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拳，却是如同打在了空气之上，没有触碰到明月分毫。
    “假的，都是假的。”林不凡周围掀起猛烈灵力。却都在这山谷中如泥牛入海，没有掀起半点波澜。
    甚至再次看去，就连清泉表面，也没能再掀起半点涟漪。
    “已入了真假间，此子悟性当真可怕。”窥天道人眼中露出罕有的兴奋神采，拔下一根发丝，飘落在林不凡身前。
    发丝化作一头虚影，渐渐凝聚出林不凡的样子。
    两个林不凡四目相对！
    “你是假的！”林不凡冷声道。
    “你也是假的。”虚影面无表情，沉声道。
    回应虚影的，是林不凡掌中灵力！
    “万神劫！”
    虚影在这一道万神劫之下，依旧毫发无伤。
    “你是假的，你碰不到我。
    你本不存在，你动不到我。”虚影再次淡淡说道。
    “真假！真假！”林不凡眼中有一丝清明浮现。
    自从与佟锦相遇，关于真假的疑问，便一直困扰在林不凡心头。
    直到回归道宗，真假再次显露出冰山一角。
    此刻的林不凡，看着面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虚影，明悟之感突然袭来！
    “假，心有假念！我的世界便是假，我亦是假。”林不凡收起心中假念，闭目之间，仿佛听到了清泉泛起涟漪的阵阵水声。
    仿佛看到了日出日落，月明星稀。
    林不凡再次真来双眼。“你是真！”
    随着林不凡心中真念！眼前虚影化作实质！
    “真真假假！哈哈哈！”林不凡大笑之间，彻底清醒过来。
    发现自己居然还在清泉之底。先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自己从清泉之底看向天空日月的幻想。
    透过清泉，看不见水面，太阳月亮，依旧只有那一个。
    哪里有什么水中日月。
    林不凡这次走出水底，看向山谷，依旧是原来的山谷，哪有什么光芒之道。
    林不凡摇头一笑，山谷再次一变，化作光芒通道。
    林不凡对着水中倒影出的太阳一抓。
    便将其从水中取出，天上的太阳也消失不见。
    “哪有什么真假。”林不凡摇头苦笑。眼前画面彻底扭曲起来。
    “这真真假假，不过一念之间！世人所求真假，原来心中一直都有答案。”林不凡苦笑之间，意识再次一醒。
    发现自己居然出现在洞天之内，面前依旧还是那幅肖像。
    林不凡从始至终，都没有进入过什么画像。
    此刻他心中明悟，这里的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因果之力，牵扯出自己心中真假，所幻化而已。
    肖像缓缓燃烧，窥天道人从画中走出。手中拿着窥天镜！
    “此镜，真假本源至宝，真假规则幻化，本座，便是真假规则之主！”窥天道人满是骄傲之色。
    林不凡对着面前窥天道人一拜。
    这窥天道人本不存在，他的出现，全凭林不凡心中真假一念。
    不过林不凡引出窥天道人，本不完全只是为了窥天镜！
    林不凡看向窥天道人：“前辈，九州之事，你应该知晓。”
    窥天道人，面露惭愧，道：“我与玄天，上玄本是旧识！
    我也去过太极门后。五行大陆的旧时空，我并非命数中人，无法融合九州与五行大陆修炼体系。
    不过我成为真假规则之主，是废弃了九州修行之力，于五行大陆旧时空中，明悟真假规则！
    窥天镜在手，我之风头，一时无二。即便是玄天，上玄，也被我压过一头！”
    “相比这便是前辈陨落之因。”林不凡笑道。
    窥天道人哈哈一笑：“本座之狂妄，一时无二！当初的棋盘意志，还在新的成长期。
    我因为真假规则的强悍，迷失自我，陷入了真假之中。可悲，可悲！
    自做主张，与棋盘意志一战，陨落当场，更是提前开启了九州之战！那个时代不少人，无论是九州之人，还是无尽星空之人，都被祸及。”
    林不凡响起了饕餮残魂，被人封印，弃天道人陨落，转世戴洛。乱石林海中的老乞丐。
    或许这种种，都无窥天道人开启的哪一战有关。林不凡当即问道：“那场战斗详细如何？”
    “如我所料，棋盘意志正于成长期，我出手之间，上玄，玄天，除了推演布局，以防万一的天衍，都被迫出手，与当时的棋盘意志一战！
    棋盘意志为了镇压我等，操控九州中他所孕育之灵，化身天道使者，收集九州力量。
    当初的九州时代之战，便是如此开启。”
    “如此说来，这场战斗，棋盘意志，也并非全胜。”林不凡思索道。
    “却是如此，甚至我们还险些将其封印。不过可惜，功亏一篑。
    棋盘意志自爆当时孕育意志，打开诸天之门，唤来上位神力，反败为胜。
    不过这之后，也从新陷入沉睡，孕育新的意志！”
    林不凡听了窥天道人的话，却明白了自己为何会出现在九州。
    当初地府投胎，自己多半便是那时候，被棋盘阴差阳错之下，带到了天道母胎之中。
    随后的漫长孕育，自己自己数千年的时间才脱离棋盘意志，这都是棋盘大战后在恢复。
    这也让林不凡明白了当时为什么没有存在棋盘意志，而是随后才开始孕育。
    明白这一切前因后果的林不凡，只能感叹命数的奇妙。
    林不凡手指一召，窥天镜从窥天道人手中，飞到了林不凡手中。
    “真假本源！”镜子入手的瞬间，林不凡身上明悟的真假规则便与其相互吸引。
    “你四曲已圆满，因果相已出，第二相，我曾经思索过，应该便是这真假相。不过我并未领悟因果，迟迟看不到真假相，也正是如此，才会导致本座沉沦！
    你能明悟因果，这真假之主，你定能达到这一步。
    万物，时空，真假，因果，若你能明悟三相最后一相，说不定，你真的可以破了此局。”窥天道人目中带着遗憾，缓缓消散起来，洞天外的迷雾，向着林不凡汇聚而来，全部融入了窥天镜中。
    窥天镜中玄天之灵化作虫蛹，进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