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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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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顿时目瞪口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们不知所措:“包围秦岭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样子连乔武都不清楚,好像事情很机密,既然秦岭被军方包围,我们不但不能进入秦岭,而且也不能对秦岭进行高空俯拍。”
    “三大军区同时集结包围秦岭”叶九卿眉头一皱,双手背在身后走了几步。“我们刚才发现龙脊之地,如今突然秦岭被封锁,难不成是冲着龙脊之地来的?”
    “爸,应该不可能啊,龙脊之地的秘密我们是通过破解九龙程瑞尊才知道,这东西除了我们,根本没有其他人看过,不应该有人知道龙脊之地的秘密才对。”
    “知秋说的对,我们前几天才发现九龙程瑞尊藏匿的线索,可刚才听乔方的话语,他接到调派命令是半个月之前,那个时候我们都还没找到黄河河道下的陵墓位置,这两者之间应该没有联系才对。”我说。
    “我们要去秦岭,117局刚巧就在这个时候封锁秦岭,这事也太巧合了,如果117局并不是因为龙脊之地,那又是什么原因让117局这一次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调派三大军区的部队封锁秦岭呢?”薛心柔喃喃自语。
    “117局?怎么又和11局扯上关系?”应悔元大吃一惊。
    “和乔武一起来的那个人我认识,是117局的人,能在短时间内调派三大军区封锁秦岭,也只有117局才有这样大的权力。”叶九卿面色更加低沉,看向应悔元问。“他们为什么来找你?”
    “说来也奇怪,乔武向我打听可有关于秦岭之中遗迹的传闻,我当然说没有,乔武好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跟他一同来的那个人叫郭巨,他希望我顺同部队一同前往秦岭。”
    “让你去秦岭干什么?”
    “我之前盗墓的事甚少有人知晓,可这个叫郭巨的对我却了如指掌,他直言不讳说,我既然是关中应龙,在这个地界上没有比我更熟知如何探墓的,他让我前往秦岭探寻一处古迹。”
    “你怎么回复的?”田婉清问。
    “我当然是推脱,可是郭巨说这不是请求,我必须前往,乔武在旁边解释,这关系重大我必须听从要求,否则”
    “这还有没有王法,敢威胁到应家头上,我倒要去问问,否则会怎么样。”田婉清勃然大怒。
    “应家富甲天下,可是和117局比起来什么都算不上,117局可以让应家继续富可敌国,同样也可以让你们一无所有,这就是权力,我劝你最后别去问,我很清楚否则的后面是什么。”叶九卿重重叹口气。
    “我也寻思这个叫郭巨的人来头不小,还从来没有人胆敢公认挑衅应家,更别说是明目张胆的威胁,我瞧着就连乔武对此人都无可奈何,我担心节外生枝就推说身体抱恙,答应三天之后前往后柳镇和他们汇合。”应悔元一脸沉稳对我们说。“这还不是让我最吃惊的事。”
    “还要什么?”我追问。
    “我装着若无其事问郭巨,既然需要我帮忙,总得先告之到底探查什么古迹,他居然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应悔元停顿了片刻,深吸一口气说。“他要我在探查龙脊之地!”
    第639章 有朋自远方来
    应悔元话音一落,屋里瞬间鸦雀无声,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看向叶九卿,他反应过来想都没想就摇头:“彭家先祖留下的秘密从来没有外泄过,我连凌汐和知秋都没有告诉,又怎么可能告诉外人。”
    “龙脊之地还是你说出来之后我才知晓,117局又是怎么知道的?”听叶九卿如此肯定,我更加疑惑。
    “这还不是关键,知道龙脊之地不重要,问题是军方突然封锁秦岭,难道你们没看出问题出在这上面,我推测有人知道了龙脊之地在秦岭,但是没想到这一次介入进来的是117局。”应悔元说。
    “那就更不对了,我们才解开九龙程瑞尊上隐藏的线索没几天,117局早在大半个月前就开始调动部队,说明117局比我们知道的还要早,这,这是怎么回事?”宫爵疑惑不解说。
    “关于龙脊之地的秘密,该不会还有其他线索吧?”薛心柔问。
    “不可能,彭家先祖留下的秘密一直只有后人知晓,龙脊之地埋葬着涅槃轮,如此重要的东西,彭家先祖又岂会有差池。”叶九卿摇头否定。
    “先别自乱阵脚,117局即便知道了龙脊之地,我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田婉清细想片刻说。
    “其他人我倒是真不用担心,可是介入的是117局,以我的了解,117局绝对不会轻举妄动,这一次动静这么大,想必是有十足的把握。”叶九卿说。
    “我看未必。”田婉清站在应悔元身边,拍拍他肩膀声音平和。“如果真的是十拿九稳的话,也不用上门来找你。”
    “田姨,为什么?”叶知秋问。
    “117局这一次调动了三个军区的兵力,人数加在一起超过十万之众,你们一直都说117局行事隐秘,如果真有十足的把握,何必要劳师动众,以117局自己的警戒部队也能完成。”
    “是啊,龙脊之地和月宫九龙舫有关,这属于极其机密的事,按理说117局会极力掩饰,尽量不引起注意才对,为什么要调派这么多军队呢?”我眉头紧皱。
    “就是说117局或许从其他渠道得知了龙脊之地,但并不清楚确切的位置,所以才需要应叔帮忙去探查。”叶知秋若有所思点点头。
    “也不完全是这样,如果需要应叔帮忙探寻龙脊之地的位置,更应该隐秘行事才对,为什么要调派这么多军队呢,这和117局的处事方式完全不吻合啊。”薛心柔说。
    “不管怎么样,既然117局还不清楚龙脊之地的真相,秦岭地域辽阔,没有头绪想要找到龙脊之地无疑是痴人说梦,既然都找上门,是祸躲不过,我就跟他们去一趟,反正也是应付,顺便还能探听一下虚实。”应悔元神情坚定。
    “悔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没接触过117局,不知道这个机构的权力有多大,你一旦被卷入进去,想要再脱身就难了。”叶九卿忧心忡忡叹口气,抬头看向我。“你有没有什么主意?”
    我揉了揉额头,让田婉清帮忙找来地图平铺在桌上,用笔在乔方部队驻扎的地方标注,然后根据乔武对应悔元提及的军队调动情况,也一一标注在地图上。
    后柳镇是关中进入秦岭的门户,是重要的咽喉要道,而在地图的标识明显是围绕整个秦岭在布置军队。
    “看这架势117局是打算把秦岭包围的水泄不通啊,就是要找龙脊之地,也用不着这么大阵仗吧,117局好像另有所图,但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田鸡敲门进来,看他样子很是惊诧:“我刚才和乔方聊了一会,他是隶属于测绘部队,这次竟然要求全副武装,而且还是真枪实弹,这根本不是演习啊,更奇怪的是,后柳镇以北的所有村民全被集中管制,但任何人不能离开警戒线。”
    “你想说什么?”叶知秋一脸茫然。
    “这还不明白,这是打仗啊,乔方回忆进入后柳镇的部队还携带了重武器,我就纳闷了,这是去打谁啊?”
    “对了,郭巨临走的时候说给我安排了一个人,今天晚上之前就会到。”应悔元说。
    “哼,简直欺人太甚,这还是打算派人上门来监视啊。”田婉清愤愤不平。
    “倒也不是,郭巨说这个人我认识,而且还是故交,说是让我和这个人相互探讨,对找到龙脊之地有帮助,我问了这人是谁,郭巨说等人到了我就知道,搞的神神秘秘的,刚开始我还没在意,如今听你们说郭巨是117局的人,那他派来的也应该是117局的。”应悔元一头雾水自言自语。“我的故交?我认识的挺多,能称得上故交的寥寥无几,但都是过命交情的朋友,难不成我朋友之中竟然还有117局的人?”
    “应家家大业大,本来就是众矢之的,你交友向来谨慎,大多都是之前你盗墓时认识的朋友,可这些人里面不应该会和117局扯上关系啊?”田婉清也疑惑不解。
    “九卿,郭巨说来人是和我探讨龙脊之地的事,说明也是咱们这个圈里的人,能是我应悔元的朋友,你自然都该认识,你好好回想一下,可有会和117局有瓜葛的人?”
    “我看这事你先不要太慌张,117局找到你,想必是因为龙脊之地在关中,而这个地界上说到探墓,你关中应龙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117局应该是冲着你名声来的,可见117局找的人都是出类拔萃,来见你的人应该有大有来头。”叶九卿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行当里,可以和你关中应龙相提并论的,掰着指头都能数过来,可这些人里不该和117局扯上关系啊。”
    “说到117局,我倒是还想到一件事。”我说。
    “什么事?”
    上一次我们找到灵山金城,田鸡身上的黄金罗盘应该是吸收了龙气之地的能力,短暂的恢复能力,罗盘指引我们前往东海的蓬莱,在头门岛时我们遇到邓青,他对我们的出现异常平静,可见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自从上次离开东海的钻井平台之后,117局居然没有来找过我们,你们不感觉奇怪吗?”
    “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嘛,117局不来找我们,你还不舒坦了?”叶知秋说。
    我在心里暗暗叹息一声,很多事还不能说出来,对于117局来说,顾朝歌不过是一次行动的代号,这个计划从顾远山让我带着项链离开那刻起就开始实施。
    顾远山和邓青应该也觉察到我与众不同,是想通过我去揭露真相,从而得到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就是说,从我被叶九卿带回四方当铺开始,我的一举一动都被117局严密的监视。
    直到宫羽重新接触叶九卿,117局认为时机已经成熟,才有了后来邓青引我们去北邙山姬渠墓盗取随侯珠,以及故意让我去昆仑金阙,等等一切都是提前布置好的。
    117局的目的是希望通过我知道更多的真相和秘密,事实上他们应该是做到了,只不过当时我身边还有近卫,一直在阻止117局的计划,但是在东海钻井平台上,顾远山现身的那刻,这个计划无疑被终结。
    顾远山或许以为已经杀掉我,但是太古权杖最重要的一部分还在宫爵的手中,按理说117局应该不惜一切来争夺这样东西才对,可后来我们一直没有遭遇到117的人。
    这似乎有些不符合逻辑,117局要找我们应该很容易,要么使我们一直没发现,要么就是117局在东海的事情后,没有再追查我们的下落。
    我更趋向后者,如果117局一直在暗中监视我们,那在三门峡的事,117局应该知道的一清二楚,可如今117局大费周章,调动数十万部队封锁秦岭,并且找到应悔元这里,希望他能协助探查龙脊之地。
    由此可见,117局对我们近期的一举一动并不知情,邓青和顾远山能筹谋一个长达十几年的计划,这两人都老谋深算而且都拥有常人不可及的耐心和缜密。
    即便他们以为我死了,但是并不代表线索就中断,何况宫爵的手中还有他们志在必得的东西,顾远山为了这个甚至不惜开枪杀我,我相信他为了自己所谓的信仰,可以做出任何事。
    除非……
    除非117局真的没有再理会我们,但这种可能只有一种合理的解释,就是邓青和顾远山遇到比找到我们更为重要事,能让117局在意的只有月宫九龙舫,可是到底是什么事能让117局如此看重甚至无暇顾及我们呢?
    而且这件事一定和龙脊之地有关。
    “事出突然,与其想太多还不如不变应万变,既然117局不知道我们的事,主动权还在我们手里,我也想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龙脊之地的。”应悔元声音沉稳对我们说。
    门外有人敲门说是有人来拜访,应悔元本来就忧心忡忡让帮忙推脱掉,门外的人说来人是应悔元的朋友。
    “朋友?!”应悔元眉头一皱,深吸一口气说。“该来的早晚要来,我倒要看看,我应悔元有眼无珠看漏了谁。”
    “既然是117局的人,我们怕是不便露面,还是先回避一下的好。”叶九卿说。
    应悔元指着隔壁的房间说,让我们先过去,那边能听到这里的谈话,由他来摸摸这个人的底细,我们在旁边也盘算一下对策。
    第640章 兴师问罪
    田婉清带我们去了隔壁,大家生怕发出声响惊动了来人,全都静气凝神甚至连呼吸都在刻意的控制,我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
    “你,怎么会是你?”那边传来应悔元异常吃惊的声音,然后竟然是他发自肺腑的大笑。“搞错了,搞错了,看来我等错了人,害得我这心里一直七上八下。”
    “怎么?你在等人?”隔壁房间中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我忽然感觉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不说这些晦气的事,能看见你来就是好事。”应悔元显然很高兴。“九卿,赶紧过来,看看谁来了。”
    我们一怔,说好在隔壁要悄无声息静观其变,这还没坐下,应悔元居然招呼我们过去,叶九卿更是一脸错愕,估计想着应悔元都能叫出他的名字,想必来人自己也认识而且关系匪浅。
    我们走回到房间中时,坐在应悔元对面的男人抬头和我们对视,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颇有风霜之色,额上镌刻着皱纹,两鬓夹杂着银丝,可这人的眼睛却异常明亮,顾盼之际颇有宗师风范。
    凌然!
    叶九卿大吃一惊,很快笑颜逐开坐到桌前:“你怎么来悔元这里了?我还说等空下来去姑苏盘桓数日,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
    “凌哥,你来也不提前打扫招呼,我和悔元怎么也得亲自去迎迎你。”田婉清连忙给凌然倒茶。
    凌然显然有些吃惊,来回打量我们一番,声音平缓:“你们原来在这里?”
    “我们也是刚到,舅舅,听你这话,该不会一直在找我们吧?”
    “是啊,我一直在找你们,两年多时间,你们音信全无,没想到让我在这儿遇到。”凌然端起茶杯淡淡回答。
    “九卿金盆洗手多大的喜事,行当里有头有脸的人全都去了,连我都厚着脸皮去讨口酒喝,听说你和九卿冰释前嫌,我想着你怎么也该到,算算我们有十来年没见面了吧。”凌然端起茶杯看了一眼,笑着对田婉清说。“故人重逢,你让我们喝茶算什么事,去拿酒来。”
    田婉清高兴的点头,取过一瓶好酒给他们斟上,凌然面色一直很平静,叶九卿他们脸上全是他乡遇故知的喜悦,但在凌然脸上完全看不到。
    凌然端起酒杯,沉默了片刻,深邃的目光打量房间里每一个人:“听说了,九卿金盆洗手办的热闹,而且还收了一个儿子,他老来得子可是天大的喜事,我就没这福分,他办喜事的时候,我在办丧事……”
    凌然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如同刀一般锐利和阴沉,他话音一落,房间顿时一片死寂,所有人面面相觑,碣石金宫的事以后,我一直没有见过凌然,我本想当面向他解释,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被他提出来,我心中有愧埋头避开他的目光。
    凌然把杯中酒缓慢的倒在地上,笑的有些凄凉:“九卿,我还没有恭喜你喜得贵子,就是可怜了芷寒,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凌然,这事你听我给你解释。”
    “你当时也在碣石金宫?”凌然面无表情打断叶九卿。
    叶九卿哑口无言,我心里明白,凌然是在等我给他一个交代:“是的,芷寒的死是我的错,当时我没能救她,至今我一直耿耿于怀,对,对不起!”
    “对不起?”凌然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淡笑。“我把芷寒交给你的时候,还是完好无损的大活人,跟你去了一趟碣石金宫,结果尸骨无存,你现在给我说对不起……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凌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朝歌是我看着长大,他什么秉性我最清楚,但凡有丁点希望,他就是不要自己的命也会救芷寒的,谁也不希望看见这样的结果,那只是一个意外。”叶九卿苦口婆心解释。
    “凌叔,当时我和宫爵都在场,朝歌为了救芷寒真的把命都豁出去了,但是当时情况太危急,朝歌根本救不了芷寒,并不是他不救。”田鸡说。
    “听你们这意思,芷寒的死就是她咎由自取,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凌然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回头看向叶九卿。
    “哎,我知道芷寒这孩子走了你心里难受,但你总得讲道理明是非吧。”叶九卿面色一沉,从身上拔出匕首重重拍在桌上。“我和你肝胆相照,今天我叶九卿把话撂这儿,若是朝歌是有心见死不救,我项上人头留着给你祭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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