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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驸马听令[GL]_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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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蜜汁酸梅并不算最好吃的,”妱姬吃惯了南方的食物,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我们长沙国有豆腐,最好吃,香嫩可口,白如美玉。”
    宋致还没尝过古代的豆腐,连忙道:“有机会一定要去长沙国尝一尝当地的美食!”
    “好啊,欢迎你来!”妱姬点了点头。
    在酒肆之中饱餐一顿后,尝过了江陵当地有名的美食,宋致大大方方地付了钱。妱姬本来还不高兴宋致不让她买单,对于妱姬这个地道的荆楚人来说,宋致就是一个客人,而她是主人,哪有客人与主人吃饭,客人买单?但是宋致说,只有让她付钱后,她才能心安理得地到长沙去大吃大喝,这叫“礼尚往来”。
    妱姬听了只好作罢,并且再三嘱咐她,以后到长沙必须来找她。
    与妱姬分别后,宋致背着包袱就在城南找了一个客舍,付了定金要了一间客房,并且吩咐人烧水给她送来。
    检查了一番环境是否安全,有没有可以偷窥的地方之后,等热水送到她房间,她闩上门,舒舒服服地泡在浴桶里。
    半个月的舟车劳顿与提心吊胆,在到达江陵县后,她终于安下心来。除非这家客舍是《水浒传》孙二娘开的人肉店,否则她在江陵是几乎遇不到什么灾难了。
    她看见身上的刀伤已经结痂,不敢多碰水,洗干净了换上睡衣就眼皮昏沉沉,往床上一躺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发烧了,不禁感到头疼。水土不服或者是长时间精神紧绷突然放松下来,总之在半夜忽然就发烧了。
    她勉强打开门叫来客舍的佣保,让他去请医者,医者过来后给她把脉,说什么郁结于心,惊慌过度,还加上舟车劳顿水土不服,一大堆病因,最后叹了口气,一脸沉重吓得宋致还以为是绝症。拿了大把的钱打发了医者,再让客舍的佣保去给她抓药煎药,吃了饭喝了药继续躺下睡,直到第二天才退烧。
    这样一来,她身体弱得好好保养,准备去县令府报到之后,再想办法凑钱在城外买一栋小房子住。
    休息了一天,第三天她就换上男装,带着文牍上县令府去办理手续。县令不在,只有县丞在,他不认识宋致,也不知道朝廷发配了这么个人来江陵,这是从古未有的事。不过他知道宋致是宋家之后,是当朝驸马都尉,曾任颖川太守。
    按理说,既然是发配,就应当要让宋致去干苦力活,去修城墙,或者是干杂务。可不知道是不是宋致的人品终于爆发,之前的霉运都去了,好运到来,这位县丞居然是宋家的门生故吏。其实说门生故吏,也算不上,他的举主是曾在宋谦门下学习的入门弟子,而他受那位举主之恩入了仕途,所以这七拐八拐就算和宋家沾边。在朝廷清洗的宋家门生中,他关系太远被赦免了,而且他的地位连小虾米都算不得。
    一听说是宋放本人来了,县丞不但没有为难,还对宋致待若上宾。他把文牍一勾,归了档案,然后叫来贼曹,从狱中提一人为宋致顶了修城墙的差事。宋致感动得热泪盈眶,再三拜谢县丞。
    县丞抹着眼泪,拉着宋致的手,感慨万千,还嘱托宋致在江陵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他。
    宋致被县丞拉着手送出县令府后,收起了那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抬头看着县令府,心里没有一丝感动。如果换到以前,她确实可能会感动,可她经历了这么多,多多少少对人的好产生了怀疑。这些人个个戴着面具,真的有什么礼仪仁智信的话,为何宋家一倒,依附宋家的人立刻树倒猢狲散?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看着热闹的人群,却分外感到孤独。此时她想起了远在洛阳的咸宁公主,想起重九节的第二天,咸宁公主对她的好很直接,利用也很直接,她能够在洛阳斗争的漩涡中脱身,还真的要感激咸宁公主。
    “算了,还是想想要怎么挣钱定居下来吧。”宋致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脑子里咸宁公主的身影打散。
    走到小摊子面前,宋致兴起了逛街的念头,开始左右打量着江陵的地摊。用身上零碎的钱买了点零嘴,在城中转悠了几圈,把一些重要的地方记在心里之后,实在撑不住的头昏脑胀,赶回客舍休息。
    就在她结束逛街之时,位于江陵之北的新野县迎来的一群让人意料之外的不速之客。新野县,商、周时属邓国,春秋时属楚国,战国时曾被韩国占领秦时属南阳郡穰县。西汉初年置县,始名新野,属南阳郡,后置清阳县。汉高后置新都县,以九女城为县治,统属南阳郡。东汉建武元年,废新都入新野县。
    新野北依南阳、洛阳,南接荆门、襄阳,是历朝历代南北军事要地。从新野南下可至荆州,北上通洛阳。但凡军、政二要地,必然繁华。
    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由一队雄壮的士卒簇拥着进了新野县的城门,径直低调地前往县府方向。百姓们司空见惯了精锐之兵,对这支不打旗号宛若私兵的军队,也不由多看了一眼,随即各做各的,一点都不耽误。
    虽说天下乱民四起,但朝廷还是朝廷,只要那些乱臣贼子不波及到新野,那就算带着几万精兵入城,那也不干他们的事。
    马车从北门入,转道城东,队伍整齐无声,都穿着黑色衣甲,脸上面无表情。到了县府,县令与县丞、县尉等人大开中门,县令亲自躬身降街相迎,拱着手冲马车深深一拜。
    骑在马上坦然接受了县令拜礼的将军翻身下马,走到县令身边把他扶起来,压低声音道:“此处人多,不宜说话,请梁新野找个僻静的地方。”
    “喏!”梁姓县令直起身,把马车与将军都引进县府,径直入了后院。
    到了后院,将军下令把所有的人都围起来:“来人!把梁新野拿下!”
    梁县令大吃一惊,被人按住,动弹不得,慌忙挣扎大喊道:“明中侯!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明安冷笑一声,拔出刀来,架在他肩膀上,“梁新野对自己做的好事还不自知吗?你为大将军梁赴家人,不思爱民,反而剥削民脂民膏,压榨百姓,供奉朝官每年两百金。都说梁新野富贵,一地县令比咸宁公主富裕多了。”
    梁县令顿时脸色一白,冷汗涔涔,望着马车扯着嗓子喊道:“公主!臣冤枉啊!臣没有!”
    马车里的人弯腰掠了出来,在车上挺直腰杆,居高临下。一个三十出头,嘴上留着八字胡,个子矮小的士子,负手看着梁县令,微微一笑道:“梁新野,你要见公主吗?”
    见马车里的人不是咸宁公主,而是一个男子,梁县令知道自己上当了,本还抱有希望的心里彻底崩溃,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道:“怎么会……”
    “你派了六名斥候向朝廷报信,可惜你的人还没走出新野,就已经被明中侯处死。怎么,见到本官觉得失望?你放心吧,公主根本没有来新野,她把名单都给了本官,让本官自行处置。”余度淡淡一笑,踩着凳子被明安搭把手扶下,走到吓破胆的新野令面前,抖了抖八字胡道,“你就是祭旗的牺牲,本官要和你好好谈谈,你外放新野令这三年,都做了什么好事!”
    “余家丞饶命!臣要见大将军!臣要见大将军!”梁县令跪着爬到余度身边,抱着他的腿痛哭流涕,“余家丞饶命!”
    余度不理他,扫过瑟瑟发抖的县丞与县尉,冷哼道:“有从此贼者,站到一边,不要让本官自己点出是谁。身家清白者,拿起你们的刀剑,杀了他,以证清白!”
    县丞与县尉面面相觑,都没有人肯先站到一边或者动手。
    “怎么?本官给你们活命的机会,都没人想要吗?”
    杀了县令,可是死罪!以下犯上加害朝廷命官,还得罪了大将军……可是不杀县令,必然立刻死在明安明晃晃的刀下,别说大将军了,就是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还是两说。
    最终,人群开始有人试探地抽出佩剑。宝剑出鞘的声音让新野令吓得魂飞魄散,松开余度的手,不住往后退。
    “杀!”不知谁喊了一声,所有县府属吏都拔出刀剑,冲上去乱刀砍死了曾经谄媚奉承过的新野令。
    余度在刀光中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对明安点了点头,哈哈大笑道:“很好,所有人仍在本官帐下听用,在朝廷任命来之前,本官忝为新野令,不知诸君有异议否?”
    第44章 穷啊
    “臣等无异议!”众人心中齐齐叹了一口气, 就算有异议, 也不敢在这里提出来。
    余度嘴角勾起笑来, 瞥了一眼被砍得血肉模糊的前任新野令, 不屑地道:“把他抬出去,游街示众。宣告他的罪名, 让百姓知道他们的天换了,现在这块地方, 本官说了算!”
    “喏!”两名亲卫应下, 找来白布, 把砍得面目全非的新野令带走。
    “县尉何在?”余度沉声道。
    “臣在。”县尉额头直冒冷汗,恭恭敬敬地出列。
    “召集所有郡兵, 一个时辰后于南门校场列阵, 违令者斩!”
    “喏……”县尉不敢迟疑,硬着头皮答应。他被余度一来就杀县令的下马威吓得束手束脚,对于余度夺兵权的举动, 倒也就不是那么看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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