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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女配HE指南[快穿] 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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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长的有一截小手臂那么长,肩头裂开出血,周围一片淤青黑红。
    登时什么羞涩、不自在,景珠通通忘却,眼里只有他为自己受的伤,“你伤的这么严重,怎么不早说?”
    眼泪几乎是顷刻间就滚落下来,烫的那么严重,肯定很疼吧!可是他都没吭声,反而为她处理伤口。
    察觉到身后人的哭腔,沈清河有些无奈,早知道会引得她又掉眼泪,他就不应该得寸进尺。
    转过身去,看着片刻就把眼睛哭红的人,沈清河伸出指尖轻轻抚摸上她的脸颊,拇指揩去她眼角的泪珠,一整个大掌几乎就能包裹住她整张小脸。
    “别哭了好吗?我真的不疼,倒是让你哭得这里疼。”
    沈清河不知何时牵过了她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按在自己的心口,景珠泪眼朦胧的望过去,炙热的温度和有力的心跳仿佛将她的手牢牢吸附,她根本挪不开,只能开口反驳他的话,“你骗人,伤得这么严重,怎么可能不疼?”
    “只是看起来严重罢了。”沈清河安慰她道。
    景珠哭得停不下来,根本不相信他的说辞。
    沈清河微微躬身凑近她,指尖碰了碰她的眼睛,“乖,不哭了,再哭下去,别人都要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想起他的无赖言行,景珠下意识反驳道:“你欺负我难道还少吗?”
    沈清河眼眸微黯,却是低低笑出声来,“傻丫头,那可不叫欺负……”
    景珠茫然抬头,远在另一端的人不知何时离她这样近,一抬头便撞入他的眼帘,两人温热的呼吸相闻。
    男人停留在她颊侧的手缓缓下移到了她的唇角,指尖轻轻摩挲着,指腹下的唇色变得越发嫣红。
    心像是要跳出胸腔,理智告诉景珠她应该离他远一些,可他大掌抚摸过的地方仿佛带着炙然的热气,烫得她浑身发软,连后退一步都做不到。
    喉结缓缓下落,沈清河再也忍不住,深邃的眸光皆为指尖下的丰润所夺,以唇封缄的同时,他轻声喟叹道:“知道吗?这才叫欺负……”
    景珠说不出话来,她从没有经历过这种事,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好,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只记得嘴唇永远都闭不上,嘴里像滑进了一条蛇,不但强势掠夺她的所有,还温柔的试探引诱她前行。
    景珠被迫仰头,本就摇摇欲坠的发髻一股脑的泄了,她快呼吸不过来了,下意识拍打他,却触摸到一手湿润,是他的血……
    原本欲要挣扎的动作瞬间软了下去,就连他更加过分的搂过她的腰把她抱到身上她也没有抵抗。
    两人衣带相交,她微抵着他,手心底下是他光.裸的胸膛,景珠下意识挪开,微长的指甲却不小心划到,惹得沈清河瞬时低哼出声。
    那声音,景珠形容不出来,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烫熟了。
    他终于松开了她,大手却依旧固定在她腰上,下巴覆在她肩头低喘,另一只手仍不忘轻轻抚着她,一边道:“对不起,三娘,是我没控制住,是不是吓到你了?”
    景珠咬了咬唇,没说话,顺势埋在他颈侧,鼻息之间全是他身上那股子清冷的松香,她忍不住嗅了嗅,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后,脸上的晕红比之刚才更深。
    明明他刚刚才对她做了过分的事,她却一点都不讨厌他,甚至因为他这般喜爱自己而感到有些微雀跃,她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想给大家表演一个原地完结,算了,摆烂是不对的。(溜~)感谢在2022-04-05 22:28:25~2022-04-06 20:42: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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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
    “娘子, 沈家郎君又遣人送礼来了。”
    景珠正在暖榻上缠着丝线,抬头就见到红蕊手中抱着一副画卷和一方木盒,她倒也见怪不怪了, 并未起身, 只等着红蕊把礼物拿到面前来。
    “这次又是什么?画吗?”
    等到红蕊把东西放到榻几上,景珠伸手拿过那副画卷, 将卷轴从锦袋里抽了出来, 展开,霎时一副美人持扇侧卧图便映入她眼帘。
    画技精湛,惟妙惟肖,景珠一眼便认出画中的人是她自己。
    红蕊也在一旁惊叹,“这画想定是出自沈郎君的手笔,画我家娘子画得可真好。”
    指尖拂过画卷中人如云缕般的发髻, 景珠抿了抿唇, 一双杏眼里, 笑意潋滟。
    将画卷搁在一边,景珠随即又打开那方形玉盒, 只见里面是一块青绿色的鱼形样式玉佩, 玉质上乘, 鱼眼睛是一颗淡红色的宝石铸成,鱼尾翘起,雕鳞精细, 是不可多得的非凡品。
    景珠将那玉佩握在手里细细把玩,翻来覆去看了两遍, 觉得这玉佩应该是一对。
    将玉佩放回盒子里, 景珠才发现盒子底下还压着一张花笺, 将其打开, 墨色写就的行书行云流水,“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
    “放荡。”景珠脸颊绯红,嘀咕一声,手上却是将那花笺细细叠好,生怕弄出一丝褶皱。
    红蕊看在眼里,暗中偷笑,她家娘子不知何时竟也学会了口是心非。
    将画卷收起,景珠嘱咐红蕊把画卷放到画瓶中好生收好,随即盯着自己手边绣篓里已经绣好的一只深蓝色荷包发呆。
    他送了她这么多东西,她却还从未送过他一件礼物,景珠咬了咬唇,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喊来红蕊将那只绣好的荷包送了出去。
    平安也不知被他家主子派到景府送礼送了多少次,然而每次回去都是空手而归,他家郎君嘴上不说,但从小就伺候在郎君身边的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多少是有些失落的吧!
    但他郎君嘱咐过不许他乱说话,所以平安除了规矩的送来礼物倒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每次送完礼之后都会在景府门前稍停一会儿,盼着里面那位娘子,他家郎君的心尖尖,能够早日良心发现,也回赠给他们郎君哪怕一心半点的心意。
    不曾想今日还真叫平安给等着了,原本已经准备打马走了,那个看起来有些胖嘟嘟的丫鬟竟然急匆匆的冲了出来,叫住了他。
    “等一下,我家娘子有东西要给你们郎君!”红蕊一手拿着一只锦袋,一只手提着裙摆小跑到了门口,看见平安时停下喘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人还没走。
    平安刚策了马,这时也急急拉了马绳,将马头扯得高高扬起,一声嘶鸣,马蹄重重的踩踏在地面上,神色冷厉,姿态昂扬,将红蕊看得一愣一愣的。
    想不到这人的马术还挺不错的,心里这般想着,平安已转瞬到了红蕊面前,一脸期待的看向红蕊手里,期待道:“你手里这个就是你家娘子送给我家郎君的东西吗?”
    红蕊点了点头,随即把东西递给他道:“仔细拿好了,可别掉了。”
    “嗯,我知道,那我就先走了!”平安将东西好生挂在腰上,随即翻身上马,打马而去。
    不到一会儿便回了沈府,一进府门,就直奔舒和院。
    沈清河就住在舒和院,这院子与旁的院子不同,别的郎君院子里大多是些梅兰竹菊,品性高雅的赏景植物。
    偏生他们家郎君的院子里种的是牡丹芍药,爬藤蔷薇,招蜂引蝶的玩意儿,一进来还以为进了哪家女郎的院子,眼前是五彩斑斓,鼻尖是撩人香气,得亏他们郎君心性坚毅,没被这些花啊草的给带偏了去。
    平安到了正院书房时,沈清河正在跟人下棋。
    沈清河执的是黑棋,执白棋的是一个头戴黑色幞头,身穿白色大袖长袍的男子,对方面容周正,一身的书卷气,与沈清河有说有笑。
    平安急躁的步伐缓了下来,恭敬的对着人行礼,“郎君,杜家郎君。”
    “是平安啊!”杜盛泽略略回头,看见平安后随口道:“你家郎君又派你出去为他鞍前马后了?”
    杜盛泽本是一介白丁,年幼之时幸得沈清河举荐,进了沈家商行做事,他足智多谋,于生意一道上有自己独特的眼光和嗅觉,现已经成长为沈清河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知道对方是打趣,平安也没有失礼,只道:“沈家郎君言重了,鞍前马后谈不上,做的都是奴分内之事。”
    杜盛泽笑了笑没说话,沈清河身边的人都被他管教的极好,平安看上去是个不靠谱的,实际上心思细腻,极为护主。
    此时棋盘之上,黑子白子厮杀,只差几步便可决出胜负,沈清河随手放下一枚黑子,看向平安,“东西送到了?没事就下去吧!”
    平安赶忙将别在腰间之物双手呈上:“郎君,景娘子给郎君回了礼。”
    杜盛泽略略思索着放下一枚白棋,耳边只听得平安这么一说,随即沈清河手中的黑子就放到了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杜盛泽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将手中捻子放回棋篓,无奈笑道:“沈兄这一子未免太不留情了些。”
    说完他便从榻上站起身,整了整衣袖,一副看破不说破的表情道:“也罢,既已分出胜负,商行还有要紧事等着我回去处理,那我就先离开了。”
    沈清河也跟着起身,冲着人略微颔首后对着平安眼神示意道:“平安,送杜兄出去。”
    平安领命,还不忘将手里的锦袋放置在榻上,随即招呼着杜盛泽从正门出。
    待人走后,沈清河便拿过那锦袋,好奇的打开,就见里面放着一个深蓝色的香囊。
    他将香囊取了出来,握在手心,仔细把玩,香囊绣工精致,用得是最上等的缎面,绣的是白色梅花纹,尾部还坠着长长的蓝色流苏。
    沈清河握了一会儿觉得隐约闻到一股香味,便拿起香囊放置于鼻尖,那香味正是从香囊中传出,而且……
    沈清河眸光一亮,又深深嗅闻了一次,这次算是确定了,这香囊上的香味与他家小娘子身上的香味是如出一辙。
    不知想到什么,沈清河盯着香囊的封口略略思索,随即将香囊打开,便见里面是一张折叠好的粉色花笺纸。
    一打开就是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我心似君心。”
    沈清河盯着花笺纸看了一会儿,唇边的笑意越绽越深,过了许久才将那深蓝色的荷包妥帖的挂到自己腰间,还仔细捋好每根流苏的丝线。
    等到平安送了人回来后,他家郎君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马场那匹新送来的枣红,赏你了!”
    平安大喜过望:“?!”
    *
    时值仲春之际,街头巷尾最叫人提在嘴边的八卦事便是富商沈家和景家的联姻事宜,一连纳吉问征下聘等流程过去后,两家的亲事便被迅速定了下来,婚期就在四个月后,速度之快让人讶然不已。
    前头这位景家三娘子还在相柳人们的嘴里是难以择婿嫁不出的那种,谁料人家刚过了及笄之礼亲事就尘埃落定,未婚夫还是相柳商会里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不知羡煞了多少相柳仍待字闺中的闺秀们。
    一晃眼就到了八月初,梅雨季一过,知了在树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景府院子里的丫鬟仆婢们都拿着长棍扎好的网兜,伸长了网着树干上栖息的蝉虫。
    有没有羡煞旁人景珠不知道,她只知道在这大热的天要裹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嫁衣,简直就是受罪。
    婚礼是在夜间举行,一过了午时景珠就被身边人接连有序的装扮了起来,前来绞面的婆子拿着一根细长的棉线在景珠脸上上下左右来回拉扯,为她去除额边鬓角的汗毛。
    这个过程并不舒服,甚至有些刺痛,幸而景珠肤质细腻,发际分明,几乎没有汗毛。
    绞面的婆子只弹了两下便收了线,还一迭声儿的夸赞景珠的姿容秀美,一直在景珠身边帮着装扮的景夫人被哄得喜笑颜开,给了那婆子不少赏钱。
    等到彻底装扮好,景珠看向铜镜中的自己,宝蓝绿的头冠,绿底镶蓝边的婚服,精心描绘过的一眉一眼,涂了鲜红口脂的朱唇,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精致完美,只是仍然掩藏不住她眉宇之间的那抹担忧。
    她的选择是对的吗?她忍不住问自己,镜子中的人无法给她答案,答案只能靠她自己去探寻。
    看着装扮好的女儿,景夫人已是泪洒衣衫,又连忙用帕子拭去,今日可是她女儿的大喜日子,可不兴掉眼泪!
    景珠看到景夫人眼眶通红,景珠也忍不住想要落泪,景夫人却是握住她的手道:“可千万别哭,不吉利,就算是哭也要笑着哭知道吗?”
    景珠点了点头,把眼里的泪水生生憋了回去,随即对着景夫人叫了一声娘亲。
    景夫人感慨万千的应了,随即拉着景珠开始说些体己话,说了半晌又从一旁拿了一本册子过来递给景珠,让她看。
    景珠好奇的打开册子看了一眼,登时脸色爆红,“娘!”
    慌忙叫了一声,景珠把册子盖上再不肯看了。
    景夫人笑着摇了摇头道:“娘知道你害羞,但娘是过来人,你看了这册子懂得多些,到时候吃得苦头就少些,还有一些利于生子的姿势……”
    “好了娘,我知道了,您别说了好吗?”景珠实在羞臊,偏过头去不肯听了。
    景夫人无奈的笑了笑,也不再提避火图的事,她家珠儿还是太小了,这么早就要嫁人叫她如何放心的下,还好,嫁得不远,若是要回家,随时都能回来,也不至于要忍受母女俩常年分隔两地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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