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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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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这里是南亚,华夏的人鞭长莫及,可就算是霍崀也不会让他动这个手。
    裴伊月抱着胳膊笑了一下,“就算我想让她死,也不需要你来动手,别忘了当初我们说好的,只要她嫁给你,我和她只见的事我就不追究,但现在她不嫁了,这人,就是我的,你要砍就快一点,你要是磨磨唧唧的,我可没这耐心在这看你表演。”
    帕托本来就生气,被裴伊月这么一刺激,更是火大。
    他蓦地一把拿过士兵手里的刀,“小惜,要知道这个世上只有我能保住你,你确定要跟我抗衡?”
    保住?
    池怜惜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你跟池天南,没区别。”
    都是随手就打,随口就骂,有什么分别?
    她好不容易弄死了池天南,怎么会再把自己送进另一个虎口。
    她看向裴伊月,一身素净的婚纱衬托的却是那张满含恨意的脸,她现在终于知道她说的那份大礼是什么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她故意安排的,她从来都没想过放过她,她提出让她跟帕托结婚,只不过是个圈套,为的,就是让帕托跟她反目。
    她要让她掉进无底的深渊,让她永无翻身之日,现在她明白濮阳凯为什么会说她是利刃,而她永远都比不过她!
    池怜惜坚定的目光像是在告诉裴伊月她对濮阳凯的忠贞不渝,她开口,一字一顿的说:“我不嫁。”
    手起刀落的那一瞬,濮阳凯像是怕被污了眼睛,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他从来都不在乎人的性命,更何况是让他恨之入骨的人。
    裴伊月缩了缩眸子,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池怜惜的哀嚎声随着伴着鲜血的喷溅,将这浪漫的婚礼现场晕染出了另一番风味。
    帕托拿着滴血的刀,那双眼再次看向池怜惜的时候再也没有爱恋和同情。
    白洛庭冷笑一声。
    裴伊月看向他问:“你笑什么?”
    “薄弱的感情,一瞬间就能崩塌,这样的人也敢说爱。”这话是嘲讽,是鄙夷,是无尽的嫌弃和厌恶,池怜惜固然可恨,但是他也佩服她对濮阳凯的感情,但是这个帕托,真心让他感到恶心。
    “卧槽,婚礼现场砍了自己的新娘,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这南亚风情就是不一样啊,真他妈的牲口。”看着那鲜血淋漓的场面,安希颜真的很难忍住不唾弃一口,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来参加婚礼还是来参加葬礼的。
    ☆、【184】 你们是一伙的
    裴伊月走出来,睨了一眼断了一只手的池怜惜,毫无怜悯的表情看上去既冷酷又无情。
    “南亚王,气你也出了,现在人我可以带走了吧?”
    帕托手一松,咣当一声,手里的刀扔在了地上。
    他看向裴伊月,目光隐隐颤抖,“伯爵夫人可真厉害。”
    闻言,裴伊月笑了笑,“谢谢夸奖。”
    帕托是生气,他气池怜惜出尔反尔让他当众没了面子,但是他更气裴伊月一手策划了这一切。
    之前他没有看出来,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打算好了这一切,她从没想过放过池怜惜,所有的事都是幌子,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看着裴伊月笑意潋潋,帕托咬着牙点了点头,“好,既然伯爵夫人开口了,那么人你带走吧,我不会再跟你争。”
    裴伊月视线淡淡一撇,看向白洛言,白洛言这次是带了人来的,他出马,一切都是万全。
    白洛言招了下手,两个穿着便装的人走了过来,架着池怜惜的两条胳膊,将那虚脱的快要死掉的人拖了出去。
    她想让濮阳凯救她,可是断了手的疼痛让她承受不了,她开口,却叫不出声,直到她被带走,濮阳凯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他的视线落在裴伊月的身上,看着那张熟悉漠然的的脸,他心里酸酸的,“你的伤怎么样了?”
    裴伊月转会视线看了他一眼,“死不了,继续吧。”
    继续?
    帕托惊恐的看向裴伊月。
    继续什么,她不是只为了池怜惜来的吗?
    帕托不敢跟濮阳凯对视,他害怕,心里惶惶不安。
    然而,他越是害怕什么,这件事就越是会发生,濮阳凯不舍的移开视线,他看向帕托,“好久不见,帕托先生。”
    一句问候,承载了太多帕托不愿意面对的事实,而这些事实也是他拼命想要掩盖的。
    一直以来池怜惜帮她出谋划策,他做成了许多他以往只敢想而不敢做的事,他以为她是他的福星,没想到原来她是灾星,而且是专门来毁他的。
    霍崀微微蹙起眉,“男爵先生,你们认识?”
    濮阳凯看着帕托,“帕托先生该不会是忘了我吧?”
    帕托躲避着他的视线,隐隐握拳,“我不认识你。”
    “是吗?可是我认识你,而且还记得五年前,是你主动来找的我。”
    蓦地,帕托眼一怔,瞳孔瞬间放大,他咬着牙,看了濮阳凯一眼,随后又看向站在一旁的裴伊月,“你们,原来是你们,你们是一伙的!”
    很惊讶吗?
    裴伊月以为她自己爆出身份的那天他就已经想到了,居然现在才发现?
    她好笑的说:“南亚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说清楚一点,什么一伙的,这样会让大家误以为我们是坏人的。”
    裴伊月提议放濮阳凯出来是冒着风险的,所以一定要物尽其用。
    她的目的的确是为了池怜惜,但是她也承诺过落落村的人,她要改变南亚的现状。
    见裴伊月明知故问,帕托气恼之下说:“你是杀手,前任南亚王就是死在你的手里,而他,就是指使你的人。”
    噗呲一声,裴伊月毫不掩饰的笑了出来。
    真好,她等的就是他自己挖坑自己跳。
    帕托的话一出,顿时引起了一群人的质疑。
    华夏的伯爵夫人,未来的华夏王妃,何等高贵的身份,他居然说她是杀手,而且看她的样子也猜不过二十几岁,推算五年前,她也许还没成年,怎么杀人?
    霍崀一直都对前任南亚王的死因有所怀疑,听到帕托这么说,他首先怀疑的不是裴伊月和濮阳凯,而是帕托。
    他从台上走来,蹙近眉心看着他,“你不是说你不知道南亚王是怎么死的吗,现在说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这背后是谁指使的?”
    “我……”面对着霍崀的怒视,帕托心里一阵恐慌。
    他蓦地伸手,只想濮阳凯,“是他们害我的,他们合起来害我的。”
    这话越说越接近现实,但同时他也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濮阳凯这次来的任务,白洛庭已经在这之前早就跟他交代好了,他们两人虽然不合,但却有同一个目的,那就是不把裴伊月拉进这趟浑水里。
    濮阳凯在大牢里带了这么久,但却没有抹去身上的那股冷肃,他最喜欢的就是敌人自乱阵脚,尤其是像帕托现在这个样子。
    “帕托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好像是你主动联系我,让我帮你想办法除掉南亚王。”
    闻言,现场一阵哄乱。
    唏嘘声由小至大,声声讨论的都是这件事的真实性,实际上他们一听到濮阳凯的话大部分人的心里都已经相信了,毕竟这话是帕托自己先说出来的,如果不是真的,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内情。
    现场的哄乱是早已预料的,濮阳凯继续道:“当年我的确是帮你出了主意,但南亚王最终死在了谁的手上你我心里都清楚,我是找了杀手来引起动乱,但是她的子弹并没有打中任何人,开枪打死南亚王的人是你,帕托先生,我说的有错吗?”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是她,是她杀的。”
    裴伊月看着指向自己的手。笑了一下,“南亚王,你说人是我杀的,证据呢?”
    “证据?我就是证据,是你自己说的你是杀手黛,你还想要什么证据?”
    裴伊月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黛?那是谁?我听都没有听说过。”
    说着,裴伊月转头看向安希颜,“哥,你听说过吗?”
    她是谁?
    她可是月华夫人的女儿,s国的公主,大庭广众之下说她是杀手,简直是疯了。
    安希颜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哪里会听说这样的事,奇奇怪怪的。”
    这种时候他当然是帮自己的妹妹了,他虽然心里埋怨这个死丫头又多管闲事,但这个帕托的确不是个做王的料,看在阿都娜的份上,他也会帮落落村的那些人换了他这个南亚王。
    见她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帕托简直不敢相信,“你,之前明明是你自己承认的,你现在居然……”
    “我承认什么了?你该不会是想说我自己承认自己是杀手,因为你求助于华夏男爵,所以我出面帮你解决了前任南亚王?真好笑,先不说我不可能是杀手,就说我在跟濮阳烨结婚之前都没有去过华夏,我又怎么会跟华夏男爵联手做出这种事?”
    谎话说的这么顺口,就连濮阳凯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他怎么记得,他没教过她说谎啊。
    转念一想,好吧,一定是跟蒙小妖学的。
    其实裴伊月只要承认了这件事更加利于解决,但是她之前答应过白洛庭不暴露身份。
    二对一,稳胜,而且帕托的话实在是太多漏洞。
    “帕托先生说的话虽然荒唐,但是有一句还是对的,那就是当年假装袭击前任南亚王的人是国际杀手‘黛’,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更能证明这件事南亚王的死并不是她做的,南亚是世界上枪械流动最频繁的国家,而且一直以来你们使用的子弹都是特制的,巧的是,五年前黛的子弹也是特制的,她有一把独有的枪,配的是独有的子弹,这个世上独一无二,她的手段我相信在场的人有一半人都会知道,她想杀人从来都不掩藏,更不会为了某个人也去换了她的武器。”
    这个世上恐怕也就只有他了解裴伊月这样的一面了,濮阳凯说着这些的同时,像是重新回忆了一遍过去,以前想到这些他会觉得黛是他的骄傲,但是现在,他却觉得心酸。
    他没办法再拥有她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她完成她想做的事,就算是给她最后的补偿吧。
    ------题外话------
    中秋快乐~小爷要去过节了,今天只有一章,么么啾,明天尽量早点发(づ ̄3 ̄)づ╭?~
    ☆、【185】 上演饿狼传说
    前任南亚王死后的一切都是霍崀处理的,他当然知道他死于哪种枪弹之下,以前他对帕托虽然说不上怀疑,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掂量,现在濮阳凯说出这一切,他除了愤恨,更多的却是后悔。
    他居然簇拥着一个凶手当了五年的王,简直是愚蠢至极!
    “帕托,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他还能说什么?
    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看向裴伊月,“是你,全都是你,我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裴伊月轻轻扬起嘴角,“我做什么了?揭露了真相?要知道这世上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的,你既然当了南亚的王,为什么不好好做呢,民不聊生,要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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