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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反派非要我替嫁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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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是看着皇后被劫走的?”周晏手指摩挲着玉扳指,想要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
    这暗卫不急不缓:“那东西出现了。”
    第44章 脸皮
    眼前一片漆黑, 周围也静得吓人,任毓动了动,发现自己的手被反绑着, 眼睛上被蒙了一层布巾之类的东西。
    嘴张了张什么都说不出口,后颈处仍旧有着疼痛感。而人是坐在地上的, 因为是冬日,凉飕飕的。
    这是哪里?
    任毓心里一阵发慌, 她现在只能听和闻,但是什么都听不见, 太安静了。能够闻到一点微妙的味道, 带着点腥气
    她用力地想要挣开手上的绳子,但是绑得极紧,不知过了多久, 磨得她腕部都火辣辣的疼痛时,有人说话了。
    “别瞎费力气了,挣不开的。”嘶哑又刺耳如同断了的剑相互划过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捂耳朵。
    任毓更慌张了, 因为明明此处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声以及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 这说话的人还是活人吗?!
    她停了下来, 屏住呼吸, 竖起耳朵凝神听着周围的动静。那人说了一句话后就再也没有开口了,任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指尖掐着手心,急促的心脏降了下来, 更让她知晓了周围是一点声息都无。
    那说话的人是谁?
    “吱呀——”门开了。
    “夫人, 人已经在里面了。”
    是七欢的声音, 极为尊敬。
    “嗯, 不过,确保没有人跟上吗?”又是一道女声,十分的漫不经心。
    “这,属下和他几乎动作很快,没有停留。皇宫虽然有些古怪,但是不会有人跟上我们的。”
    任毓听不出来是谁,她原本以为见到七欢会是韩淮的安排,但是七欢将她给迷晕,绑到了这个未知处,来者应该不是韩淮的人。
    七欢虽然是韩淮的手下,但并没有这般恭敬地自称过属下。更重要的是,韩淮与她明面上是她被威胁才嫁入宫中,实际上是两人相互制约的。若是她将韩淮地行为告发了,韩淮也不会好过,他们是交易,韩淮强制性地拿阿娘的命来做的交易。
    “退下吧。”门被重新带上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任毓思绪一停,她有些紧张地向后挪动了身子,手却一下子贴到了什么冰冷的东西。
    她正摸着感受是什么,突然有声音传来:“不要碰我。”还是那个声音,难听的、嘶哑的,让人脑中的弦忍不住紧绷的。
    任毓无声地表达了歉意,心里却掀起了巨大的浪花,太奇怪了,那种触感会是人会有的吗?
    而脚步声此刻停了下来,她莫约感受到有人停在了她的面前。
    蒙住眼睛的黑布被一把扯了下去,骤然间的光亮让她忍不住闭了闭眼,泪水润了润干涩的眼睛,这样的一层水雾阻挡,面前的人看不太清模样。
    好一会儿,还没等她适应,下巴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抬了起来。她被掐着脸,这人凑近她,目光一寸寸地划过她整张脸。
    是一个女子,眉眼走势是温和的,长相有一点眼熟,但此刻她的神情极为奇怪,没有一丝感情地注视着任毓。
    红唇一扯,啧啧称奇:“没想到你还能活下来呢?”
    “真不知是何等运气……”脸被这女子摩挲着,任毓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这个手温冰冷极了。
    “这张脸长得就像是我与侯爷生下来的孩子一般呢……不像那个野种,见到她就觉得恶心。”这个女子说着奇怪的话,眸光变得灼热地凝视着她,摩挲面部却在使着力道,疼得她忍不住皱眉。
    像是、像是要将她的脸皮撕下来一般!
    -
    忠勇侯才过了宫门,已经让太监去同皇帝通报此事,让他进去时,忠勇侯还做了好一番地心理建设,想着自己一定要脸色和蔼些,不要吓着人。
    但是等他入殿后根本没有见到皇后的人。
    “陛下,皇后娘娘在何处?”
    老夫人告知过他,圣上并不知道现如今的皇后不是原本的侯府千金。这件事说白了也只是他的家事,皇上不知道此事也无妨。
    只是,不知是谁策划了这替嫁一事。待他查明再私下感谢一番,毕竟国师的占卜,合的是陛下与任毓的八字。任羽,也不知是何时被宋敏那人调换的。
    周晏坐于首位,转着手上的玉扳指,看着忠勇侯的丹凤眼满是审视:“皇后,”顿了顿,“她在侯府呢。”
    “什、什么?”忠勇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蓄着胡子的脸上神色困惑,“陛下的意思是……?”
    周晏端详了片刻,观他神色并不是作假,沉声问道:“忠勇侯为何此次回京,便如此急切地想要进宫面见皇后?”
    忠勇侯:“陛下不知,每年归家后,臣都会第一时间见家眷。而今年皇后在宫中,自然先行进宫了。”他历来如此,只是今年的情况特殊罢了。
    “离京前臣未能见上小女一面,臣愚笨,不知陛下是何意?皇后娘娘怎么会在忠勇府?”
    “你可知今日有人入宫劫了皇后?”周晏面色稍缓,他一直都将忠勇侯看做长辈的,此次的事情过于严重了,“那两个贼人混入宫中,身法极好,带着皇后去了忠勇侯府。”
    忠勇侯全然不知情,但信息量如此,他猛然起了身:“陛下,臣这就回府!”
    怎会有如此贼人?
    将皇后劫走是为了何事?
    皇后的身世也只有他和茹妹、老夫人知道,能在皇宫穿行并带皇后到侯府,这好没道理。
    “等等,”周晏掐了掐眉心,“朕还未说完。”
    “今日带走皇后的其中一个贼人是中蛊者,而他们去了侯府,这就代表操控巫蛊之术的人就在忠勇侯府!”
    这下子,忠勇侯面露惊骇,瞬间跪在地上:“陛下,臣绝对不会包庇行这等邪术之人!请陛下给臣一个机会,彻清府邸!”
    周晏看着额头渗出汗水,低垂着头,双膝跪在地上的忠勇侯。叹了一口气,抬步走了过去:“起来吧,朕自然不会怀疑忠勇侯。将军的忠心大梁所有的百姓都能看到,更何况朕?”
    “只不过,这人,不知将军会不会心软?”周晏伸手,想要将人拉起来。
    第45章 蛊虫
    周晏从楚云那招揽过来的杀手, 身手放在江湖上都能算作一等高手。原本能够直接制止那贼人劫走皇后,但是因为中蛊者这样的变数,他们就选择再观望观望。
    如果皇后遇到生命危险, 他们定然会第一时间出手。
    在皇宫与候府往来传递消息的人是轻功极好的一位杀手飞燕。他往返传递着消息,也不过两盏茶的时间。
    当周晏得知皇后被带到忠勇侯府后, 他第一反应就是莫名其妙,紧接着那两个贼人的主子露出真面目后, 他更是觉得荒谬。
    若是候府夫人想要见皇后,请求入宫面见便是, 何须将人劫走呢?
    但事情的严重性在于, 其中一个是中蛊者且对候府夫人言听计从。难怪忠勇侯查了那般久都无消息,枕边人做出此等行经很难发现吧?
    他都要怀疑忠勇侯了,听到消息后他就打算亲自去侯府了, 没想到忠勇侯回京后直奔皇宫。
    此时周晏说出使用巫蛊之术的人是候府夫人后,忠勇侯的脸色变得比方才还要差。他抬起头露出的坚毅面庞上,那双明亮的眼睛涌起一股悲凉神色。整个人都恍若失去了魂魄一般。
    周晏原本伸手虚扶起他的手停在半空,收了回去, 语气又带上了帝王威严:“将军这等反应是?”
    这一声让忠勇侯回了神, 他呼吸十分沉重, 跌坐在地, 喉间发出一声悲鸣。
    宋敏、宋敏、她怎么敢?!
    是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他的茹妹, 又在何处?
    因在边关风吹日晒而呈现出古铜色的大手紧握,其上青筋暴起, 极为愤恨地朝着地上锤了一拳, 挥动间带着破空声。
    地面坚硬的石块直接龟裂, 而相应的那只粗糙的手也渗出了血液。用力过猛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周晏眼皮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忠勇侯!”眼见他抬手还要再砸,周晏立即出声喝止,“你这是做什么?!”
    疼痛让忠勇侯从冲击中彻底冷静下来,他又跪在地上,目眦欲裂,双眼都是血丝:“陛下,请让臣回府,清、理、门户!”
    鲜红的血液从指节流出,他却一眼都不瞧自己的伤口。
    “朕与你一同前往。”周晏垂下眼帘,忠勇侯这般反应不正常,他原本也是要出宫救皇后的。
    -
    任毓的手无法动弹,只能挪动自己的身体,但是方才碰到的那个东西,又让她不敢碰触。脸在这个女子的手下,她大力地擦过脸上每一处的肌理,走过的地方留下一片火辣辣的疼痛感。
    “啧,这都不出声么?倒是比那野种强一些。”
    她也想要出声啊,大概是被点了哑穴,她什么都说不出口。眼泪已经被疼痛赶了出来,从眼角缓缓滑下碰触到冰冷的指尖。
    位于房顶的暗卫,掀开一张瓦片,看着下方的场景只觉得莫名。
    “侯爷一回来竟然就赶着去宫中见你,对于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出嫁成了妾室却是一声都不过问,你说他这人是不是太偏心了些?”宋茹,或者说宋敏,从任毓的脸上拿开了,目光阴毒地看着她。
    任毓脸上疼得厉害,也不知道女人的手上涂了什么东西。听着女人的言语中的内容,以及她的面容,任毓几乎猜想这人就是忠勇侯的妻子。
    但是、但是
    这个妇人绝对不是她的亲生母亲!
    太奇怪了,就像一个疯子。说话时语气带着深深的怨怼,看她的目光更是想要将她剥皮脱骨一般。
    “原本是不需要这般急迫的,可惜,那个野种逃了……”宋敏抬起了手,朝着任毓的方向摊开,“不过你既然身体里留着姐姐的血,也能当个次品。”
    只见她红唇上下张合,无声地默念着什么东西。鼓包顺着她纤细的手腕,一点一点地冲到了她的掌心。掌心出现了一个红点,紧接着红点变成了如同被蚊子叮咬过一般残留下来的包,鼓了起来。
    任毓突然嗅到了什么奇异的味道,下一刻,这个鼓包越来越大,变成了鸽子蛋大小,红包的顶点开始泛白,而后开始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要破开她的手心,让直接面对此等画面的任毓觉得惊骇以及恶心。
    随着妇人发出一声似痛非痛的低吟,她的手心——破开了!一只瘦长的黑灰色没有翅膀的虫子爬了出来。
    此刻妇人笑了一声,斜眼看着她,对着手上的虫子低声说道:“乖宝宝,去吧。”
    任毓眼看着这人抬手想要将虫子放到她的肩头,也不顾后面是人是鬼,挪动着腿就往后退。
    这是什么东西?
    恶心死了!
    “咻咻——”一道破空声传来,擦着任毓的颈脖过去了,“啊!”
    妇人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深色极为痛苦地在地上翻滚,那只虫子不见了。
    “哗——”屋顶扑簌簌地落下许多瓦片,紧接着一道矫健的身影翻飞而下。
    他斜睨了一眼飞镖射.中而镶在墙壁上的虫子,嘴角抽了抽,红缨上都染上了可疑的液体。
    看着在地上没有形象嚎叫的妇人,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将手指抵在唇下,发出了一声鸟鸣。不同方位的观察的人都涌了出来,将整个屋子团团包围。
    他矮身飞快地皇后的后颈处点了一下,同时从怀中拿出一把如出一撇的带着红缨的飞镖将绳子割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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