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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轻描淡写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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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木市的中央,有一条直通大海,宽约两百米的河流。这里,在平常的话,会是情侣们携手散步的好去处。如今,被罗蕾莱雅重新布置下了驱人结界后,就只剩下为数不多,能够抵御这个结界效果的超长存在了。
    这时,河岸长满青草的空地上传来了古怪的叫喊声。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他到底说了多少次,没有人为他数。可是,谁都能够体会出其中所蕴含着的懊恼。
    但,绝不会有人对他表现出一丝的同情,甚至更有愤怒者。
    发出声音的是caster,他现在已经被阿尔托利亚、征服王从前堵住了去路。尤其是看到了阿尔托利亚之后,他的‘疯病’又犯了,且更有加重的趋势。
    在一连串的‘可恶’出口后,他一指晶宇的方向,却面向阿尔托利亚嘶吼道:
    “贞德,那个男人到底哪里比我好,你竟然帮助他来围攻我。”
    “……什……”阿尔托利亚忍不住顺着他的手,看了一眼仍旧坐在罗蕾莱雅肩膀上的晶宇……两相视线一对,她竟然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辜。一瞬间,绝不止是对于caster一人的愤怒,朝着caster一人发泄而去:“你住口!”
    骑士王的呵斥是凌厉的。只不过,那端庄的脸颊,带上少女的粉红后,就有些异样了。
    另外,caster也不是那种能够听进别人说话的人。
    “哦,”他好像自我反应到了什么,“一定是这样了,贞德,一定是他给你用了什么迷幻类的魔术,对吧?否则,你是不可能这么……”
    “我让你住口!”阿尔托利亚手中那把因风包裹,而未显露痕迹的剑,朝着caster的方向猛烈地挥出。当然,她并没有直接斩在caster的身上,仅仅是为了打断他。
    在caster难以置信地看向她时,她同样回以愤怒得无以复加的严厉视线。
    “caster,你为了自己的私欲,对这个时代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今日,我的剑只为斩杀你而挥舞。”
    阿尔托利亚无疑又想到了那些被残酷杀害的人,以及即将成为召唤祭品的孩子们。如果没有晶宇,他们也会死……还没有看到这个世界的美好,就已经体会到了地狱。
    何等的残虐!
    身为骑士,保护女人与孩子是义务,阿尔托利亚绝对不会饶恕caster。
    另一边,将阿尔托利亚的愤怒表情看在眼中,晶宇想着的却是:‘如果有一天,真正的贞德,出现在阿尔托利亚的面前时……不知道她会不会因为今天的事,而对贞德也产生怨念呢?’
    他对此有些兴趣。不过,caster一再对他中意的女人说出那种疯话,也不是他能够忍耐的。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黑压压一片蝙蝠,静静地振着翅膀……他所有的蝙蝠化身都聚集在了这里。
    ‘是时候了。’
    晶宇摁了一下罗蕾莱雅的肩膀。待她看过来时,对她笑了笑,从她肩膀上飞起,飞往更高的天空。之后,他举起了自己的左拳,让拳头顶端,发出黑红色的光芒。
    所有的蝙蝠都看向了他的位置,并且两眼闪烁出红色的光芒。接着,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它们奋不顾身地飞向了他……在靠近到一定范围时,全都化为了黑红色的魔力,被他吸入了身体。
    魔力越聚越多,数秒内就在空中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光茧。待蝙蝠们都消失后,光茧出现裂纹,从内走出的,已经是完全体的晶宇……一对两米多长的蝠翼,185公分的身高,黑发黑瞳的英俊外表。
    晶宇的举动,无疑吸引了在场所有的人。在这一刻,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反而是caster……他本来就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认定了阿尔托利亚就是贞德,认定了这个‘贞德’一定是被对方迷惑住了,认定了这样的‘贞德’需要救赎……无论如何都要。
    而他的手段,就是使之重生。
    抓住众人仅有的分心机会,他操纵坐下的大魔怪,跑向了侧面仅仅只有数米远的河面……连着大魔怪、他以及他的master龙之介,都整个投入了河内。
    “自杀?”韦伯木楞地说出口后,赶紧又摇了摇头,“不,英灵不可能这么简单死掉。”
    似乎也回应了他的这句话,当晶宇现身时,就注意到了河面内,有着异乎寻常的魔力波动。那非常的庞大,不应该是caster能够施展的……如果对方真有那种施展手段的话,应该能够与他正面对抗一段时间了。
    带着这样的疑惑,没有去责怪四个高手看不住一个caster,他降落到了罗蕾莱雅的身边……现场,怕是没有一个人在魔术方面的造诣,能够与她相比了。
    罗蕾莱雅很快明白了晶宇的意图,以及caster正在做的事情。
    “与之前的召唤相同,不过,数量绝不是之前任何一次能够相比的。我想,他应该是放弃了控制,单纯地做了召唤而已。这样的话,理论上无论多么强大的魔物,都是能够召唤的。”
    “有些麻烦,但我没有必要等他完成。”晶宇笑了笑,单独走向了河边。
    在接近到数米范围时,河内突然涌起无数的触手,向着他既有穿刺,也有捆束……它们全都被晶宇背后的蝠翼,像是两把巨大而锋利的刀刃一般,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切割得粉碎。
    不仅如此,碎块在掉落地面的途中,就已经冰晶化。一与地面碰撞,便发出碎裂的响声。随风一吹,全都化为了飞扬的冰屑,在这刚刚升起的月光下,折射出冰蓝色的光芒。
    这些,全都衬托着那脚步丝毫没有停顿的男人,他身上甚至连一滴污血也没有黏染。如此从容的气魄,一时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晶宇走到了河边,单手对着河面的方向斜伸,白色的冻气源源不断地从掌心弥漫向河面。
    有更多的触手,在这个时间内,袭向了晶宇。但是,一被白色冻气笼罩,便顷刻冻结,丝毫前进不得。
    这样,晶宇的面前,很快出现了一个可怖而美丽的画面……透明而洁净的巨大冰雕内,封印着无数颜色艳丽的狰狞魔物。
    冻结的声音还在蔓延。来自海贼王世界的顶级力量之一,被升华过的冰冻果实,拥有着毁灭性的冰动力。依靠着晶宇在取代系统内取得的,那股子在任何世界都能够使用的特殊能量催动,在人们的面前首次显露出了它真正的可怕。
    200米宽的河面算什么?穿透整个城市的长度,数十米的深度,在曾经连大海也整个冻结住的男人面前,太有些不值一提了。
    河岸上的几人,被冻气扑面,激灵灵打了冷颤之余,也终于回过了神来,却更加目瞪口呆……那真的是魔术能够办得到的吗?
    人们不由产生了怀疑。
    尤其是那个释放者,本身还一副犹有余地,且对于效果不怎么满意的样子。
    ‘魔力的极限,限制了我的发挥呢。’晶宇有些郁闷地想着。
    “晶宇,你杀了他吗?”阿尔托利亚迅速走到了他的背后问道。
    “没有,他虽然不能动了,但本身是魔力的集合体,而不是真正的肉体。”晶宇摇了摇头,“你做好一击的准备,解放你的宝具真名吧……我帮你将他弄到空中去。”
    “弄……到空中?”阿尔托利亚一呆,刚想问他要怎么做,就见他已经飞了起来。
    凝空站立后,他看了一眼罗蕾莱雅。不,是后者感觉到他看了自己,还笑了一下……就像是想要对她说什么一般。
    罗蕾莱雅没有理解那个意思。但,从他的行动中,明白了过来。
    他向下踢了两脚,结果,竟然形成了两道刃宽达两百米的巨大青色刃弧。如同剑气一般,横贯大河两端,毫无阻滞地切割了进去……仿佛那厚厚几十米的冰层,都是软绵绵的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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