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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第十二章    温馨小番外
    顾医生和我们的阮姑娘结婚后，小日子过得美美的。彼时，顾医生成为了顾教授。偶尔会在隔壁医科大任教。更偶尔，会给本科生上节公开课。
    阮忆偷偷摸摸去听过课。叶陶苒提前听说了阮忆的想法，十分看不起阮忆的行为，挽着顾医生的胳膊当着所有学生面宣示主权才够刺激，被阮忆嗤之以鼻，这叫情趣。阮忆都想好了，等他晚上回来以后，再装模作样逼问他是不是好多女孩子都去听他的课，然后甩出照片为证，再然后就胡搅蛮缠。
    “我去听了你的课，你竟然没有看见我。”
    阮忆去听的课是上午第一节 。也懒得收拾，只随意穿了个白短袖牛仔裤，随手扎了个马尾就出门了，本就几分娃娃脸，再加上顾医生养的好，白嫩白嫩的，看着和学生无异。
    刚进校门就看见了顾医生的车，阮忆赶紧躲闪到一旁，看顾医生一身简单的白衣黑裤人模狗样的，那领结还是她一大早被人从暖乎乎的被子里抱出来强迫着打的。
    顾言述有个坏习惯，从来不喜欢自己打领结，经常借着打领结行各种无法描述的事，打个领结玩出各种花样。可怜阮忆休息的时候经常被闹起来，练就了闭着眼睛也能打出漂亮的领带，被顾言述哄着亲两口，也不恼，舒服的继续睡过去。
    哦，他倒是挺喜欢对着她无声扯领带。害羞〃〃
    撞见的太突然，阮忆生怕他看见自己。躲躲闪闪顺着人流往前走。手机响了。顾医生的微信。
    “醒了吗？”
    阮忆下意识就反叛的要回个没。及时收手，这个点放周末她确实还没睡醒，不能回。顾医生该不会看见她了吧。
    等找到教室的时候，教室已经人满为患。前面挤了一大堆人，还有自己带小板凳的。只余下最后一排留了两三个位置。阮忆赶紧坐过去。环视了一圈，还真的差不多全是女孩子，突然有些不开心。
    旁边就有姑娘说了，“我说带马扎算了，你看，没有位置了，这么靠后，一会拍照都拍不上教授的高清美颜。”这是惋惜的。
    “不是我说，这群人一大半都不是我们专业的，不是我们系的，过来能听得懂吗？”俨然十分生气，这是比较正经学习的。
    “这节课人这么多，什么课，我们看看。”这是罕见凑热闹的。
    阮忆低头玩手机。她更稀有，是来探亲寻夫的。
    教室突然安静了，抬头看 ，某人已经站在讲台上了。阮忆从来没有以这样视角看过他，离得远，虽然看不太清楚，但那通身淡漠的气场阮忆很是熟悉，清清冷冷的。不过，怀里和手心总是挺暖和的。
    顾言述环视了一圈，越过人群，目光停留在阮忆呆的这个角落，阮忆低头，做贼心虚。
    “教授是看我们这边了吗？”
    “我觉得是，好像还笑了。”
    阮忆低头滑动黑屏的手机，笑什么笑，离那么远你们能看得见啊。
    随着顾教授开始讲课，周围安静了下来。离得远，阮忆就肆无忌惮的看着他抬手写字，听他用她喜欢的声音讲解ppt，虽然听不懂，但是很满足。他上课是这幅模样啊。
    周围的学生不时低头记笔记，就她拿着手机支着下巴有些突兀。旁边的男生看见了好心好意的借给她纸笔。
    “最后一排的女生回答这个问题。”
    整个阶梯教室的人都看了过来，阮忆伸着手接笔的动作停了停，看了一圈，最后一排就她一个女的。
    离这么远，也能认出来！阮忆被这么多人看着，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她说什么啊，不知道？随便乱说的话下了课就出名了。不，都不用下课。
    偏偏顾言述还风轻云淡“觉得有难度吗？”底下顿时一片讨论声。显然是没想到有人会被这样简单的问题难住。
    旁边的男生猫着腰，还没说两个字。
    讲台上的人一本正经“其他同学安静。”
    没想到他会上演这么一出，果然不是一个人不进一家门，他先发制人，阮忆没一点办法，当着人面也不好瞪他，红着脸说了声不知道。
    “坐下吧，认真听，不要说闲话。”
    听前面女孩子低声说“教授训人好温柔。”顾言述！！！！今晚沙发就是你最后归宿。
    阮忆刚坐下，又听他说，“刚才那位同学，你记笔记了吗？”
    这下不仅阮忆不淡定了。一教室的人都不淡定了。女孩子大多想，这孩子走了什么运，她也想被提问。男孩子大多想，教授也太不体贴了。比如阮忆旁边的男生。男生一脸正派的站起来，“教授，她的笔记在我这。”
    顾言述只温温和和的看了他一眼，男生顿时不说话了。
    “坐到前面来。”正对着讲台的第一排有个空位，每次上课都会被空出来。因为这个位置会阻碍大家拍照，所有人便很有默契的空了出来。
    阮忆装模作样拿过男生递过来的纸笔，过道一片人给她让座。阮忆耳朵都发红，整个教室，她又没认识的人，这是被台上的人气红的。
    阮忆坐到第一排，明目张胆的挑战他的威严，玩了一节课手机。顾言述也没再说什么。
    下了课，学生吵吵嚷嚷的也不走。随后，大家就看他们高冷的教授笑着走到第一排，握着那个女生的手。哇，那女生甩开了教授的手，有胆量，够胆色。
    顾言述扣着她的指尖轻轻挠了挠她。周围的人听教授开口说了句什么，顿时一片抽气声。随后一教室的人看着教授亲昵的捏了捏女孩子的脸，温和的牵着她离开。
    发生了什么。后面的人无论男女都在打听，教授刚才说了什么，有个男生顺应民心走到讲台上对着话筒说，“安静，你们想知不知道教授刚才说了什么。”他顿了顿，底下安静如鸡。
    “教授说，好了，不要生气。逗你玩的。”
    顿时炸开了锅，一群人讨论的面红耳赤。后来也不知道是谁福尔摩斯上身，说了句“那女生手上的戒指和教授手上的素戒是一对吧。”把事件推向了高潮。
    教室里乱成一锅粥，这边顾教授拉着小妻子哄着。“真生气了？”
    “阿忆，笑一个，你看，绷不住了吧……不要忍着，想要就笑吧。”
    阮忆笑出声，伸手打他。哼了一声，就往前走。走了几步，又返回来。蹦到他身上挂着，顾教授也不顾及，调整姿势背着人往前走。
    “怎么看见我的。”
    “刚进校觉得那个人是你，给你发微信验证，明明显示了对方正在输入，却没有消息，我就知道你来了。”
    “又是这样，微信这个功能害了我一次不够，害了好几次。”
    “有吗？”
    “有。”
    “我喜欢这个功能。”
    顾教授就这么背着人在□□小道慢悠悠往校外走。一个是觉得没人认识自己，一个是觉得无所谓。索性下课早，校园里男朋友背女朋友很常见。不过，最后还是被人拍下来，还被顾言述没皮没脸当了一段时间手机锁屏，还悄无声息的给阮忆也换了壁纸。当真是深刻演绎了一番厚颜无耻。
    问题来了，顾教授可没闲心逛贴吧之类，照片是谁给的？自然是顾言述带的研究生献宝一样发给教授的。他们是认识自家师母的。
    早前，没见到真人，学生们对师母略有耳闻，来源自然是顾大教授。
    某次学生们吵着要去ktv，虽说差不了几岁，但毕竟是师生关系。顾言述半开玩口妻子设了门禁，没有报备，晚上该回不去了。
    顾某人倒是得了个爱妻的名声，可怜阮忆毫不知情背锅。
    偶尔讨论会刚散，会听见他们教授笑的温柔打电话，嘴上却不饶人“你要是聪明点，我会更省心。”
    “哪里笨？我没说你笨，我说你不够聪明。”
    “好，不跟你争，你最笨可以吗？”说话的时候笑的眉目俊朗。
    “还不满意，那我去接你，我们认真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然后就看见他们教授拿着车钥匙对着相熟的护士长打招呼离开，还听见教授说了句，“这家伙，一向缠人。”偏偏，脚下的步子没有放慢。
    次数多了，学生们总有个疑问，到底谁缠谁？
    说起来，阮忆第一次见顾言述学生的场景甚有喜感。
    学生们见到阮忆推门进来，原本讨论的声音都停了下来。阮忆不知道里面还有其他人，正要退出去。就听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说。
    “啊，啊，这是教授手机壁纸上的人。”
    “哎，哎，这是教授电脑壁纸上的人。”
    “对，对，这是教授桌边照片上的人。”
    许是为了连成排比句，最后一个是了半天也没连出来，说了句倒是丝毫不逊于前面排比句的话，
    “天，这一定是教授的枕边人。了解全身206块骨头的那种。”
    阮忆看向某教授，你们医学生都这么把尺度当情趣的吗？
    顾言述轻咳了声，笑着开口，眉眼都是化不开的温柔“不准带坏你们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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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第十三章   哄一哄
    阮忆一路担惊受怕，气喘吁吁进病房后，就看见前几天面色红润，快可以活蹦乱跳的自家老爸现下腿上打着绷带，面色苍白。顿时没有了什么好脸色。面无表情的问他怎么回事。
    某人打着绷带，趁着家里没人，非要自己去公园走一走，结果把自己给摔了一下。都不敢打电话告诉阮家妈妈，床上的人一脸心虚让阮忆自己给妈妈汇报一下。阮忆冷着个脸说了声你还怕我妈？
    打完电话，不发一言站在一旁。
    病床旁是顾医生在检查。宋医生原是主治，但名下的病人有些多，恰好顾医生的两个病人出院了，对阮家爸爸的病情也熟悉，就安排顾医生成为阮家爸爸的主治。还是那间病房，还是那个病友。
    听病床上的人喊了句，“这有点疼。”阮忆在一旁抱着手臂。脸色更臭了。病床上还有闲心想着他姑娘这身很有气质，想着也就说了出来。阮忆低着头没理他。
    顾言述仔仔细细的叮嘱了几句这个不听话又把自己送进医院的病人。等自己检查完，那姑娘赶紧走过来，倒了一杯水，递给她不听话的父亲大人。
    倒是没见她这样过。应该是刚从某个正式的场合下来，画着淡淡的妆，踩着裸色的高跟鞋。给那张带着几分娃娃气的脸蛋增添了精致的感觉。
    她逆着光站，走近了顾言述看的几分真切，眼角红红的，嘴角委屈巴巴的抿着。看了他一眼，赶紧低下头。
    顾言述去检查对床的病人，听见身后有人走动的声音。阮忆出去了，阮家爸爸倒是松了口气。
    被医生捏着胳膊检查的人不安分的说话“我说，大哥，你这女儿可真关心你。你也是，又把自己折腾进来了。这下有好果子吃了。”
    “是关心。你看那凶样，愁死我了。”
    “有个贴心小棉袄还不好啊？不像我那儿子，结了婚都不省心。说起这个，我有个侄子，比你女儿大三岁，还单身，嘶，疼，疼，顾医生。”
    顾言述面无表情放下手，嗯了声，“好好休息，这两天安稳点，上次的旧伤还没好。”
    床上的人应了声。等顾言述出了病房，病床上的人立马不安稳。和对床说话“顾医生今天挺严肃哈。”
    阮家爸爸听了这话，若有所思想了想，随后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年轻人啊，火气太旺。
    顾言述本以为那个女人应该在门口守株待兔，等他出来，又有一大堆问题要问，谁曾想门口没人。想起她垂着脑袋的模样，原本该接着检查下一个病房的人换了个方向。
    轻轻的推开安全门，顾言述轻笑了声，找到了。
    刚才强硬的人现下毫无形象的坐在楼梯上，高跟鞋被乱七八糟的扔在一旁，她脑袋埋在胳膊里，安静的环境里，抽泣声听的一清二楚。倒是没想到哭的这么凶。
    顾言述等她发现自己，等了两分钟，坐着努力埋头哭的人丝毫没有感觉。他走上前，蹲在她面前，带着几分不自然“哭什么？”
    阮忆抬起头，满脸泪痕，视线有些模糊，擦干净眼泪，看了他一眼。他的姿态多多少少透露着纵容，阮忆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嘟囔着“不要你管。”又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