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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用上面的还是用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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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四最后一节的体育课是几个班一起。
    其中就包括孔孝京在的二班和乔言在的十班。
    高三了,老师也不会强制大家运动,跑完两圈就解散自由活动。
    天气转冷,学生们都不爱动,一吹哨就往教室和操场边上的小书屋里钻。
    乔言一个人琢磨了一天没想出什么好办法,转头又去白嫖孔孝京的脑子。
    这次他自知有点难度,过去前,还带了两杯热茶意思意思。
    乔言不主动搭理人的话,平时没什么人敢往他边上凑,两人承包了篮球场外边的健身器材区。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孔孝京撕开红茶盖子抿了一口,“怎么一晚上就这样了?”
    乔言一提这个就烦:“你就说该怎么办吧。”
    “这不是在跟你还原事实吗,知道怎么回事才能对症下药啊。”
    乔言咬了咬牙,只犹豫了一秒就选择不要脸了:“因为我是强迫的,她不想要,我硬弄的她。”
    虽然不意外乔言这人能干出流氓事,但真听进耳内,孔孝京还是忍不住可怜那个女孩。
    孔孝京下一句就问出了最扎他心的话:“那她到底喜不喜欢你?”
    乔言憋屈地差点把手里的茶扔了。
    孔孝京见他一副要火的样子,喝了口茶:“你可冷静点啊,我跟你说,不管她什么态度,你要是一直还这脾气,哪个女孩受得了。”
    他忍了忍,攥进手里的杯子:“喜欢,但不是那种喜欢。”
    “把你当哥?”
    乔言看半仙儿一样看他。
    孔孝京摸着下巴笑:“那你这不是误会人家之前的意思了,人家怎么可能不生气,说不准人家还有喜欢的人,你这样一弄,她怎么跟她喜欢的……”
    乔言听到这怒了,到底是把那杯茶摔了:“不行!她就只能喜欢我!”
    孔孝京低头擦了下崩到裤子上的茶水滴,冷静得跟他完全不在一个世界:“她学习怎么样?”
    情绪上头,乔言张口就答:“那还用说!”
    “长得呢?”
    “那还用说!”
    孔孝京想笑:“比你姐呢?”
    “那还……”乔言反应过来顿住,改口,“差不多吧。”
    说完了怕他起疑,补充一句:“勉勉强强可以跟我姐比。”
    孔孝京沉吟一会:“有什么爱好特长?”
    乔言故意扰乱他:“会跳舞,跳得挺好的。”
    “她跟没跟你说过以后想去哪里读书?”
    乔言立马想起了那封写给语儿的信,没什么好气:“不知道,但是,她应该是想离开这里,去远一点的地方。”
    孔孝京有结论了,眼里露出欣赏:“是个有理想有目标并且有实现能力的清醒女孩。”
    他一句话概括得非常到位,仿佛马上就能看到乔语走过来了。
    “恕我直言,乔言,”孔孝京扶了扶眼镜,看向洗耳恭听的人,“现在的你,可能留不住她。”
    “什…什么意思?”
    冷风吹得天上的云散的很远,秋高气爽,阳光反射到他镜片上,显得有些刺目:“你配不上她。”
    他这次说得更直。
    乔言当然生气,可是,刨除掉孔孝京对乔语的这层熟人滤镜,这就是最客观的评价。
    他觉得委屈:“我有那么…不值得她喜欢吗?”
    “你有一张脸,”孔孝京提起一丝希望,下一秒又给他戳破,“可惜那女孩应该并不是个沉迷于美色的人。”
    还真是,乔言更难受了。
    “别灰心啊,”孔孝京打完再试图给他摇摇枣树,“所以我说的是现在的你,你这才多大,还有机会。”
    “什么机会?我现在开挂搞好学习,学门才艺,跟她去一样的地方吗?”
    “你这不挺知道的嘛。”
    乔言很清楚自己的斤两:“我学不好,再学也赶不上她。”
    孔孝京也不鸡娃,随意点点头,淡淡道:“那你就让她走吧,让她跟更好的人走吧。”
    乔言气得狠狠跺了一脚地上的茶杯,咬牙切齿:“不!行!”
    “学就学!还能把我学死!”
    孔孝京附和:“就是,又学不死。”
    好歹算有一个能努力的目标了,但其实,乔言知道,最重要的症结不在这。
    他拉住起身要走的人:“等会。”
    孔孝京无声看着他,示意他说。
    “可我感觉,她不只是因为这个才不喜欢我的。”
    “继续。”
    乔言想了半天,不管怎么把那个原因粉饰,都免不了一出口就被他猜到,他只好将乔语跟他说过的一句话稍作修改:“她说,她不能喜欢我。”
    “不能?”孔孝京咬了咬这两个字,“那你就把不能的因素铲除掉。”
    血缘要怎么铲?
    乔言问出自己心里的期待:“那是不是说,忽略这个因素,她其实也有可能是喜欢我的?”
    孔孝京反复念叨了两遍那句话:“有可能。”
    说完,他转身离开。
    乔言呆站在风里吹了一会,等头没那么疼了,弯腰捡起地上的茶杯,丢进垃圾桶后也走了。
    -
    全校老师都惊呆了。
    因为,乔言开始听课交作业了,哪怕红叉遍地,但起码不会空着。
    周五晚上放学,梁鹏本打算去找乔言继续他们没完成的扫片计划,结果被他一句话挡门外了。
    “写作业,没空。”
    梁鹏之前在学校听说他开始学习,完全没当真,现在从本人嘴里听见,以为自己疯了,他竟然听见乔言说胡话!
    等他厚着脸皮拱进屋,看见小厅电视旁边的桌上果然摊着一堆作业,他按着头发都要立起来的头顶看手机:“卧槽,我是醒着呢,你怎么疯了?”
    “你他妈才疯了呢,”乔言坐回去,重新拿起一张草稿纸,“你快点走吧,我得赶紧写完没空跟你说话,一会我姐补课回来我还得陪她练琴呢。”
    梁鹏晃晃脑袋坐在沙发上,觉得自己还是很晕:“不是,你受什么刺激了?”
    乔言头都没抬,只留给他一个坚毅的背影:“我好好学习不行吗?我想上好大学不行吗?你也赶紧回去写作业吧,别到时候砖也上不成,去搬砖了。”
    梁鹏嘿了一声,伸手捡起沙发脚那之前乔言放的一摞黄片,然后起身过去把电视下面的碟机卸了:“行哈,你就装吧,我看你能装几天,你不看是吧?”
    “不看。”
    “不看拉到,不看我们看。”
    梁鹏走出去,关门时还往里偷看了一眼想看他是不是故意装的,结果他还在那低头写。
    “走了?”
    “你没腿吗?还得老子送你?”
    “……”
    抓耳挠腮地把数英和理科的卷子画满,语文他做的比较顺心,最起码能看懂,写完最后一个句号,门外刚好传来熟悉的脚步节奏。
    乔言起身过去开门,靠在门框上看乔语背着书包从楼梯转过来,手里拎着一兜东西。
    路灯夜色洒满的走廊,风轻轻掠过,吹乱了她绒绒的刘海鬓发,她抬手拂开看见他,软软一笑:“知道我带好吃的了?在门口等我。”
    乔言这时才注意到她拿着的是一兜爆米花。
    走近了,奶油香香甜甜的滋味飘过来,他让开门在她经过时,低声说:“是想你了,姐。”
    乔语正看见桌子上的东西,卸下书包,将爆米花放在茶几上过去看。
    乔言关上门跟过去,她翻看着点点头:“就是这样,不错呀,先写完,对错这些慢慢改,起码态度要有。”
    她刚想回头,乔言从背后搂住她,在她发出不满前,低头蹭向她颈边:“那有没有奖励?姐,写作业好累啊。”
    她想挣开他的手臂:“所以给你买了爆米花。”
    他抱紧,挪动着唇偷亲她的脖子:“我不要这个,姐,都满两个周了。”
    “乔言,”乔语扒着他箍在腰间的手,“你别这样。”
    乔言抬头吸闻她发丝上的味道,揽着她的腰往后,让她贴在自己已经起了反应的地方,低声道:“姐,我快忍不住了。”
    乔语感受着他的动作,听着他别有深意的话,脊骨一凉。
    “如果,”乔言试探着问她,“如果我忍不住了,做了不好的事,姐,你会怪我吗?”
    这近似于威胁但又如此平静的语气,让她心底没来由得慌。
    乔语根本不想再聊这个话题:“我有点饿了,先吃饭吧。”
    乔言闭了闭眼,在她耳边烙下一个灼热的吻:“好,先吃饭。”
    照例是他做饭,她练琴,两人吃完他的黑暗料理,洗漱上床。
    乔语怕他搞事情,在他没回来时,先行爬到了上铺,盖上被子就准备睡。
    乔言洗完澡回来,关了小厅的灯,在下铺小夜灯幽暗的光线里,踩着湿答答响声的拖鞋,一步步走进来。
    乔语侧卧,背对门的方向,听着这声音偷偷拉起棉被挡住脸,好像怕鬼的人举起黄符纸。
    乔语听背后的一切响动。
    乔言在用浴巾擦头发,然后浴巾被丢到一旁,接着木制上下床动了一下发出吱嘎声,棉被窸窣,旋钮开关归位的咔哒。
    室内最后的光线消失了。
    下铺也安静了下来。
    乔语等了一会没再听到什么,舒了口气。
    然而,闭上眼正要睡觉,下面突然传来外放的手机视频声,断断续续听不清在看什么,应该是乔言在拖进度条,很快他似乎找到了他想看的地方,卡顿的声音变得流畅。
    一阵潮涌般的喘息声里,掺杂着来回循环的几声脏话俚语,撕开寂静的夜。
    “Oh!  jeeeesus!”
    “Oh  God.baby!”
    “Ooh  fuck!”
    “Sir.  Give  me!  Give  me  please!”
    “Oh  fuck!It  is  sooo  big!  Fuck!”
    “Oh!Yes!”
    “Yes!Yes!Yes!Yes!Yes!Yes!”
    乔语的耳朵,很快被女人放浪的呻吟和男人奋力的低声吼叫声塞得满满。
    与此同时,木制上下床开始晃动。
    不断的发出响声,吱呀吱呀。
    越来越晃!
    越来越大!
    视频声和吱呀声外,乔语听到属于另一个人的喘息声,以及他虽然压低但分毫不影响被她听入耳内的呼唤,就像视频里发情的女人在叫那个男人。
    “姐!”
    “姐!”
    “姐!”
    他甚至不需要回应,因为他的声音,随着床铺剧烈的晃动,自行变得兴奋、激动、愉悦。
    乔语的反应比意识要快。
    等她双颊红烫呼吸加快,下身不受控制地开始有东西流出时,她才被后知后觉的怒气唤醒。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她可以下去掐他,可以换到卧室去睡,还可以离开这个房子。
    但她也较上真了,她偏偏不。
    她就闭着眼睛躺在那,想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她像躺在一张悬崖边摇晃的婴儿床上,听着满耳少儿不宜的东西,不断地被他带着进入那个本属于成人的世界。
    “姐!”
    “要你!”
    “我要你!”
    “姐!要你!”
    “给我!给我!给我!”
    “我爱你!”
    “我爱你姐!”
    “让我爱你!”
    “让我爱你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让我爱你!求你了!让我爱你让我爱你好不好?”
    视频里高潮尖叫、上下床拍打墙壁、下铺的人陷于魔沼的呼喊,三道声音在不知第几声“好不好”后,同时停止。
    不是他停下来的。
    是白纸一般的乔言他姐终于听不下去,摸着夜色爬下床,关掉了他的手机。
    “姐…”
    “闭嘴!”
    “好,你帮我闭,”黑暗中,乔言准确无误地捉住她,要不是他刚才叫了她一声姐,她真的会以为,这是哪个流氓无赖,“是用上面的还是用下面的?”
    “或者一起来?”
    “你说,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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