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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妾逆袭守则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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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秀才:“没有,为父远远发现后,在一隐蔽之处等了许久,期间有黑衣人突然出现过两次,像是在蹲点回探。直到彻底没人,为父才伸手救援。”
    秀兰:“父亲,慕容恪醒来有什么表现?”
    张秀才:“……极度谨慎、小心,如传闻般武功高强,也如传闻般气度不凡,但为人深沉,心思缜密,身份尊贵,气势颇盛。”
    秀兰:“父亲,据我所知,勇毅候府世子慕容恪尚未定亲,且据您的描述,慕容恪不该会为了你的出手,就在婚事前定下良妾。此前,您说了什么?”
    张秀才:“……众所周知,慕容恪从小在太夫人马碧莲跟前长大,其对祖母言听计从,孝顺无比,为父……为父只是说了几句太夫人的好话而已。”
    秀兰:“……父亲啊,慕容恪肯定对您的救助不屑一顾,且如此高门大族,世子大婚未定,就因为您的几句好话而冒然做下纳妾决定,那慕容恪……啧啧,不是其祖母的掌中之物,就是把祖母当成了佛祖了!”
    张秀才:“……那个、那个秀兰啊,为父认为,比起李童生,还是那个世子更好,虽然……虽然是做妾,但有为父救助在前,至少能保得你安稳度日。”
    秀兰:“唉——父亲,一个有过救命之恩的良妾,在今后/进门的世子夫人眼里,只会比钉子更想除去。算了,父亲您在京城的小私塾当过夫子,应该知道勇毅候府的情况,还有,您也一直注意着邸报,一起说说吧。”
    张秀才:“啊!这个、这个是为父考虑不周了。那个……那个勇毅候府啊,是这样的。太夫人马碧莲是皇贵妃的胞妹,世子爷的娘、勇毅候的夫人是皇上伯父礼亲王的孙女,还有,勇毅候有一个贵妾,是太夫人的娘家侄女,还有两个良妾,分别是副将的庶妹和工部侍郎的庶女。此次回京,是勇毅候在北边打了胜仗,世子爷带着弟弟先回京报喜。”
    秀兰:“勇毅候有几个子女?”
    张秀才:“有六子五女。”
    秀兰:“您还和慕容恪说过什么?”
    张秀才:“……这个、这个……”
    秀兰:“父亲,还请明言,也好让我做出最妥当的判断。”
    张秀才:“为父……为父……唉——也许说了不该说的话。”
    秀兰:“您说了什么?”
    张秀才:“今日一早,为父提了请那世子给你在府里找个差事的事,那世子似有嘲讽,后为父说了太夫人的好话后,世子却主动提出纳你为良妾。为父……为父心中一喜,说了……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为父说,让那世子小心背后暗箭,还将救助当日,将黏在世子背上伤口处的一片衣料呈给了世子……”
    秀兰:“父亲的意思是——”
    张秀才:“唉——为父说完,见世子眼神阴鸷地盯着为父,当时还不曾明白,可为父想了一路,才察觉其中原委,若是你真入了侯府,为父那句话、那片衣料,是在给你招祸啊!”
    秀兰:“父亲何意?”
    张秀才:“为父想了一路,才明白过来,邸报上说过,勇毅候此次北上,只带了长子和次子,就是世子慕容恪,和贵妾所出的慕容翰。”
    秀兰:“很久之前,听父亲感慨过,似乎侯府这两兄弟,只相差三个月!”
    张秀才:“按理,正房所出嫡长子,和贵妾所出庶子只差三个月,怎么都说过不去,可是——唉——”
    秀兰:“父亲的意思是,慕容恪一看衣料就明白了,父亲在提醒慕容恪小心慕容翰。而慕容恪从小在马碧莲身边长大,对马碧莲侄女所出的庶弟,极为爱护!认为父亲在挑拨离间,是小人行径!”
    张秀才:“从那世子的眼神来看,何止是爱护。为父现在忧虑,如果慕容恪不当一回事还好,若是一旦慕容翰知道,那你将来入了侯府,对上慕容翰,哪里还有活路?唉——”
    秀兰:“父亲,几年前我似乎听你说起过,勇毅候府太夫人那时还是忠勇伯府的一个庶女,是老勇毅候定亲的姑娘在婚前珠胎暗结上吊而死,才能嫁给老勇毅候,而老勇毅候也是马碧思成为皇贵妃的一个仪仗。最后,忠勇伯府还因为这两个出息的庶女,成了现在的承恩公府。”
    张秀才:“太夫人马碧莲一直风评极好,是京城贵圈里公认的大善人,京城很多人都说她是观音菩萨来世间普度众生的化身。”
    秀兰沉默良久,眼神中/出现浓烈地嘲讽:“父亲,勇毅候府乃是非之地,慕容恪非良人,女儿不入侯府。”
    “女儿有一计,可自保。”
    第4章“兄弟”
    慕容恪吃完了张秀才送来的馒头,喝完了那壶清水,看着面前的火堆渐渐熄灭,人也彻底陷入了黑暗中。
    虽重伤在身,慕容恪却眼神清明,心思也通透。
    右手握着剑柄,左手拿着那块布料,摩挲了一会,慕容恪脸上露出了一丝厌恶。
    有了纳妾的承诺,还不知足?
    到底还是祖母说得对啊!
    可那个人还是帮了自己一把,既然已经许诺,良妾就良妾吧。
    只是,虽然有了文书,侯府什么时候去抬人,那就是侯府说了算了。
    慕容恪随手把那片衣料往未燃尽的火堆里一扔,一点小小的火星散开,那片轻飘飘的衣料,不过片刻,就化为了灰烬。
    那片衣料存在,仿佛就是一场幻觉。
    祖母的教诲,慕容恪至今历历在目。
    “恪儿啊,你们兄弟俩年岁相当,自小一起长大,性情喜好,长处短处,甚至连待人接物的习惯,都最是知根知底,要相互扶持,我们侯府才能昌盛下去!”
    “恪儿啊,兄弟阋墙这种事,永远不应该也不会发生在我们侯府,你要用心护好弟弟们,弟弟们也会在关键时刻为你付出一切,记住,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恪儿啊,如眉是我看着长大的,出生虽然不及你/娘尊贵,可她自小柔婉温顺,最是懂规矩,也最会心疼人,她自幼教导翰儿一切都要让着你,可你也要有大家族长兄气度,以后这侯府都是你的,气度要大,胸襟更要宽,包容弟弟妹妹一切不足,你才是个有担当的人!”
    慕容恪想起自幼尽心竭力抚养他长大的祖母,嘴角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
    这几个月在外征战在脸上残留的风霜,也渐渐退去。深沉的眼眸中,难得有一丝柔情。
    想起出征当日,祖母硬是不顾身体不适将他送出大门,不舍他离开又坚强地目送他离开,哭得几乎哽咽,他又觉得心里闷闷得疼。
    好在,不用多久,就又能见到祖母了。
    慕容恪心里算算时间,最多在过半日,手下的人就能找到他了。
    只是,他也有些担忧,二弟是否也平安。
    一个月前,二弟在战场上为他挡过一箭,至今伤势尚未痊愈,如若遇袭,是否能顺利逃脱,还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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