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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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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皓辰被顶的无话,目光凶狠地盯着艾玛的脸,后者以笑做盾,以胸做矛全无愧意,萧皓辰对她实无办法,只得妥协道:“那好吧,说与你听就是了!”
    “这才乖嘛!”艾玛手抚其头,摆出久违的大姐头架势。
    萧皓辰对此倒也不以为意,他道:“还记得我是如何诱杀铁虎的吗?”
    “铁虎?”当时,萧皓辰艺成归来,第一个找的便是艾玛,所以,她对于萧皓辰和戎帮的战斗颇为了解,被他一点后,似也想到了什么,道:“哦……声东击西!”
    “对,就是声东击西!”
    片刻后,让人胆战心惊的狼嚎之声似冥界的哀歌响遍四野,五小兽威盖世,隔着老远,也让守城的军卫们被吓的浑身打颤,后者马上赶去通知教皇,金鹰骑士团在短短数分钟之后出城迎击,城守们大批跟随,萧皓辰一行趁机混入城中,待入城后,又默念解印诀,将五小收回。
    终入高墙,五人都是相对欢笑,黑老五带着他们潜入一处民宅,在其中得到熟人的接应,深入地窖,打开暗阁,一条黑暗的甬道豁然呈现出来。
    说是甬道,实际上就是一条斜向下的阶梯,里面阴沉沉的潮湿异常,每隔十五米,甬道靠右的墙壁上便有一方灯芯出现,灯内有油,可以用火把点燃。
    萧皓辰施大力,扔了块石子进去,但闻落地之声久久不绝,他收回前探的身子,道:“好深啊!”
    黑老五燃了个火炬,当先带路道:“这可是盘亘在整个皇宫下方的古老遗迹,不深才见鬼了呢!”
    萧皓辰跟了上去,道:“不过我还是很好奇,这样的地方,怎么连教皇都不知道,偏偏让你们几兄弟发现了?”
    黑老五侧过脸来,露出严肃且充满仇恨的表情,道:“教皇并非不知道这片地域所在,而是有意向别人隐瞒了起来,至于为什么……嘿嘿,你就要去问那个老杂毛了!”
    将军道:“听你这么说,这片遗迹似乎并非只有一个入口!”
    黑老五道:“那是当然,还有一个入口,便在教皇每夜安眠的温床之下!”
    萧皓辰愣然无语,充满回味地注视着黑老五看似扎实的背影,在那层无比简陋的兽皮外衣之下,依稀可见数百道形状不一的鞭挞血痕,隐约猜到了什么,他道:“看来在你们六兄弟身上,藏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黑老五道:“秘密每个人都有,你敢说自己就是清清白白的,没有一点往事!”
    萧皓辰神色一黯,道:“往事大多不堪,若能深埋于过去,倒也好。”
    黑老五道:“呵呵,这话我爱听!”
    顺着甬道下行已久,终于感到倾斜的势头稍稍平复,百米之外,出现了一处四四方方的门洞,门洞很窄,需要侧着身子方能通过,令人惊讶的是,洞口内居然有光。
    黑老五一边侧身踱出洞口,一边张口提醒道:“小心一点,前方是没有路的!”
    “没有路的!”正在体味黑老五话中的意思,走出门洞的萧皓辰却已发现,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视野开阔的高地,高地向前凸出不足两米,下方是垂直的壁面,直到正下方几千米处,方能看到地面!
    就好像置身崖顶俯视四野一样,向下观望的萧皓辰只觉得心惊胆战,暗道刚刚若不是有黑老五提醒,走出门洞后,便疯跑出来,只怕会摔入悬崖,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想到这些,再看黑老五时,不禁多了些好感,他道:“若有机甲在此,可以带我们飞下去就好了!”
    刚刚走出洞口的艾玛在看到下方的景况时,也是心中一跳,出声讥讽道:“机甲那么大的块头,你把它开过城给我瞧瞧!竟说些没用的,逞口舌之快!”
    萧皓辰道:“我说你今天是不是吃爆竹了,说话这么难听的!”
    艾玛恶狠狠地瞪大了眼睛,道:“你才吃爆竹了呢,老娘就是看你不爽,你能咋的!”
    萧皓辰正想反驳,却是沈熙姚赶来圆场,道:“好了好了,二位都消停一下好不好,现在咱们正身处敌人家的后院,难道要先内斗一场,来个两败俱伤不成!”
    沈熙姚粉嘟嘟的小脸如花似玉,晶莹剔透,瞪大眼睛时,那股自然而然透露出的清净爽朗真叫人无法抗拒,在她的劝说下,萧皓辰和艾玛同时住嘴,身体侧着扭向一边,前方的黑老五更是看得呆了,双眼现出红心状,花痴一般的哈喇直流。
    沈熙姚的美,由内及外,乃是一种无法用言语道出的绝色之气,哪怕在沙漠这样贫瘠的土地上,一捻一笑间,也会令万物欣然,草木重生。
    黑老五从未见过此等女子,只觉得一道走来,自己对她魂牵梦绕,一颗真心似早已献了出来,愿意为了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将黑老五花痴的表情看在眼里,将军微微蹙眉,朗声道:“你们有没有觉得下方的土地有点怪!”
    被将军一点,众人好奇的向下望去,但见百丈之下,方见深底,地面宽广,上面隆起了一座座艳红色的小丘,小丘连绵不绝,仿佛一个整体似的,隐隐现出某种生物的图样。
    沈熙姚道:“好像……好像有点像一条巨大的蛇!”
    艾玛接口道:“是有一点!你们看那边,那分明是这条大蛇的眼睛啊!那边是蛇尾,那边是蛇身!”
    “听你们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像蛇!”萧皓辰重重地拍了黑老五一下,问道,“那件东西到底在哪,你不会这么神经的把它扔在这么深的地方吧!”
    黑老五目光深锁地皱着眉,他道:“不对啊,不对啊……”
    “怎么不对了?”萧皓辰心急地摇晃着他的肩膀,“你快说啊,到底哪里不对啊!”
    “我们以前进来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些凸出地面的红色土丘啊!”黑老五一眨不眨地看着下方,似是难以相信眼前的景致,“难道和那柄离火九臻矛有关?可我明明把它扔下去了啊,可为什么又不见了呢!”
    “你把它扔下去了?那件东西的名字叫做离火九臻矛吗!”
    “是啊,那是拜火教的圣物,今年因为是三十载一度的祭神之时,所以,才会由教徒护送,去往准备献祭给火神的几个村庄展示圣威,我就是利用这件宝物出城的当口将它截下,顺势丢到这里的,怎么没了呢!”黑老五把脖子深的老长,极其用心地左右寻找,“就在这下面,我明明把它扔在这下面的!”
    “你也真是多事,得到了宝物还不马上带走,丢在这百丈深的长渊里做什么!”宝物不见,萧皓辰难掩悻悻之情。
    “你哪里知道,离火九臻矛的外皮上附着有最为纯净的万火之精,不仅通体红艳,非常惹眼,更是必须要带着冰海旋溟丝制成的手套,方能提起,我当时根本带不走它,只能丢到这里面!”说着,黑老五重拳捶地,长叹一声,“哪料到竟不见了!”
    “快快快,你们快看,那是什么!”顺着沈熙姚手指的方向,众人远眺过去,但见艳红丘峦的最前端,也就是蛇头眼睛的位置上,似乎有什么物体正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将军心中一跳,道:“在那,圣器并没有消失,而是和整片地面连为了一体,不,准确的说,只怕圣器本来就是属于这里的,被你阴差阳错地扔到下面,回归本位,触发了某种远古的禁止!”
    “那我们下去,会不会有危险!”艾玛捏捏胸脯,精神紧张地问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已经来了,有危险也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了!”萧皓辰装出一副英雄模样,慷慨激昂地说道。
    艾玛连吐舌头,对他的举动戳之以鼻。
    将军则是眉毛上挑,充满狡黠地拍拍萧皓辰的肩膀,道:“你这话说的不假,既然东西就在眼前,也只能去砰砰运气了!”
    “那还犹豫什么,咱们走吧!”
    “请!”
    “你怎么不跟上!”
    “要寻那宝物,是为了让你从其中窥得玄机,凝练出属于自己的道!既然是这样,我们干嘛随你一同犯险!”见萧皓辰脸孔一下子松垮了下来,将军续道,“况且,这里离的太远了,底下的情况很难明察,我们需要站在高处,随时警戒,并敏锐的应对各种变故啊!”
    萧皓辰驻足不前,道:“不会吧,你这不是耍我!让我这个异能被封的人独自过去,不是等于羊入虎口,万一有危险,连跑都没办法!”
    将军耸耸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架势,悠哉地道:“反正去不去随你,你不过去,咱们就当白费这些力气,马上回去便好了!”
    “这.”萧皓辰紧咬下唇,沉思片刻道,“哎,我下去好了!”说着,他头也不回,竟真的攀着近乎垂直的陡峭崖壁,一点一点,向下爬去。
    崖壁甚陡,萧皓辰向下爬的每一步,都必须极为小心,随时留意脚下的动静,这不,刚刚爬了没多远,就已经出现了两次危险的状况,土石流滑,尘土滚落,砸在千米之下的红色土丘上,就像被浩瀚的大海吞噬了一般,连点声息都没有传出。
    沈熙姚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禁心头狂跳,紧张地道:“将军,让萧哥哥自己下去真的没关系吗?他现在没有异能,我怕他会出事!”
    将军飘然一笑,正待解释,艾玛却抢先说道:“我的傻妹妹啊,自从踏上旅途,这萧大木头就一直因为异能被封,处于被人照顾的境地,惰性渐生,将军如此做,也是为了锻炼他的意志,免得以后道器炼出,却失了斗心!人之可贵,在于其心,失了向上奋斗的心,处处依赖他人,即便神功大成,也是得不偿失!”她秀眼一扫,道,“怎么样,将军大人,我说的对,还是不对啊!”
    将军会然笑道:“知我者,艾玛姑娘也!”
    “叫我名字也就罢了,非要在后面加上姑娘俩字,换做不知道的人,以为是客气,我却知道,你是在心里嫌我老,又怕我牙尖嘴利,说你的不是,所以特意加了姑娘两个字,来讽刺我!”
    之前有萧皓辰当挡箭牌,将军从未和艾玛过多接触,此刻盾牌走了,和艾玛刚刚接触的一个照面,便已经尝到了她舌剑的厉害,心情大是起伏,却并无反感之意,反而想要和其辨个痛快,当下笑了笑,道:“姑娘者,贞操也,我称你姑娘,自然是赞你童真清纯,你又何必胡乱猜疑,妄自揣测呢!”
    “这是妄自揣测?”艾玛眉毛一横,双手叉腰道,“我都三十上下的年纪了,却尚是处子之身,还被你以童真相称!你这讽刺的手段赁的高明啊!”
    “这……”将军彻底无语了,没想到,不管怎么说,艾玛似都有理,可这分明又都是无理搅三分的胡闹,他总不能用强,束手无策的准备装聋作哑,不再说话,却不想,便在此际,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出了反击的说辞,“自古女人以圣洁为美,古人类时期各大宗教的圣女无不是贞节永保,一世不嫁,没想到在你心里,却将贞节视作可耻之物,咱俩见解不同,说法大相径庭也是可以理解的,总之我并无讽刺之意!”
    将军的回击始终中规中矩,不似萧皓辰每次斗嘴都偏挑死穴下手,哪壶不开提哪壶,把自己气的半死,艾玛听他说话,心中的火气一下子消了几分,柔柔笑道:“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将军的一番说辞,让小女子受益匪浅!”
    将军抱拳回笑道:“岂敢岂敢,姑娘睿捷聪敏,实是当世少见!”
    将军身材高大,艾玛看他时,都要抬头来瞧,以前或许是出于地位的悬殊的关系,总觉得这人高高在上,即便是正眼去看时,也觉得他的脸孔似的被雾裹住了,明明近在咫尺,却总是看不分明,此刻,许是说的开心了,心里的包袱松开很多,间隙更是跟着缩小,艾玛抬起头打量将军时,竟觉得这人出奇的英挺,不凡,且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子凌厉的气势,让人可以依靠。她以前之所以对萧皓辰如此看重,便是因为从他身上,能够感受到同龄人少有的忧郁和沧桑,可此刻和将军一比,却真像个未长大的孩子,魅力大减,反倒是将军本人,对敌狠辣,对友诚恳,虽然不喜言语,但一行一动间,俱是考虑周到,别有深意,就好像一坛珍藏百载的好酒,让你越品越有滋味。
    心念浮动,艾玛的眼睛却是始终不离将军的脸孔,这让后者有些尴尬,别过头来咳嗽两声,道:“其实,我对你的九阴之体也略有耳闻,似乎这并非不治之症,等回到军中,我找静颜给你看看,说不定会有转机!”
    听他如此一说,艾玛心中大喜,凑近道:“真的吗,真的有治疗的方法吗!这可是你说的哦,回去可不能反悔!”
    被她如此靠近,将军只觉得女人身上的香美味道迎面扑来,这是身在军中十几载的他从未闻到过的味道,以他的定力,也不免心头狂跳,脸色微红,又是假意咳嗽两声,整顿心境道:“额……我只是说有可能,毕竟静颜才是医生,具体事宜还要问她!”
    “静颜!”艾玛心中的喜意冷却了几分,读着那两个字仔细咀嚼道,“听上去像个女生的名字!”
    将军道:“那是我最为得利的军医,也是我的八位护法之一,她的医术,可是还在邀你前来的那位紫月护法之上!”
    “怎么我听你提到她的时候,眉飞色舞的似乎非常兴奋,她是你的老婆吗?”
    没想到她会引申到这里,将军尴尬地笑了笑道,道:“姑娘玩笑了,军旅之中,哪能带着家人,况且,吕某曾在师傅面前立下誓言,一日不除虫族,便一日不娶妻生子!”
    听他亲口承认并未结婚,不知为何,艾玛竟有一种如释重担的感觉,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提及那个女子时,他口气一下子变得温和了许多,应该是有些暧昧,艾玛生性开放,虽然身不能及,但对于男女之事极为开放,喜欢的感觉来的快,退的也快,此刻,对将军的好感一经生出,便如决堤的江口,浪势滔滔无法抑制,依稀有点吃醋的感觉。
    见她面色阴晴不定,久久不语,将军疑惑地问道:“怎么?吕某说错什么了吗?”
    艾玛缓过神来,道:“你并没有说错,只不过,我觉得,那个被你称作师傅的人,只怕已经不把你当成弟子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执着于在他面前立下的誓言呢!”
    将军苦笑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管怎样,他都是我的师傅!况且,誓言的订立,本就是虚无缥缈之事,不在于你在谁的面前将它完成,重要的是,你为了完成它,所下的决心。”
    “呵呵,说的好,像你这么有责任,有担当的男子,这个世上还真是难找了!”
    “不娘取笑了!”
    两人越说越带劲,越说越觉得相见恨晚,一见如故,黑老五在一旁听着,却是越来越心惊——将军?面前的人竟然是那位传闻中的帝国大将军?自己不会在做梦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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