳热,一股热流往小腹涌去。
    腰间按着他的那只手也顺着肋骨滑向上方,从光滑的床单上探到他的胸口,粗糙的指尖拨弄起了鼓涨的小粒。
    当!一道电流从乳尖刺进心口,把钱韧反抗的力量打得溃不成军,他的腰身完全陷进了柔软的床垫里,脸也用力埋下去,咬着床单咽下了冲到喉头的申吟。
    贺华坚定地扳过他的脸,将手指伸进口中搅动,柔声安慰道:“别害怕,我技术也很好的。认识你这几年我一直在劝你老实点别来撩拨我,可你总是不听,难道不就是为了让我这样对你?”
    “唔唔……”不是!我错了,我真是纯攻,纯的!我就以为你虽然不够白莲花了但本质也是个受,早知道你受转攻了我早拔腿跑了……
    他牙关开合,咬着贺华的手指,又怕他待会儿报复到自己身上,不敢下死力气咬,一双眼已经红得像化了妆似的,神色格外艳丽。贺华看出他是一肚子的委屈了,却不打算再惯他,右手扳着他的胳膊翻过身来,膝头顶在他胸骨下方,抽出手指狠狠地吻了上去。
    刚才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都顺着钱韧嘴角流了下去,显得格外可怜。他的眼角也委屈得泛起泪光,可身体却没因为这点委屈委靡下去,反而比之前更兴奋,呼吸时胸口微微抖动,不自觉地挺胸迎合贺华的爱抚。
    他手脚上挣扎的力道也越来越弱,贺华稍稍放开他,抬手抹去了他眼角的泪痕,神色充满了温柔宠溺:“你以后别再折腾了吧?本来我不想招惹谁,可你偏偏总是自己送上门来考验我的定力……我也不是神仙,到口的肉都能吐出去。”
    “不是我,是雷……”钱韧虽然能说话了,可声音还有些发颤,贺华在他乳尖上轻轻捻了一下,他就轻哼了一声,还没出口的“老师”二字又咽了回去。
    “不是你是谁呢?再没有别人在这张床上了。”贺华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亲了亲他,从他脸颊边拿起那瓶润滑剂,指尖捻开,然后满满地挤了一手。
    微凉的液体顺着手掌边缘滴落到钱韧胸口,冰得他一个激灵,抬手握住了贺华的手腕,恳求地看着他:“要不你再给我上一回花露水,我这回肯定长记忆性了,真的!”
    贺华的回应是低下头狠狠吻住他,沾满润滑液的右手伸向下方,试探着按上双穴间紧缩的菊花。他的手指足够纤细,还有大量液体做润滑,几乎不费什么力量就探了一个指节进去。
    钱韧顿时猛地绷紧身体,像一条刚被捞上岸的大鱼一样弹起,然后又被贺华镇压了下去,连惊恐的叫声都被堵了回去,只能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贺华安慰地附身蹭了蹭他饱涨的jj,手指却毫不留情地继续推进,一寸寸开拓着湿软紧致的内壁。
    一个白莲花弱受……技术这么好是要闹哪样……钱韧脑子里一片空白,就是在贺华放开他之后,也只顾呼吸难得的空气,连话都说不动了。他的皮肤已经被身体最深处燃起的火焰烧得粉红,眼皮半合着,显得眼形越发细长魅惑,和这副沉溺情事的姿态格外相衬。
    他的腿已经张到了再分就要抻断筋的地步,腿间充满了滑腻的液体,随着贺华的手指出入发出滋滋水声,穴口一胀一缩地吸吮着含在里面的手指,看起来无比淫靡。贺华心里一动,低下头在他湿漉漉的蕈头上亲了一口,用舌尖舔了舔咸腥的液体,尝试着将其含进口中吸了一下。
    前后两处同时被人照顾到,钱韧的心仿佛突然被人攥了一把,小腹涨得快要爆炸似的。低下头又看到贺华清美如莲花的面容,红润的唇角还沾着几丝白浊,简直美不胜收。
    贺华居然给他含了!技术还不错,舌头很灵活嘛!
    他激动得几乎要坐起来,只是腰软得抬不起来,只是两腿肌肉绷紧了一下,柔软的床垫随着他的动作颠了颠,暴涨到极点的欲望已经容不得任何碰触,就在贺华嘴里猛地喷涌出来。
    贺华及时躲开,还是被他喷了一脸,雪白的液体从睫毛上滴下来,艳丽得惊心动魄。
    钱韧却完全没注意到这景色,脑中只回族着一个画面。
    他秒射了。
    秒射男有什么前途?
    他还能当好一个风流渣攻吗?
    被手指弄了弄后面就射了,还有资格当攻吗?
    ……死的心都有啊!
    贺华用手背擦掉了溅在脸上的东西,一抬头就看见钱韧一脸的生无可恋,忍不住扭过头笑了笑,然后俯身亲了亲他,安慰道:“别难过。虽然时间短,但味道还是挺浓的。这么看来你这副身体真适合当受啊,我会努力让你感受到比做攻更强的快感的。”
    他抹掉钱韧眼角悲伤的泪水,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托起他的大腿,把草莓味套套顶在开拓成熟的穴口,猛然顶了进去。
    钱韧“啊”了半声,整个身体就被叠成对折的样子,本就没什么韧性的腰更像要断了似的,连叫都叫不出声了。顶在体内的东西实在太大,即便停着不动都有种快要撑坏他的错觉,稍一动弹就带起一股钝痛。攻转受的痛苦再加上身体的不适,都让钱韧难以忍受,眼角红红地,大颗大颗的泪滴随着他的抽送落下来。
    平常是真可恨,现在也真可怜。
    贺华怜爱地亲吻着他,舌尖从上颚到牙床一一抚慰过,同时抚摸着他萎靡的小宝贝儿,努力唤起他的性致。
    他以前也揣摩过不少调情手段,试着都用在钱韧身上,果然渐渐地让他的身体重新恢复了柔软温热,眉头也渐渐展开了。于是他抽送的动作也大胆了些,按着记忆里的方位,在深入时特意蹭过了手指刚刚找到的那块地方,不出意外地,让钱韧的痛呼转了个调子。
    “呜……不……”
    从肠道里传来绵长的快感,却比刚才的疼痛更让钱韧痛苦。他可是攻,作者钦点的板上钉钉的攻,怎么可以像个小受一样被人攻还觉着舒服?
    这不科学!
    他紧咬着嘴唇,贺华却偏要撬开他的嘴唇,听他压抑不住的断续叫声,还在耳边一遍遍问他:“这里舒不舒服?还是再用力一点好?”
    不等他回答,楔入体内的巨物就更冲到更深处,充满弹性的肌肉击拍在他臀肉上,将他腿根打得通红,小口被迫张开到承受的极限,随着侵入者的出入流下一缕缕透明的液体。
    前面更是不知什么时候又翘了起来,湿得不忍直视。
    这日子没法过了!
    钱韧痛苦地捂着脸,双腿却违背大脑的指挥,用力夹紧贺华精瘦的腰身,下半身整个挂在他身上,好方便他进入得更深。身下传来的啪啪声耻度简直破表,该死的贺华居然比他还持久,他大腿内侧都快练出肌肉来了……
    就在钱韧腿酸得挂不住的时候,贺华终于停下来了,抚着他打颤的大腿歉然一笑:“你累了吧?我刚才太投入了,没注意到你的腿都盘不住了。真没想到你的味道这么好,我现在都有点后悔之前放过你太多次了……”
    他毫不客气地说着渣攻的台词,右手握着钱韧的大腿往上推,把他翻成了侧躺的姿势,抽身出去歇了一会儿,然后抱着他的腿从后面缓缓进入,再度动了起来。
    绵长的快感像潮水一样一浪接着一浪地打到了钱韧头上,他半张脸都埋进床单里,嘴里含着贺华的手指,一声接一声地高低呻吟,腿间一片湿凉,恍惚间有种快要x尽人亡的错觉。
    就在他快要失精过多晕过去的时候,快要被快感刺激麻木的内壁忽然被人重重顶撞了几下,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直冲脑门,整个身体都剧烈地收缩起来,接着一道热流就浇到了肠壁上,一股股地拍打到体内最深最隐秘的所在,烫得他鼻腔一热,差点流出鼻血来。
    ……
    等等!
    你不是带套了吗?
    他的声音沙哑喑弱得吓人,贺华连忙抽出手指来揉了揉他的喉咙,慢慢抽出软化的分身,任由两人相连的地方涌出大股白色浓浆。
    钱韧虚弱又坚定地指责他:“你不是带套了吗?怎么能射到我……我才是炮灰攻,你是受啊!!!!”
    贺华叹了口气,从他枕边又拿起几枚套套,诚恳地道歉:“刚才觉得不舒服,半途拿出来了。你要是更喜欢戴着的感觉的话,那就再挑一个喜欢的口味,这回我一定戴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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