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婆婆，什么我会很开心？”
    说时，啸月空嘻哈的声音由远而近。身上泥沙洗净后，浑然无惧凉意袒胸露背朝篝火架走来，嗅着风中熟悉的辣味，不由自主耸动鼻翼吞咽着口水。
    “叶暖做了道爆炒龙虾，用茱萸酱炒的，我想你们应该会喜欢吃——”师婆婆微笑道。雪鹰部落和疾风部落的人被打散分别跟在不同人身边，对此，两部落并没有怨言，反而有些喜闻乐见。这一来，他们觉得有蛇部落算是接纳了他们的加入。
    啸月空闻言，搓动着双手，兴奋道：“茱萸酱做的？”
    这些天，啸月空没少磨月手里头茱萸酱的主意。当初双子峰弄的茱萸酱量不多，月一直省吃俭用。每次啸月空和疾风部落的人找她要，她就说得用新鲜的茱萸来换。这不啸月空他们没少腾出时间外出找茱萸，就想着多弄些茱萸酱希望每顿都能吃上。
    这会儿，嗅着风中浓郁的辣味。
    啸月空一干人忙不迭找位置坐好，一个个伸长脖子就等着叶暖开口。
    “啸月空他们怎么了？”螣尧过来时，就见啸月空等人傻愣盯着石锅里的龙虾，时不时吞咽口水，那神情怎么看都觉得猥琐。不过，此时此刻族人们都盯着石锅，倒也没多少人注意到他们这些人的异样。
    “馋的。”叶暖抿嘴窃笑，把啸月空和月之间的交易说了通，这事她听离说的。一听，笑的不行，对疾风部落嗜辣如命有了新的了解。不说啸月空，叶暖这段时间也想吃辣，吃惯辣椒，一段时间不吃总感觉嘴巴寡淡没味。
    螣尧摇头笑了下，顺势入座。
    叶暖吆喝着，跟离她们开始分发食物，同时教族人该如何吃虾。
    “这味道，真辣！”
    “味道怪怪的，不过出奇好吃。”
    “好吃，好吃，超级好吃！”
    最后那句，就算不问叶暖也清楚说话的人是谁。
    “味道如何？”叶暖侧头，朝螣尧看去。有蛇部落没吃过茱萸，甚少接触辣味，上次螣尧吃了点整张脸都被辣得红通通的，这次叶暖考虑到腥味特地多放了茱萸酱。刚吃，她就听到不少熟悉喊辣的声音。
    螣尧吃着，一张脸辣的通红，道：“不错，冬天吃这个全身舒畅。”
    “有些辣，味道很不错。”师婆婆附和道。
    “这个味，我挺喜欢的。果然，还是该让啸月空他们多采撷茱萸回来，到时候多弄些茱萸酱。”月兴奋道。吃了几次，月彻底喜欢上茱萸的辣味，看样子跟疾风部落那些人有的一比。
    螣?猛喝水，辣的不行吃龙虾的动作却半点不慢。直接用行动表明对龙虾的喜爱，连烤肉都被抛掷一旁，看得出族人们对龙虾的接受度颇高。除了少数几个实在吃不了辣，其他人都埋头苦干。
    “暖，你说我在屋旁种茱萸如何？”月和气，抽空抬头看了眼叶暖，问道。
    叶暖抿嘴，轻笑道：“随月姨的意思。”
    “房屋建成后，我就去挖茱萸回来栽种。”月兴奋道。
    “其实辣椒味道比茱萸更好些，只可惜我没能找到辣椒……”叶暖感叹道。
    叶暖跟族人聊过辣椒，再次听叶暖提及辣椒比茱萸更好吃。不少人纷纷上了心，琢磨着外出时一定要认真翻找草丛，说不准哪天就给他们遇上。
    “施罗德，暖城清理情况如何？”螣?转身，朝旁边施罗德问去。
    施罗德道：“清理了三分之一，再挖下水道……有些地砖需要撬动慢了些。不过天黑前，下水道应该能全部清理出来，只是这下水道的出口不知道该弄到哪里？”内城护城河很干净，听叶暖的意思是不想污染九原城周边的水域，那这下水道出口就麻烦了。
    螣?偏过头，看向螣尧和叶暖，询问道：“尧，这件事你怎么看？”
    “九里河？”螣尧迟疑道。
    “不成。”师婆婆摇头否决，道：“施罗德，你清理暖城的时候难道没发现排水道什么的？”
    偌大个九原城，不可能没考虑到排水的问题。
    “师婆婆，我在螣蛇殿翻看过九原城的地形图。九原城有专门排水的通道，似乎与九原城某个地下城连在一起，只是羊皮卷年份太久，那部分地图有些缺失……”河插声，打断了众人的议论。说时，河小心翼翼从腰间兽皮袋里面抽出一份羊皮卷，感觉得出这张羊皮卷散发着古老的气息。
    摊开羊皮卷，指着某一处，河道：“你们看，这个位置应该是地下城的入口——”
    “尧，你们能看出这位置在哪吗？”叶暖询问道。羊皮卷上涂料有些模糊，想要辨认出具体的入口并不容易。庆幸的是九原城就在他们身边，实在找不到，他们还可以一寸一寸翻找，就是麻烦些罢了！
    螣尧无奈道：“九原城只剩下一座废墟，就算完好无损我们也无法确定地下城的具体位置。当初建造地下城的时候，想必先祖就考虑到隐蔽性的问题，河也许你该再去螣蛇殿翻找下，看能不能找到些新的线索？”
    旁边，施罗德认真辨认几眼。
    最后同样惋惜摇头，不过得知地下城的存在，施罗德对挖建下水道兴致愈发高昂。说不定，在挖建的时候能碰上地下城？怀着这样的念头，施罗德流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这一来，对于如何安置排水出口反而不急一时。
    “算了。大不了麻烦些把污水引入九里河下游……生活用水也脏不到哪里去。”叶暖道。
    其他人附和点头，算是默认了叶暖的提议。
    说着，又聊到了饲养鸡鸭的问题。
    不少人，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一直说，等房屋落成后他们也想在家里养些牲畜。比起让男人外出狩猎，女人们更希望做一些安全的工作。饲养和种植，无疑让她们看到新的希望。
    稀薄的冬日阳光，间或夹杂着少许雪花。
    却让整个有蛇部落温暖如春，怀着对未来的希望，这一刻所有人心情都是激昂振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