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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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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明瑶点点头说:“你这话说的倒是确切的很。”不过约莫是因为她在穿越之前,看多了小说里的温润男子都是表里不一的渣男的缘故,所以对于夏子然这种温润如玉的人,虽然感观上她比较欣赏,但是她心里却总是会下意识的会对这类人,敬而远之一些。
    “怎么?我觉得你好像对清郡王好似有不满?”王宝霞侧头,颇为有些诧异的看了荣明瑶一眼,说道。
    低垂下自己的眼睑,眼眸里闪过一丝的光亮,荣明瑶一笑说道:“你怎么会这么认为?”虽然她心中确实对清郡王夏子然略有那么一丝的意见,但是她并非是针对夏子然这个人,而是不喜他这种性格罢了。不过他自认为涵养功夫不错,不应该会被她看出什么来。
    “明郡王出身尊贵,相貌出众,为人又和气,洁身自好,据说身边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可以说他乃是京都里闺中小姐挑选夫君的热门人选。但是我看你一点都不热络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淡。这不是对清郡王心有不满是什么?难道说以往在宫里的时候清郡王得罪过你?”王宝霞理所应当的说道。
    额头出现三条黑线,她就说她的涵养绝对没出错的,原来是因为这个,心中不自觉的有些好笑。伸手在王宝霞的额间点了点,语带调笑的说:“我说,你这脑子里都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以往时候虽说跟着祖母进了几次宫,但却从未见过清郡王,今儿可是第一次见他。以往都没有见过,又何来得罪之说?至于你说的态度不热络,我第一次见他,你想我怎么热络?况且我也不觉得我哪里冷淡?倒是你态度似乎非比寻常,难不成是看上他了?”话到了最后满满都是调侃之意。
    王宝霞一耸肩,颇为有些丧气的说道:“清郡王是何等的人物,岂容我肖想的。更加不用说,我的身上已经有了一纸婚约,要想匹配,只能等下辈子了。”
    荣明瑶闻言,呵呵的一笑。王宝霞身上的婚约是自幼便定下的,可以说是娃娃亲,对方是她外祖二舅家里的表哥,比王宝霞大上一岁。去岁的时候刚中了举人,现下正在闭门苦读,只待三年后的科举后,不拘中不中,便要为他们准备婚事。毕竟三年后王宝霞已经十八,她表哥十九,到了成婚的年岁了。
    说起这个来,就不得不说上一点了。在这里男女成亲的年岁,不若她所知晓的古代,十五及笄后便要成婚,十六七就做娘的大有人在。在这里男女一般来说都是十八、九才说成婚的事情,女子二十未出嫁的,虽然不多,但也有不少的。
    对于这一点,荣明瑶表示很是满意。虽然这个年纪比起现代来,还是差了一些,但是放在古代这里,算是不错了,身上又能多有两年的自由。
    *
    夏子然不经意的往莲花池那边看了看,随后随手的端起手边的茶杯,慢条斯理的饮了一口。虽然那边里连带着伺候的丫鬟在内,有几十人之多,但是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心念的那个人。今日的她和以往喜好清淡不同,一身茜红衣衫的她,当真是耀眼的很,整个人也比平常明艳了两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自己?不过依着他对她的了解,她怕是看到,也不会放在心上的吧?毕竟对她来说,自己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是啊……对于她来说,自己不过是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陌生人?
    “王爷,王爷,可是茶水凉了?我让人帮您送新茶过来?”张奎看着夏子然,心忽而颤了一下。他可是今儿来宾之中,身份最尊贵的一个了,在过来之前父亲也再三的交待他说是让他好生的招待,万不可怠慢了。所以现下看他端着茶杯,良久都不动一下,以为是他喝不惯这里的茶水,只是这话不能明说出口来,只得迂回的开口询问。
    夏子然顿了一下,把手中的茶杯放下来:“不用了。只是刚才想起一件事情,有些走了神,倒是让你见笑了。”
    张奎听到这话,心中松了一口气,笑道:“王爷说的哪里的话。”当初父亲给刚出宫居住的清郡王下帖子的时候,并没有想到他回来。毕竟清郡王是何等的人?岂会屈尊降贵的来他家参加这弥月之宴,给他下帖子,不过是礼貌罢了。但是没想成,他今日还真是来了。虽说清郡王过来,让祖父乃至张家都涨了不少的脸面。他带着清郡王过来的时候,祖父和父亲以及大哥可是轮番的交待自己,务必要好好的招待,不可怠慢了去,如果能与之交好就再好不过了。但是这种事情,也不是他们交待下来,他就能够做好的,也要当事人适当的配合一下。所谓的有得必有失,清郡王身份尊贵,看着是个温和的,不与人为难,貌似很好相处。但是也只是貌似。他与清郡王说了话才知道,清郡王外表温和但内里却是个清冷疏离的。想要与之交好,可也是一桩难事。。
    “子然,你呆坐在这里有什么意思?走,陪我下场一起玩上两把,我可是瞧上你的那枚流云百福羊脂玉佩好长时间了。今儿你要是失了手,输了,那东西可是要归我的。”镇国侯世子林浩远走过来,一把揽住夏子然的肩膀,笑着说道。
    因夏子然先天有些不足,长到七岁上,身子骨还是有些弱,为了让其强健体魄,正德帝便让夏子然跟在以武将起家,现如今还掌握着部分兵权的镇国侯林安国教导其武艺。是以,夏子然和镇国侯世子林浩远,是自幼就在一起习武长大的,虽说正德帝并没有让夏子然明确的拜师,但是严格来说,镇国侯就是夏子然的师父,而林浩远自然也就是他的师兄。因有了这一段的渊源,他们两个人的感情自然是比旁人更显深厚亲密。
    夏子然眼睛的余光朝那边看过去,已经不见了佳人的身影,扫了扫,也没有见到人。便点头说道:“好啊。不过话也可要说在前头,若是你输了的话,可是要拿同等的东西给我。”
    林浩远虽然看着大大咧咧的,但却是个粗中有细的人,又和夏子然一起长大的,对其自然了解甚深,自然是察觉到夏子然刚才的眼神的,心下便有了怀疑。不过现下并不是说这个的时机,所以他的面上却不显出一丝来,只若无其事的答应道:“这个是自然的。若我输了,我才新得的那个冰花芙蓉玉佩便归你了。”虽说芙蓉玉的价格比不得羊脂玉来的贵重,但因它的颜色呈淡粉色,色泽独特,所以也是极为难得的东西。
    “你那芙蓉玉佩虽然难得,但是颜色却是淡粉色,寻常男子哪里用得。浩远,你也太奸诈了一些。”夏子然如是的说道。
    林浩远抗议说道:“看你说的。我哪里就奸诈?我这可是一对一等价交换。”
    “用这么个你用不着的物件,就想要换我的流云百福羊脂玉佩。不是奸诈是什么?”夏子然白了他一眼说道。
    林浩远晃了晃眼神,哈哈一笑说:“好了,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就这么说定了。来来,我们现在就开始。”说着不容分手的强行把夏子然拉起来,朝着箭靶那边走过去。走了两步,又回头,对着自从他来到后便做了布景板的张奎说道:“张三公子,你也一起吧。”
    张奎笑着点点头,应了一声,便站了起来,跟着他们一起朝箭靶那边走过去。
    *
    因为清郡王忽然出现,着实的让这边的众位娇小姐们吃了一惊,议论讨论声不断,这对于习惯了宅属性,喜好静的荣明瑶来说,场内的这些熙熙攘攘的说话声,让她打从心底有些升起了一丝烦躁。低头对着身边的王宝霞说道:“宝霞,我过去那边了。”真是好吵。
    王宝霞和荣明瑶相交的时间不算短,自是知道她喜好清净的,对这种稍显吵闹的场面一向都敬谢不敏的,所以当下点点头:“那你自己注意安全。让春燕细雨不要离你的身,另外把张家的丫头也带上一个,让她帮着引路也便宜一些。”
    “好了,我知道。”说着就带了春燕细雨并着张家的一个丫头和一个婆子,朝着北面走过去。
    本来在场的人不少,荣明瑶离开的举动没多少人关注的,但是打从来到莲池这里就一直都有时不时注意她的一举一动的荣明珠却是注意到了她的一举动侧头看了一下已经走远的荣明瑶,脸上一闪而过的喜色,嘴角也勾起一抹笑容来。走到侧边,对着等候在一边的自己的贴身大丫头红翠吩咐了几句。
    红翠得了荣明珠的命令,点点头,很快的便消失在一侧。
    不经意间注意到荣明珠这一举动的荣明珍,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心头忽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待她想要走过去问清楚的时候,偏生又过来了一位和她交情不错的千金走过来,找她说话,荣明珍不好放着不管,只得和她说了起来。
    只是这么一茬,荣明珍便把她要去问荣明珠的事情忘到了脑后去。因而没能及时的阻止即将发生的事情。
    虽说不算是什么麻烦的事情,但是这件事的发生,却让张氏和荣明瑶的本就不算好的关系陡然的更加的紧张了起来。
    ☆、脑洞
    边走边欣赏着张家的园子。
    说实在的张家的花园的景致确实不错。绿草茵茵,布置的错落有致的花卉,开的妍丽,从这里往前看过去,遥望前面,有几处假山怪石,侧边还有供人歇脚的小巧精致的凉亭,角落里种着一小片苍翠欲滴的竹子。笙簧盈耳,别有幽静,罗绮穿林,韵致倍增。
    忽而从一边疾步的走出一个穿着玄色锦衣的十六、七岁的年轻公子来。
    因他是猛然出现,让荣明瑶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细眼看着这年轻公子,正是今儿中午时候在张老夫人跟前见过的,乃是张氏嫡亲二哥张炀的嫡长子,府上的二少爷张基,心下略起了疑惑,不过面上还是笑着说道:“原来是张二表哥。”
    今天中午宴席之前时候,她在张老夫人那边,已经见过了张氏的四个嫡亲侄儿。大少爷张垚,二少爷张基,三少爷张奎,五少爷张均。而眼前这个便正是二少爷张基。荣明瑶对他并没有多深的印象,毕竟他们以后很少会打交道的,记不记得没差,见人认识就成。
    倒是那张基听到荣明瑶的话,眼睛亮了一下,声音里甚至带了两分的喜色,拱手行礼:“正是在下。我们今儿中午时候只匆匆一面,我还担忧瑶表妹不识我。不想瑶表妹倒是个好记性。有礼了。”
    “张二表哥有礼。”荣明瑶听了他这话,眸子微微的一闪,也笑着还礼道。
    张基笑道:“不知瑶表妹不在园子里同妹妹她们一道顽笑,怎么来了这僻静的地方?”
    荣明瑶虽然心里存了疑惑,但面上不显,只拿出自己所学的礼仪,笑道:“我喜静,便想着找个清静的地方略散一散。不想居然能在这里遇见张二表哥。”她前脚才从花园里出来,后脚就有人和她来了个巧遇。这可真是一场巧的不能再巧的巧遇啊。
    “可巧,我和表妹一样。在席宴上坐的有些烦躁,便想找个清静的地方静静心,不想就碰到了瑶表妹。说来也还真是缘分。”说着张基侧头偷看了一下荣明瑶,见她脸庞如玉,眉目如画,秀美异常,脸当下就红了。
    荣明瑶本就不是个笨人,见他这般的光景,当下便在心里猜测了八、九分。虽然心中有了恼意,但面上却还是笑道:“张二表哥这话倒是有趣儿了。那张二表哥这里慢静,我这里已经逛的差不多,要去和人汇合了。”说着也不待张基再说什么,便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张基看着荣明瑶离开,张了张嘴角,似是想要叫住荣明瑶,但却没有叫出口来。只痴痴的看着荣明瑶离开的背影,不知作何感想。
    荣明瑶虽然没有回头,但却知道有一道目光放在她的身上,这道目光的主人是谁?她自也是明了的,想着刚才自己转身离开时候看到的裙角,又记起张基的话,这心中不自觉的便起了恼意。有了这事,荣明瑶当下也就没了闲逛的心思,便又回了莲池那边。在一桌子旁坐下来,思索着刚才的事情。
    本以为瞧着张氏这些日子的行事说话,以为她重活一次,聪明了。不想却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虽说现如今男女大防并不严重,也许男女自定终身,但是对于她们这等贵族世家来说,对这一方面抓的还是很严格的,男女私定还是不被许可的,一旦被发现,便是最后能如意,在这之前也少不得要被掀下一层皮的。
    她可是不相信,她刚才遇到张基是个巧合偶遇。这天下之中,哪里来的那么多巧遇,还偏生让她这个想要出去散步的人给碰了个正着。
    不就是打着想让她和张基看对眼。倒不是她臭屁,她现下不管是身份、品性还是容貌,都是不错的。这张家是书香之家,府里的子弟也还算是争气,在京都里也算是能排的上名头。但是对比忠义侯府,他家可还是差了许多的,不然张氏这个素来有些心高气傲的张家嫡长女也不会点头愿意做继室了。要知道在京都,像是张氏这般年纪就已经有超一品夫人诰命在身的,可是凤毛麟角,少得很。
    张基虽说是张显的嫡孙,但他却不是嫡长孙,他是二房的,身份不及大少爷张垚来的贵重。她虽然知道的不算多,但因他和大哥荣明泽年纪相当,忠义侯府和张家也是姻亲,偶尔听他说过几嘴。
    张基此人性格上有些迂腐,不若大少爷张垚来的活泛。虽说他现如今也已经中了举,但名次却极为的靠后,后面没几个人,可以说是卡着门槛,险险过去的。是以,今年的会试,张家老太爷便没让他同大少爷一般下场,因知道他便是下了场,也进不了二甲之内,万一再中了三甲同进士,可就得不偿失了。要知道素来都有同进士,如夫人之说,可见同进士有多不受学子们的喜爱了。大哥说过,他如果想要进入二甲,没有名师特别指导和他自己也肯下大苦功的话,怕是不能如愿的。况且依照他略迂腐的性格,注定了他日后的成就要比大少爷张垚小的多。
    但是如果能给他找一门强大的姻亲就又另当别论了。
    而她可不就是现成的人选吗?她和张基的事情要是成了,那么对张基的好处且不说。便是张氏那边也是受益不浅的。把自己不甚喜欢的继女嫁给娘家的侄子,且还不是承担家业的嫡长孙,这样不但巩固了她在忠义侯府的位置,也更加强忠义侯府和张家的姻亲关系,让两家更加紧密。要知道现如今两家虽然是姻亲,但说到底张氏没有亲身儿子,将来继承忠义侯府的是继子。照着她大哥的性子和他们目前的关系,妥妥的,张氏一死的话,两家就算是断了关系的。
    如果她嫁给张基就不同了。她大哥是忠义侯府未来的侯爷,只自己一个同胞嫡亲妹妹。自己嫁入张家,便是为了她好,大哥也少不得要对张氏再尊敬一些。
    真是好如意的算盘啊。
    今日之事,她记下了,来日可不要让她抓住把柄,不然定要和她算到这笔账。
    脑洞大开的荣明瑶,简直把这一次见到张基彻底的阴谋化。并且把这一切都归咎到了张氏的头上,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基的出现,不过是被荣明珠给撺掇的,并非是张氏或是张家的意思。
    *
    打从荣明瑶带着丫鬟离开后,因心中有事,所以荣明珠便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频频的朝着荣明瑶离开的方向看过去,时不时的还皱皱眉头,俨然一副烦恼又担忧的矛盾的样子。
    又过了片刻的时间,就见荣明瑶带着丫鬟婆子回来了。荣明珠不自觉的先是冷哼了一声,而后在她听了慢了荣明瑶一步回来的红翠的汇报后,面上原本担心烦恼的样子瞬间的变为了怒火。冷声说道:“我可是一番的好意,她居然这般的不领情。活该到现在都还没有许配人家。”
    二表哥有什么不好的。不管是出身还是长相或是品性,都是一等一的好,还年少有为,今年才十七岁身上便已经有了举人的身份。她虽说是爹的嫡长女,是侯府千金,但说到底不过是个没了娘亲的孩子,二表哥配她绰绰有余了。她居然还敢嫌弃二表哥,真是不知好歹。
    不过荣明珠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在她的心中却不可否认的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行了,你下去吧。该做什么做什么?记得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和任何人说,包括我六姐也同样不能说。知道吗?”荣明珠侧头低声吩咐说道。
    红翠福身回答:“是。”说着就转身离开。
    “明珠,你刚吩咐了红翠做了什么事情?”
    荣明珠正是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忽而听到了自家姐姐荣明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面色僵硬,身体紧绷,有些不愿的转过身,叫了一声‘六姐’。
    荣明珍最是了解这个妹妹的,见她脸色僵硬,便知道她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她立刻想到荣明珠刚才的异状,声音不觉中就带了些厉声:“你不会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荣明珠见荣明珍的声音严厉起来,心中升起了些许的委屈,便赌气说道:“我能做什么事情。我什么也没做。”只是她这话带了些心虚,因而显得底气有些不足。
    荣明珍也觉得自己的刚才的口气有些严了,便放柔了自己的声音,说:“明珠,这里是外祖家里,并不是我们府上,我希望你做事三思而后行。不若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你我都是要受到牵连的。”
    荣明珠听到荣明珍这话,有些不安的搅了搅自己手中的帕子,脸上也闪过一丝的害怕。不过随机她又想到,虽说她是把荣明瑶的行踪泄露给二表哥,他们也顺利的见了面,但是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况且她这做的可不是错事,而是撮合人姻缘的好事。这么一想,荣明珠本来有些害怕的脸色,便又理直气壮起来。对荣明珍说道:“六姐,你放心。我真的没做什么事情。”顶多就是帮人牵了一次不成功的线而已。
    荣明珍把荣明珠刚才的神色变化都看在了眼里,哪里会信她这话,不过她也知道,现下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而且看她最后放松的神色,应该不是什么大事。遂,也就略放了放心,便没有揪着问荣明珠。只是心里到底不放心,又嘱咐了两句才罢。
    等在回去的路上,她知道了妹妹做的是什么事情后。真是忍了又忍,才把‘蠢才’这两个字给咽到肚子里。
    ☆、关系
    两辆颇为华丽的竹轮华盖的马车由一队家丁围护着,在马车的周身还有不少丫鬟婆子跟从,缓缓的走在京都的街道上,在马车的车身上标有一朵小小的紫藤花,正是忠义侯府的标识。
    这一行人便是刚参加张府弥月之宴,准备回府的荣明瑶一行人。
    “明珠,你是自己主动说出来,还是等回府后,你让我问了红翠。”荣明珍忽而开口说道。
    荣明珠的眸子闪了闪,说道:“什么主动说?六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还以为事情掀过去了,没想到六姐居然还记着呢。
    荣明珍想到刚才荣明瑶越发冷淡的态度,又联想到荣明珠在莲花池时候异常的举动,她的心下有了几分的猜测,面色一正,语气越发的严肃起来:“你这是打定主意不说了。”
    荣明珠抿了抿自己的嘴唇,有些赌气的转过头去。
    倒是张氏,见以往十分要好的一双女儿此时居然有了争执,心下有些好笑亦有些诧异:“你们姐妹俩这是在打什么哑谜?什么说不说的?”
    荣明珍见荣明珠还是没有开口说出来的打算,当下便把自己心中的疑惑,倒豆子似的说了明白,末了,把自己的猜测也说了出来:“娘,你刚才也是看到了。五姐对我们的态度,明显是更淡了。”扭头看着荣明珠说:“若说这之中没有明珠的手笔,我可是不相信的。”
    听了荣明珍这话,张氏的目光看向荣明珠。
    荣明珠这才有些不甘不愿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荣明珍知道了事情的过程后,脸色一变:“六妹,你也太糊涂了一些吧。”
    张氏听了荣明珍的话,眉头虽也拧了拧,但是她却没有如荣明珍那般严肃和担心,想了想反倒是笑着说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就为这个,其实要我说明珠的这个想法倒是不错。基儿年少有为,如今身上已有举人之身,再加上有你外公的教导,将来的前途大有可为。你五姐如今也待字闺中,男未婚女未嫁的,倒也是匹配的一对。”
    越想越觉得这是个极好的办法。如果荣明瑶能嫁到她娘家的话,那么她就不用心心念念的想着怎么和荣明泽打好关系了?因为一旦荣明瑶一旦成了张家的媳妇,那么依着荣明泽对他这个同胞妹妹的在意,日后有了事情,不怕他不出手帮忙。
    “娘,你说什么呢?”荣明珍见张氏竟是极为赞同荣明珠这个想法,有些吃惊的说道。
    老实说,她也不是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性的,但是五姐的婚事不是娘说了算的,上有祖母下有大哥,中间还有父亲,他们怎么可能会把五姐许给二表哥。如果是大表哥的话,这个念头到可以一想。但是二表哥,身份上也差太多了。祖母和大哥都精明的,怎么可能会同意这门婚事?虽然心里有些不愿意承认,但也不得不说,作为忠义侯爷的嫡长女,五姐的身份便是做皇子妃也使得。哪里是二表哥这个前途未明的举人可以肖想的。
    张氏一愣:“我哪里有胡说。明珠这个想法不是挺好的吗?如果你五姐嫁入你外祖家,成为张家的媳妇,你大哥哪里我们不需要再去讨好了。为着你五姐好,他也得对我们客气一些不是吗?”而且一旦五丫头嫁到张家,那么清郡王那里就空了下来,那么……?
    “娘,你怎么也跟着妹妹瞎起哄?先不说他们的身份一点都不匹配,娘,五姐的婚事权可不在你的手中。爹和祖母是不可能会同意这门婚事的。”荣明珍见张氏还没有领略到其中的要领,语气顿时也就急了起来。
    张氏本来还做着美梦的,听到荣明珍这话,本来热乎的脑袋,像是被人瞬间泼了盆冷水,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神色既狼狈又泄气:“珍儿你说的对,关于五丫头的婚事,我插不上嘴。”
    在府里只要有老夫人在一天,五丫头的婚事就轮不到她做主的。她虽说是五丫头的母亲,却是继母,她嫁进忠义侯府的第一天,随着侯爷给老夫人敬茶的时候,老夫人已经赤裸裸,明明白白的告诉了自己。以后只要关于荣明瑶和荣明泽的事情,她不需要多管。
    如果说荣明泽的话,她还可以理解,身为忠义侯府的嫡长子,将来侯府的继承人,关于荣明泽的教养,别说她这个继母插不上话,就是老夫人这个嫡嫡亲祖母也说不上几句的。这个她心里虽然不愿,但也无话可说。但是荣明瑶,她虽说是她的继母,但也是她名正言顺的母亲,但是老夫人却生怕她害了她一般,除了请安之外,从不许荣明瑶踏足她的院子里半步。她之所以和荣明瑶的关系会变得这般的冷淡,老夫人也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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