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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在虐文里秀恩爱[重生]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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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云镜,今天竟然也在现场,看着这一切。
    周翼深不确定云镜是不是也是重生,但他很慌张。
    两辈子的场景融合在一起,他已经彻底混乱了,只想远离这一切。
    满脑子都只有逃离这一个念头,周翼深拼命攻击岑惊澜。
    他身为书中男主,身手体力都很好,岑惊澜一时也没办法制住他。
    但岑惊澜不会放弃,越跟周翼深打,他心里越愤怒,不能放他走的念头也越强烈。
    两个大帅哥,打起架来却完全不要命,很快就见了血,围观群众都看傻了眼。
    云镜本来很难受,看到岑惊澜跟周翼深打起来,一着急倒是缓过来了。
    她也不敢上前帮忙,怕自己给岑惊澜添乱,冲着看傻了的围观群众吼了一声:“都看着干什么?帮忙啊!”
    看热闹的众人这才像摘除了暂停键,纷纷冲下来。
    岑惊澜和周翼深对了几个来回,可能是周翼深自己心理上就理不直气不壮,最开始不要命的几下倒是凶狠,但不能击退岑惊澜他就开始心慌,后面越打越怂,破绽渐渐明显。
    人群冲下来的时候,岑惊澜刚好抓到周翼深一个破绽,狠狠将人击倒在地。
    说不好是岑惊澜太凶,还是自己心理上泄了气,周翼深蜷缩在地上,爬不起来。
    人群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将周翼深抓了起来。
    只有云镜将岑惊澜拉出人群,心惊胆战*t地检查他的身体:“伤到哪里了?怎么这么多血?”
    岑惊澜衣服上、脸上、手上都有血渍,云镜一边伸手去抹,一边眼泪忍不住往下掉。
    “没事,不是我的血。”岑惊澜抱住她,低头吻掉她的眼泪,“是周翼深的血。”
    其实也不全是周翼深的血,虽然周翼深更狼狈,但岑惊澜嘴角破了,手背有擦伤,胳膊也被周翼深衣服上的饰品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但岑惊澜并不觉得痛,反而有种夙愿达成的痛快。
    警车和救护车先后到来。
    这辈子到底还是和上辈子不一样,坠楼的人变成云悠悠,而且是从楼梯滚下来的,她还没死,只是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救护车将云悠悠拉走;周翼深刚被放出来,又被警车带走。
    岑惊澜简单处理一下伤口,也跟着去警局做了个笔录。
    从警局离开的时候,一个警员看到他的伤,叮嘱他去医院打破伤风针。
    “你坐好。”云镜将岑惊澜扶到副驾,俯身为他系上安全带,“我来开车。”
    岑惊澜抬头在她下巴偷了个吻,笑道:“没那么夸张。”
    “必须去。”云镜瞪着他,眼眶里又盈满了泪水,“不仅要打破伤风,还要做个全面检查。”
    虽然目前来看,男女主都出了大事,剧情发展似乎对他们极为有利,但她一点都不敢大意。
    越是混乱的情况,越可能出现各种意外。
    今天看起来他们似乎都没受到伤害,她感觉却像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好,我去还不行吗?”岑惊澜就看不得她哭,从心到声音都软得一塌糊涂,“别哭了,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还差不多。”云镜吸了吸鼻子,才去开车。
    到医院后,岑惊澜先去打了破伤风针,然后按照云镜的指示,做了全面检查。
    云镜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不敢回家,就和岑惊澜坐在车里等结果。她窝在岑惊澜怀里,有一下没一下亲他受伤的手。
    离开那家商场后,岑惊澜的情绪就恢复了正常。
    他没有多想,对周翼深的不爽情绪,他理解成是吃醋。
    至于看到周翼深伤人,他之所以会那么愤怒,岑惊澜觉得一来是因为他本就看不惯男人凭借体能方面的优势欺负女人;另一方面也是想到假如云镜真跟了他,那今天受伤的人会不会是云镜?
    他想想那个可能就受不了,所以暗暗下定决心,以后要对云镜更好、再好一点。
    岑惊澜能感觉到云镜被吓坏了,一直在温柔地安慰。
    只是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总不免心猿意马。
    两人差点擦枪走火,云镜担心岑惊澜的身体,干脆打开车门,不跟他待一起了。
    岑惊澜哭笑不得,跟着下车。
    反正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人干脆回去拿报告。
    结果没什么问题,云镜总算松了口气,岑惊澜笑道:“对你老公的体力这么没信心?”
    “你快闭嘴……”医院里人来人往,云镜一边*t给迎面推过来的手术床让路,一边吐槽。
    话还没说完,忽然被一直冰凉的手抓住了手腕,饶是云镜胆子不小,也被吓得尖叫一声:“啊!”
    周围人又被她吓了一跳,停下来看着她。
    岑惊澜条件反射地将云镜抱进怀里,然后顺着她的视线往下一看,也吓了一跳——手术床上伸出来一只手,抓住了云镜。
    云镜缓过一口气,才发现病床上的人竟然是云悠悠。
    一个护士注意到两人长得像,神色一喜:“你们认识对不对?病人身上没找到别的联系方式,我们正在找病人家属……”
    虽然不想跟云悠悠和周翼深有什么瓜葛,但真这么迎头撞上了,云镜倒也不能不理,说:“我会帮你们联系她的家人……她怎么样?”
    “失血有点多,好在暂时没发现内伤。”一个医生说,“病人说头疼,还需要住院观察。”
    云镜点点头:“辛苦了,我去给她家人打电话。”
    她准备离开,手腕却再次被云悠悠拉住。
    云镜微微皱眉,刚才的护士说:“她有话想和你说。”
    很多人在看她们,明明认识却不理,似乎有点不近人情。而且云悠悠现在这样,也不可能对她再做什么,云镜迟疑一瞬,低头凑到她面前。
    “我有话很重要的话和你说。”云悠悠低声道,“我是云悠悠,对不起……”
    云镜微微一愣。
    谁不知道她是云悠悠?
    可是云悠悠状态不是很好,说完这句话就脱力地昏迷过去。
    医护人员急忙将她推回病房,又拜托云镜联系家人。
    云镜给云明承打了个电话,让他通知云悠悠的妈妈,然后和岑惊澜回家。
    “她跟你说什么了?”岑惊澜注意到她的失神,皱眉问道。
    “跟我说对不起。”云镜没提前半句。
    她之前一直怀疑云悠悠是穿越的,如果是真的,云悠悠那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说真正的云悠悠回来了?
    可之前那个云悠悠太神经病了,她怕这又是她的诡计。
    而且,就算现在的云悠悠是真的云悠悠,对她来说,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事。
    云镜努力让不去想云悠悠的事情,可潜意识里却始终惦记着,睡着后又梦到了上辈子的事情。
    她对岑惊澜心动,却被他的冷漠打败,然后遇到周翼深,周翼深对她好得张扬热烈,云镜情不自禁沦陷。
    只可惜一切急转直下,她不过是个替身,云悠悠回来,她坠楼身亡。
    监控证明,周翼深虽然推过她,但并不是他推的那一下直接导致云镜坠楼,加上她父母收了钱愿意原谅周翼深,这事不了了之。
    只有外公和岑惊澜不甘心,想为云镜讨回公道。
    可惜外公身体不好,没多久就去世,岑惊澜更加悲愤。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结果都不好。
    这天岑惊澜听人说起一家特别灵验的寺庙,实在无计可施的他竟选择去庙里许愿。
    之前云镜只看到他在许愿,这个梦里,她却听*t到一些之前不曾听过的对话。
    岑惊澜很生气,在心底质问佛像这个世界明明有律法,为什么却不能制裁坏人。
    一个声音忽然出现,告诉他这个世界的规则确实存在问题,是他坚持不懈的对抗让世界意识苏醒,如果他愿意付出代价,可以给他一个改变的机会。
    岑惊澜自然愿意,世界意识给了他几个选项,有让周翼深付出代价、给岑惊澜一个大富大贵的未来、赋予云镜自由的灵魂……但是相对应的,就是岑惊澜自己也要付出代价。比如直接让周翼深付出代价,岑惊澜就不能再报仇;选择大富大贵的未来,他就要忘记云镜;让云镜自由,他就要早死……
    最后岑惊澜选择让云镜拥有自由的灵魂。
    世界意识说自己现在还不够强大,改变过去比改变未来难很多,岑惊澜的选项可能会带来别的连锁反应。如果他选择光明的未来,虽然会忘记云镜,但能遇到一个很好的女孩,重新开始一段感情。
    “可那也不是她。”岑惊澜坚持自己的选择。
    云镜是从梦里哭醒的,她一直在想,为什么自己能重生、为什么岑惊澜能对抗世界规则……她猜测一切可能和岑惊澜有关,但她没想到,岑惊澜竟然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她没想到,在有那么多选择的情况下,岑惊澜选择了对他最不利的一种。
    “对不起。”岑惊澜也醒过来了,却在第一时间道歉。
    云镜哭得不能自已,没能第一时间说出话来,岑惊澜已经接着道:“我脑洞是不是太大,吓到你了?”
    脑洞?云镜愣愣地看着他。
    “我昨天看到云悠悠滚下楼梯,就在想要是你当初答应了跟周翼深在一起,昨天受伤的会不会就是你了。”岑惊澜温柔地一遍遍帮她擦眼泪,“结果越想脑洞越大,别怕,那些都是梦,永远不会发生。”
    “嗯……”云镜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就是岑惊澜如果知道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会不会难过、然后嫌弃她,甚至一度连做梦都提心吊胆,没想都竟然如此轻易被他接过去,她有点反应不过来,只会怔怔点头,“我知道。”
    “那就别哭了。”岑惊澜用力拥紧云镜,许久都没动,更没像平常那样,早早起床。
    云镜慢慢冷静下来,意识到他其实撒了个谎。
    以前每次做梦,岑惊澜都觉得是她的脑洞,这次怎么直接就往自己身上揽?
    两个人经常做同一个梦,其实就已经是件很玄学的事情了,岑惊澜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没有怀疑过?就算他以前不怀疑,做了这个梦后,还不怀疑吗?
    面对一个脑洞这么大的梦,如果他真觉得是梦,不该拿出来仔细讨论吗?为什么要避之不及?
    梦和现实那么多相似,他不可能迟钝到没有发觉。
    所以,云镜可以肯定,岑惊澜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甚至可能也恢复了上辈子的记忆。*t
    只是他不想让她难堪,也或许还有不想去回忆上辈子那些无力的经历,他才将一切定义为一个梦。
    “岑惊澜。”云镜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盯着他看。
    只一眼,她就知道,她的猜测没错;他也从她的眼神里看到,她知道他撒谎了。
    但是,云镜没有戳破,只是认真告诉他:“长大后,我第一次见你,其实是在你的母校。”
    岑惊澜一愣:“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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