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迷奸（微h）
    名叫杜尔的男人灵巧的像一只灰色的幽灵，他蹑手蹑脚地路过兰克。可是王的骑士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并没有惊醒，可见他隐匿功夫的高超，或是兰克睡得太沉。
    他爬上马车，轻轻靠近他的目标，那个身份成谜的女巫。塔阿修王已经找她几个月了，他说自己的王妃而并非王后失踪了，各路人马为了悬赏可是一阵好找。包括他。
    可是她此时又出现在王都外，身边是王家骑士。杜尔想到这里厌恶地皱了皱眉，那种被“命运眷顾”的感觉让他作呕，虽然这也帮助他分辨了男人的身份。
    一点大地上不常见的魔法，就能让他们放松警惕陷入沉睡。杜尔发出了嘲笑地啧声：“算你们命中有大爷我这个劫难。”
    “小女巫啊小女巫。”杜尔的笑意难以遮掩，“可惜你是命运的弃子，遇到我算你倒霉。”
    他拿着绳子缓缓靠近睡“死”了的女人。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样做。”黑暗中出人意料地响起了沙哑的女声，“这么多药剂，道具，各种宝贝，不属于同一门路的东西集结在此。你是什么？”
    女人缓缓坐起身。杜尔想做点什么，他的心脏跳起来，可他看见黑暗中亮起两点幽光，女巫的双眼中燃烧着幽蓝火焰。
    “你是商人？魔术师还是小贼？”薇拉不太客气地开口。
    杜尔吞咽了一下口水，举起双手，可惜靠近地步调却不停歇：“强大的女巫大人果然能破解我的小把戏，那么杀我这种小贼应该轻而易举。”他嬉皮笑脸，像叁流的江湖混混，可胆气却十足。
    薇拉眼中的火焰烧灼地越发浓艳。
    “可我恰巧知道，你们这些美丽的优雅的花枝招展的女巫。”他轻佻极了，“在魔法造诣上却是十足的学者做派，实用主义。”
    “和我们这些玩杂耍的不一样，越强大的进攻魔法对你们来说越悄无声息。没有什么闪亮的前缀，火啊花啊复杂的咒语之类的对不对？”杜尔一语道破天机，他朝薇拉笑得贪婪。仿佛女人是他的猎物，他的追捕已经是胜券在握，“更何况你这么虚弱，你已经没有魔力了，你再透支魔力会死。”
    他伸手拨弄了一下那些零碎的道具：“这些小玩意儿可一点魔力都没有。你没有后路了。你的小骑士睡着了，你的王不在这儿，乖乖束手就擒吧。”
    可薇拉闻言只是勾唇笑了笑，她看着杜尔：“小贼。我在这儿就是为了离男人远远的，我从来就没有后路，也从不束手就擒。”
    杜尔哼了一声，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他下一秒就从原地起飞，他被一股强大的力量裹挟着飞了出去。
    他睁大眼睛，仿佛看见了极恐怖的事物。
    他看到大地上不允许存在的力量被一个他眼中的弱者掌握。
    “深渊。”他喃喃。
    等他狼狈地和自己七零八落的马车一同摔落，在地上的大坑里动弹不得时。
    薇拉出现在他上方，低头看他。
    看起来如此美丽羸弱，又如此可怖。
    “你会被撕裂的，大地排斥深渊魔法。”杜尔嘴中有鲜血的腥甜，“你很快就会被身体内的力量毁掉，几个月？几天？或者更快。”杜尔展现出了一个马车夫不该有的眼界来，他吐出一口鲜血笑起来，“这就是你的极限了吧，再不补充魔力，可能几个小时后你就衰弱而死了。”
    “很有见识。”薇拉低头夸他，“我记住你了，但大地母亲也给过我预兆，我将去往泉与树所在的地方……”
    “泉与树？”杜尔的瞳孔收缩，“精灵…”
    “黑色的精灵，也许我们会有幸再次相遇。”能在深渊的力量下保有理智的大地生物并不多见，兰克给她的那碗汤里面有着让人晕厥的魔法，这魔法带着深渊与大地交混的混浊气息，才让兰克防不胜防。
    薇拉能够免疫这种魔法，全是因为不久前深渊给了她一瞥，这种力量给予了她庇护，让她免于被袭击。也让她对来客有所辩识。
    “可你现在怎么办呢？”被识破身份的杜尔不满又幸灾乐祸，他料想眼前的女人有颗好心肠才不杀他，“你现在怎么补充魔力呢？”
    薇拉闻言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样，杜尔居然从中看出来嘲讽：“我可是个女巫，你都帮我把男人迷晕了……饭都端在嘴边了，我还不会吃吗？”
    “……操。”杜尔傻眼地看着薇拉飘然离去的背影，他不能动弹的手脚告诉他他阴沟里翻了船。他心中恨恨不已，还没来得及咒骂两声，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几声暧昧的喘息。
    他瞳孔猛然收缩，心中骂得更大声了，这女人哪里是什么好心肠，分明是猫逗耗子。
    她不是塔阿修王的王妃吗？他想。
    塔阿修王，你好大的绿帽子。他又想。
    ……
    兰克睡得很沉，他容貌俊美，微微蹙着眉头的模样犹如睡莲。
    薇拉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她过往的岁月都被耀阳般的男人吸引，燃烧着欲望之火投入爱河，往往是见到那人第一眼就知道他们将山摇地动的纠葛上一次。
    可兰克…他们最初并不相熟，大概第一次交流前他们就见过，但见过也可能当没见过。可能有些人大概就这样，无论日后有怎样的恩怨情仇，第一次眼神相交就是匆匆瞥过的陌生人。
    如今薇拉却在浓夜中坐在他身旁，端倪他睡着的模样。远处的树林中有夜萤飞舞，空气中甚至有第叁个人的呼吸声，从不远处的坑底不情不愿地传到薇拉的耳朵里。她却明白，这样的夜晚大概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大雨后的夜风冷极了。她失血，疼痛，感到寒冷，于是下定决心低下头，扯开男人绸布做得睡袋，躺在了他身旁。
    暖和起来了。她想。
    “我要对你做一件事。”她举起手指点了点兰克的唇，“你可不要怨恨我啊～”薇拉娇娇地笑了一声，像她永不回来的少女时节那样撒娇。
    “但你怨恨我也没有办法。”她的声音顿了顿，依稀有些哽咽，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薇拉短暂又彻底的脆弱，在兰克紧紧闭住的眼皮底下溜过。很后来的岁月里，兰克想象过那一晚她到底是什么模样的，是残酷薄凉还是无能为力，有对他心软亦或是对自己心软过吗？但他始终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他连想象都不具体，只好像在诸天堕落前看了一场焰火，破碎又绚丽。
    模糊的过往，不清晰的表情，柔软的身体，坚硬的身体，冰冷的手，滚烫的胸膛，嗡嗡的杂音中，唯一闪烁的她。
    这一夜只留在薇拉一人的记忆中。
    她俯下身亲吻他的嘴唇，她眉睫的冰霜落在他眼角，化成冰水落下，像一滴未成形的眼泪。
    兰克与她这几日劳顿奔波，他的头发脸颊却比她看起来都体面清洁，想来可能是他养母们的馈赠。他身上还有一种清甜的香味。
    薇拉扯开他的衣服。他的甲胄和护甲被她熟练地褪下，这番大动作让他不安地呻吟了一下。
    薇拉停下动作，紧张地看着他。但兰克没有醒，这得感谢杜尔的药物。
    于是她放心的继续手下的动作。很快他们的躯体就紧紧贴在了一起，她轻轻摩挲他，很快兰克就回应了她，用灼热的身体和澎湃的能量。
    薇拉从他的唇齿间抽身，满足地发出一声迷离的喟叹，她感到快慰，也感到能量平顺，力量回归她体内的舒畅。
    但她同时也意识到自己正在掠夺他的力量，用他不齿的方式，利用他的信任，并未征求他的同意，在不恰当的场合和不合适的身份，和他交合。
    但她不打算停下，她的手向他已经昂扬的下身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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