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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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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佳赫尔小姐。”朝气蓬勃的少年分开众人来向她打招呼。在这么一片窥探的目光中能见到这么一个友善且熟悉面孔,这让方星宿非常高兴:“派翠克,你也来参加这个婚礼?”
    “是,有朋友来参加,正好我没事,顺便就跟过来了。”派翠克低头看菲尼克斯:“这就是您的儿子?好可爱,嗨,我是派翠克。”
    方星宿抓起菲尼克斯的手向他摇摇:“嗨,我是菲尼克斯。”
    “所以他的父亲是亚德烈?”派翠克看向亚德烈:“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感到惊讶呢?这是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
    亚德烈也看向他,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激烈碰撞。然而亚德烈突然想起他在印克劳痴傻的言行,一下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派翠克疑惑地问。心中诡异的感觉更加厉害了!
    “啊,没什么,呃,大概是看到有甜甜圈吃我高兴啊。”亚德烈说着从侍者端来的甜品里拿了一个甜甜圈,扔进嘴里一口咬掉半边。
    派翠克皱眉,而方星宿狂汗:“呃,仪式要开始了吧,派翠克你该回到位置上了。”
    仪式终于开始了。方星宿舒了一口气。
    新娘在音乐伴奏下入场。“她没有穿你做的那套婚纱。”亚德烈惊讶地说。
    “她高兴就好。”方星宿说。
    “你也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以后不要有联系了。”亚德烈不高兴地说:“仪式结束我们就回家吧。”
    方星宿点头刚要回答,却打了个喷嚏。
    “本来就不该来。”亚德烈伸手试试她额头:“感冒有没有加重?”
    “没有的。”方星宿推开他:“别靠近我,把感冒传染给菲尼克斯。”
    菲尼克斯张着小胳膊往她身上扑,以实际行动表达了对他娘的不嫌弃。
    “感冒好了以后……”亚德烈说了这么半句突然停住了。
    “什么?”方星宿眨眨眼睛问。
    亚德烈目光转移,看向正在进行仪式的新人。“感冒好了以后,就开始做自己的婚纱吧。”他说。
    说这话的时候他心里很平静。大不了再被拒绝一次嘛,反正都被拒绝习惯了。
    “好。”他听到方星宿轻柔但坚定地说。
    有那么一会儿,亚德烈脑中都是空白的。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张嘴想说什么,方星宿却起身往外走。
    “去哪里?”他急切地拉住她。
    “爱丽丝夫人叫我呢。”方星宿轻声和他说。
    亚德烈这才发现现在全场都在看着他们。他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仪式结束我们就回家。”
    “好。”方星宿看着他甜甜一笑。
    “斯佳赫尔,我的女儿,过来,我有话说。”爱丽丝夫人向方星宿张开双臂。
    “是什么重要的话一定要在仪式上说呢?这是您的时刻。”方星宿边和她拥抱边小声问她。
    “不,这很重要,非常重要。”爱丽丝夫人紧紧抱着她:“我以前,很多时候,都忽视了你,这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可是你是一个好孩子,斯佳赫尔。我爱你,我亲爱的孩子。”
    方星宿刚要说什么,突然她感觉小腹一凉。
    “即使所有人都憎恶你,我不会。即使所有人都把你遗忘,我不会。”爱丽丝夫人继续说。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你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我不会原谅任何人对你的伤害,绝不会!”
    远远的亚德烈突然感觉到危险的气息,他从座位上跃起大步跑过去。
    同一时间方星宿也用力推开了爱丽丝夫人,她踉跄倒退,被自己的裙裾绊倒。而亚德烈已经来到她的身边,接住了她。
    在她的小腹上,鲜血喷涌而出。而造成这一切的凶器,握在爱丽丝夫人手中,鲜血滴滴滑落,玷污雪白的手套,雪白的婚纱。
    菲尼克斯的哭声首先打破寂静,接着是人群的尖叫。
    方星宿能够察觉到,那只行凶的匕首,施加有一种奇怪的法术,还被涂覆了du药。它们凶猛地摧毁她的身体,吞噬着她的意识。
    方星宿似乎听到无数人的尖叫,她从尖叫声中分辨出菲尼克斯的哭声,爱丽丝疯狂的呐喊,还有亚德烈,亚德烈在说什么?听不清啊……
    68.第 68 章
    方星宿出事的时候,留在府中的加布利尔和昆正在闹别扭。
    “所以你准备永远不和我说话了是吗?”昆气势汹汹地发问。
    “那对您来说有任何关系吗?” 加布利尔眼睛盯着手中的书,看也不看他。
    “问题是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欺骗你了吗?我伤害你了吗?好吧你可以说你被神殿抓去是我间接造成的,可这不是把你救出来了吗!”昆说。
    “没错没错,帝弗尼陛下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没有错误的。”加布利尔依旧淡定。
    昆炸毛了:“不要那样叫我!我不再是那个身份,永远不会!”
    加布利尔又不理它了。
    昆烦躁地绕着他转了几圈:“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对一个男人服软的这一天!好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您别开玩笑了,在下一只小小的吸血鬼怎配让您服软、原谅!”加布利尔啪地合上书页,起身往房间外走。
    “喂,你别……”昆追着他,然后,啪叽一声跪倒了——虽然它下半身是条鱼尾,但这并不妨碍跪倒这个肢体语言的表达。
    说到了这程度加布利尔还不为所动是假的。“你不必这样。”他说,冷漠的语气柔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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