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奶奶知道大儿子跳楼以后，脑出血进了医院。
    乔氏集团被乔小麦全面接手。
    *
    “听说新老板也是姓乔的？”
    “好像是，我还听到一些八卦，说新老板是乔一德的私生女……”
    乔小麦入驻乔氏集团，将过去所有乔家兄弟的影子全部都清除了出去。
    乔一行过世，乔奶奶曾经来过电话，要求乔一德回来处理兄长的后事。
    乔一德在电话里只讲了一句：“我没有兄长！当我兄长明知道真相还决定护着他老婆的那一天，他就再也不是我的亲大哥了，妈我对您也有赡养义务，将来您老不能动了，我可以出钱请人照顾，我是不能够了……”
    乔一德拒绝出席乔一行的葬礼。
    医院-
    冯冯芝叫着挣扎着，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
    过了一些时间，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眼睛有些缓缓的放直。
    “乔小姐。”
    乔小麦推门进来，拉过来椅子，坐在冯冯芝的床边。
    “伯母今天状态还不错。”
    冯冯芝的眼睛里一点的光都找寻不到。
    “他是你大伯，你逼死了他……”冯冯芝的眼角流泪。
    因为镇定剂的原因，她的情绪表达不出来。
    “你怎么那么狠啊？他是你大伯，是你血亲的大伯，你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小麦的腿叠到了另外一条腿上。
    她觉得大伯母这话说的，可真是慷他人之慨。
    “当初你怎么不年在我妈和你是妯娌的份儿上放过我呢？你怎么不肯看在我和大伯流着一样血的份儿上放过我的孩子呢？”
    乔一行跳楼，这是个意外。
    乔小麦再恨冯冯芝，她也不至于出手害死乔一行。
    她只是想让冯冯芝试试没有路可退的滋味。
    收购以后，她打算按照低于市价的价格收购乔一行手里的股份，没人想得到乔一行竟然跳了楼。
    这是意外！
    一场没人愿意发生的意外。
    “你好狠毒。”
    “不如您狠毒，都是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
    冯冯芝唇角流着口水。
    她最近时不时就会这样。
    脑中风的后遗症。
    刺激过度。
    乔家现在没有能力负担她的救治费用，她住在医院里所有消费都是乔小麦垫付的。
    大家族瞧着风光，倒下去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小麦站起身，弯着腰：“我只不过把你做的事情做了十分之一不到……”
    “比让我死。”冯冯芝对活着已经没有任何的想法了。
    既然是她的错，那就让她买单。
    她也担心丈夫一个人去了另外的世界没有人陪，她要去陪一行了。
    乔小麦懒得和她多讲废话。
    交代护士：“我花这么多钱的目的，就是为了叫我伯母好好活着，活到长命百岁。如果她有任何的危险，请不惜一切力量救治，多少钱我都愿意承担。”
    冯冯芝的眼角继续淌着眼泪。
    乔奶奶恨冯冯芝，如果不是她，自己的一行也不会跳楼。
    受大儿子跳楼的影响，老太太坐轮椅了。
    没有去医院看过一次冯冯芝，打了无数次的电话叫乔小麦回家。
    乔小麦今儿也是难得，抽时间回了一趟乔家。
    进院子的时候，她就在想啊，你说人性多丑陋？
    电话响。
    不耐烦接了起来。
    “祝贺你，听说你拿下了乔家。”
    “你有话就说。”
    魏池年把玩着手中的笔，道：“我也只要一个公平的机会而已，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跟我我吧以后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乔小麦直接关机。
    永远都是这个套路！
    高跟鞋踩在台阶上，发出规律的响声。
    她沿着小路进了屋子里。
    这间屋子她曾经住过，虽然装修有些过时但那个时候并没有这样的阴森森。
    小麦上手去拉窗帘。
    “你别碰他们。”乔奶奶坐着轮椅出来。
    乔小麦看着眼前一头雪白发丝的老人家。
    这个老人家曾经对她释放过善意。
    可是这个人对着她妈太残忍了。
    就因为她的喜好问题，她就可以去伤害另外一个为乔家奉献了一辈子的女人。
    “那是你大伯，你为什么要害他啊、”乔奶奶质问。
    乔小麦对上她奶的视线，她丝毫没有躲避，她回：“我想害的从来就不是他。这是一次小规模的收购而已，不是我也会是其他的人，乔家的问题并不是在这两年之中出现的，之前的投资计划……”
    “他是你大伯。”
    “所以我原本是要给他留条出路的，我只是想让他老婆去死而已。”
    “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了……”
    乔小麦看着她奶；“是您自己以为所有都过去了。是您自己一厢情愿认为我爸妈会掀过这一页再也不追究，奶奶，今天我当面问您一句，如果是您的孩子，刚刚出生就被人恶意调换，您会怎么想？”
    乔奶奶双眼里都是杀气。
    她自然不会让对方好过。
    “可是您慷他人之慨不是吗，您明知道我母亲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您说什么？您说过去就过去吧，您叫我母亲放下偷孩子的过去，放下她偷了为一次不敢善罢甘休还要偷我儿子一次，您护着她，那我也只好这样护着我的母亲了。”
    乔奶奶想要辩解：“我没有……”
    “决定权就在您的手上，是您处事不公。如果当时报了警，她也不过入狱几年而已，我爸妈出了这口气也就不会在介意什么，可您说谁想拆了这个家你不管，我爸是孝顺的，我妈也是心善的，那这个坏人就我来做。您不是估计乔家这份资产吗？我要了，我要了以后随便送给什么人。”
    “小麦，我们是一家人啊……”
    何至于此啊。
    乔奶奶不明白，她听说到的乔小麦，是那么好的一个姑娘。
    她那样的善良，会替所有人考虑。
    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乔小麦是这样的狠？
    “不，我先是和父母是一家人，其次才是乔家的人，您都没有把我母亲放在心上，我凭什么要把你们放在心上。”
    乔奶奶的手耷拉了下来。
    她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
    “冤孽啊……”
    乔小麦离开前，说了一句话。
    她说：“奶奶，您的养老我会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