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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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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让骆衡的不屑变成了更加肆意的嘲讽。“我骆衡就是这么放肆。你刚刚不也说了么,我这嚣张狂妄是随了我家主子。”
    贺雷攥紧了拳头,心里越发肯定了俞翀说的,这玉玺要是不送出去,黎国恐怕真的会被那狼子野心的成子睿给吞了!
    “这里是黎国!你就算是要放肆也得有个限度!皇上现在病重,可百姓们都在看着,既然是客人,那就应该要有客人的自觉,别闹个落人话柄的下场。”
    骆衡皱起眉头啧啧几声,“你拿着你们国主的命令来这承宁殿中查玉玺线索,现在却又处处阻挠我,还说这么些莫名其妙的话……贺雷统领,你今日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最后一个字刚说完,骆衡极快的就出了手。贺雷迅速向旁边闪开,拔剑刺向骆衡。骆衡招式越来越狠,招招冲着贺雷要命的地方,贺雷一连接了几招,都讨不到好处。
    主殿里就这么点儿地方,果真是应了贺雷那句刀剑无眼的话,这三招两打的,上好的黄花梨木制成的龙案直接被骆衡给劈成了两半。
    “找死!”
    贺雷目眦欲裂,额前迸着青筋,紧握着佩剑的右手咯咯作响。他大喝一声,再不讲究客气,一直把骆衡逼到了主殿门口。
    两人的动静太大,直接引来了禁卫。骆衡聪明的收了手,“贺雷大人找什么急,就算是要切磋以后有的是时间,何必急于一时。”
    贺雷脸色铁青当场就想发作,骆衡却当做没看见,绕过他径直走到劈成两半的龙案下头,用他手里的剑一下下的重力撬着那块带血的方砖。
    “贺统领,这……”
    贺雷脸上怒气未消,也省得假装。他轻声吩咐下去,让禁卫去把这件事情告诉晋立夫。骆衡撬了几下没撬得动,干脆直接上了手,以内力震碎了方砖,果真发现了一个暗格。
    贺雷换上一副惊愕,走到骆衡身边蹲下,与他一同查看着暗格。
    骆衡眼尖,将手里的方砖丢到了一边,从方砖缝隙角落里找出一片断了且带血的指甲。他把东西亮在贺雷眼前,“贺雷统领会觉得,区区一个女人用指甲就能撬得开这方砖?”
    贺雷心里咯噔一下,又听骆衡突然问他:“这东西就已经证明她是动过这个暗格的,但是为什么玉玺没在这儿?”
    骆衡那一双阴鸷的眼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看得贺雷莫名有些心虚。他稳了稳自己的心神,站起来身来说:“我去将这件事情禀告给皇上,皇上自有定夺。”
    “依我看当务之急应该是要先将宫里封锁起来,任何人不得出进。贺雷统领你说呢?”
    贺雷沉着脸的把事情吩咐下去,这就要走出承宁殿。骆衡赶上他的脚步,“贺雷统领这是要去见你们国主?正巧,我也一同过去。”
    俞翀一早就在注意主殿的动静,知道里头打起来时,他的心顿时有些不安起来。直到看见贺雷与骆衡齐齐走出来,他的眸子瞬间变了变。
    他就在承宁殿门口守着,这骆衡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贺雷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略过俞翀直接望向里头的主殿。骆衡也朝着主殿看了两眼,心里不知道想到什么,半瞌下眼眸沉默着。
    “你跟我走。”贺雷突然指着俞翀吩咐,又见骆衡还在沉默,张口就嘲讽回去。“骆衡大人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怕皇上责怪你毁了他的龙案?”
    骆衡抬起眼,“我劝贺雷统领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别人都说禁卫统领心思缜密,可今日你却发现不了这么重要的线索,若是你们国主问起来,你又要怎么交代呢?”
    贺雷冷哼一声,带着俞翀就径直走了。
    俞翀不能随着他们进入内殿,只能在外头等着。虽是站在殿外,但他还是能听见里头的争吵以及晋立夫发怒摔东西的动静。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不少人进进出出,每个人行色匆匆,神情紧张。
    片刻之后贺雷黑着脸从里头出来,带着俞翀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
    他撩起衣服,将绑在腿上的玉玺解下来。俞翀眉峰一挑,揶揄说:“这法子好。”
    贺雷冷哼一声,将玉玺直接丢给他。俞翀抱拳,“谢了。”
    这玉玺本来是要揣在怀里的,可俞翀转念一想,又学着贺雷的法子把东西绑在了腿上。“告辞了。”
    “等等。”
    贺雷将他拦下,“现在宫门全都闭上了,就是宫墙上也设了埋伏,你怎么出去?”
    俞翀轻笑,“这宫里,我比你熟。”
    贺雷神情微妙,知道他说的定是晋立夫这个外戚夺位者不知道的地道和密室。“那你要去何处,我跟你一道过去,省得路上再横生意外。”
    俞翀点头,说了一个地方,由贺雷在前头,他跟在后头。
    看样子,就只是禁卫统领带着禁卫巡视而已。
    路过霖轩殿时俞翀突然停下了脚步,有些失神的看着里头。贺雷知道他怕是念着童玉青,想起那个有胆量且满是自信的女人,贺雷也有些失了神。
    “贺统领。”
    阴魂不散!
    两人都把目光收了回来,俞翀微低着脑袋,贺雷朝前一步,神情凝重的看着正往这边过来的骆衡。
    “是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骆衡直接将他无视,而是突然出手袭向他身后的俞翀。俞翀好似浑然不知,倒是贺雷出手帮他挡了这么一招。
    “你要干什么?”
    骆衡收了手,“没想到黎国皇宫里的禁卫功夫这么差,难怪这宫里能叫人随进随出。”
    贺雷强忍着心中怒火,本不想再做纠缠,可他看得出来骆衡已经起了疑心。他心生一计,指着早已空出来的霖轩殿说:“刚才没打够,现在咱俩接着打。”接着他又扭头吩咐俞翀。“你先过去,把我刚才吩咐的事情交代下去。”
    说罢,他退了霖轩殿的大门直接走了进去。见骆衡不动,他便用上了激将法。“怎么?刚才在承宁殿我不好动手,现在这霖轩殿没人,咱们再好好打一场。怎么,难道你骆衡大人只有在小地方才有那等身手?不过也是,看你这身板,比我确实是显小一些。”
    骆衡面色一变,脚尖一踏就冲了进去,顺势凌冽的拍出一掌。贺雷接招时看了一眼门外,早没了俞翀的影子。
    他心中苦笑,这人倒是跑的快。
    俞翀回来时,子华刚刚给童玉青换了药。看见他回来,子华倒是知趣的离开。
    他走近一些,这才发现此刻的她已经变回了以前的脸,只是长时间的易容让她的肌肤有些红色,可尽管如此,她依旧美的叫人移不开不眼。
    “去哪儿了?”
    俞翀把绑在腿上的玉玺拿出来,“去了趟宫里。”
    童玉青看着玉玺上头沾染的血迹顿时厌恶至极,俞翀见他不适,就把玉玺放得远了一些。
    “贺雷帮你了?”
    俞翀眼中闪过惊异,“你怎么知道?”
    她抿着唇,片刻才说:“宫中戒严,还有骆衡在,没他帮你恐怕你都不好出来。”
    俞翀有些不悦,“你就这么不信我?”
    她把手塞进俞翀的掌心里,“那些人都不好对付。”
    的确如此,如果今日没有贺雷,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上灯节那天你被人点穴了是么?是贺雷帮你解开的是么?青儿,你到底许了他什么东西?”
    童玉青俏皮的眨了下眼睛,“他想要的东西。”
    几句谈话又让童玉青有了困意,俞翀正好有事,就先哄得她睡下,这才拿着俞翀出去了。
    子华早知道他会过来,又像是上次一样的在红柚屋前瞪着他。谁知道他才刚刚走进就直接将一样东西丢过来,子华接住一看,差点儿没松手给摔地上去。
    “拿回来了?”
    “嗯。”
    上头的血迹已经干了很久,又因为砸到地上摔碎了一角,血迹像是蔓藤一般的顺着裂缝爬上去,实在掉价。
    “这东西你先收着。”
    子华不解,“怎么不直接给庆安?”
    俞翀摇头,“再看看吧。”
    子华颔首,收起玉玺后又问他:“是在宫里遇见了什么问题?”
    俞翀蹙起眉峰,“晋立夫他好像……被骆衡用什么东西给控制住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票号的银子没了
    “控制?”
    俞翀面色凝重,将他在殿外听见的事情跟子华说了一遍。
    贺雷与骆衡进了寝殿内,贺雷先是将骆衡劈了龙案毁了殿内方砖的放肆说给了晋立夫,而骆衡却质疑贺雷有意想要隐瞒暗格的事情,更怀疑是贺雷与俞翀童玉青相互勾结,两人更是在殿中直接吵了起来。照常理,骆衡这么放肆狂妄晋立夫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可晋立夫竟然当着骆衡的面训斥贺雷。大概是怒火攻心,晋立夫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殿里的人进进出出,却不见一个御医过来。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俞翀听见有人在请骆衡出手相救。
    “骆衡?”子华嗤笑,“红柚下的毒是这么容易就能被人救回来的?要说杀人骆衡确实没话说,可要说是救人,他骆衡算个屁。”
    “所以我说这事儿马虎不得。”俞翀语气冷沉,“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必须要在成子睿来到都城之前做完所有的事情。还必须封锁住都城里的消息,让成子睿在路上收不到一点儿消息。等他到了都城,黎国已经易主。”
    子华听得心潮澎湃,可这事儿却并非这么简单。
    “三两天的时间怎么可能让黎国易主。就算真的杀了晋立夫,拥护庆安成为黎国国主,可晋立夫那些驻守在边关的将领又该如何处置?且不说远的,就说骆衡,有他在,想取晋立夫的性命谈何容易?”
    俞翀紧皱着眉,他左手的拇指摩挲在食指,这是他惯有的沉思动作。片刻后他就停下了动作,“去找庆安。”
    ……
    也正是这个时候,都城中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早上唐其才存进各家票号的银子统统都没了,不仅是俞翀名下那些银子,就是黎国百姓们存着的银子也都没了。
    平时也有贼人偷盗的事情,但也没说会在光天白日里盗走票号里所有银子的事情。各家票号的掌柜急的是火烧眉毛,赶紧叫人去关系好的票号先借些银子来抵用。可人去问了之后才得知,都城里七家票号无一幸免!
    这玩笑可就开大了!
    七家票号直接关了门,掌柜们聚到一处想要商讨出个结果来,可这话还说不到两句就直接吵上了。
    “当时我就觉得哪有这么好的生意,看,出事儿了吧?”
    “怕不是这俞二爷后悔了,所以叫人把银子偷回去了?”
    “不可能,就算是后悔了,大可直接把银子取走,做什么要来偷?再说,他做什么要把咱们七个票号的银子都给偷走了?”
    有人点头有人沉思,也有人不甘的回道:“怕是他眼红咱们票号银子多。”
    话一落,其中一人就用鼻子哼哼了一句。“眼红你银子多?现在黎国里还有谁能比他有钱的?你这话说出来也不怕被人笑话!”
    被嘲笑的那个臊红了一张脸,把桌子拍得震天响。“杨一平你什么意思?现在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非但不帮衬着点儿,竟然还在这说风凉话?”
    杨一平冷笑道:“我说什么风凉话了?我说的可是大实话。依我看这怕是宫里头那个搞出来的,国库空虚多年,朝廷的俸禄都是紧紧巴巴的,这会儿听说有钱的,就干脆把咱们票号都给掏空了!”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惊了一把,就晋立夫那个德行,却是有可能这么做。
    “那现在咱们可怎么办?我那票号是一两余钱都没有了,要是有人过来拿银子,我上哪儿找给人家?”
    七个掌柜都不做声了。一两银子二两十两三十两都有,可以先拿自己家里的抵着用。但一个两个还行,这人一多就不行了。
    “掌柜的,咱们票号外头有人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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