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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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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却不是人人有份。其中三爷封了诚郡王,四爷封雍郡王,十三爷封贝子,岳升龙进爵一等。其他几位皇阿哥虽未获封,却人人有份都赐了一个皇庄。
    直郡王虽有不满,可老八跟十四都没跳起来,他自然也不会当这个出头鸟。只是心里憋着气,宫宴也没心思吃,早早就辞了出去。
    三爷哪里看不清这里面的道道,这样一划分再明显不过,这就是把好好办差的和中饱私囊的分开。这么一想,突然就觉得要感激老四才是,要不是他,自己估计也和老大他们一样,贪财一时爽,爵位了无痕。
    四爷可不受这个功,“那都是三哥你自身持正的原因,弟弟我可没这能耐左右的了你。”
    三爷笑着点了点四爷,也不再多说什么,举了举杯,不管四爷喝不喝的,反正他先喝了。
    而四爷就是再不喝酒,宴上多多少少还是沾了几杯。等出宫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
    家里大人小孩等了一屋子,弘时都睡着了也放在炕上睡着等,为的不过是四爷回来的第一时间能把人都看上一遍。
    四爷倒是直说一家人不需要这样,还赶紧把人都遣了,尤其是孩子,要不是萧歆拦着,早亲自抱去安置了。
    “怎么不见弘晖。”刚刚就想问,这会由着萧歆替他解衣,就问了。
    萧歆就把弘晖并几个孩子被皇上拎去营里的事说了,“也就这一两天该回来了。”
    四爷的心里就先疼上了一回,嘴上却说,“皇上这么安排也是为他们好,总归是会受用的。”说着跨进浴桶里泡着,很是舒心的吐了口气。
    萧歆哪里没嗅到四爷身上的酒味,“爷洗洗还早点歇了吧。”只怕是这些日子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人瘦了黑了不说,眼袋都熬出来了,萧歆第一眼看到四爷的时候真是眼泪都要下来了,说不心疼肯定是假的。
    四爷却扭过头来,因为酒劲儿上来了,脸上微微泛红,看着萧歆的眼神却是炙热的,“你要不把爷伺候好了,能歇的下吗?”
    萧歆抿嘴,“您不嫌累呢爷。”
    四爷挑眉,这种事还有嫌累的。反正他从宫里出来就想了,要不巴巴的打发人回来干嘛,不就是让福晋做好准备,看这样子,该不是身上来事儿了?
    萧歆现在跟四爷相处多少也有点心有灵犀了,看他那样子哪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还说了句没有,就把他推回去了。
    四爷立马转回过来拉着萧歆的手,竟是让她脱衣进来。
    萧歆禁不住笑道:“哪里就急成这样呢。”
    四爷却用行动证明了他急不急,“这都多久了,不急还是爷们吗?”摁着就坐到自己腿上。
    萧歆就被硌的耳根发热,“那也等我解了衣再说。”真是的,都老夫老妻了,还能猴急成这样,这衣裳一泡水更不好宽解。
    四爷哪里还给机会,还不是先吃了再说,至于碍事的衣料能是事儿吗,情难自制的时候早被撕扯的满屋都是,还平添了几分情趣呢。
    折腾了大半宿之后,四爷才算是心满意足,可仍是食髓知味的搂着萧歆身子不放,连衣服也不放去穿,就要这么没有阻碍的粘在一块儿才觉得真实。
    萧歆也不敢乱动,要不等下又被撩起来,可真就是没完没了了。她倒没有不愿意,只是怕四爷一时索求的太过反而对身子不好。这便把脸贴在四爷的心口,听着渐渐平稳下来的心跳,“爷这些日子受苦了。”
    四爷笑着揉了揉萧歆光滑的肩头,“只要你好好伺候爷,也就不觉得辛苦了。”
    萧歆就抬眼看去,不是她不信四爷这些日子在外面真能安分,这古代的男人,你要说十天半个月不碰都已经算是很克制了,要不之前也不会有小老婆巴巴的跑了打算跟着路上去伺候。
    四爷这可是走了大半年,萧歆不想再往下假设,要不她能为这事怄死自己。
    四爷闷声笑道:“你当爷是去干嘛,游山玩水?有这闲情逸致,早就把你带上了。”
    萧歆也跟着笑了,“您见过谁出门是带福晋的。”
    四爷听着这话也啧了声,还可惜道:“可咱们府里也没年轻的格格了,依着福晋的意思是让爷去再纳几个回来留着往后出门带。”
    萧歆就往四爷胸口捶去,“你敢一个试试。”
    四爷拉着萧歆的手往自己腰上放,“爷如今也算是名声在外了,自然是不敢的。”这说的是惧内的名声。
    “那爷可得好好谢我了,我这为你担了多少坏名声了都,又不能去解释什么,就连别院上住的几位先生都不敢在过节的时候上门来了。”可想是多么的恶名昭彰了。
    恶名不恶名的倒是不至于,但四爷却是因为这个在外面给自己挡了不少麻烦,认真算起来也是得利的。而且福晋如今都生了三个阿哥,又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虽说府里的女人少了,宫里也不会过多干涉他们内宅的事。
    这会儿见福晋还一副挺委屈的样子,四爷便在她身上捏了一把,“要不爷再伺候福晋一回。”
    萧歆也跟着在四爷腰上捏了一把,“爷这话怎么说的反倒像是我欲求不满了。”
    四爷就放声笑开了。
    玩笑归玩笑,萧歆是真的好奇皇上这次封谁没封谁依的是什么标准,虽然看起来跟记载的差不离,但就八爷的为人,这次这么大的事,怎么都应该沾上边才是。要知道他还没二十岁的时候就封了贝勒的,可想康熙也是很喜欢的,这怎么出了宫反而就没以前感情好了呢,说不封就不封,只给个皇庄打发了事,说难听点,在他们这些人眼中,跟打发叫花子有什么区别。
    四爷就低眼去看萧歆,被子半遮半掩的滑到腰上,在晃动地烛光照耀下,身上那些他弄出来的痕迹尤显妩媚。他就声音低沉的说道:“你上来,爷慢慢告诉你。”
    萧歆心里还想着这位如今倒是什么事都爱跟她分享了,哪里会往别的方面想,刚撑着手往上面靠去,腰上就被四爷的双手扣着用力往下一推,竟是精准无误。
    “哪有你这样的。”简直太不要脸了。
    四爷却一副你要是把爷伺候舒服了,想知道什么挖不出去。
    萧歆咬着唇,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可还没被四爷这样肆无忌看过,顿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先把灯熄了吧。”不说点了几盏灯在屋子里,就是帐子也还高高的挂着,在四爷下面还没感觉,这突然一居高,还真有点羞耻感。
    四爷哪里肯依,要说以前也有让萧歆主动过,却从来都是他在上面,再怎么样她也是被动的。这会儿兴致来了,还扣着不让人动。
    所以这后半夜夫妻俩又没羞没臊的弄了几次,四爷是彻底了满足,在萧歆没了力气伏在他身上的时候,低声笑了出来。
    不同于四爷的里外都得意,八爷回去后沉思了很久,就连八福晋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注意到,等缓过神的时候,才摸了摸福晋的肚子,“让你受累了。”
    之前听说福晋肚子里的孩子不好的时候,八爷只差没奔回来守着。可到底让何焯给劝住了,他回来能顶什么用,有那太医在呢。何况这种事说白了,保的住的怎么都能保住,真要是保不住,就是大罗神仙也无济于事。
    这会儿见福晋好好的,又即将临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安慰的,要不为了没有加封的事,他大概能憋屈死自己。
    八福晋遭心的可不就是这件事,“这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凭什么不封你。”
    “禁言。”八爷赶紧说了声。“封不封哪轮的到我们在这说道,你也别去想太多了,这又不是爷一个人落空,总归还有机会。”
    八福晋气的不轻,“怎么什么好事都落四爷头上了。”
    八爷也是苦笑,运道这种事谁说的清,他分明都一点事不沾了,还不是逃不过皇上的法眼,所以说有的事不做未必就是对的,就好比老三,不也不声不响的捞回了郡王。
    “你当这个郡王来的很轻松?”三爷更了衣出来,“不过是有得有失罢了。”十四中饱了多少他没看到,不过如今有个爵位弥补,倒也不算亏就是了。
    三福晋可有点不信,“爷真的一点没沾?”
    “老掰扯这些有意思吗?爷身上能不能藏的住钱你是不知道。”因为弘晟刚回来,这会还打算去看一回,父子两说说话,哪里还有功夫听福晋念经,话一说完就溜走了。
    五爷却是看开了,自己那时候不也是这样过来,老爷子既然想替他们管教孩子那就管去吧,反正在他的眼皮底下是狠不下心这样折磨。这会儿还不是让人紧着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怕老爷子哪天又心血来潮说拎去就拎去。
    七爷就更豁达了,看着也没怎么瘦掉的弘曙就笑,“你这样做就对了,没事别跟他们争强斗胜,一群蛮小子,这会儿且轮不到咱们表现的时候,让自己吃好喝好就对了。”话虽然这样说,七爷甚至还有点得意,看看,论比脑子,他家的儿子一点也不比别人家的差。混到伙房去给厨子烧火,不说吃喝不愁,就是身体上也没受多少罪不是,怎么去的不也怎么回来了。
    第61章
    弘晖回来的这天正好是重阳节,宫里早早的就送了重阳糕下来。趁着宫人回去, 萧歆就让带了几盆自家种的茱萸、菊花回去, 权当是应景了。
    弘晖也是没想到阿玛会比他早回来, 刚从营地里出来,都不等兄弟们一起走, 就独自打马往城里冲。
    身后几个兄弟也是像放出笼的鸟儿,别提多自在了,一个个的松筋动骨着要来比试一回,看谁先到城门那儿。
    弘曙在一旁摇头,“你们这是被折磨的还不够吗?”骑马回去,算了吧,他还是等家里的马车来了躺着回去,舒舒服服的不好吗,干嘛非找这不自在。
    等大家都走远了,弘曙也没等来家里来接的马车。
    大中午的,城门前也没什么行人往来, 所以弘晖并没有减速慢行, 一径儿就穿过了城门。把几个靠在墙边守城的小吏给惊的,刀都拿不住, 还赶紧扶好了帽子就要冲过去喊,正好被城上下来的守备叫住,“嚷什么嚷什么,还有一点规矩没有。”
    城门吏指着刚过去的飞马解释了一通,朝廷是有明令的, 车马通过城门的时候必须缓行,骑马者更是要下马进城,这样飞驰而过,伤了人,他们城门处就要先被责问。
    守备听完后就朝那扬起飞尘的方向眺望,还没看出个所以然,身后就又传来一阵马蹄声,并少年的叫声,“那几个不要命的,还不快闪开,是想让小爷的马蹄从你们身上踏过去吗?”
    几人跳到一边也是堪堪好同飞马擦身而过,都不可避免的吃了一嘴的尘土。这回守备倒是看清了,还□□手下,“都把招子给擦亮了,这些可都是上面的正经主子家的小爷,不说笼头上有各家的标记,就是这么好的马也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
    “阿玛。”弘晖人还没进院子,声音就先传来了。
    等父子俩在廓下碰上的时候,萧歆都能明显感觉到这大儿子其实是想上去拥抱一下亲爹的,只是见着四爷本能的就先缩回去了。
    萧歆就在后背推了四爷一下,四爷伸手过去拍了拍弘晖的肩,握了握他的手臂,笑道:“嗯,结实了不少,这趟军营没白去。”
    弘晖就跟着咧嘴笑了,还没说什么弘旭就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因为半年没见,对弘晖有点陌生起来,都不太敢靠过来,只是抱着萧歆的腿偷偷伸过头来看一眼。
    弘晖走过来就把弘旭一把抱了起来,这会儿身子结实多了,弘晖也不再抱的那么小心冀冀,还捏了捏弘旭的鼻子,“你小子这些日子在家里有没乖乖的。”
    弘旭看了眼萧歆,又看了看四爷,最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四爷在后面就笑了,“这孩子,连大哥都不记得了。”
    萧歆就把弘旭抱回了过来,这父子俩真是,弘旭才刚被四爷给吓着,这会儿又被亲哥给吓一回,能不哭才怪。这便哄着弘旭,把那两父子赶出去了,反正他们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这男孩子就是这样,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不再找亲娘诉说心事,这时候父亲在他心里的形象就开始高大起来了,如果影响的好,孩子将会终身受益。
    父子俩一路走去书房,四爷也大概了解了这些日子弘晖在军营里的情况。要说皇上会做这样的安排,大概真的是看这一辈的孩子都太过娇气了,要是不好好的磨砺一番,将来这个国家还能有好。
    只是这个时机选的也是非常的好,他们这么一些阿哥都被派出去了,老五老七素来不会去争执这些,纵然不舍,也不至于跑到皇上跟前闹。何况这一番下来,近益的还不是孩子,不过是晒黑了点,却看起来越发的健康了。
    撇开这个不说,四爷还问道:“那个李卫是从哪里收来的。”在用人方面,四爷一直是很谨慎,知根底是一个,忠心是一个。这种来路不明的人,四爷一般是不用的。
    弘晖就解释了一通,来历倒是可靠的,早年家里也算是江南富户,后来遭了家变沦落街头,混迹于三教九流,除了拳脚功夫一般外,人却是难得的机灵。
    儿子的话,四爷是信的,何况粘杆处磨砺起一个人来,一点不比军营里差,这便就由着李卫在那儿,反正他已经回来了,人怎么样,他自然会去考验。
    说完了这些,弘晖又说了一件事,“刚刚经过八叔家门前的时候瞧见里头闹轰轰的,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这跟平时下属来求见的场景是绝对不一样的,听风声,倒好像是后宅,一阵阵的都是女人的声音。
    四爷这会儿是压根儿不想理老八的事,只是听儿子这么一说,到底还是顾念着手足情,不过只打发人悄悄过去打探,没什么事就算了,反正对老八他本来就不想太过关心。
    可等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四爷跟萧歆就都傻眼了,“没想到老八也会干这种事。”
    萧歆斜眼过去,“什么叫也会啊爷。”
    四爷就啧了声,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你这人。依着你这样,往后说话的时候是不是要爷先把每个字都先丈量一下,省得不小心触到了你的忌讳。”
    萧歆抿嘴笑了,“行了爷,这玩笑呢,瞧把你认真的。”赶紧撇开这个,还道:“都说八爷的为人怎么怎么好,谁又想到他还会玩这个。”露水情缘也就算了,还让人大着肚子闹上家门了?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八爷会做的事情。
    八爷何止是懵逼,他连这个女人是谁都不知道,更别提她肚子里的孩子。只是这年头想给孩子找便宜爹的手段已经变得这么拙劣了吗?他看起来这么像便宜爹吗?还有这女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能直接出现在内宅?下人都是瞎的吗?
    八爷满腹疑惑,这会却是什么也不问也不说,就静静看着。
    八福晋也是一副气的牙痒痒的样子,一手叉着腰,指着那无力瘫坐在地上的女子,“看在你也是个孕妇的份上,今儿这事我们就不同你计较了,要么现在自己走出去,别等我叫人赶你的时候,就没这么客气了。”
    郭络罗氏会客气,八爷可不信。
    那女子才不理会八福晋,还眼巴巴的望着八爷,“去岁冬月初三日,八爷将将回京的日子不知您还记不记得。那晚您是喝多了,还错把小女子当成了福晋。可不管怎么说,那一夜情缘却是不争的事实。”
    “满口污秽。”八福晋忍无可忍,直命左右上去掌嘴。
    “等等。”却是让八爷给止了。不是他心疼那女子,只是她说的话,对八爷的触动还是很大的。那日清晨醒来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只是一时琢磨不透,又因为福晋在身边,所以也没太放在心上。这会儿再想来,那晚的确有点放纵过头,而且是完全不受控制的……八爷就看向郭络罗氏了,他不愿意去想的是,为了子嗣,她竟连自己也算计上了?
    八福晋被看的头皮发麻,都不等她说什么,八爷开口了,“你们且先把人好好的看住了,福晋随爷来。”这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在他发话前,谁都不可以动那个女人。
    回到屋子后,八爷也不急追问事情的始末,只是看着八福晋道:“福晋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八福晋挣扎了一会儿,心知让那女人跑出来,这事无论如何也瞒不下去了,这会儿八爷还肯拉她回来,说明多少还是有顾念着他们夫妻的情分,这便吐了一口气,有点无力的坐到了椅子上,把事情经过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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