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怎么来了？”顾随夜走过去坐下。
    老太太看向他，无奈地叹气，语气里有几分宠溺几分埋怨，“我再不来，还不知道你要干出什么事来。”
    顾随夜挑眉，自然知道老太太指的什么意思，他挽唇轻笑了下，一脸不以为然，“奶奶，我的事情我能处理好，您就别操心了。”
    “处理好？”老太太往他旁边坐了坐，脸色几分焦虑，她示意了一眼楼上，“这叫处理好？随夜，你这事做的真的有点过了。”
    顾随夜不想听教训，他掏了掏耳朵，不说话，心不在焉地看着自己修长的十指。
    老太太见他不听说，更是没辙，叹气沉默了会儿，还是说道:“你把人弄哑了，这事要是传出去，到底是不好听。”
    “我自有分寸。”顾随夜还是这意思。
    老太太是彻底没话好说了，又沉默着酝酿了会儿，平心静气地问他:“我听说你和南笙又在一起了？”
    顾随夜懒洋洋看向她，他知道老太太不喜欢南笙，因为南笙之前抛弃了他。
    “嗯。”他算是承认。
    老太太脸色挺复杂的，忍不住说:“她之前在你昏迷的时候跑得挺快的，现在你好了，她又回来，你真的不生气？就这么轻易地重新接受她？随夜，你到底喜欢她什么，这种女人她不可能真心对你，下次如果发生什么事，她还是会跑得远远的，你心里不清楚吗？”
    老太太一口气说完，盯着他看。
    她就不信她大孙子会这么傻。
    顾随夜嘴角扬了扬，表情让人难以捉摸，“我当然清楚。”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老太太更不懂了。
    如果知道，他为什么还要跟那个女人复合？
    “知道归知道，但感情这种事就是这样，我也没办法。”顾随夜轻描淡写的说。
    老太太愣了愣，所以他的意思，他跟南笙是一定要在一起了？
    老太太无奈的叹气，片刻，也算妥协，“那如果是这样，你跟元颂离婚。”
    顾随夜慢悠悠看向她，“离婚？”
    “对啊，离婚，你不是要跟南笙在一起吗？那就离婚。”
    “我不离婚。”
    顾随夜斩钉截铁，丝毫犹豫都没有，脸色也瞬间阴沉下来。
    老太太这就更不明白了，他喜欢南笙要跟南笙在一起，又这么讨厌元颂恨元颂，那他干嘛不离婚，然后跟南笙在一起？
    但很快老太太又反应过来，试探着问:“你是要报复元颂？才捆着她不放？”
    顾随夜不否认，眸子又沉又暗，“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老太太倒吸一口气，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大孙子，如果这个人不是自己大孙子，她都觉得可怕至极。
    “可元颂现在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你还要怎么报复？难不成还要砍断她的手脚挑断她的筋骨？”老太太都觉得残忍，劝道，“随夜，要不算了，元颂现在这样也算够惨了，就算有什么仇恨也都差不多了，要不然就放她走吧？”
    顾随夜霍然起身，脸上阴云密布，“算了？呵，奶奶，这事就不能这么算了！”
    老太太没想到他这么执拗，颇为无奈地望着他，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
    顾随夜眸色猩红地看向她，“奶奶，她欠我的，远远没有还完，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就算把他撞成植物人这件事算了，那未出世的孩子呢？
    她永远还不完！
    事情没这么简单，她别想这么轻易的逃脱！
    “那南笙呢？”老太太是真不懂他准备怎么办，“你不离婚，难道就这样跟南笙在一起？”
    闻言，顾随夜挑唇冷笑了声，眼里的情绪异常复杂，“既然她要跟我在一起，那就随她。”
    什么意思？
    老太太有点迷糊了，“你的意思是，不给她名分，就这样在一起？”
    这……
    顾随夜不看她，好似无所谓地抬了抬眉，“这是她的选择。”
    老太太一脸问号？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看随夜这样子，好像是喜欢南笙的，可听他的意思，他又不打算给南笙名分，就这么在一起？
    “那她愿意吗？”老太太皱着眉，“我是说，南笙她愿意不要名分跟你在一起？南家会同意？”
    顾随夜似乎运筹帷幄，笑着:“当初她选择离开我，如今哪儿那么轻松就能回来。”
    他的确喜欢南笙，可他顾随夜睚眦必报。
    当初她选择离开，现在要回来，就只能是以这样的身份留在他身边。
    老太太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明白过来。
    “可元颂她……哎，我看她那样子，应该是没法再撑下去了。”老太太有点担心。
    顾随夜冷哼，视线隐寒地看向楼上，缓缓勾唇:“她一定可以撑下去的。”
    老太太走了。
    顾随夜上楼，推开房间的门，又随手轻轻的关上，抬眉，视线阴鸷地看向床上的女人。
    勾唇，冷笑。
    大长腿一步一步，走近。
    死亡般的气息靠近的瞬间，元颂猛然睁开眼睛，惊恐地看了过来。
    刚才不小心睡着了，可躺在干净的床上舒服地睡了这一会儿，精神也稍稍补足了一些，所以她几乎是瞬间坐了起来，以防备的姿势迅速退到了安全地带。
    但这个房间里哪儿都不安全！
    “睡醒了？”顾随夜俯身，双臂将她困在床头，元颂无处可逃，只能不断地抱紧自己，警惕又恐惧地盯着他。
    顾随夜很满意她眼里的害怕，他笑着:“既然睡醒了，那我们继续玩点别的？”
    他又想干什么！
    元颂想喊叫，但她发不出声音，顾随夜冷血的笑着:“现在真好，你再也不会吵到我了。”
    元颂的衣服被他冷冷撕开，元颂挣扎，哭喊，但所有的声音都被沉在嗓子里。
    她除了没完没了的流眼泪，崩溃的挣扎，什么都做不了！
    她是任人宰割的鱼肉，逃不出这个恶魔的手掌心！
    “顾太太，这是你该尽的义务，你哭什么？逃什么？”顾随夜扒开她的衣服，俯身压住她，嘴里笑着。
    他的笑容嗜血又残忍，恐怖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