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宅屋

四十六可以吗?不可以。/“我既是洛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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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见看清楚了那个变态se  mo的样子。
    其实,最糟糕的就是这种情况。因为对方不打算留活口。
    可是只一瞬,她就冷静了下来,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想要用眼睛把他的心剜出来一样。
    对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烈性的女人,先是停顿了一下,也看着她,想要弄懂她意图的样子,然后开始兴奋。
    他的猎物,是一个真正的美人。他开始去撕扯她的衣服。
    看见她颈项上的吻痕,他又是一愣,然后眼神变得可怕,嘴里念念有词:“你这个贱女人,你们这些贱女人!你们都该死!该死!”他一掌打在了她脸上。
    她的嘴角裂开了。
    她已经从慕骄阳和洛泽那,听到了太多关于他的事情。
    现在,除了拖延,没有别的办法。但是,她深信,她的洛泽,是会找到她,救她出去的。
    她只要等待。
    看着他的眼神,更加无所畏惧,然后说:“你直接杀了我。别碰我。”
    那些女人,总是求他放过她们,只要能活命,被他干了,也还在求。这个却不一样。她的眼神,有种赴死的决绝。是他从没有见过的。
    他的手已经扯碎了她的外套扔在一边,破碎的东西有一种凌虐的美感。他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等我干你的时候,你就不会想死了。”
    “死了有什么不好?”月见冷冷看着他,根本不反抗。“我也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有那么坏的爸爸。我亲眼看着那个女人,和他在妈妈的床  上gou  he。那时我就恨死了自己,也恨死了那个女人。”
    月见根本不看他。但是那个男人脸色惨白,停在了她的身前,像被点了穴。然后,很突然地,他就扑了下来,不是撕她衣服要qin  fan她,而是直接用双手卡住了她纤细的脖梗。
    她的脸由红转白,只要稍稍用力,这根细细的天鹅梗就断了。
    她气喘游丝:“杀得好!杀得好!当初我就想这样,卡住她的脖子!哦,不对,什么暴力美学,我只想撕烂她的喉咙,直到她的声音消失,肉体消亡为止。狠狠地撕烂她,撕烂撕烂,撕,撕撕——”
    她变得亢奋,明明快要窒息,却还在叫嚣。
    其实是月见的攻心战,她将洛泽的话,原封不动地丢给了变态se  mo。就像慕教授说的,不会有人,比洛泽更了解和贴近疑犯的心理状况。
    眼前出现了一个恶毒的女人,穿着画满了玫瑰的衣服,身上喷的也是带纯玫瑰味的香水,在家里没有人时,侮辱他:“贱种,你敢瞪我?!”然后是狠狠的一掌打在了只有6岁的男孩身上。
    清秀的男孩瞪着一对仇恨的眼睛看着那个女人,一句话不说。
    “怎么,还瞪?信不信我戳瞎你!”突然,那张血唇笑了:“不就是我上了你老子么?你老子有的是钱,没有我,还不是有第二个,只有你妈才那么蠢。”
    叫高田澄的男孩推了她,然后被她虐打。她不敢明里打,拿细长的针扎他。肉体的痛苦,不是最可怕,最可怕是精神上的摧毁。她知道他夜里不睡觉,当他接近时,就缠着他爸爸,变着花样的地做。那时,父母还没有离婚。但,那个野女人已经登堂入室。
    高田澄猛地从回忆里逃脱,变得更为狂暴,已经处于失控的边缘,他已经失去了q  iang    b  ao她的念头,伸出脚来往她身上踹去。
    月见脑里闪过许多,但聪明地选择了以死相抵,她蓄势已久,不是反抗,而是猛地跃起,将头部撞向一边的墙壁。
    “咚”的一声,一缕淡淡的血从她额间滑下。
    其实是巧劲。洛泽教过她人体的每一块头骨。她选择的是最坚硬和保守安全的一块。她只要一个求死的形式,来骗过他。
    果然,高田澄发起了愣,看着她倒在了地上,长发铺洒如一朵开败的花。
    她的唇色发白,脸如薄纸。眼神也要涣散了。
    高田澄居高临下俯视她,最后不紧不慢地将一团棉絮塞到了她的那个血窟窿里。
    “我见过了你的脸,反正你也要杀了我。现在就动手。不过你我都恨那种贱女人。请你给我体面的死。”月见已经摸清楚了他的状态。或许不一定全准,但不会错得太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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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高田澄,现年36岁。丽会社地区副总经理。童年时期,经受继母虐待。肉体上的痛楚虽大,但比不上心灵上的摧毁。这一次,他会选择,他爸爸与继母曾住过的地方,下手。因为月见的体香是最纯粹的,是真正的玫瑰花香,而非香水合成气味。她会是这世上,最好的,且唯一的猎物。如果他成功了,将会从此收手。因为,月见会成为他最憎恨的继母的完美替代品。”一把悲凉又冷清的声音响起。
    一路上,俩人都在翻看高田澄的相应资料。但慕骄阳并没有跟洛泽说去哪里。
    洛泽的推理是正确的。电脑里警察内部网显示的地址,就在资料文件夹里提到的一处地方。是旧宅。高田家因为有钱,所以没有出卖该房产。
    “你现在是洛克?”慕骄阳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
    “我既是洛克,也是洛泽。”洛泽一字一句说道:“我和洛克暂时相rong。洛克是警方的人。有强大的推理能力。当我的副人格做主宰时,‘洛克’的人格会将学到的一切警方的东西分享给我。现实生活中,我们兄弟俩,共用一个密码,所以,我登录了洛克的所有的账户,当我的副人格学习真正的洛克的一切警务知识时,也同时分享了给我。而且,我也曾在法国接受过警方的额外培训,为的就是有一日需要我时,我必须是洛克。”
    慕骄阳依旧冷静:“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洛泽,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只求她活着,其他的,我都可以补偿给她。”洛泽伤心欲绝:“没有保护好她,使她受到了伤害。是我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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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见觉得冷了。
    床单已经染红。
    估计是失血过多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会不会死。但是,她觉得幸运,因为那个人没有碰她。
    高田澄坐在她身边一米处,静静地欣赏着她。
    忽然说:“或许,  你快死了。”
    “死了好。”说完这句,月见再不说话。
    她开始感到了晕眩。
    然后,她的眼前出现了一片红。
    暗红色的,再认真看清一些,是赫红色的木门。
    或许,她走过去,推开,就到了天堂了吧。
    门,不知被谁推开了。
    其实只是一条虚掩的门缝。
    月见惊讶地发现,自己又披上了那张更为年轻的皮,身上依旧是和他分别时的幽蓝埃及袍。
    她隔着门,听见了司玉致的声音:“正经的男人,不会半夜从一个女孩的闺房里走出来。”
    司玉致自走廊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洛泽的脚步顿了顿。
    月见正要推开门去阻止司玉致的挑衅,又听见司玉致说:“她才十六。你居然……”
    “没有。我没有碰她,从来没有。”洛泽回眸看了那道赫红色的门一眼。那一眼,就像回放的老电影,一点一点倒带,一点一点回眸,他与她隔着一道细细的缝,目光交汇。“因为打从心底爱她,我从没想过要伤害她。我舍不得。”
    她,听见了洛泽动情的声音,与深情的话语。
    “肉肉,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孩。她骗了我,说她十八了。”洛泽又是一声笑:“请你让让。我要离开。”
    “我希望你离开后,就永远别再回来。”司玉致压低了嗓音:“别人不知道,但是我偷听到了。你要的根本不是什么玫瑰花水,而是纱沙家的最大的秘密……”
    一道光亮,将她扯离了那道赫红色的门。
    她见到了洛泽,在那棵百年玉兰树下。
    “肉肉,回去吧。”
    月见才发现,她站在玫瑰花丛里,与他隔了两米的距离。
    他,是她最渴望的人啊!
    他才是,那个在玉兰树下等待她的人。
    她朝他迈前了一步。
    “肉肉。”他温柔地看着她,唇角边是如沐春风的微笑。他再度呼唤她:“肉肉,回去吧。”
    月见记得,当初的玉兰树下,一片阳光明媚。此刻,玉兰树有些暗淡,如发灰发白的照片。
    “肉肉,记得,我永远爱你。”
    “肉肉,我是……洛泽。”洛克微笑着与她道别。
    那棵玉兰树消失了,洛泽没有了。
    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她感知到已经躺在医院里。
    她的知觉在复苏,她的泪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她觉得,身体上有什么东西,空了一块。
    而他,是来和她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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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肉。”
    月见看着他的眼睛,分辨许久。
    “怎么了,肉肉。”洛泽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洛泽看着她,不敢问任何的问题,就怕会刺激到她。
    他向上天求了无数遍。求上天不要带走她,把她还给他。求着求着,他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叫她肉肉。然后,是弟弟洛克。
    他与弟弟洛克从同一具皮囊里分裂了出来。
    洛克叫他,回去吧。回到肉肉身边。
    洛泽与洛克是同卵分裂的双生兄弟。从小到大,俩人互相感应,有时,甚至还会做同一个梦。很神奇,不可思议。但,是真的。俩人心意相通,互为感应。
    当弟弟洛克梦见玉兰树下的她时,洛泽也梦见了。是一模一样的情景。
    弟弟洛克对她的每次拥抱,每次亲吻,都通过一个梦,分享了给他。当他的意识还清晰,尚不存在人格分裂时,都分享了给他。
    现在,他的记忆经过重组,完全调整了过来。他是洛泽,一直盗取了弟弟的记忆。活在了梦幻之中。
    所幸,他回到了现实。
    而现实里,他的愿望实现了。
    肉肉回来了
    “你从不这样叫我。”
    她依旧盯着他的眼睛看。
    他看着她时,眼睛明亮而清澈,如同一个年轻的大男孩。他的手贴在了她的脸庞,轻轻摩挲,他的眼睛更亮了,像蕴藏了一把火。是属于……他的眼睛。
    “你是洛克吗?”
    “肉肉,我一直是洛泽。你的洛泽。”
    月见笑了笑:“我喜欢听你,叫我肉肉。”
    “好,以后,你是洛泽的肉肉。”是他心尖上的肉。
    “可以抱一抱我吗?”她看着他笑了:“小叔叔。”
    洛泽轻轻地抱住了她。
    “可以吻一吻我吗?小叔叔。”
    他轻叹:“你在和我说什么哑谜吗,肉肉?”
    “不可以吗?”
    “不可以。”他答。
    有那么一瞬,两个他重迭。
    月见想,不重要了。
    事实如何,她早已无力抗拒。
    命运,从来不允许她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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