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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条闲鱼很难吗!_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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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世良之死和清婉也毫无关系。
    她甚爱方容,更不会找人去刺杀自己的心爱之人。
    那这是什么情况?
    找了一圈,屁都没找到,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换晚了……
    最近三次元忙乱,不太有精力写文
    评论一直没回但是我都有看见啦
    一般我放了防盗,当天肯定替换的
    ☆、第47章
    清婉显然很不明白方容为什么会有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但她想到眼前这个人大概并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爱郎, 一切又都释然了。
    “我不会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 你大可放心。如今我只想安安稳稳度过余生, 不想多生波折。”清婉忍不住看着方容的脸:“你……你我也再不要见面了。”
    方容叹了口气。
    两人相对无言,过了不知多久,还是清婉忍不住又开口:“那日你还未曾回答我,你究竟是谁?”
    方容说:“我的确就是方容。只是我那日在战场被命中要害,再醒来时就什么也不记得了。这些年来, 我对任何人都不熟悉, 包括陛下,包括我的母亲, 我所有的亲人。”他回望着清婉的眼睛:“也包括你。”
    清婉一时愣住了。
    “所以我说, 拓之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一个你们都不熟悉的我。”
    清婉的手动了动,她似乎想抬起手来摸一摸方容的脸,可半途又无力落了下去,她美目凝泪:“你竟遇此劫难吗?那几年我日夜担忧,竟果真应当如此吗?我实在……”她又抬手, 却是捂住了自己的脸:“你不认得我了, 原来你不认得我了……”
    方容有些尴尬, 又不知道到底怎么安慰,只好站着眼看她哭,干巴巴的说:“你不要伤心……”可这种话连小孩子都哄不住,更何况一个心细如发的女人。
    好在没过多久, 清婉就止住哭腔,她甚至还笑了笑,开口道:“再说这些还有何用。你再也不是我的拓之了。答应我、要与我亡命的拓之,其实早在他觊觎皇位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我早就明白,只是不愿意面对罢了。我没资格强求什么,你死过一次,不再欠我了。你走吧。”
    她说完转过身去,这时才有一滴滚烫又饱含感情的泪水从她的眼眶滑落。
    方容没有看到。即便看到他也不能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他又静静看了清婉良久,最终也没能说出再多余的话来。
    拓之已经死了,着实是。现在活着的只是方容。
    清婉是拓之的过去,却不是方容的。
    他此刻来,也只是想知道一些他想知道的消息。如今他明白清婉知道的东西不会比他更多,那么继续待在这里也不是好事。
    又过良久,他说:“我会找人带你出宫去。你会找到一个僻静安宁的地方,你会有花不完的银钱,你可以找一个爱你的男子,也可以孕育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不再忍受高墙大院,你会过得很好。”
    清婉猛然往前踏了几步,躲在厚重的帘布后面,她的身影掩藏在阴影里,什么动作也看不清了。
    而此刻,方容脑子里忽然冒出几段模糊又倍感熟悉的记忆,不由抬手伸向她躲着的方向。手到半空,良久他才回过神来,又攥着拳收了回去。
    他深深叹了口气。
    就断了吧。早该断了。
    脑子里的那些情爱那些过往,终究不是他的。
    这个时候安西祥在门外出声:“王爷,该回了。”
    方容看向好似再也不肯面对他的清婉,又叹了一口气,才转过身去,可就在他踏出第一步的时候——
    “拓之!”
    清婉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还带着哽咽:“拓之,你果真——你果真再记不起我了吗?”
    方容闭眼,把脑海中轰然涌现的回忆都狠狠压抑着,又往前走了一步。
    “拓之,我说千道万百般借口……可我爱你十年如一日,要我放弃难如登天!你回头看我一眼,你真的记不起我了吗!”清婉的声音越说越小,语气脆弱不堪,可想而知神情该是什么模样:“我不信,你临走时言之凿凿要同我天涯海角……我不信你记不起我们的约定……你要我怎么去宫外?怎么去忘掉这一切?我忍受高墙大院无非是为了你,如今你终于说带我离开,却要让我独自离去吗……!”
    方容看向平静望来的安西祥。
    “你究竟怎么了……”清婉踉跄一步,跪倒在地上:“你于我,从不曾如此狠心的……”
    方容听到动静也未曾回头,他对安西祥说:“走吧。”
    安西祥在宫中多年,定力非同一般,他没多看一眼,闻言便坠在方容身后半步,垂首往前走去。
    方容走出宫门外,反手拍了心口一掌,拍散心头郁气,他才开口:“陛下命你跟着本王来这里,本王同淑妃说话时,你连门都没进,回去要怎么禀告。”
    安西祥说:“王爷与淑妃娘娘自然恪守本分,并未作出丝毫逾礼之处。”
    方容浅笑一声:“你果然七面玲珑。”
    “王爷谬赞。”
    方容说:“安西祥,你在宫中多年,想必心中自有丘壑,本王想问你,朝中事,你懂多少?”
    安西祥轻快的步子兀地顿住,他抬头看向方容,正对上方容望过来的目光,忙又垂下首,道:“承蒙王爷看得起微臣,可微臣职务不过伺候宫中贵人,怎敢妄论朝事,此乃株连重罪,微臣必不敢犯!”他这句话说得极快,像断裂的玉珠串儿散落在瓷碗里,叮叮当当就结束了。声音倒很好听。
    “是吗?”方容仔细看他神色,才悠悠回道:“那可惜了。”
    说完又往前走去,仿佛方才只是玩笑。
    安西祥不知道方容忽然提起这个话茬的意义,一时惊疑不定。
    方容也没再难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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