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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豪门修文物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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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的一声响起。
    看着从盒子里摔出来的八角塔,安新颖不由冷了眼神,“徒鑫,你发什么疯!”
    “东西我收下了。”方棠捡起地上的八角塔,好在是木质的结构,又有盒子缓冲,八角塔也就蹭掉了几块金漆,并没有被摔坏。
    安新颖压下对徒鑫的满腔怒火,牵强的对方棠笑了笑。
    等方棠上车离开后,安新颖脸上的笑容彻底收敛下来,美丽的脸庞蒙上寒霜,冷眼看着满脸怒火的徒鑫,“你好自为之!”
    说完之后,安新颖转身上车离开,老师之前已经对徒鑫很失望了,不过碍于之前徒鑫对师娘的救命之恩,这才一直包容。
    可这一次徒鑫犯了规矩,老师必定不会再姑息养奸。
    “方棠!”被丢在停车场的徒鑫恼火的一脚踹在旁边的汽车轮胎上,扭曲的脸上满是不甘的怒火,他不敢对安新颖发火,只能将所有的怨愤都集中到方棠身上。
    !分隔线!
    经过一整夜的修炼,原本一股脑聚集在丹田里的金色元气已经被慢慢吸收了。
    感觉到丹田又扩大了一些,经脉也被金色元气滋养的更为结实粗壮,方棠脸上也露出喜悦的笑容。
    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放在桌上的八角塔,方棠将旁边柜子打开,里面除了《陌上春游图》,半块石刻,如今又多了一个八角塔。
    早上九点,阳光明烈的晒人,在去交易会之前,方棠先去了一趟西街口的宅子,总心平气和的方棠第一次生出了急切之情,想要宅子尽快装修好,将修复工作间弄起来。
    “方小姐,屋顶的横梁已经检修好了,今天就能将新瓦盖上去,墙壁也就差最后一次滚白了,院子整修要稍微慢一点。”赵达明向着方棠说着装修的进度。
    屋顶翻新是个大工程,屋顶一弄好,工人就能过来铺上地板,家具都是按照设计图去定制的,安装起来也快的很。
    老宅说是翻修其实除了承重墙之外,很多地方都是重建的,方棠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那熟悉的泼辣叫骂声让赵达明眉头一皱,其他几个正在干活的工人也停下手里的活计,难道停歇了几天钱家人又来闹事了?
    方棠以为经过上一次的威胁警告,钱家人已经罢手了,看来她还是小看了人性的贪婪,为了讹钱,他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第72章 自杀他杀
    “你们又来干什么?”赵达明身体往院门口一站,把二十多个来闹事的钱家人都挡在了门外。
    方棠和其他几个装修工人也都走了出来,走最后面的老田顺手将院门给关上了,彻底杜绝钱家人进院子搞破坏,上一次被砸碎的那些瓷砖就值五千多块。
    “姓赵的,我们来找她,和你没关系。”钱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多管闲事的赵达明。
    怨愤之下,钱母刻薄着表情又骂了赵达明两句,“枉费我家小钱喊你一声赵哥,你收了这个女人好处就不管我儿子死活,你这样狼心狗肺的畜生早晚会遭报应的的!”
    扶着钱母的钱大姑跟着附和着,对着赵达明方向吐了一口口水,“嫂子,他们狼狈为奸就是一伙的。”
    “你们真要闹事?”方棠冷声开口,她还打算去交易会六爷的铺子看看,不想在钱家人身上浪费时间。
    有些忌惮方棠,钱家其他人都没有敢上前叫骂,唯独钱母是豁出去了。
    甩开搀扶自己的钱大姑,钱母鸡爪子一般的手拍着胸脯,扯着嗓子叫唤,“反正我得了癌症,也活不长了,你把医疗费赔给我儿子,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这年头谁老谁有理,谁病谁有理,当然,谁死谁更有理!
    方棠平静的看着满脸病容,瘦的皮包骨头的钱母,挑着眉梢冷漠的反问,“你想要多少钱?”
    赵达明几人一听这话,脸色都格外难看,看向方棠的目光透着愧疚和自责。
    小钱毕竟是赵达明他们找来的,谁曾想会闹成这样,关键是小钱手机关机了,赵达明也去他家找过,根本找不到人。
    没想到方棠会松口,钱母浑浊的眼中迸发出浓烈的狂喜,刻薄老脸上的贪婪毫不掩饰,“我儿子额头撞出那么大一个伤口,医生说可能有后遗症,以后年纪大了还会偏头疼,我也不要多,你赔一百万。”
    听到钱母开出的价格,钱家人都吞了吞口水,这可是一百万!他们不吃不喝要存多少年。
    “你们这是狮子大开口!”赵达明憨厚老实的脸上满是怒火,钱母仗着自己癌症晚期来方小姐这里讹诈也就算了,她竟然敢要一百万!
    “我呸,姓赵的,我找方小姐要钱,也没有找你,你在一旁吼什么吼,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尖声骂了回去,钱母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赵达明。
    可看方棠这平静的模样,完全没有被一百万的数额吓到,钱母突然后悔自己是不是要的太少了。
    儿子之前说了,方小姐不差钱,用的装修材料都是顶级的,一个水龙头都上万块,更别说那根木头就能卖三千多万,一百万对有钱人来说就是毛毛雨,相当于普通人几千块。
    “一百万?”诚如小钱说的那样,方棠对钱没什么概念,她也不差钱。
    但此时方棠却勾着嘴角笑了起来,清澈如墨的眼中嘲讽的看着钱母,“抱歉,我一分钱也不会赔,你们可以报警走法律程序。”
    满脸贪婪的钱母和其他激动不已的钱家人都是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方小姐,你也不缺钱,何必和我们计较,我大侄子额头撞出那么大一个伤口,我嫂子又是癌症末期了,你就当做做慈善,何必将事情闹僵了?”钱大姑耐着性子劝说方棠,“一百万对我们老百姓来说是巨款,可对方小姐你而言就是个小钱。”
    还以为钱到手了,没想到方棠竟然敢不同意!钱母气的扭曲了脸,对着方棠就开始撒泼,“你不给钱,我今天就一头撞死在这里,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坐牢!”
    说完之后,钱母一咬牙,皮包骨头的身体就要往方棠这边撞过来。
    “嫂子,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钱大姑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反正一手拉着撒泼的钱母,一边劝说着。
    其他钱家人也连忙过来劝,场面顿时混乱起来。
    “你们有钱人就这么冷血,非要逼死人不可吗?”有愤怒的钱家人对着冷漠的方棠气愤的骂了起来。
    “哼,真的闹出人命了,你们谁也跑不了!”
    “找记者找媒体,一定要曝光出来,到时候看看谁有理!工伤竟然不给医疗费,还有没有王法了!”
    钱母扯着嗓子哭嚎着,原本以为自己寻死觅活的,方棠肯定会退步,谁曾想方棠还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冷眼看着颠倒黑白的钱家众人,就好似在看一出闹剧。
    想到来之前莉莉的叮嘱,钱母红着眼,突然用力挣脱了钱大姑,身体一头向着围墙撞了过去。
    看方棠这冷血无情的模样,钱母就知道她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钱母心里清楚就小钱额头上那伤口,即使闹上法庭了,至多是几千块的费用,这点钱能抵个屁用。
    可钱母不同,她癌症晚期,这要是撞的头破血流,到时候她往医院里一趟,癌症后期的治疗费都有了不说,还能额外索要不菲的赔偿费,否则她就一直赖在医院不出来。
    “嫂子,你不要冲动啊!”钱大姑状似担心的大喊着,可目光却偷偷看向方棠。
    钱母一心要寻死,钱家人也不咒骂方棠了,七嘴八舌的劝了起来,但这么多人,似乎都拦不住病弱的钱母,眼瞅着她就要撞到围墙了。
    钱母知道自己癌症晚期活不久了,可只要没断气,她就不想死,所以钱母打算轻轻一撞,蹭破点油皮,再流点血,到时候自己往地上一趟,多少钱弄不来。
    可就在钱母控制了力度要撞上围墙时,却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背后推了出来,钱母啊了一声,干瘦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一头向着围墙狠狠的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脑浆迸裂,头破血流!
    钱母身体哐当一声倒地,围拢在钱母身边的钱家人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地上血流不止,身体痛苦抽搐的钱母。
    众人反应过来之后,猛地后退了好几步,脸色煞白,眼神惊恐不安,这和他们之前计划的不一样啊。
    钱大姑同样也傻眼了,不是说轻轻一撞,嫂子难道为了讹钱将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
    方棠愣了一下,刚刚钱母要撞墙寻死,钱家的二十多人都围在钱母身边,看着在拉在劝,其实是为了阻挡方棠和赵达明他们,防止方棠他们阻碍钱母撞墙,可谁也没有想到钱母会撞的这么重。
    看着地上脑浆都快要撞出来的钱母,方棠真不知道她竟然会撞的这么重,明明刚刚钱母满脸的算计之色,眼神躲闪,并不是寻死之人的表情,“叫救护车!”赵达明反应过来,狠狠的抹了一把脸,就算他痛恨钱家人,可他也没想过让钱母横死当场,出了人命可不是小事!
    钱家人也都集体失声了,一个一个站在原地,钱母倒在地上已经不动弹了,浓郁的血腥味传来,让人有些作呕,心里头莫名瘆得慌。
    方棠脚步一迈要检查一下钱母的状况,赵达明快速将人拦下来了,“方小姐,我去就行。”
    看墙壁还有地上朱红色的血迹,赵达明就知道情况不妙,可他真不敢让方棠碰到钱母,以钱家人贪婪的性子,没理都要搅出三分理。
    方小姐如果接触到钱母,到时候他们一定会诬陷方小姐杀人,钱母之前还活着,方小姐碰了一下就死了,她不是杀人凶手谁是?
    赵达明这老实巴交的男人这会儿突然变得谨慎起来,真的是被钱家人给逼出来的、钱家人也不敢阻拦,让出一条道来,赵达明蹲下身来,指尖摁在钱母颈部大动脉处,探查了片刻,对着方棠摇摇头,脉搏已经没有了。
    长源警署。
    身为副警司的胡朝山这段时间兢兢业业的留在办公室里看文件,他原本还是野心勃勃,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可一想到调查组当日的血案,想到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尤其是窦家的窦臣都被方棠一刀给太监了,胡朝山坐在办公室里,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到了全身。
    他都四十多岁了,虽然是男人事业的黄金时期,可是比起仕途,胡朝山发现活着才是重要的,没有命了,金钱、权势、地位都是虚的。
    尤其他是徐家的人,以前没少和方家作对。
    方棠是方家二小姐,出手还那么狠辣,自己夹在方家和徐家中间,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副警司。”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手下急吼吼的喊声将胡思乱想的胡朝山吓了一跳。
    “有什么事好好说,你吼什么!”冷着脸的胡朝山一怕桌子骂了一句。
    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副警司,怎么今天火气这么大?
    被骂的手下愣了一下,想到正事后,这才赶忙开口:“副警司,出事了,方家二小姐那边出人命了。”
    胡朝山表情一僵,莫名的有种怕什么来什么的恐惧感。
    现在不是发愣的时候,收回思绪的胡朝山站起身来,连声追问,“到底怎么回事?死的是什么人?”
    方家这位小祖宗怎么又闹出人命来了!
    胡朝山是真的怕了!他在长源工作这么多年,见过很多二世祖,也处理过不少纠纷,可这些二世祖们至多打架斗殴、头破血流,严重一点的也就是飙车撞了人。
    可方家二小姐软包子一般龟缩了二十多年,结果一出场就直接出人命,这才几天啊,怎么又死人了!
    和方棠一比,胡朝山感觉那些二世祖简直太懂事、太可爱,太乖巧了。
    救护车和胡朝山是同时到达的西街口。
    赵达明虽然报了案,但并没有说出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胡朝山这心拎的高高的,急切不安下,下车的脚步一踉跄,差一点摔了个四脚朝天。
    也顾不得自己出丑了,胡朝山快速的看了一眼聚拢在一起的钱家众人,虽然二十多个人,但一看就知道是普通人。
    示意手下去钱家人那边,防止二十多个人会失控引起骚乱,胡朝山大步向着站在树荫下的方棠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询问,“二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方棠之前也见过胡朝山,他的态度虽然不至于公开和方丰益作对,但绝对是消极怠工,谁让他是徐家的人。
    可此时看着一脸和善的胡朝山,方棠几乎以为是换了一个人,“事情从四天前说起……”
    方棠并没有添油加醋,就事论事的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叙说里也没有添加个人感情,就好似她不是被讹诈的当事人,而是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
    胡朝山仔细的听着,余光不时扫过不远处的钱家众人。
    这种讹诈的事胡朝山见过很多,可一般碰瓷不会真闹出人命来,毕竟讹诈来的钱也要有命去花,自己死了,只会便宜了别人。
    “二小姐,你说钱母是癌症晚期,难怪她会如此。”胡朝山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急救医生在检查之后已经确定死亡了,就等胡朝山这边做决定,尸体是送去医院的停尸房还是让殡仪馆将尸体拖走。
    因为涉及到了人命,已经是刑事案件了,或许尸体会送去法医那边验尸。
    看到手下过来了,胡朝山对着方棠微微颔首,示意手下往旁边走了过去,压低声音问道:“死者家属那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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