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渊：“交给你了。”
    李子恒：“......怎么又是我？”
    “我只管唐陌。”
    蒋渊没再废话, 弯腰一下将唐陌拎起来, 下巴往门口一指：“把另一个安全的送回去。”
    说完也不给李子恒考虑的时间, 拔腿就走。
    -
    繁华的街市，来来往往人群。
    蒋渊实在是太不老实, 他只能先将她放下来, 按着她的肩膀，往前推着走。
    这个地方人怎么这么多？蒋渊皱眉, 两个能飞的地方都没有。
    唐陌在前面磕磕绊绊的走着，好几次都差点摔在地上。
    “帅哥，别老推我。”
    “我不和醉汉说话。”
    “你见过这么好看的醉汉吗？”唐陌停下来, 一下子挣脱他的束缚，回头歪着脑袋，笑嘻嘻的道。
    蒋渊：“你能不能闭嘴。”
    “你好凶。”唐陌撅起嘴，攥起拳头锤在蒋渊的胸口处，娇嗔，“讨厌。”
    蒋渊：“......”
    这是跟谁学的？
    他将唐陌再次转了回去，手按着她的后脖颈不许她回头。
    “你干什么？”唐陌晃晃悠悠的转过身。
    “回家。”
    唐陌偏偏不走，脚像安了弹簧一样，一边跳一边念念有词：“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哗啦啦啦骑着去赶集......”
    周围好多人向两个人的方向看过来。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真得意......”
    蒋渊往旁边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去，思索了两秒，直接将唐陌扛到身上，大步朝那边走去。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她不停扭动着：“你个臭流氓！”
    “我是不是流氓你还不知道？”
    蒋渊将她塞进角落里，紧接着，身子压了下来。揪着她的衣领准备往家里飞。
    “你干什——”
    蒋渊一把捂住她的嘴，左右看了看，说：“安静点儿。”
    唐陌亮晶晶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紧接着蒋渊手心一痒。
    “别舔我。”
    唐陌嗓子里再次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不许舔我。”蒋渊声音刻意的压低，绷着下巴，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手掌心依旧湿漉漉的，柔软的小舌一点点划过粗糙的纹理。
    蒋渊的瞳孔又深了一个色度：“你喝醉了是这个样子吗？”
    唐陌在下面胡乱摸索着，一只捏着他的皮带扣，撒娇似得轻轻的摇晃。
    蒋渊按住她作乱的手，轻叹一声。
    “我是看在你喝醉的份儿上绕过你的，知道吗？”
    唐陌眼睛迷蒙，眼底像是含着袅袅的雾气，漆黑的眼睫毛慢慢忽闪着。
    蒋渊将捂在她嘴上的手掌拿下来，他侧低着脸，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她。
    现在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吧。
    蒋渊捏住她小巧的下巴，轻轻抬起。
    她衣服的领口微张，露出白皙的脖颈，往下是若隐若现的锁骨......
    “以后不许穿这样的衣服出门。”
    蒋渊另一只手将唐陌的手紧紧握住，慢慢贴在自己的腰侧。
    “喜欢吗？”
    唐陌低着眉眼，定定的看着他的皮带扣。
    “看我，”蒋渊再次将她的下巴抬高，还没等她说话，整个人都附了上去。
    “唔......”
    他不许她扭头，强势而温柔的吻住她的嘴唇。
    她的手很小很热，贴在他的身上很舒服。
    异样的舒服。
    “不是很早就想摸了吗？”过了半晌，蒋渊才放开她，低哑这声音又问：“喜不喜欢？”
    安静的角落里，两个人几乎完全贴合住，漆黑的夜色中灯火辉煌着，只要稍微的一侧脸就能看见来来往往的车，欢笑孩子，成双仅对的情侣。
    仿佛只有他们是安静的。
    唐陌微微红着脸，眼底沁出少许泪水，蒋渊一点点吻去，拿着唐陌的那只手也慢慢在自己身下滑。
    “别......”
    她想抽出去，蒋渊固执的捏住，一只手捧住她的脸，一只手拉着她按住自己的跨，低声问道：“那你说说看，我是谁？”
    “流、流氓。”
    蒋渊笑了声，轻啄了下她的嘴唇：“再给你次机会。”
    “混、混蛋！”
    蒋渊摇头，又吻了下。
    “你不能亲我！”
    “为什么不能？”蒋渊高大的身影将她牢牢地坐在自己的阴影里面，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
    “男女授受不亲。”
    “那是你。”
    “你无赖！”
    “伶牙俐齿。”蒋渊再次封住她的唇，深深地吻下去。
    不应该让她在说话了，他半虚着眼睛，漆黑的瞳孔里鼓动着暗暗的火苗。
    “唔......”
    他用力捏住她乱动的手腕，将她这个人压在角落里。
    “你、你别咬我！”
    “闭眼。”
    蒋渊扣紧她的手腕，让她环住自己的腰。
    “干、干什么？”
    “话都说不利索，要你还有什么用？”蒋渊稍稍离开她的唇，耳语一般道，“干脆吃掉算了。”
    -
    蒋渊跌跌撞撞的降落在小区门口。
    “蠢女人！”他用力拎着她的领子，把她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你咬我干什么？！”
    “明明是你先咬我的！”
    “你知道刚刚多危险吗？”
    “你凶我......”唐陌声音立刻小了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那么高的高空，还一点都不老实，本来下面人就多，这要是摔下去——
    蒋渊目光扫过她微肿的嘴唇，声音不自觉的软了下来：“真的是欠你。”他拉住她的手臂，警告，“这次不许动。”
    话音刚落，唐陌大刺刺的坐在了地上：“我不要！”
    蒋渊：“......”
    “我恐高！”
    恐高还这么厉害？
    “那你想怎么办？”
    “我们为什么不能在地面上？”唐陌歪着套袋一脸无辜的看着蒋渊，“难道我们是鸟儿吗？”
    蒋渊按按太阳穴。
    不能跟疯女人计较。
    唐陌忽闪着两只细长的胳膊，不停的喃喃：“这个是翅膀？”
    蒋渊蹲下来，红色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上，他瞟了一眼，目光再次落在唐陌的脸上。
    “你明天一定会后悔。”蒋渊扣住她的脖颈慢慢摩挲，凉风将她的头发吹乱了，落在了蒋渊的手臂上。
    “冷不冷？”
    唐陌摇头，昏暗的灯光从上面打下来，卷翘的长睫毛在眼睑处留下了大片的剪影。
    他伸出手揉揉她细碎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