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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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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毛少年立刻面露喜色:“他现在网吧里——也只能在那里了。身上没钱,连旅馆都住不起。”
    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和顺利,黄毛少年刚在网吧和目标接上头,就被周围突然冒出来的一批少年围了起来。
    “快来看,这就是纸人的同党啊!”
    “居然跟纸人做朋友,说不定也是纸人呢!”
    “哼,鸠占鹊巢的家伙,就应该打死!”
    简墨皱了皱眉头,这场景,几年前仿佛就已经上演过了。
    为首的少年个头高大,对着黄毛少年推推耸耸,神情得意而张扬,仿佛主持了一场正义。
    “放屁!”黄毛少年也是血气方刚的年龄,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挑衅,“别以为我不知道,天赋测试前你可是从你爷爷奶奶那里偷了不少钱,就担心自己诞生纸不能融生,所以随时准备跑路。你还以为你有多正义多伟大啊,装什么呢?”
    为首少年被戳破了真面目,顿时恼羞成怒,涨红了脸左右看看,见有人忍不住掩嘴偷笑,瞬间爆发了:“关你什么事,就算我拿了家里钱又怎么样?那是我亲爷爷奶奶,他们还能真的怪我不成!可他算什么,一个小纸头而已,我教训一下又怎么样!难道谁还敢说我不是!他都被爸妈赶出来了,连养他十几年的爸妈都不管他,你管什么闲事!”
    “你——”
    简墨站在旁边突然开口:“我听说——纸婴交换事件中有不少纸人觉醒了异能?”他说话的声音不小,却是对着身边的简要说的。
    这句话听起来跟现场少年之间的纠葛没有直接关系,却让所有的人的话头都停了一下,用一种惊异的眼光看着两人。
    简要回答道:“是的。东九十九区l市有一例就是这样。天赋测试后,那个孩子没有被赶出去门,而是被母亲关在家里天天殴打,那少年被打了三天三爷,奄奄一息之际觉醒了异能,将家里所有的一切付之一炬,全家四口人都被烧成的碳。据说邻居拿水怎么浇,身上的火都熄不了呢。”
    他的声音轻柔而平稳,一场奇惨的祸事被他用讲故事的口吻娓娓道来,让前来挑衅的少年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再看今天事情的核心人物——纸人少年,眼中都忍不住泛起出些许惧意。为首的少年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层,但他显然是看过类似的新闻,只是从来没有将新闻与自己今天要欺负的对象联系起来,此刻醒悟过来,顿时缩了缩头,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再一看周围,其他人比自己退得还要利索,立时头皮发麻。
    “其实这也不奇怪,天赋测试本来就有很多学生以婴儿为写造对象,造纸的天赋主要决定于造纸师。如果造纸师天赋是异级,即便写造是婴儿,将来也是可能觉醒成为异级的。可惜啊,在此之前,连这些学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写造天赋到底是什么等级,天赋测试诞生的纸婴又都被遗弃了。否则按照异造师的比例,一百个纸婴中间总会出现那么一个可能觉醒的异级,只是不知道都去哪里了。”简墨仿佛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看着自己的老师和他的兄长旁若无人的恐吓着挑衅者,脑袋机灵的黄毛少年快笑翻了,拍着自己的朋友肩膀道:“听到没有,你将来也是有可能觉醒异能的,变成纸人也不都是坏事呢。哈哈,以后要是觉醒了,飞黄腾达了,可千万别忘了我这个朋友啊!”
    纸人少年哪能不知道是朋友在为自己解围,不管心里此刻怎么惊疑不定,面上也还是很默契地露出微笑:“怎么会!”说完,骄傲得向网吧里围堵自己的少年们扔去一个不屑的表情。
    后者虽然觉得这几人的话似乎有些地方不对劲,但是一时气势被压制住,老大也一副斗志全无的模样,也只好偃旗息鼓。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黄毛少年问。
    纸人少年犹豫地看了一眼简墨和简要,但约莫是看在对方救了自己的份上,还是坦诚道:“实际上,这两天有人来接触我,他们自称是纸人组织的,建立的宗旨是为了维护纸人正当权益和保护纸人人身安全,欢迎我加入。如果加入组织,就能够立刻给我安排栖身之处,还能够给我一份工作养活自己。”
    黄毛少年惊异道:“是吗?但是,他们可信吗?我听说有些都是挂羊头卖狗肉,利用你现在的处境先骗了你过去,让你做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之前也没有关注这些事情,所以也不知道他们说的话到底可靠不可靠,所以一直躲在网吧里,没有回复他们。”纸人少年显然也顾虑到这一点。
    “就算他们是真的——那你的设计怎么办?”黄毛少年有些焦虑地说,“他们可不一定会给你安排你喜欢的事情去做。我的零花钱供你生活,省一省总是够的,但是如果你要继续以前的设计,我就无能为力了。”
    纸人少年苦笑一声:“都这个时候,还谈什么设计?能平安地活下去就不错了。”
    车里一时沉默。
    简墨交给秦榕负责的学校这几年规模已经发展的很大了,高中部的生源很大程度上来于每年天赋测试后被揭露身份的纸人学生。但是,尽管学校要求纸人学生负责自己的衣食,但在教学资源、教职薪水、学生住宿方面投入还是太大,连收支平衡都难以维持,因此也只能依靠无邪从其他产业里拨款过去支持。不过,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无论简墨怎么努力,每年新增暴露的纸人学生都是他无法负担的一个庞大数字。他只能从中选择那些独立意识强,有意上进的给予一些帮助,勉强算是一种安慰。
    看着黄毛少年暂时安置了纸人少年,又将他全须全尾地送回家后,简墨对简要说:“这件事情只能从根源上入手。天赋测试禁止写造非成年纸人,不然原人制造的苦果,最终承担绝对不仅仅是原人。”然而话音刚落,他又想起天性缺失的问题,发觉自己刚刚所说的也算不上好主意,不由得苦笑:“这样也不好,那样也不好,真是不知道怎么办。”
    简要摇头:“造纸存在一天,有些问题就永远解决不了。”
    而此时此刻的b市,正发生着一件恰中简要感叹的事情。
    几个学生在某个地下造纸所被造纸管理局拘捕,在审讯者的厉声呵斥下,他们中的一个瑟瑟发抖地拿起电话向师长通报。
    京华大学造纸学院院长家的手机响起,李铭的手摸向床头:“喂,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第167章 康乃馨百合玫瑰与茶杯
    拘捕的罪名是非法造纸。
    通过造纸师认证的天赋者个人每年能够获得2个配额,当然这是普造师。特造师则是3个,异造师5个。造纸师每年只靠配额科发给的这点配额当然是不够活,他们能够写造超出这个数额的纸人得益于纸人的需求方。如果企业要订制一批纸人的话,就会去配额科申请商用配额,再拿这个配额来聘请造纸师,也就是说,造纸师虽然自己不拥有这些配额,但是他可以使用这些配额来进行写造。
    除了利用商用配额外,造纸师如果是受聘于造纸研究所一类的高级造纸机构,也有可能获得雇方的配额奖励——这样也是造纸研究所用来吸引优秀造纸师的重要福利条款。
    但是作为学校里的学生一般情况是无法享受以上这种两种待遇的。想要获得更多的造纸,只能通过参加各种校内或校间的活动或比赛来获得。比如举行一次造纸大赛,这造纸的配额自然不可能由天赋者自己出,而是由比赛举办方向配额科申请或者由举办的赞助商家提供。
    只是一年之内能有几次比赛呢,而且每次比赛受到学校或社团推荐的总是那些天赋出色的学生,中低等学生几乎之绝缘。于是,他们就不得不被动接受或者主动寻找那些见不得光的机会。
    天赋者只占原人的三分之一。而能够成为造纸师的,即造纸管理局认证的造纸师,只占天赋者的三分之一。也就是说每十个原人只有一位成为正式造纸师,而且他们中间的八成还是最常见的普造师。
    但即便是这样,这个比例放在整个泛亚来说,还是一个相当庞大的数字。他们享受着世人羡慕的目光,同时也钦羡着那些天赋更好的造纸师获得的财富和待遇,与此同时,又有许多人弄不到足够的配额却又希望拥有大量廉价劳动力。干柴烈火一相逢,哪管配额不够数。
    私自造纸泛滥,这是世人都知道,却都不宣诸于口的事实。
    即使是造纸学院本身,明明知道自己的学生中肯定有人暗中甚至半公开地干着这种勾当,也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老师可以传授理论知识,但是实践怎么办?首先,并不是每个学生都能够在十八岁达到认证造纸师的级别;其次,即便达到了,难道让人家一年就两次练习造纸的机会吗?虽说造纸七分考天赋,但是还有三分要靠修炼啊。不能鼓励学生去做什么,但是也不能拦着他们上进,不是吗?
    因此,即便每年都有不少非法造纸的案子爆出来,但牵扯到在校学生的极少。偶尔出现一两次,也不过是因为学生太过高调到了又或者造成严重的恶性影响,才不得不处理一下,算是给大众一个交代。这算是造纸管理局与造纸教育界的一种默契和妥协。
    但这一次拘捕,确确实实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
    它的特别,既不是非法造纸的学生高调,也没有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而是因为这十几个学生居然全是京华大学造纸学院的。
    京华大学造纸学院的院长是谁,是李铭。
    李铭是谁,是李家现在当家李德彰的四子,是嫡嫡系李家的人——这一点就算不是全泛亚人都知道,起码造纸业内的人是知道的。
    造纸管理局下令拘捕李铭的学生,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
    这一下大家都看不懂了,李家这到底是要下一场什么棋?
    而外人都不知道的是,李铭在三更半夜接到那通通报电话之前,居然完全不知道这样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会发生在他的学生身上。
    “你这是下决心要和你家老四撕破脸了?”中年人淡笑说,他脸上并没有显露多少惊讶。
    李君珏冷笑着:“他以为我不知道,李微生这次兼了配额科的差事背后有他的推手——我老早就警告过他了,如果真的不想插手李家的权利争斗,就乖乖呆在他的学院里当个勤奋的教书匠。可是他不但不听,还总是在我背后使绊子。老爷子最喜欢听他的话了,不然你以为李微生一个毛头小子,寸功未立不过三四年就能够爬到现在的位置。”
    “几年前,李微生从欧盟回来,本来想凭借一次欧亚造纸交流赛展现一下他所谓的能力和人脉,搞个光鲜的回归典礼。结果呢,就算是拉了造纸师联盟的人来当后盾,比赛还是连连出事……一路磕磕绊绊到了最后,欧盟那边又拆台子,八个‘贵族’联手偷袭了谢首。老爷子知道那小子是老大的儿子后对这件事自然是气得不了,干脆中断了这场比赛。好好的计划不了了之,他李微生自然没法在局里一开始就占个好位置,起初看好他的人也大多开始观望。后来他老爹被你们弄死后——”
    “等等。”中年人打断了李君珏的话,笑意不变:“纠正一下,他爹可不是我们弄死的。”
    李君珏瞅着中年人皮笑肉不笑的脸过了五秒,然后表情未变,接着刚刚那句话说下去,就好像从来被打断过一样:“看好他的人就更少了。虽然老头子没有明摆着取消他的继承资格,但是就凭他当时的力量,想跟我抗衡,简直就是做梦。可现在,你看看,不过是几年时间,他就快爬到我的脚边了!”
    中年人没有劝李君珏,只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哼,李微生之所以能够在局里顺风顺水,一方面有老爷子故意抬他出来跟我打擂台的意思,另一方面是靠老四为他拉人脉,说好话。老爷子那边我暂时动不了,不过打打老四的脸,给他一个教训,我还是做得到的。”
    中年人拿起茶荷上的小碗,在鼻下闻了闻:“说起来,按以往了惯例,今年应该四年一次的交流赛了。但这一年都快过半了,还没什么风声。老爷子是什么意思,不打算办了吗?”
    “欧盟那边倒是派过几次人来,提了这件事情,老爷子却以比赛人员的安全为理由搁着不谈,既不是拒绝也没有答应。我想老爷子是不会做固步自封闭门造车的事情,多半只是在等欧盟那边主动低头,给出更优惠的条件。说起来,以往比赛总是我们的选手去那边,我猜测老爷子或许是想改变交流赛的举办地点,好掌握主动权。”李君珏玩着自己的手指。
    中年人想了想:“那不是给了他们更多机会去寻找镇魂印?”
    李君珏冷笑一声:“这点你放心,老爷子大局观还是不错的。至少他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把私事放在国家利益前面。更何况那小子,也不是没有一点自保能力。说起来,你们有他的下落了吗?”
    “到是捕捉到几次他的行踪,不过他总是很警觉。等到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消失了。”中年人半是欣赏半是感叹,将茶水饮下,“年少可畏啊!”
    李君珏眼神微微有些缩小,但很快恢复了正常,哼了一声讽刺道:“他到底是我老大的儿子,当年老大可是把你们整得哭天喊地的人啊,能不厉害吗?”
    “可是李君瑜死了。”中年人面对讽刺并不动怒,冷静得陈述这个事实,“他的儿子,也不会是不死之身。”
    李君珏嘴角微翘:“我就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对李家老宅那么执着?那里我也偷偷去过两次,不过是一些书和手稿,和你们所说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更没有发现什么暗室,地道之类。你们所说的秘密,恐怕只是你们的臆想吧!”或者说,你们从来没有相信过我说的话。
    “或许吧。”中年人难得的没有坚持,“时间过了这么久,其实我们中间有些人也认为当初的判断或许是错误的。只是既然已经出手的,自然还是有个结果比较好。”
    “在拿到想要的东西或者在事情有一个明确答案前,我们暂时还不想李微宁出事。”中年人无所谓地说,“至于之后,你想怎么样都随你。”
    “行了。先不谈这事了。”李君珏换了个话题,“东五十七区的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出了一点小意外。”中年人不动声色地说,“跟我们计划的不同,只是死了七个小罗罗,一个重伤昏迷。不过引起了对方相当的警惕,暂时不易再动手。”
    “可惜了。”李君珏声音带着一丝惋惜的意思,“要是成功了,东五十七区很快就能乱起来了。”
    “是啊,可惜了。”中年人跟着重复。
    李君珏突然兴致盎然地看这中年人:“我现在是对你们越来越有兴趣的,你们是怎么能够说动造纸师联盟的人为你们办事的?你们的立场不是对立的吗?霍文身边也有你们的人?”
    “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敌人。”中年人说,“东五十七区从‘独游’的独掌中脱离出来对他们有利,对你也有利。而对你有利,就我们有利。所以我们愿意办这件事情,虽然这件事情我们不能获得直接的好处。至于我们的人嘛,”他笑了笑,“我们的人无所不在。”
    李君珏哼了一声,对于中年人的故作神秘不做评价,只道:“东五十七区也是太不像话了,居然由着‘独游’发展壮大,跟我大谈什么纸原之间的和谐啊平衡啊,自以为手段有多高明。殊不知这不过是一种平静的假象,他们居然觉得自己还干得很不错。姑息养奸,我看他们最后会自食恶果的!”
    “难道你也无能为力?”中年人笑道。
    “那东五十七区的局长是老爷子的老部下,我说两句可以,但却动不了他。不过日子还长的很,我倒要看看他最后能给自己挣个怎样的结局!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周勇,替我送客。”
    茶荷后面的周勇点头。
    看着车窗前的斑马线上的行人,中年人语气淡淡道:“李君珏还没有下定决心。”
    周勇一边盯着红灯和旁边跳动的数字,一边道:“他对李德彰还报着希望。李君瑜死后,位置不是给李君珲了吗?李微生现在还扛不起局面,他自然认为李德彰也有可能把位置给他自己。”
    中年人冷笑一声:“不知所谓。没有我们的帮忙,他以为自己可以有现在的局面?弄死了一个李君瑜,又弄死了一个李君珲,他以为这些都是可以白白得到不付出代价的吗?”
    周勇心道,你觉得李君珏滑不留手,可他明知道我们最终的目的是要把他最看重的东西打落尘埃的人,又怎会真正依赖我们,不过是在分道扬镳之前相互利用,虚以为蛇而已。
    这番话周勇自然不会说出来,只是道:“现在局面对我们不利。李君珏一日认为自己有望接班李家,一日就不会真正与李家离心,也不会全力帮助我们。一旦他真的坐到了那个位置,头一个对付的,只怕就是我们。”
    中年人沉思了一下:“为今之计,只有让他确信李德彰绝对没有让他坐上那个位置的想法……李微宁分量还不够,现在只有把李铭推上去了。”
    东二十六区。
    w市的郊区别墅。
    “回来了?”沙发上的人掀开脸上的报纸,看着打开的窗户边翻飞的窗帘,嘴角露出一个不经意地笑,“这回出去可玩够了?”
    黑色的六翼空气轻轻一抖,化作轻雾弥散开来,一个青年在起居室的另外一边看着墙上的油画里的玫瑰花。他漫不经心地伸出手,两根白皙的指尖没入画布中,再收回时,食指和中指间已然夹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米分色玫瑰。
    青年低头微微嗅了一下,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还是没有香味。”五指一握一松,任落红飘零到他脚边昂贵的白色波斯地毯上。
    沙发上的人见状大怒:“你要玩能不能换些普通的?这张玫瑰花多少人都求着收,我花了大功夫才弄到手,才挂上去就给你毁了。就算你不懂欣赏艺术,至少也该知道它的市场价值吧,几百万的珍藏品你就给我弄成这样?”
    此刻的油画上赫然出现一片空白的画布,正好是一支玫瑰的形状。
    青年半点歉意都没有表示出来,只是伸手看了看指尖染上的些许红色汁液,回答:“我就是看看几百万的画里的东西拿出来是不是不同些。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好的造纸师能够造出等级更高的纸人。好的画家却不能画出更完美的玫瑰呢?”
    沙发上的人拿起身边茶杯就砸了过来:“它又没画出香味来,你怎么能够拿得出来。跟你说过多少次,你是白痴吗?!”
    青年轻轻接过茶杯,打量了两眼,接着将它直接塞进了画布里。
    于是世界名画的玫瑰花变成了《康乃馨、百合、玫瑰与茶杯》。
    第168章 一双偷窥的眼
    李铭看着面前十几个表情不安又激动的学生,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述说和不服气地申辩,本来就烦躁的心情更加不悦:都已经是大三大四的学生了,还这么不冷静,真是不知道叫自己教训他们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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