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连成巨大幕布，把城市描摹成虚影。
    班长把新出的成绩排名贴到教室后方，一群人闹哄哄地围过去，罗梦然站在人群外缘，并不着急挤过去看。
    前面有人惊呼，“叶隽池居然不是第一！”
    “那这次第一是谁？”
    “罗梦然。”
    听到自己的名字，罗梦然惊讶一下随后露出浅浅的笑容，眼神猝不及防对上刚从教室后门走进来的男生。
    清隽挺拔的身影，一如他的名字，好像浅淡温润不可随意攀谈。
    短暂相撞的目光，类似的潮湿闷热的空气。
    罗梦然嘴角迅速拉下，扭过头去让这人彻底离开自己的视线，心里一阵烦躁，即使过去这么久，她仍记得那天的情形。
    暑期的暴雨天拦下她回家的念头，不经意闯入的房间打开了罪恶的开关。
    怎么也无法把他和当时的模样联系起来，有时候她甚至以为那只是一场滑稽荒唐的梦境。
    如果没有他不定时发来的消息提醒的话。
    男生的出现让不少人凑过去，就方便了罗梦然上前去看成绩，眼神落在名单最上方，一上一下赫然是她和叶隽池的名字。
    终于超过他了，三分。
    记下各科分数，罗梦然转身离开，长马尾恰好从男生干净的校服胸口擦过。
    黑色的发丝，白色的校服。
    在嘈杂混乱的室内，他嗅到她身上的气息，隐秘而诱惑的甜蜜。
    罗梦然回到座位，心情愉悦，但不敢放松，翻出习题册继续做题，伏到桌上的瞬间她感受到抽屉里轻微的震动。
    是手机。
    直觉让她不安，隐约能猜到是什么，眉心微皱。
    等到晚自习结束，罗梦然才去看手机消息，没有备注的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她再熟悉不过。
    “晚上结束来二楼。”
    删掉短信，罗梦然闷着头收拾书包。
    今天是周一，晚自习结束后她要去英语老师家补课。
    以前她最期待今天，因为这样就可以见到叶隽池。
    英语老师是他母亲，罗梦然英语不好，正好为她作了借口。
    但现在，她最抗拒周一，因为……
    身后一群人哄笑着，罗梦然捕捉到一声低笑，她背后一阵发麻，紧接着他们从她旁边经过。
    被簇拥包围着的人从她的余光里走过，优越的侧脸被皎洁月光偏爱，勾勒出分明的轮廓。
    从前爱偷看的，如今罗梦然偏过脸，一心想忽略。
    男生走得快，很快隐入夜色。
    罗梦然到的时候，冯老师已经准备好今晚待讲的资料。
    相似的气质与外貌，但更为温婉优雅。
    叶隽池和他母亲很像，但不同的是外表的欺骗性太强大，冯老师是由内而外的清润如玉。
    叶隽池却是最擅伪装的，一张脸骗去罗梦然的怦然心动，皮下的丑陋掩藏得太好。
    第一的成绩获得了冯老师的夸奖，她亲切的笑容让罗梦然对她更喜欢几分，同时也更痛苦。
    自己和她儿子偷偷做那样的事，心里越感罪恶，只好加倍努力学习，更认真听讲。
    补课进行到十一点，罗梦然与冯老师道别。
    她们在三楼的书房补课，罗梦然下楼要经过二楼，脚步声忽然中断，嘴巴被捂住，她瞪大眼睛感受到自己被拖入黑暗。
    咔嗒的锁门声是慌乱心跳的伴奏，罗梦然扯下掩着自己嘴巴的手掌，压低声音，“你干什么？”
    靠近的体温和呼吸被无限放大，男生充满磁性的嗓音笼罩着她，“怕你溜走，第一名。”
    铺天盖地的气息侵略性实在太强，暧昧的氛围难以忽略。
    罗梦然有点恼，想和他拉开距离，但面前是他，背后是墙，只好伸手推人，“你管我！我要回家了！”
    手被一把攥住，分开指缝，变为十指相扣，好似亲密无间。
    他扯着她靠得更近，胸口摩擦，校服布料好像被燃烧成灰烬失去了存在感，喉间一阵干涩。
    “补课晚半小时很正常。”叶隽池另一只手掌从罗梦然的衣服下摆钻进去，熟稔地解开她背后的内衣扣，“现在到我们复习的时间了。”
    双乳脱离束缚，罗梦然心里一惊，明明讨厌他这样做，却还是在他握住自己乳肉时不自觉地夹紧了腿。
    酥酥麻麻的电流经他的触碰产生，催生出动荡不安的股股暖流，罗梦然无法制止这些正常生理反应的发生。
    就像罗梦然喜欢叶隽池，即使不喜欢他不清不楚地与自己这样纠缠，但仍无法拒绝。
    说不清的感情让她纠结苦恼，又很奇怪地为之激动。
    “真大，真软，回去自己摸过没有？”
    他说话时气流微动，从耳朵经过，很痒。
    罗梦然皱着眉，心道还好他没开灯，黑暗里看不清他说这些话的神情，因为她实在是难以想象，也不喜欢他说的这些词汇。
    她不说话，叶隽池就更大力，“问你呢。”
    “没有！”被他捏痛了，罗梦然叫一声，想阻止他。
    叶隽池怎么可能轻易松开，一边去开灯一边道，“叫得真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