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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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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蓦地,裴伊月一把掐住他的脸,用力的扯了扯。
    帅气的脸直接拉扯到变形。
    杭子速还在感慨,突然被她一扯,疼的哇啦哇啦直叫。
    “啊啊啊,师傅,啊师傅你干嘛,疼疼疼,放手,啊。”
    裴伊月手一松,看着被她捏红的脸颊,她满意的笑了一下,“难怪我哥老喜欢掐我的脸,感觉是挺不错的。”
    杭子速捂着半边脸,疼的都快哭出来了,听了裴伊月的话,他心里一个激灵,赶紧往后挪了挪。
    “师傅,这招你还是别学了,要不你去找濮阳烨练手吧,我还要靠着这张脸吃饭呢,捏大了怎么办?”
    裴伊月点了点头,“好像也是,不过我家伯爵大人的脸那么帅,怎么能捏呢,你就委屈一下,让我偶尔捏捏,捏不坏的。”
    杭子速的那句“快要撑不下去了”裴伊月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两年她的无声无息对他来说是怎么样的打击,他太依赖她了,就好比他拒绝任何人的触碰,却只肯走近她。
    她以前没想过要怎么改变他的依赖,而现在,她也知道他已经改变不了了。
    既然是无法改变的事,那么就这样吧,让他感受着,知道她的存在不是假的,让他心里两年来的积压消散,让他活的跟以前一样开心。
    ☆、【108】 后悔让你活着
    政厅办公室。
    “小庭,够了,收手吧,这件事再继续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这几天的视频白洛言每天都有在看,可是越看他就越是不安。
    池天南是该死,但是他犯的错可以用正当途径来解决,没必要这么偏激。
    他蹙着眉,看着一脸淡然的白洛庭,“小庭,你没有有听到我说的话,这么多天了已经够了,把他放出来吧。”
    白洛庭合上手里的文件,身子朝后轻轻一靠,看向白洛言,“大哥是在跟我说池天南的事?”
    “不然呢?”白洛言忧心忡忡的。
    从以前开始他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可是现在他的身份不由他肆意妄为,他做这样的事万一被别人知道了该怎么说他,他不希望在别人的眼中白洛庭是个暴君。
    白洛庭淡淡扯动嘴角笑了一下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跟我说这些,但是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也不知道池天南在哪。”
    “小庭,你别闹了,难道你真的想要弄出人命才肯罢手吗?”
    白洛言的不相信不但没让白洛庭生气,反而让他笑的更甚,“大哥,我没跟你开玩笑,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池天南在哪,我承认他对小月做的是让我很生气,但是看了网上的视频之后,我觉得我的气已经消了,虽然我没有阻止,但我也没有参与。”
    他的话让白洛言惊讶,这么多天了,他一直以为这件事是白洛庭做的,现在他说这件事跟他无关,那么会是谁做的?
    蓦地,白洛言神色一凝,“是他?”
    白洛言一直以为这件事是白洛庭做的,怎么都没想到会跟濮阳凯有关。
    白洛庭并没有急着问这个“他”谁是,看他的反应,他好像早就知道。
    “不对。”白洛言突然反应到什么,“濮阳凯一直被你的人盯着,他要是做出这些事你一定知道,而且他现在无权无势,更没有办法联系他的人,他是怎么把人带走的?”
    狐疑的目光再次落到白洛庭的身上,慢慢的,白洛言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可思议。
    “大哥在怀疑什么?”白洛庭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月出事你应该比谁都生气,可是这么多天了,你却淡定的像没事发生一样,要不是今天我来问你,你也不会说这件事跟你无关。”
    白洛庭淡淡撩起嘴角,坏笑了一下说:“我刚刚说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但是我没说过跟我无关,没错,这件事是我叫人透露给濮阳凯的,上次我抓了池天南,结果他却无罪释放,这一次,我想要他死。”
    白洛庭想要池天南死,但是他不知道,想让他死的人不止他一个……
    ——
    每天的鞭刑都是濮阳凯亲手执行,短短的十分钟,足以让池天南没有结痂的伤口再次皮开肉绽。
    最初濮阳凯的确想靠池天南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但前提是他要懂得识时务。
    野心大,他并不反对,但是也要用对地方。
    十分钟结束,录影机关掉,解开池天南绑在嘴上的麻绳,终于让他的叫声释放。
    “你们不是人,你们两个畜生,你们会遭到报应的,一定会有报应的,池怜惜你这个贱货,我是你爸,你居然敢这么对我,你不怕下地狱吗!”
    这样的辱骂池怜惜都听了二十多年了,但是这几天的骂声是她二十几年来听的最舒爽的。
    她接过濮阳凯手里的鞭条和斗篷,无视那鬼吼鬼叫的人,“阿凯哥,我想跟他说几句话,你去外面等我好吗?”
    濮阳凯淡淡的瞟了一眼趴在长椅上的人,“快点。”
    “嗯。”
    濮阳凯走了,铁门关起的那一瞬,池怜惜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意。
    濮阳凯相信她了,她两次遭受不测都被他看到了,在他的心里已经坚信她是受害者,他每天带她来亲眼见证池天南挨打,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贱人,池怜惜你个贱人,你会下地狱的,你一定会下地狱的。”
    池怜惜仔仔细细的将斗篷挂好,轻轻拍平上面的褶皱,任由池天南说什么,她嘴边淡淡的笑意始终浅浅的浮着。
    转身,手里的鞭条垂在地面,发出轻微的刮地声,嘶嘶啦啦的,像是在挠人的骨头。
    她走到池天南身边,手里的鞭条轻轻一提,刚刚刮在地面上的那头猛地戳向他的伤口。
    “啊!畜生!”
    呵呵的笑声从池怜惜的口中断断续续的发出,那盈盈弱弱又满是开怀的声音,伴随着池天南的哀嚎声好不和谐。
    “地狱?爸,我不是一直都生活在地狱吗,难道您忘了?是您一手把我带到地狱,并且让我永无翻身之日,我现在自己找机会往上爬,是不是觉得您教出来的女儿终于没有辜负您的期望?”
    “你疯了,你居然敢这么对我,我要打死你,我要打死你!”
    啪的一声鞭响。
    池怜惜手中的鞭条倏然扬起又倏然落下,力度一点都不比濮阳凯轻。
    这个武器真的很合手,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只要顺着力道往下抽就可以了。
    听着池天南的哀嚎声,池怜惜笑声放大,“哈哈,爸,您这是怎么了,你倒是起来打我呀?”
    一声一声的鞭响,随之而来的是池天南的嘶吼。
    每天池怜惜跟濮阳凯一起来这的时候都会怕他乱说话,所以给他的嘴上帮上麻绳,听不到他的叫声,只能听见他的哀呼,对池怜惜来说太不过瘾了。
    她想听他尖叫,想听他的求饶,甚至想听到他的辱骂。
    因为他骂得越大声,就说明他越疼,他越疼,她的心里就越舒服。
    “你这个贱货,你不得好死,你陷害我,你不得好死!”
    蓦地,池怜惜手里高扬的鞭条倏然顿住,她走到池天南面前蹲了下来,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爸,您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池天南嘴边全都是血,他瞪着池怜惜,“我呸。”
    一口带着唾沫的血吐到池怜惜的脸上,她脸上的笑意僵持,用手抹了一把。
    “你听不懂?池怜惜,你够狠,你计划这一切就是为了报复我是吗,你成功了,你成功的让你我落入了你的圈套,不过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会说出这一切,我会让你再次变得一无所有。”
    池怜惜蹲在那,似笑非笑的看着面目狰狞的池天南。
    他既然全都猜到了,她也不用再隐瞒。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故意的,我故意让你帮我对付裴伊月,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知道阿凯哥喜欢的人是她,只要她出事,阿凯哥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找到你,然后弄死你,只要你死了,我以前承受的那一切我就都不在乎了,你知道没有你的日子我过的有多舒心吗?上一次你被抓走,我就在跟老天祈求,让你永远都不要再回来,可惜,老天没有理我,不过现在也不晚,你还是要死。”
    听她承认了,池天南的脸上最终还是露出一丝愕然,“你还是不是人,我是你爸,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没错,你是我爸,所以从小你打我骂我我都没有怨言,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让我嫁给谁我就嫁给谁,但是,你把我送给那一群吃了药的男人时,你有想过我是你的女儿吗?我那么的哀求你不要这样对我,而你呢,你笑着看我被奸/污,你就那样走了,临走前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你说‘去死吧,贱货’。哈,你没想到吧,我不但没死,反而又回来了,你就没想过我为什么回来吗,池天南,你真的很笨,你凭什么以为被你糟蹋过的女儿还会回来死心塌地的任你摆布,你的脑子呢?”
    听她说着这些,池天南的心里仍是没有一丝后悔,他咬牙切齿的瞪着她说:“我真后悔让你活着。”
    闻言,池怜惜笑了笑,“那怎么办,你只能自己忍着了。”
    “放心,我就是死也不会求你。”
    “这样最好。”
    池怜惜刚一起身,就听池天南冷笑一声说:“你刚刚说濮阳凯喜欢的人是裴伊月,你还真是可悲。”
    池怜惜脸上的笑意瞬间淡去,她走到一旁,拿起一个茶色的玻璃瓶,上面清楚的印着“硫酸”两个字。
    她走回池天南的身边,拔掉瓶塞,说:“没错,他喜欢的人是裴伊月,所以我才能利用她来除掉你,你知道吗,为了救她,我不但挨了打而且还受了伤,但也正因为这些伤,阿凯哥才会更加的信任我,爸,你的女儿真的很聪明,我的一切计划都是那么的水到渠成,没有任何人看出破绽,现在,只要你不再开口,这一切就全都过去了。”
    手里的硫酸一点点的倒在池天南皮开肉绽的后背上,腐蚀的声音和着刺鼻的臭味在这小小的地牢里发酵。
    池天南从最开始的尖叫,一直到叫不出声音,最后,终于没了气息。
    池怜惜将瓶子里的硫酸倒完最后一滴,这才罢手,她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把所有能沾染手印的地方全都擦拭干净。
    她回头看了一眼池天南被烧的变了形的身子,狰狞的笑了一下说:“从今天开始,我的东西谁都别想抢走,我要的,一定会得到,没人能跟我争。”
    走出地牢,看到濮阳凯,她嘴角一扬,灿烂的笑脸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是刚刚在地牢下的那个她。
    “怎么这么久?”
    “没什么,就是觉得他毕竟是我爸,折磨了这么多天我也有点看不下去了,所以送了他一程。”
    无可挑剔的一张笑脸,配上这段话,如果在她面前的不是濮阳凯而是随意的一个人,一定会觉得她疯了。
    濮阳凯看着她,依旧没什么表情,“也好,上车吧。”
    池怜惜乖巧的点了下头。
    车没开多远,轰隆一声,池怜惜回头看了一眼,就见那小小的石屋被炸的粉碎,大火蔓延,估计烧完什么都不会再剩下。
    她重新坐好,微扬着嘴角。
    从今往后,再也没人可以威胁到她了。
    ——
    “什么?池天南不是被你抓走的?”
    裴伊月坐在床上,诧异的看着刚刚从浴室里出来的白洛庭。
    白洛庭擦着头发,眼睛半眯半睁,“嗯,不是我。”
    白洛言去问了他这件事之后,白洛庭觉得怀疑他的人一定不止他一个,看着裴伊月的反应,他就知道果然如此。
    裴伊月惊讶的半张着嘴,愣了半晌问:“那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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