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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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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如她这么张扬跋扈的存在,从来就没有所谓的见好就收,大度原谅的认知。
    妩媚冷笑:“金砖啊,看来荣国公夫人这家管得不怎么好嘛,居然纵得府里的奴才一个个都快要上天,认不清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重了。金砖你说本宫要不要给荣国公真诚的提一个建议,让国公夫人免了管家所带来的烦恼,提前进入悠闲的养老生活。”
    第60章 接连被气!
    “公主所言极是!”充当侍卫, 陪着妩媚前来厨房走一遭, 却没想到遇到这种事儿的金砖一板一眼的回答道。没有帮这些嘴啐说情的意思,也没有让妩媚息怒的意思。
    金砖看得明白,妩媚此举是想借题发挥,清理一些眼中只有瞧见贾母、看不上其他主子、心怀二意的奴仆。正好,他也是不喜欢在贾母面前得了脸面,就敢把贾赦这正经主子不放在眼里的奴仆, 趁此机会将他们全部处理,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就算贾母满心不爽,认为妩媚此举打她的脸又如何, 妩媚身为公主, 难道连处罚未来婆家的下人的权利都没有。
    妩媚冷哼,懒得再瞧这些连她家的恩侯都敢‘明目张胆’非议的嘴啐婆子们, 用很平常却透着一股冷意的语调继续对金砖说道:“这负责采买奴仆的人是谁, 一会儿只会他请来人伢子,将这些嘴碎婆子全给本宫远远的卖了, 省的本宫看了他们心烦。”
    一听这话, 为了捧赵婆子臭脚,一个劲的抬高贾政, 贬低贾赦的嘴啐婆子以及丫鬟们纷纷瘫软成一团。贾母一贯标榜自己心善,对下从来是谦和有度,只有赏没有罚, 以至于一个个表面上看起来还好, 私底下都被纵得分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以至于他们忘了贾母看不上贾赦并不代表他们可以跟着一起看不上。
    贾赦再怎么不堪,再怎么不成器,也是正儿八经的主子,该他袭爵不说,还有一尊活祖宗似的公主杵在他身后呢。有公主这尊活祖宗在,他们就算再得脸面又如何。
    想明白了这点的嘴啐婆子以及在厨房里帮忙的丫鬟们纷纷自扇耳光,痛哭流涕的求饶。
    她们悔过的样子看起来很有承认,可惜他们求饶的对象是妩媚这心冷、只容得下贾赦一个爱人,水宸一个亲人的主儿,所以他们最终的命运依然是远远被发卖。
    随后,跟着贾代善外出,去了王家商议再推迟婚事的贾母回来后,得知妩媚居然越俎代庖整治了荣国府的下人,并有意剥夺自己管家权时,那是气得双眼一番,当场就昏厥了过去。
    好不容易悠悠转醒,贾母第一时间就嚎上了,
    “赖大家的,你说说本夫人到底做了什么孽,今生才会有这么一位骂不得说不得,只能供着、捧着、奉承着的儿媳妇。你看看老大嘚瑟的那样,本夫人只恨当初怎么没掐死老大那倒灶的糟心玩意儿…”
    贾母如此哭天抹地,一向唯她马首是瞻的赖大家的少不得附和几句,说说贾赦的不孝。可是现在嘛,只要想到公主那护丈夫的凶残样儿,赖大家的可不敢再出言附和,就怕自己落得赵婆子的下场…
    生了赵胭红这么一个、铁板钉钉的未来二房姨娘的得意女儿又如何,还不是天底下顶顶尊贵人儿的一句话,说远远的发卖,人伢子就不敢往尽的卖,就连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的贾母想求情,也被荣国公贾代善呵斥,说公主行事自有她的道理,你是善心,却纵得府中丫鬟婆子不知尊卑,连主子都敢非议编排!
    “太太,是赵婆子行事太张狂,居然敢当着公主的面儿诽谤大爷。大爷就算再有再多的不是、不好,也是当今圣上为公主挑选的驸马爷,被公主听到她诽谤诋毁大爷,她还会有好果子吃吗。太太啊,公主没直接赐死赵婆子和其他人,已经是看在老爷和太太的面子上了。”
    贾母被赖大家的这么宽慰,心里倒是好受了不少。因为她也是觉得赵婆子最近因着胭红在贾政那儿得脸面,行事变得越发的张狂,不知道收敛。
    贾母先前哭天喊地的嚎,可不是舍不得赵婆子这用得比较顺手的奴婢,而是深刻觉得妩媚此举太打她的脸。而且妩媚还没嫁给贾赦呢,就想收了她的管家权,要等妩媚嫁给贾赦、不住公主府住荣国府,这偌大的荣国府,还有她这个荣国府的当家太太和她那乖巧可爱、会读书又孝顺的小儿子的容身之所吗。
    贾母越想越悲伤,好在一旁还有个很懂她心思的赖大家的宽慰,贾母很快就收敛了悲伤,准备找跟着贾赦又开始折腾东大院的妩媚,来一招以退为进的戏码保住她当家太太的管家权时,结果人还没走出荣禧堂呢,就被贾代善带的消息给砸晕了。
    唔,说是砸晕,其实也不算全对。因为贾母是因为得知贾代善真的为‘讨好’未来的公主儿媳妇,将自己手中紧紧捏着的管家权收了回去,从而胸闷憋得慌,再一次的气昏厥过去了。
    “瞧瞧,哪家的当家太太有我这么憋屈的。”
    贾母再一次的被赖大家的掐人中清醒过来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哭诉。而这一次,赖大家的也跟着一起抹起了眼泪。
    “太太啊,老婆子可怜的太太啊,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赖大家的抱着贾母,主奴二人一起抱头痛哭。而这一幕,恰好就被找贾母说荣禧堂也一百儿改造环境的贾赦看了个正着。
    “怎么了这是。”贾赦一脸惊奇的道:“可是赖大家的得了什么绝症,太太因为感慨你们二人之间深厚的主仆情谊,所以跟着一起哭了起来。”
    贾母、赖大家的哭声同时一窒… …
    “老大。”
    贾母拿了手帕捻了捻湿润的眼角,尽量使自己语气显得平和的道:“你来荣禧堂,可是有什么要事找为娘。”
    “也不算什么重要的事儿。”贾赦嬉皮笑脸的道:“这不,万岁爷同意让儿子早日尚公主,儿子就琢磨着不能只整改东大院和花园子啊,得把父亲、太太住的地方,也跟着一起整改,唔,还要加上政哥儿住的小苑才行。”
    贾母顿时感情自己更加的气闷、憋屈得慌了。
    “整改,整改,你怎么不把为娘和着你二弟一起整改了。”贾母怒火冲天,怨气十足的吼道。
    贾赦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吞吞吐吐地回答:“要是太太和政哥儿愿意一起整改,儿子没意见。”
    “你这倒灶的糟心玩意儿现在这么舒坦,的的确确不会有意见。”贾母冷哼,倒是忽略先前自己话里的语病以及贾赦回答中的语病,只准摆足了作为母亲的款儿,好用孝道来压贾赦一头。
    贾赦呢,因为这些年来和贾母的斗智斗勇,贾母总共会的那几招,贾赦不用多琢磨,便能猜到贾母下一步会有的举动。贾母摆生母的款儿、好用孝道来压人,贾赦只当听不明白,只舀着妩媚这尊只能当活祖宗供起来的公主当筏子,来来回回的说什么妩媚乃是帝姬乃是天家女,下嫁于他暂时不能住公主府而跟着他住荣国府已经够委屈了,怎么能为了怕麻烦,就将就原貌呢,所以整改荣国府是必须的!
    贾母一口心血哽在喉咙眼儿好悬没把自己哽死。
    “改改改,随便你想怎么整改。只是老二那儿…”贾母忍着怒火,忍着头疼道:“老二还要读书,争取今年的秋闱能够榜上有名”
    科举考试有春闱、秋闱两种之分。春闱顾名思义,是指在春季举行的会试。而秋闱则是秋季举行,是对科举制度中乡试的借代性叫法。乡试是由南、北直隶和各布政使司举行的地方考试。贾政参加秋闱,意味着,贾政要离京回金陵祖籍参加乡试。
    “政哥儿还要考秋闱?”贾赦一副吃惊的模样,惊奇满满地道:“政哥儿不等来年举办的春闱吗?跑回金陵老家参加秋闱干嘛,儿子记得太太说过,不过区区举人身份,不用多费心思考,自己就会送上门来,这话才说了过了多久,政哥儿就改变了思想。”
    末了,贾赦摇头晃脑,很欠揍的感叹道:“怪不得常人都说读书人是最善变的呢,瞧瞧政哥儿才算半只脚踏入门槛的读书人,就深刻的琢磨透了何谓善变…”
    这下贾母可算是明了贾赦特意跑来荣禧堂的目的,感情是为了贬低贾政来捅自己的心窝子啊。
    “你给我滚,滚滚滚,滚得远远地,我暂时不想看到你这没有兄弟爱的王羔犊子…”
    贾母指着门口,示意贾赦给她滚。贾赦呢,依着他混不咎的脾气,自然是不会听话滚的,反而好整理瑕的掏着耳朵,根本不把贾母的怒火朝天放在心上,继续捅心窝子道:
    “太太,是儿子的错。儿子不该如此说实话,打压政哥儿的自信心。希望凭借着政哥儿死记硬背的功夫,不管考多少回,总会有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运气考中的!”
    贾母气狠了,倒是一瞬间回复了冷静。
    “你就那么确定政哥儿考不上。”贾母一动不动,很是迫人的瞅着贾赦不放,声音冰冷至极的问。
    第61章 糟心玩意!
    “太太, 那是你的错觉。”贾赦很不要脸的如此回答。“儿子怎么可能有那个心呢,这不是埋汰政哥儿的水平不行吗。”
    “行了, 为娘知道你的意思了。”
    已经气过了头的贾母懒得再跟贾赦废话,她算是明白了,她要是跟贾赦这倒灶的糟心玩意儿生气、计较, 憋屈、气炸肝儿的绝逼是她不会是贾赦, 所以为了身体康健, 为了过上如贾老太君那种老封君惬意生活,她对贾赦这有公主媳妇做靠山的倒灶糟心玩意儿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好了……
    自认已经想明白的贾母努力让自己平和语气,接着道:“荣禧堂和政哥儿所住的小苑改整问题, 为娘自会盯着, 老大你不必费心, 多陪着公主吧。”
    “太太就是知礼。”贾赦晒然一笑, 显然是不怎么相信贾母说的面子话。不过嘛,贾赦特意来荣禧堂, 说话捅贾母心窝子的目的已经达到, 所以贾赦也懒得计较贾母对自己的不真诚, 以及将自己当贼一样防备的态度。
    说来其实贾赦也恼, 明明他是正儿八经、明公正道的袭爵、继承家业的长子, 这偌大的荣国府, 从他一出生, 就注定是他的。可他的好母亲却坚定的认为自己占了贾政的位。
    小时候贾赦想过, 贾母之所以不喜欢他, 是不是他一出生就被贾老太君抱养过去、没有养在贾母跟前的关系, 所以贾母对他的感情才会一直淡淡的。而随着贾赦年岁越长,又经历了真心疼爱他的贾老太君的去世,贾赦才慢慢地恍悟发现,每个人的亲缘都是不一样,有的深有的浅,而相比亲缘深厚的贾政,他或许就是那亲缘寡淡的存在吧。
    这样去想,贾赦也就慢慢地放下了对于母爱求而不得所产生的执念。
    贾赦混不咎的想着,反正不管他怎么做,贾母都认为他不孝,那他就一直不孝好了,反正贾母从来都是坚定认为贾政孝顺有出息,比他这个混吃等死,偏偏因为一张脸就被公主看上招为驸马的纨绔,出息好不知千百倍,他就算想着争夺母爱,也无从下手啊!
    所以作为一个靠脸吃饭、上位的驸马爷,他还是和公主好好的相亲相爱,争取闪瞎其他人的眼。唔,特指某一位内心深深嫉妒,却偏偏摆出一副云淡风轻、寻常富贵不入眼清高样儿的伪君子。
    想到此处,贾赦又是晒然一笑,继续道:“太太可是乏了?要真乏了,儿子就不打搅了,毕竟先前太太也说中了,儿子还要回东大院陪公主用膳呢!”
    这犊子话的意思是,如果自己没乏,还要打扰自己、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来膈应自己?
    贾母虽说一再告诫自己别气别气,但还是被贾赦这看似懂事、实则炫耀的话膈应得要死。贾母磨了磨牙,露出一抹僵硬的微笑,:“为娘的确是乏了,想歇歇,就不去东大院作陪,陪公主用膳了。”
    “公主没说让太太作陪啊!”
    贾赦奇怪的瞄了贾母一眼,那好似在说‘看吧,你又自作多情’的视线,让贾母直接气出了青筋。
    “老大,你给我滚,我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想再看到你。”
    怎么憋也憋不住怒火的贾母直接操起几上的茶杯朝着贾赦砸了过去,这比先前还要暴怒的模样,让贾赦好不奇怪。果然上了年纪的女人的性子就跟秋天一样,一会儿暖风吹,一会儿又寒风呼啸,没个定数。
    根本没往自己身上想的贾赦麻溜的滚了,然后在陪妩媚用膳时,喋喋不休的跟妩媚吐起了贾母的槽,可把妩媚给乐的哈哈大笑。
    该,就该你被气,她苦苦寻觅那么多世界,才找到的恩公是你想折腾就能折腾的吗。别给她扯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她只信奉母慈子孝,母不慈子如何孝这句话。贾母那个偏心到胳肢窝的家伙居然敢扔茶杯砸贾赦,好悬没砸到,要是砸到了,她非得把贾母砸得头破血流不可。
    贾赦可不知他这心有千千绕的公主媳妇儿已经在暗搓搓的计划再收拾贾母一回,继续咧咧道:“媚娘你说,赦大爷我去一趟荣禧堂是为了告之太太荣禧堂也要改整,可太太却…哎,这暴脾气也只有老头子受得了。”
    妩媚掩嘴闷笑,“国公夫人脾气的确爆,怪不得荣国公为了身体考虑,搬去梨香院住去了呢。”
    “的确,要说休养身体,继续住在荣禧堂也是可以的,偏偏搬去了梨香院。梨香院虽说环境清幽,开了小门便自成一体,但离正院实在太远了。”
    “适合养老。”妩媚笑着道:“环境清幽、自成一体的小院都适合养老,或许荣国公就是这么想的呢!不过国公夫人和荣国公鹣鲽情深,国公夫人也该随着荣国公住到一起才是。”
    贾赦动用公筷,给妩媚夹了一筷子的凉拌竹笋鸡丝。待妩媚笑得甜甜地,将一筷子的凉拌竹笋鸡丝都吃下肚子里去后,贾赦这才慢条斯理的道:“太太还要管家呢!”
    妩媚挑挑眉头,笑而不语。贾赦又道:“不过老头子已经准备将太太的管家权收了。太太一向是最看重这些的,想来气闷,是因为失了管家权吧。”
    贾赦啧啧两声,显然感叹间又透着一股子的同情。
    贾赦突然看向笑靥如花,宛若三月春风暖人心的妩媚,郑重的道:“以后还要劳烦公主辛苦一些,别让荣国府再出现主子说一句话,外面都传遍了的情况了。”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国公夫人治家不严,不会御下有很大的关联。瞧瞧偌大的紫禁城里的各宫娘娘,哪怕是不受宠的,所住宫殿也整治得跟铁桶一样,主子的一言一行,轻易不过传出去入外人耳。”即使传出去,也多半是有意为之的。
    所以贾母为了标榜自己仁慈,只赏不罚的粗糙治家手段,妩媚是万般看不上的。而其实妩媚之所以会收缴贾母的管家权,除了看不上贾母管家手段外,最重要的是贾母惯常爱挪公库的东西,添自己的私库。
    说来就连贾老太君留给贾赦的嫁妆和私房,贾母也是曾经惦记过的,只是刚起了念头,就杀出妩媚这个杀伤力杠杠的拦路虎,所以贾母只得忍住自己的贪婪之心,准备继续利用管家之便、扒拉公库的东西攒私房。
    说来这世间的当家太太们,有谁不会利用管家之便扒拉公库的东西攒私房,只要贾母做得不过火,为了贾赦,妩媚少不得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恰恰贾母是越做越过分,妩媚就炸了。
    荣国府可是贾赦的,贾母这么明目张胆的挖属于贾赦的东西,给自己攒私房,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别跟她说,母亲的私房以后是会分给子女的,就那偏心到胳肢窝的贾母会把私房分给贾赦,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来。
    说不定就连贾敏这个贾母口口声声说是心肝肉儿的老闺女,估计倒时也分不了贾母多少的私房,所以贾母挖公库攒的私房多半是给贾政攒的,所以妩媚知道后,这才借着荣国府下人胆子大,居然敢诽谤、破坏主子名声的理儿,给贾代善‘建议’撸了贾母的管家权。
    你道为什么人老成精的贾代善为什么会听妩媚的‘建议’,呵,妩媚可不信依着贾代善的精明,会不知道他的老妻子暗中做的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脚。所以妩媚‘建议’贾代善撸了贾母的管家权,本就有意想这么做的贾代善也顺水推舟的收了贾母的管家权。
    这些儿弯弯绕绕,妩媚没有跟贾赦说的意思。妩媚将各种纷乱的思绪在脑中过滤了一遍后,便转而和贾赦谈论起了其他。他们二人的交谈很随意,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导致一顿晚膳足足吃了一个时辰,席上的饭菜汤水是热了一道又一道。
    用过晚膳,天色已经大黑。妩媚自然以天黑路上不安全为由,不回位于京郊外、算是荒山野岭里的皇家别苑,而是就在荣国府留宿。
    荣国府的客房布置在正院荣禧堂左右厢房。按常理来讲,作为顶顶尊贵、在荣国府留宿的娇客,妩媚晚上是该宿在那儿的。可惜妩媚是从来不能用常理来揣测的人物,她不喜和贾母住得那么近,不喜和贾赦离得远。在宫里也就算了,可出了宫来到贾赦的身边,妩媚还要委屈自己遵守什么男女大防避嫌,那是绝逼不可能的。所以妩媚很嗨皮的就跟贾赦到了东大院,然后睡到了贾赦的隔壁…
    一连几天皆是如此。而在皇家别苑等着公主归来的春语、夏雨二人再也坐不住,于一天风和日丽的清晨,分别拎着包裹,直奔荣国府,跟着在荣国府住下。
    妩媚居然不在皇家别苑,而是住到了荣国府,而且有一段时间的事儿,终于传进文帝的耳朵里时,文帝的脸色那叫一个缤纷多彩,那叫一个好看。
    “老万,老李,你们说说,朕这个女儿也太恨嫁了吧。”
    万公公、李公公垂下脑袋不敢言语回话,于是文帝又冲着正在自己下首位置,批阅奏折的水宸感叹道:“瞧瞧,你养出来的好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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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老东西是想被怼呢,还是被怼!
    水宸摔了朱笔,如同怒目金刚的瞅着文帝,冷笑连连的道:“父皇儿臣发现你的老年痴呆越发严重了,居然连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忘了,媚娘是儿臣养大的,儿臣觉得媚娘哪里都好。父皇要是觉得媚娘不好,不妨和儿臣辩辩…”
    不把你怼得怀疑人生,孤就不信水……
    水宸不管是眼中,还是表情都写满了这个意思。文帝一窒,突然很想自打嘴巴,他怎么就忘了水宸这儿子一向最维护妩媚的,也一直为教养出妩媚如此与众不同的公主而感到十分自豪,自己在水宸的面前抱怨妩媚的不矜持,不是自讨苦吃吗。
    文帝苦笑,为了避免被毒舌功力越发高深的水宸怼得怀疑人生,很干脆利落的承认错误道:“是朕口误,朕之所以如此,也是实在舍不得媚娘罢了。”
    水宸轻晒,“儿臣也舍不得媚娘这么早嫁人。好在媚娘答应了儿臣,就算嫁了人也会每日进宫来看儿臣,所以儿臣舍不得的同时又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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