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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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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同样一段视频。
    但之前被草率打过马赛克的脸这次彻底清晰。
    于茜转头:你不是说这人是你吗?
    岑景辨认了一下视频中的那张脸,很陌生,头发本身也没有他现在这么长,当然那时候原身瘦削的身体和他现在也有些差距。
    所以脸一出来,这种差异感瞬间被放大数倍。
    岑景问男生:能不能辨认出来被合成的可能?
    男生噼里啪啦在键盘上一通按。
    然后说:可能性不是没有,但非常小,如果真是合成那只能说技术非常纯熟高端,被打假成功的几率几乎为零。
    于茜:这也行?谁干的?
    岑景自己拿过鼠标,看了一下报道。
    面无表情:时渡的公关团队开始动手了。
    第35章
    视频里的人肯定是岑景没有错,但是现在被用了某些技术手段彻头彻尾换掉了。
    不单单如此,被换的人有名有姓,并非电脑合成的那种不存在的人。
    澄清视频一出,就有个自称是本人的人在网络上发声。
    他本身就是一名艺术创作者,言辞相当犀利,对性方面持有非常开放且前卫的观点。在网上跟人辩论不休。
    总的说来,就是自己既没有伤天害理,不论是录像还是跟谁上床,那是他的自由。
    最后还郑重给此次被牵扯到的无辜的人道了歉。
    于茜拿着手机看了半天网络大战,然后说:可是这也不管用啊,放出去的人手里肯定还有原视频,就算大众相信了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泼脏水行为,但到时候真视频一出,一切不都还是白搭。
    但一直到这件事大众彻底从岑景身上移开目光,都没有所谓的后续。
    而真正等来的后续,是时渡一连串的律师函。
    所有带头媒体,无一幸免。
    短短一天时间内,東城所有地方媒体纷纷发出了道歉声明。
    网上的风向彻底调转。
    岑景大致搜索了一下,发现舆论这种东西还真是容易□□控。
    现在都是些诸如:搞什么?不是说这人是東城新贵,辰间的创始人吗?我还特地去搜过财经采访的照片,长得是真的好看。
    这怕不是被人黑了吧,挺有气质的人。说实话视频我也看过了,完全不像好吧。
    不过澄清速度也挺快的,居然能让那么多家报道低头,背景一看就不浅。
    楼上的怕不是傻了吧,你也不想想此人的结婚对象是谁。得罪他不就等于明目张胆踩人贺辞东脸上你问我贺辞东是谁?拜托你,平常多看点正经新闻好吧。
    时渡那边的反应速度并不比岑景慢。
    原本名声尽毁的结局,他能完全从此次事件当中脱身也在意料之外。
    但这样一来,岑景这边将也无法以正当手段对付戚雄安。
    于茜走后,岑景在辰间待到了傍晚六点。
    下楼重新给自己换了个手机。
    第一时间拨给了高扬,这次打通了。
    高扬接起来就说:岑先生,老板不在。
    我当然知道他不在。岑景冷声。他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的时候问道:戚雄安人呢?
    高扬:岑先生,老板的意思是希望你不要再接触他,请相信我们会想办法解决。
    岑景冷笑出声:出了这种事,你现在让我相信?
    高扬:我们
    岑景不想废话,你们既然也担心这件事会连带损毁时渡的名誉,就转告贺辞东,这件事我不可能就此罢手。还有,告诉他,看好他的小情人,我不保证下次见了他不会做出把他扒光了扔男人堆里这种事。
    岑景挂断电话,将车驶进车流当中。
    岑景乍然间想起当初跟贺辞东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想到了去往连春港渡轮上的那个深夜。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境竟然也是起了变化的。
    从荒唐一样的试探,无所顾忌的态度里,他对贺辞东有本能一样的信任。
    这样的信任从来就毫无道理。
    但他清楚,在这个人身上有些事他就是不会做,有些承诺他说出口就代表事实。
    所以当初他说他对他感觉不一样,岑景是信了的。
    他不会回应是一回事,相信又是一回事。
    但是这次的事情,让这样的相信彻底土崩瓦解。
    那点对贺辞东来说的新鲜感或者好奇,在姚闻予面前一文不值。
    戚雄安有句话还是说对了,他和姚闻予之间,贺辞东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他。
    岑景既不觉得难以接受,也不觉得失落凄惨。
    他只是意识到,他其实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无所谓。
    这样的认知让比发现视频被泄露这件事本身更让他觉得心底发冷。
    他不是铜墙铁壁,更不会百毒不侵。
    他不止一次自我警醒,贺辞东这样的人,一旦在他身上丢掉自我,岑景不想去想象那样的结局。
    幸好,即使有了偏差,他发现自己还算清醒得及时。
    而另一边高扬刚挂断岑景的电话,就打给了贺辞东。
    贺辞东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的沉静,问:情况怎么样?
    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高扬说:戚雄安手里的视频也已经收回,但这次我们丢掉了东亚三分之一的市场。
    贺辞东冷笑:他想吞,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胃口吃得下去。
    贺辞东说完,语气突然缓下来。
    问了句:他呢?
    高扬摸了摸鼻子,嗯貌似很生气。
    贺辞东:猜到了。
    高扬:真不需要我出面跟岑先生解释清楚?
    他要是岑景估计也得气炸。
    高扬一想到新闻刚出贺辞东发的那通火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视频的底片一开始的确在贺辞东手里,但后来也确实是销毁了。他这次彻查才发现,当初拍下那段视频的时候,姚闻予就从其中一个拍摄的人手中拿到过备份。
    这事儿说来,高扬也有些愧疚。
    当初贺辞东就说过不要留下隐患,但他怎么也没往姚闻予身上查。
    毕竟那个时候,岑景还什么都不是。
    他没那么大价值值得姚闻予处处小心。
    但现如今看来,姚闻予对岑景的戒备早在很久之前就开始了。
    也是挺让人费解的。
    贺辞东:不用,我两天后的飞机。
    老板高扬向来不是个多话的人,但这次的事儿总让他有些坐立难安,他说:姚先生
    他暂时不会回国了。贺辞东的声音骤然冰冷下来。
    高扬表示了然。
    半个月前姚闻予突然晕倒住院,医生说是大量抗抑郁药物引起的后遗症。建议他要保持心情舒畅,周边的人更要小心他的情绪变化。
    贺辞东将人送往国外后不到一个星期,就传出他在国外自杀逃院的消息。
    贺辞东被迫前往国外收拾残局。
    但是姚闻予却在这个时候算计好了时间,甚至联合戚老四上演了这么一出,可见是触到了贺辞东最后的底线了。
    此时远在国外的某安静的疗养院二楼。
    挂了电话的贺辞东收起手机时。
    俄罗斯籍的护士走到他旁边,用英文告诉他病房里的人已经醒过来了。
    贺辞东点点头,抬脚往走廊最尽头的房间走过去。
    姚闻予半坐着,见着贺辞东进来,红着眼睛说:你一早就知道是吧?
    你指什么?贺辞东靠在门边的墙上抬头问道。
    姚闻予:知道我一直以来只是装作活得很好很正常的样子,知道我故意装可怜,一次次以伤害自己为代价换取你的注意和同情。
    贺辞东:知道。
    姚闻予自嘲地笑了声,说:也是,你毕竟是贺辞东啊。
    姚闻予往窗外看了一眼,他问:情分尽了对吗?
    是。贺辞东说。
    姚闻予很平静地点点头。
    之前在酒吧,贺辞东维护岑景那时他就看出来了。
    他也在赌,从设计让贺辞东不得不往国外跑这一趟,从他专门让人从贺辞东那里拿走手机打出那通电话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准备。
    但是他还是算漏了,戚老四和贺辞东毕竟没到那种地步。
    放出的视频没不留余地,而让贺辞东这边找到机会彻底扭转了局势。
    算计的,就是他最后还在贺辞东那里的一丁点情分而已。
    但是他输了。
    贺辞东:最后一次了。
    你打算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姚闻予问。
    贺辞东:我不会关着你,但我也需要提醒你,从今天起,姚闻予这个名字会在整个时渡和贺辞东这里除名。我很早之前就提醒过你,我没打算走到不能挽回这一步,但你越界了,彻底的。
    姚闻予闭着眼睛,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
    他默念着岑景这名字。
    在贺辞东看不见的位置,冷笑一声。
    他的人生轨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偏差的,就是从贺辞东结婚开始。
    也是从岑景出现开始。
    本应该登顶的人生,从重新遇上贺辞东就开始一帆风顺的生活变得无比艰难起来。耀眼不再,反而成了衬托别人光芒的小丑一样的家伙。
    这都是因为一个人而已,一个或许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人。
    岑景在两天后的傍晚,躲过两名偷偷跟拍的狗仔回到了公寓楼。
    他有些疲惫,这两天的事情纷繁复杂,从早忙到晚,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精力。
    他揉着脖子走到门口,指纹解锁打开的那瞬间,背后同时传来开门的声音。
    岑景回身,和抓着门把手的贺辞东四目相对。
    岑景看见了门内还没来得及打开的行李箱。
    可见他刚回来。
    岑景:专程在等我?
    贺辞东嗯了声。
    很好。
    岑景嘴角微勾,转身,上前。
    一拳照着贺辞东的下巴砸上去。
    贺辞东倒退一步,踢到了身边的行李箱,砰一声闷响,箱子砸在地上。
    岑景一手将对面的房门推开,走进去。
    贺辞东的房子里并没有开灯,城市灯火映照进来的光线能勉强看清客厅的沙发茶几等摆放的位置。
    贺辞东的拇指擦过嘴角,喘了声,力气不小。
    我还嫌轻了!姓贺的,你特么卖我?岑景话落的同时又一拳上去,完全没留力气那种。
    贺辞东这次倒是有了防备,掌心接住了岑景的拳头。
    两个人砸到玄关处的柜子上。
    我的疏忽。贺辞东的声音隔得很近,也很沉,他说:但没卖。
    没卖视频怎么流出去的?岑景膝盖往上抬起就顶,被贺辞东另一只手格挡开,同时将他的手反剪到身后,岑景冷笑:你他妈当初不是说删了!也是,卖你是不会卖,估计就差送你小情人手里了是吧?
    贺辞东并未辩解,岑景就当他默认。
    他还想上手的时候发现自己手脚都被困住了。
    在格斗方面他怎么可能是贺辞东的对手。
    岑景:松手!
    贺辞东抓住他手腕的手,拇指擦过岑景的腕骨,黑夜中神色黑凝,他说:松开可以,好好说话。
    说尼玛!岑景咬牙怒道。
    他这把火接连烧了两三天了。
    沉着地处理完所有事,每个人或许都觉得他冷静自持。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忍了多久。
    半开的门里有走廊透进来的灯光,岑景半身暴露在光线里。
    那双眼睛被怒火烧红,连带着整个脖颈都带上了一层浅红色。被钳制,像挣扎的困兽,在贺辞东面前才露出了他最愤怒的模样。
    贺辞东并未松手,眼睛扫过岑景的脸。
    我道歉。他说。
    岑景:滚犊子!
    贺辞东:那送你一段我自己的视频,怎么拍你说了算。
    不用,结束了。岑景缓慢冷静下来,他就着那个被压制的姿势,看着贺辞东的眼睛说:你先想想给姓姚的请个贵点的律师,他营销可花了不少钱,你要么现在废了我,不然诽谤的罪名他背定了。
    第36章
    楼上不知道住着谁,凳子拖在地板上刺耳的声音传到僵持的两人中间。
    岑景一步不退,他不兴贺辞东他们以暴制暴那套,他一个学法律的,不觉得换了个世界活着,有的人就能为所欲为。
    贺辞东:你告不了他。
    岑景扬眉,意思是你要插手了?
    贺辞东垂眼看他,他所有的走账记录都没在自己的户头,你抓不住任何证据。
    你查得倒是清楚。岑景冷笑。
    他挣脱了一下,贺辞东松开他,岑景退后一步。
    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抬眼:急着想给他洗清罪名?
    视频的事儿我不辩解,问题出在我这边。玄关处贺辞东靠着墙,语气渐缓:后续影响我会尽可能清除彻底,至于姚闻予,只是就事论事。
    岑景嗤笑了声:我也挺喜欢就事论事的。既然你这样说,看在当初你在辰间的发展上出力不少,这事儿你不插手我们顶多以后是绝对不可能再互相合作的陌路关系,如果你插手,那我们就是敌人。
    贺辞东没有说话,停滞两秒,然后突然伸手按了旁边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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