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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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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到炼炁五阶以下的修士就算把全身真炁耗尽,可能都成功不了一次。
    古代杂门对于修士来说,简直就像抽卡游戏对于非洲人一样。
    还是单抽不可能出奇迹,必须积攒修为十年才可能成功一次的抽卡游戏。
    朝夕网络出现后,杂门大师们能通过直播交流,杂门外道简直是飞跃式的发展,古修们不知道这一点,还在纠结炼炁二阶能不能写符的事。
    “上古符道传承莫非如此宝贵,能让一个炼炁二阶写出灵符?”大哥纠结道,“不,不可能,写出凡符都是运气好,灵符,绝不可能。”
    “那……”
    “灵气逐渐消逝起于一千多年前,灵气寂灭更是维持了五百年,一般说,任何有灵之物的灵气都不可能在灵气寂灭里保存下来,但是,你说了,太阴传人获得了上古符道传承,能确定吗?”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能!”炎炎道。
    “对,就是这个,上古符道传承,上古。”大哥眼中充满遐想,“洪荒之时各种秘宝秘法繁多,那个传承之物来自上古,说不定靠着什么秘宝秘法保存下来了灵符。”
    推测完,大哥神色一肃。
    “这样好的传承落在太阴传人手里实在浪费了,炎炎,你现在不用费心招揽太阴传人了,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必须把传承拿到手。”
    “是!大哥!”炎炎高兴道。
    “还有,把消息瞒住,别让其他的人知道了,”大哥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现在大家都聚在秘境前,内斗得厉害,要是他们知道你拿到上古符道传承,说不定会……”
    “怎么会?”炎炎惊讶,“我们不是同袍吗?”
    大哥深沉地摇摇头。
    他声音又响亮起来,道:“一定要瞒住消息,明白吗?”
    “明白,”炎炎道,“正好边上就有三只老鼠,我这就把他们处理掉。”
    第44章 哪个人前不说人
    两天后。
    新的夜幕再次降临,市中心一家大酒店里,包文轩放下筷子,皱着眉看向眼前的年轻人。
    包文轩是一个教育局的小领导,被这个想开办一所职业技术学院的年轻人请客吃饭,他觉得会有什么好处,答应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过来。果然,酒过三巡,年轻人就拿出了一份礼盒装的茅台。
    茅台不是重要的,礼盒里的东西才重要。包文轩的戒心原本就被年轻人对这些潜规则的熟悉打消了几分,觥筹交错间,不知怎么就打破了他不从第一次见面的人手里收东西的规矩。
    收下后,他很认真地问:“应小弟啊,你既然想办学校,打算走什么方向?”
    年轻人十分腼腆:“包叔,其实这个我还没想好。”
    包文轩愣了一愣,放下筷子,皱起眉。
    同一个行政区不需要两个相同或相近的职业学校,这是规定。而且说实话,作为湘府府首,有许多职业学校的星城其实不太需要新的职业学校了。包文轩原本以为这个年轻人是因为办学方向和城里哪个职业学校很近,通不过审查才来找关系的,没想到,他竟然说……他还没想好?
    办事不靠谱,包文轩给同桌的年轻人打上这个标签。
    但不靠谱就不靠谱,反正他也不会把钱退回去,白送钱来的还不好?包文轩这样说服自己,原本替这个年轻人活动一下的打算也打消了。
    他只需要让资格审核在自己手上通过,后面自然有人打回年轻人不靠谱的申请。
    如果年轻人为审核没通过找他,他也能干脆说他放手通过了,被打回不是他的原因。
    包文轩保持着这个想法,一直到年轻人在席间接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包文轩就听到一个他最近急切想讨好的大人物的名字和声音,而年轻人同大人物的交谈非常熟稔,听口气仿佛是亲戚。
    包文轩不由再愣,意识到他如果替这个年轻人活动好,年轻人说不定会把他介绍给大人物。
    但是,连办学方向都没决定的学校,实在是……
    包文轩还在犹豫,第二个电话打到年轻人的手机上。
    年轻人,就是应泊,有点惊讶地看到屏幕上显示出李建国——阎喆头顶上司的名字,不知道对方为何会在这时候打电话给他。
    完全是突如其来啊,这个电话,和之前他和擅长模仿口音的某同行约好了时间打来的电话可不一样。
    应泊想了想,还是接通了电话,但偷偷把音量调小了,免得对面那个一脸肥油的贪官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他这个决定十分有先见之明,如果不是调低了音量,李局长河东狮一般的吼声可能隔壁包厢的人都能听见。
    “应泊!”他对着手机大喊,“你又干了什么?!!”
    应泊被他吼得有点懵,他觉得自己这两天并没有做什么大事。
    李建国道:“上面突然下来了人!是找你的,别收拾东西了,快……滋滋——”
    李局长没说完的话突然被拉长,拖出一道杂乱刺耳的杂音。杂音持续了一秒,通话就被猛地打断了。
    应泊把手机举到面前,看到左上角突然显示的无信号,再转过头看向窗外的灯火通明。
    市中心。
    这种地方可能没信号吗?
    应泊觉得自己今天可能有点走霉运,好在他从来不是面对霉运长舒短叹的性格。迅速地将目前的情况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伴随着一道灵光闪过,应泊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下一刻,他调整好了肢体语言。
    在包文轩眼里,他对面这个可能背景深厚的年轻人在接了一个电话后,身上纨绔子弟的气质不知怎么突然消散了,还对着他露出难言的神色。一秒后,年轻人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个什么东西,放在他面前。
    包文轩低头一看,是军官证。
    证件是摊开的,一寸照里的人严肃地盯着包文轩,虽然剃了寸板,但看得出,照片上的帅哥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包文轩被这个莫名其妙拿出来的东西弄得一脑袋茫然,问:“小应啊,你这是……”
    争分夺秒计算剩下时间的应泊打断他道:“刚才接到上面的电话,情况有变,这样和您说吧,我是军方的,过来办这个是为了一个任务,任务内容保密,请您尽快替我办好,可以吗?”
    包文轩听懂了应泊这句话。
    但作为一个聪明人,他不信。
    用军官证骗人的骗子太多了,被新闻报道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管刚才这个年轻人显得多可信,多有背景,现在他在包文轩心中已经被一个名字取代。
    骗子。
    包文轩不知道这个骗子为什么要过来骗一个民办学校的资格,但他觉得现在没必要谈下去了。包文轩干脆地拿起自己的公文包站起身,很没诚意地说:“这样啊,小应,你看,我突然想起我有点工作没做完……”
    应泊再一次打断他道:“没事,正好我上司刚刚说了情况有变,要过来和我面对面商谈,因为这个任务是必须保密的,只能请您先避一避。还有,请记住,这件事不可以对别人提。趁现在走廊上没人,您马上就走吧。”
    包文轩:“……”
    不对啊,包文轩想,这个时候这个骗子不应该拼命挽留我吗?
    应泊站起来,替他打开了包厢门,只觉得事情突然变得很诡异的包文轩心里发毛,虽然头有点晕,还是急忙冲了出去。
    酒店走廊上果然没人,周围十分安静,只能听到中央空调的声音,有点阴森森的。包文轩等在电梯前,抱着胳膊左顾右盼,拼命祈祷电梯快点上来。
    电梯在二楼,在三楼,在四楼,到了。
    不锈钢门板向两边滑开,想冲进电梯的包文轩惊讶看到电梯里挤满了人。
    而且……
    都是军人!
    为首的是个两鬓霜白的男子,相貌粗犷英俊,年轻时恐怕也是个好帅哥。而现在,已经是中年人的他通身不怒自威的气质,站在这一群军人中间。
    无论谁打量,都会第一眼看出他是核心人物。
    机关工作那么久,包文轩察言观色的技能已经练满。见到这一群人的第一瞬间,身体已经下意识往边上让去。等这群人簇拥着为首中年人鱼贯而出,他都还恭敬地等到他们全部离开,才进入电梯。
    电梯门合上,透过缝隙,包文轩看到的最后一幕,是这群军人进入了他不久前离开的那个房间。
    包文轩擦着冷汗的动作一顿,又冒了三层冷汗出来。
    难、难道……
    刚才那个年轻人说的竟然是真的!
    ——
    应泊送走包文轩,用最后十秒的时间反省一下刚才半分钟里自己的所作所为。
    这种灵光一闪的计划其实很容易出现遗漏,等应泊想好怎么弥补那些遗漏后,刚被他关上的包厢房门就被人打开了。
    一群人带着信号屏蔽器、动作警惕地鱼贯而入,大部分穿着作训服,出现在这市中心不可谓不违和,
    他们脸上抹的油彩都没擦掉,衣服上海沾着草屑和泥土,槍支弹药虽然没放在外面,但应泊瞥一眼看凸起衣服的形状,就知道下面有什么。要不是没沾血,他们简直像刚从横店战争片剧组里走出来。
    少数穿常服军装的人站在他们中间宛如鹤立鸡群,特别是那个为首的中年人,根本就是鹤群里最高的鹤。
    应泊认得这个中年人,他知道他是郝西郝少校的头顶上司。
    所以……
    “贺大校,”应泊心情很不好地说,“我最近应该没得罪过你,你带人堵我干嘛?”
    顿了顿,他又道:“而且还是亲自带人堵我,怎么?我那老对头呢?”
    贺永明正在打量应泊,仿佛在思考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可信不可信。
    说实话,被人用这种目光打量,应泊非常不舒服。
    反正在场的人都知道他的真面目,应泊干脆往后一趟,翘着个二郎腿来回摇晃椅子,笑着道:“不是吧?我昨天刚祈祷过他别出事,他就真的出事了?”
    这样猜测,应泊看起来很开心,“我竟然有如此的毒奶天赋,以前没想到哇。”
    他话音刚落,只听咔嚓咔嚓几声,好些人的槍从衣服底下露出来,槍口朝向他。
    应泊知道,这些枪恐怕都是装上了子弹打开了保险的,就算他修炼过,被射中要害依然能要了他的性命。
    但怕这阵势他就不是鹰不泊了。打量这些人通红的眼睛,他依然如平时一样,朝他们发出嘲讽。
    “喂,你们不会是哭了吧?为谁哭的?郝西?哎,兄弟,说实话,以你们老大讨厌的性格,没被打死真的是因为脸长得好,但现在被人干掉了也不让人惊讶……更何况——”
    应泊把一只快戳到他脸上的槍推开,一字一顿道:“——又不是我干掉他的,对吧?”
    贺大校深觉丢脸道:“放下!”
    应泊过去在这群人这里拉得仇恨太足,哪怕知道不能把责任归于他头上,郝少校的队友们依然忍不住迁怒他。
    但作为一个有理智的人,他们又知道,这迁怒不对。
    士兵们气馁地槍放下了,贺永明也拉开凳子,在应泊面前坐下。
    坐下的中年人挺直的腰背不知为何弯了一点,显得有点颓废,非常不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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