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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鼠辈 第2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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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段话让洪涛来说,就算买提江摄于武力值不马上翻脸,心里也得不太痛快,会不会记仇很难讲。眼下这个威族壮汉却半点没迟疑,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冲洪涛咧嘴笑了笑,麻利的抬起了担架的另一头。
    “把这些枪绑在担架上,比背着省力。”投桃报李,别人对自己笑,洪涛就不好意思熟视无睹,马上给出了回报。掏出截登山绳用匕首割成三段,示意买提江和张伟平把背负的枪支放下来。
    这两位显然没完全听取徐小曼转达的忠告,每个人连背带挎的带了四五支步枪,弹药更是一点没放过,压的腰都快抬不起来了,这个样子咋在山区行军啊。
    洪涛的办法很简单,把枪支和一部分弹药都绑在担架两边,大家轮流抬着走。虽然重量不会变,但携带方式的改变,更合理利用工具,照样可以节省体力。
    “你干嘛背着!”但当洪涛把登山包背起来准备出发时,买提江直率的提出了意见。
    “小伙子,咱俩都没说过几句话,我凭什么相信你啊。记住啊,想在这种环境下多活几天,最基本的素质之一就是别轻信任何人,包括你的师长。要是你们都有我的警惕性,也不至于大晚上生火被人偷袭!”
    买提江提出的质疑很合理,洪涛的背包里不光装了武器装备和衣服,还有不少食物,鼓鼓囊囊的足够一个人独立生存好多天。
    按说这种举动很容易引起团队的分歧,但洪涛解释得无比理直气壮,就差指着鼻子说我就是在防备你们,还不愿意合作。
    “我们来救你,死了好多人!”买提江的身体很强壮,但脑子明显不太够用,汉语也不怎么利落,城府更不够深。被当面打脸之后没有仔细寻思为什么,而是用发怒来表达情绪。
    “你连自己都救不了,怎么救别人?现在是我救你们,有意见忍着,不服气可以自己离开。对了,把枪和弹药留下,那些都是我的战利品。张师长,如果你的士兵都像他这样,就算累死我白水城的机场也很难守住。”
    睡了两个小时,或者说闭着眼想了两个小时,洪涛还是没想明白今后该何去何从。不是脑子突然不好使了,而是背负的羁绊太多。
    以前他之所以活的比较潇洒,想去哪儿去哪儿、想杀谁杀谁,除了武器装备和个人能力上的优势之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轻装上阵。
    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完全没有任何包袱,就算克里木也是意料之外的偶然,在情况危机的时候完全可以舍弃不顾。
    古人咋说的来着,无欲则刚。这个欲,除了欲望之外还有另一层意思,责任。如果一个人什么责任都没有,不受任何伦理道德法律约束,才是最可怕的。当然了,也是最没用的,对社会对群体除了麻烦还是麻烦。
    现在不成了,他背负着方文麟的嘱托,背负着两个孩子和朱玛的安危。虽然说一闭眼同样能甩掉,可是到底闭不闭眼、该不该闭眼,一直都困扰着他。
    还有那头熊,每当想起山野间随时随地就会窜出一只动物,连抓带咬把丧尸病毒传染给人类,他就一宿一宿睡不着觉。真不是为全人类操碎了心,他是怕最终落得个孤家寡人再也找不到教育说服对象,活活憋死。
    考虑了这么多天下大事,自然很耗费心神,再面对凡人的唧唧歪歪肯定容易烦。买提江算是撞到了枪口上,洪涛不是故意怼他,而是在发泄不满,谁赶上算谁倒霉。
    再看看徐代表,人家多贼,除了主动示好帮忙之外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上级交给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大半,偷着乐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质疑。只要洪涛再卖了老命帮着反抗军去守机场,无论结局如何她都算圆满完成任务,旱涝保丰收!
    “买提江,少说几句废话,出发!”张伟平的脸色很难看,但涵养或者城府深多了,没有加入言语对抗继续激化矛盾,瞪着眼冲买提江低吼了句,率先背起剩余的大背包,抢过担架一头上路了。
    洪涛这顿喷看着是针对买提江,实际上是连他乃至反抗军一起骂了。最气人的是这顿骂还得挨着,没法顶嘴。从私人感情上讲人家是救命恩人,小命保住了,挨几句骂好像也不过分。
    从职责上讲,军部给自己的命令是百分百配合徐代表的行动,啥叫百分百啊,其中也包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除非徐代表下令了。
    再从大局方面考量,这位名头很大的独行侠佑罗好像很被东亚联盟重视,居然给予了自由参战并有权要求第一师配合的权利,自己只是个师长,根本没法反对。
    最后就是从战力上讲,也确实提不起反抗的念头。自己五个人,和裁决者一照面就死了两个,然后只能依靠复杂地形困兽犹斗。
    人家就一个人,三下五除二,没用半个小时战斗结束,战果全歼,连裁决者龟兹分队里赫赫有名的中队长江王八都给打死了,骂两句还能怎样,忍着呗。
    第552章 玉石矿
    要怪只能怪反抗军武器弹药匮乏,战斗力低下,但凡能和裁决者打个旗鼓相当,也不用把东亚联盟当成救星,更不用像流浪狗一样被人搭救。
    “比热斯大哥,你不会反悔吧?”情绪有时候也能化为力量,张伟平和买提江抬着担架照样走的挺快,反倒把洪涛和徐小曼落在了后面。这时女代表终于有话要说了,一张嘴就那么有责任感。
    “别叫大哥,以后叫叔,咱俩差着辈份呢!缘分是缘分辈份是辈份,除非和我睡,否则就叫叔!”洪涛要是烦了,真的六亲不认,爱谁谁。
    他的逻辑很简单,自己都要上阵拼死拼活为别人战斗了,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什么情份也是白搭。有本事你别让我去,我天天听你骂不还嘴,做不到就听着,别嫌难听,后面还有更难听的。
    “刚才她也叫你大哥!”徐小曼的涵养更好,一点不生气,指了指担架方向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可惜只有一只眼,再怎么笑也好看不了。
    “那她就是和我睡过了呗……别琢磨,之前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现在大叔我闭关了,免睡!”
    给出比较激发想象力的答案之后,洪涛借助夜视仪的便利在乱石滩上窜蹦跳跃,几个起落就甩开了徐小曼向前跑去。和这种过于专业的人最好少废话,她们才是真的蒸不熟煮不烂,索性躲远点免得再弄一肚子气。
    下了冰川,实际上就等于走完了夏特古道,剩下的几十公里河谷地带不能说好走,也没有什么危险了,无非就是要横渡两次木尔扎特河。
    这条河越往下游越宽,同时也越浅,很多地方都露出了河底的石头。虽然河水真如小刀刺骨,只要脚下别打滑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如果是夏天来,那哈达木孜达坂和木尔扎特冰川的难度就会降低,渡河反倒成了事故高发地段。要是再赶上山区普遍降雨,山洪真是说来就来,事先没有任何征兆。
    这时不管人和动物,只要在河谷里基本就只能等死,没处躲没处藏。水性再好的人也扛不住夹杂着碎木头与鹅卵石的洪水冲击,直接去下游用网兜捞碎肉和骨头吧。
    半公里之后,洪涛逐渐取代张伟平和买提江走在了队伍最前面,且距离越拉越远,但始终保持在一公里之内。超过这个长度,单兵通讯终端就不太好使了。
    早饭走着吃、午饭走着吃,洪涛不说停队伍就一直行进。到了下午两点多,海拔降到了2000米,克里木在地图上标注的最后一个落脚点也出现在望远镜里。
    据说那里曾经是个玉石矿,如果不是克里木仔细描述过采矿点的特征,洪涛就算途径也很可能发现不了。说是矿,实际上就是个碎石嶙峋的山坡。当年开矿的人在半山腰炸开一小片平地,就地取材用碎石头垒了几间房子。
    时过境迁,自打这里被划为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采矿作业就全被禁止了,这座玉石矿自然也就荒废了。
    不过那几间小房子还在,但从山脚下的角度看不见,得登上对面半山腰的古栈道,还得特别仔细关注才能依稀分辨,石头和房子几乎是一个颜色,完完全全的保护色。
    洪涛也没另辟蹊径,乖乖的爬上了古栈道,但把脑袋探出去观察之前先把身体趴在了栈道上,只从石头缝里用望远镜偷偷瞄。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玉石矿的小屋还在,但屋子附近有活物。它们或站或卧,土灰色皮毛,长脖子加驼背……定眼一看,居然是群骆驼!
    “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咔哒……”洪涛二话不说,先缩回脑袋,连续按动了三次麦克风开启键,再重复一遍。
    “咔哒……哗……咔哒……哗……”十几秒钟之后耳麦里传来了一阵电流杂音。
    这是洪涛和徐小曼约定好的简单通讯暗号,三次短电流杂音就是报警,一次长电流杂音就是明白。如果徐小曼脑子没进水,现在她们就应该停住脚步找地方隐蔽,静静的等待自己这个侦察兵发送安全信号。
    为啥要这么麻烦呢,拿起来就说不好吗。洪涛不是天生鸡贼嘛,他觉得自己有可以扫描捕获窃听附近无线电通讯的单兵通讯终端,别人也可能有同类装置。出于安全考量,能不直接通话就该避免,表达清楚意思就成。
    “小兔乖乖,把门开开……狼外婆回来啦!”收到徐小曼的回答,洪涛长舒了一口气,还成,没添麻烦,这就算很不错的队友啦。
    接下来的环节还是得看高科技的,用通讯终端开搜呗!哦,不对,不用瞎搜了,昨晚缴获的裁决者对讲机上有准确频段,瞄准了开始挑逗呗,看看有没有反应。
    “喂,喂,队长,是你们吗?”还真不禁逗,听到手台里断断续续的电流声,很快就有人说话了,来回来去呼叫了好几次,没得到回答再次进入静默。
    “1、2……”洪涛自打看到那群骆驼就知道碰上裁决者了,再浪的骆驼也不会主动跑到这种操蛋地方啃石头玩,必然是有人带来的。
    现在不光确定了猜测,还看到了活人。用对讲机呼叫无果,玉石矿的小屋里陆续钻出来4个人,其中有两个人举着望远镜向河谷北面瞭望。
    “两个当官的……不会超过十个人!”洪涛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让敌人露面,尽可能多的搜集有用信息,借此判断对方的实力。
    比如这4个人的出现就非常说明问题!两个拿望远镜的显然是军官,边上两个傻呵呵用肉眼张望的基本就是士兵了。
    按照裁决者的编制,一个小队满编十人,那么遇到的很可能是三个小队。进去追踪徐小曼的有两个小队,还是个中队长带领,结果被自己全弄死了。守在这里的很可能是另一个小队,除了看管牲口还有接应和看守后路的功能。
    “大侄女,开一枪……对,冲天开一枪,马上!”可不管用望远镜如何搜索,洪涛始终只能见到四个人,这就让他非常难受了。于是徐小曼就该发挥作用了,当鱼饵,看看能不能把鱼儿逗出来。
    “啪……”别看是山谷,可枪声真不怎么悠长,干巴巴的没有一点效果音。
    “我靠,你可真能藏啊……呦呦呦,还有一个……孙贼,你是我师父……”但就是这么一声干巴巴的脆响,让洪涛突然觉得自己还是不够猥琐。
    随着一个举望远镜的人不停呼叫岗哨,洪涛在山坡、河谷和树林里至少发现了三个非常隐蔽的哨兵。如果他们不动,光靠观察真的很难发现。
    山坡上的哨兵就趴在一堆碎石头里,他们的灰色披风是天然保护色,几乎和地面融为一体,不用动就能监控河谷附近的大部分活动。
    河谷里的哨兵则缩在一大一小两块石头的夹缝中,从他的角度看不到河谷,却能向上监视两边的山坡,谁要是想偷偷靠近玉石矿,必然会被他发现。
    玉石矿对面树林里的哨兵估计和自己是一脉相传,他也喜欢爬上树藏在枝杈中间四处观察,山坡、河谷都历历在目,算是对另外两个哨位的有益补充和备份。
    幸亏自己更鸡贼,从一公里之外就上了古栈道,还是趴在地上偷偷观察。否则再向前走一二百米就会被至少两个哨位发现,然后成为陷阱里的猎物。
    第553章 玉石矿2
    从这一点讲,裁决者把反抗军打的节节败退真的很合理。他们不光在武器装备方面占优,作战训练上也要比反抗军系统的多,纪律性更强。就算东亚联盟提供了后勤保障物资,这场小规模绞杀战也很难马上扭转局面。
    当然了,还有一颗能扭转局面的重要棋子没算进去。和裁决者比起来自己更猥琐更鸡贼,武器装备更精良。这恐怕也是周媛让徐小曼拼死过来接应的主要原因,那个女人不光想满足好奇心,还想借力打力来个一石二鸟。
    “臭娘们,等老子翻过身,非让你跪着唱征服!”而自己显然成了那只鸟,还被坠上了重物没法展翅高飞。一想到此种处境洪涛就咬着牙根的恨,恨不得马上把周媛抓到山谷密林里尽情蹂躏。
    不对,光蹂躏远远不够,那可是年过四十的母老虎,谁蹂躏谁很难讲。必须不让她再触碰哪怕一点点权力,生不如死郁郁而终!
    “遇到裁决者了,十人左右,扎营休息等天黑!”趴在碎石头遍布的古栈道上想了好久,洪涛也没找到破局的方法,只好通知徐小曼,让她们不要慌也别瞎猜。
    现在只要自己一露头必然会被至少一个哨位发现。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等天黑之后发挥夜视装备的作用,依靠高科技挨个拔除。另外洪涛也不确定只有三个哨位,想看到更多还得靠等,看谁熬得过谁,就不信你们不换岗!
    干等是最折磨人的活儿,不能乱动的干等更折磨人。不过洪涛已经习惯了,就趴在硬邦邦的碎石路面上睡了,居然还做梦了。
    梦见焦三带着焦四用弓箭射自己,好汉难敌四手,自己只好逃,可是两条腿越跑越沉,眼看焦四瞪着白眼珠子、举着钢板弩,瞄着自己屁股就要放箭,结果醒了,猛一激灵就吸了一嘴的土。
    “呸呸……”一边吐着嘴里的土一边斜眼看了看天,还尼玛亮着呢,接着睡,说不定这次就是自己举着机枪追他们俩。哪怕是在梦里也不能吃亏,娘的,还敢射自己!
    “方老师怎么会被丧尸咬到?”先不提在梦里大杀四方的洪涛,向北再走半公里多,在两颗倒伏的枯树干后面,徐小曼正和朱玛闲聊。
    面对受伤坐在担架上的红袍修女,徐小曼很想用些手段把救赎者的秘密都挖出来。但有洪涛的警告在前,她纵使有万般手段也使不出来,又心有不甘,只好假装热情关心,试着能不能套出点情报。
    “不是丧尸……是、是蓝魔鬼,路过牧场时突然出现的。”
    朱玛并不知道徐小曼的真实身份,以为她是反抗军的人,没太提高警惕性。不过话刚出口突然想起了洪涛的警告,好在招式还没用老,来得及编个听上去比较靠谱的故事。
    “那你们是怎么遇到他……佑罗的?”徐小曼也不是吃素的,对方仅仅是一个停顿和眼神闪烁,就让她察觉到了不对,于是赶紧转换话题,打算先从周边突破。
    “说起来也挺有意思的,他很会伪装,扮作牧民蒙了我好几个月……”
    朱玛自打坦白了身份并得到洪涛的许诺,可以带着她和姐姐一起回家乡之后,就非常明显的脱离了间谍范畴,不仅仅是在警惕性上,而是全方位的。
    怎么说呢,有点像九死一生之后的大松心,逐渐恢复了年轻女孩子的本性,爱说爱笑,讲起和洪涛相识的过程,说得眉飞色舞。
    “怪不得他有特别通行证……”可是这些家长里短的话听在徐小曼耳朵里,就全是有用还不可多得的情报了。如果朱玛和洪涛不说,她一辈子也打听不到这些内幕。
    虽然不能完全剥掉洪涛的伪装,却可以通过行事风格、性格、饮食习惯等方面刻画一个人的本来面目,用术语讲叫做人物素描,只是不用画笔。
    “他还会做鱼干,真有那么好吃吗?”功夫不负有心人,耐心听故事的徐小曼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朱玛正在说牧民比热斯在三天内跋山涉水抓来白色大鱼,还会做很好吃的鱼肉干。这话听在普通人耳朵里也就是个故事,还不太精彩,但对于徐小曼却是个大大的利好。
    她在执行鸟群计划前曾经仔细研究过疆省的资料,同时在末世来临之前就从事农业研究,还参加过东北地区冷水鱼人工繁殖项目,对鱼类很熟悉。
    听到朱玛口中说起的大体型白色细鳞鱼,她就敏锐的意识到这不是普通鱼种,不仅疆省,在全国各地的冷水鱼中也是很独特的存在。如果能进一步确定这种鱼的细节,说不定就能比较容易找到这位神秘牧人的栖息地。
    虽然上级并没给自己下达这个任务,可古人咋说的来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做为情报人员,光会死板执行命令只算最低级的,能独立有效的展开工作,甚至在脱离上级指导时还能审时度势继续收集有用的情报,才算合格。
    站在东亚联盟的立场上,无论独行侠佑罗还是牧民比热斯都属于可以争取的范畴。但通过对这个人的近距离观察,想通过口头说服或威逼利诱怕是很难。每多了解对方的底细一分,将来谈条件的时候就要主动一分。
    至于说对救命恩人该不该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徐小曼觉得话不能这么说。公私要分明,救命之恩是私情,如果有可能的话,自己愿意舍命救护。
    但工作归工作,该调查清楚的还是得调查。实际上彻查清楚也是为了你好嘛,总是神神秘秘的怎么可能融入引领人类再次步入辉煌的大家庭呢!
    “师长,咱们真要带着女特务一起回基地?”张伟平和买提江正在百十米外的大石头后面边休息边放哨,远远看着两个女人说说笑笑聊得挺带劲儿,买提江又想起了朱玛的可疑身份,小声询问领导的意见。
    “如果徐代表说没问题就没问题,她可能有东亚联盟的指令,还得到了高层的的允许,不会故意害我们的。以后要注意纪律和团结,别想什么就说什么!”张伟平的回答很标准也很带感情色彩,不过他心里真不是这么想的。
    要说质疑徐小曼的决定,肯定不至于。自打这个来自东亚联盟的女代表抵达白水城,反抗军的将士和家属们就全没拿她当外人。
    孤身横穿了大半个南疆盆地,历经千辛万苦,还身负重伤,仅仅是为了代表东亚联盟给反抗军送来帮助和友谊,别说只是个女人,就算壮年汉子有几个敢试试的,又有几个能活着走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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