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先生，您说什么？有人敢欠您的钱？您告诉我，我立马废了他！”
    吴东贺杀气腾腾，双眼一瞪，气势很旺盛。
    众人都是心中一颤，看着吴东贺，他们才知道，什么是虎躯一震。
    “对对对！凌先生，只要您开口，我顾志强一定会帮您的！”
    顾志强凑上来，巴结开口。
    凌羽让人把他带来，让顾志强以为，是凌羽看重自己，因此极力想要表现。
    凌羽倒了一杯酒，看着酒液在杯中荡漾，轻轻开口。
    “顾志强，你可还记得，有一年年关，一个叫做瘦猴的年轻人，跪在你顾家大门前，整整一夜？”
    什么？
    顾志强一愣，下意识点了点头。
    “记得，听说是西河的敌人，我就没多问。怎么，莫非凌先生，认识他？”
    顾志强心中狠狠一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凌羽点了点头。
    “是啊，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很好的朋友！结果，他被你的养子郑西河戏弄，生生死了。我，很不开心。”
    声音，很平淡，可是，落在顾志强的耳朵里，却像是一道惊雷，吓得他面无血色，双膝一软就跪在地上。
    “凌，凌先生，我，我不知道，他，他是您的，您的朋友啊，我，没想到啊。”
    顾志强声音在打颤，四肢冰凉。
    那个瘦猴，他有印象。
    因为那一年的雪，下得特别大，持续时间特别长。
    而瘦猴，就跪在他们的门外，任凭风吹雪淋。
    但，他没有过问！
    在他眼中，瘦猴，只是他生命当中，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
    那天晚上，顾家灯火通明。
    而在漆黑的街道上，瘦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万万想不到，那样的一个小人物，竟然，会是凌羽的朋友！
    啪！啪！啪！
    因为恐惧，顾志强竟然开始抽自己的耳光，声泪俱下地道着歉。
    孙颖等人，已经看的呆了。
    堂堂顾志强，郑西河的养父，在凤翔市中，也算是一方人物，只是因为凌羽淡淡的一句话，就跪在了地上，开始抽自己的耳光！
    这一切，恍若做梦。
    郑西河脸色死灰，整个人，已经绝望！
    他心中清楚，自己，得罪了一个恐怖至极的人物！
    凌羽，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郑西河，你他妈的，老娘要弄死你！”
    突然，顾小云尖叫着，扑到了郑西河的身上，对郑西河又抓又咬。
    “他妈的，都是你这个窝囊废，你他妈坑死我们顾家了啊！你他妈的废物，白痴，如果不是你，我们顾家，怎么会被凌先生盯上，我们完了！完了啊！”
    顾小云凄厉嘶吼，癫狂无比。
    在她父亲跪地的刹那，她就知道，顾家，完了！
    郑西河呆呆站在原地，整个人像是丢了魂的木偶，一句话没有，良久之后，他才抬头看着凌羽，目光异常复杂。
    “你，到底是什么人？”
    郑西河的话，是在场所有人的心里话。
    是啊，凌羽他，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
    凌羽轻轻转动手中的酒杯，看都不看郑西河，淡淡开口。
    “我，是你永远惹不起的人。”
    轰隆！
    郑西河瞳孔一缩，随即，一抹苦笑，浮现在他的嘴角。
    是啊！
    永远惹不起的人。高中时候是这样，工作以后，本以为自己可以将凌羽踩在脚下，到头来才发现，依然是如此！
    自己所谓的成就，地位，在凌羽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众人，都呆了。
    看着凌羽，就像是看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一般，目光悸动。
    原来，之所以他一直都那么淡然，不是因为装逼，也不是因为自卑，而是因为，他的眼中，根本就没有我们啊！
    一念至此，众人就感觉心理很苦涩。
    “凌先生，您说，如何做？”
    吴东贺淡淡开口问道。
    凌羽看了眼顾家三人，淡淡开口。
    “顾家家产，全都没收。至于郑西河。。。。。。”
    凌羽想了想，这才开口，“血债，要以血来偿。瘦猴他，最后因为冻伤，被截去了双腿，跳桥自尽。看在同学情分上，就只要他双腿吧。”
    “处理的时候干净些，别吓到我同学。我心情不好，先走了。”
    不顾在场众人，凌羽转身离开了房间，姜小柔立马跟在后面离去。
    “不！凌先生，凌先生，不要这样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放过我们吧，我顾志强，打拼下如此基业，不容易啊！”
    顾志强跪在地上，对着凌羽离去的方向拼命磕头，然而，毫无作用。
    顾小云猛地转身，冲到吴东贺面前，指着吴东贺的鼻子怒骂。
    “你们他妈的，守不守规矩？不就是一个下人么？你们他妈的疯了！为了个瘦猴，要弄死我们顾家！”
    顾小云，已经癫狂至极，再也不顾及吴东贺的身份。
    看着眼前的手指，吴东贺眉头一皱，闪电出手，将顾小云的手指，瞬间给扭断！
    清脆的骨折声响起，随后是顾小云凄厉的惨叫，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是吓得噤如寒蝉。
    不愧是凤翔市的大佬，单单是刚才那一下子，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当真是恐怖无比。
    “你最好搞清楚，你是在和谁说话！”
    吴东贺冷冷开口，“至于你说的规矩？”
    扫了眼在场众人，一抹傲然笑意，浮现在吴东贺嘴角。
    “在凤翔市，凌先生，就是最大的规矩！”
    话语如雷，震撼人心！
    所有人瞳孔猛缩，几乎不能自持。这是何等霸气，才能够说出这种话！
    “我们走，把郑西河带出去，不要吓到这群小朋友。”
    “是！”
    两个黑衣人拖着失魂落魄的郑西河，走出了房间，随后，骨折声和惨叫声，瞬间在整个楼道里回荡！
    房间里，孙颖等人几乎都要哭了。
    这，这他妈的还是不吓到我们？
    尼玛，都要被吓尿了好么！
    “你们，吃好喝好。”
    吴东贺对众人露出一个笑容，带着所有人离开了房间。
    一时间，房间安静下来。
    众人呼吸一松，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浮出水面，全都在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每一个人，脸色都很差，眼中布满了惊骇，震惊。
    今晚发生的一切，让他们完全懵了。
    “最大的规矩，呵呵，原来，我们的身旁，还有这种人。”
    孙颖看着凌羽离去的方向，目光复杂。
    众人都是同样心情，惆怅，后悔。。。。。。
    如果先前，能够不用鄙视的目光看待凌羽，如果能够和凌羽打好关系，那，只要凌羽一句话，他们未来的工作，就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可一切，都错过了！
    他们明了，他们和凌羽，一天一地，再也没有了交集！
    出了大酒店，凌羽和姜小柔默默走路，一言不发。
    不知不觉间，两人来到了以前高中的后门，凌羽记得很清楚，这里以前有个小饭店，就是瘦猴父母开的。
    而就在思索时候，凌羽看着前方，目光一凝，原本小饭店的位置，一个破败不堪的小排档，还亮着灯光，里面有两个人影，还在操劳着。
    两人不是别人，正是瘦猴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