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选择对巴基来说实在有点难，要不伤人性命全身而退并不容易，但神志清醒时候的他从不想要杀人。
    “你不说还是我替你选？”阿尔夫并不想放过这些毁了他新家的人, 在巴基犹豫的不到半分钟里，他已经放倒了几十个试图强攻过来的士兵们。
    “阿尔夫，巴基！这边走！”
    不远处从天而降一个蓝白紧身衣的美国大兵, 他挥舞着盾牌奋力打破重重包围，同时示意他们朝他的方向撤退。
    “喔？”那个家伙，对你果然是真爱。
    那一刻阿尔夫与巴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心中的想法也不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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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事实证明，DIAO丝如美国队长这样的人，并不能给他们安排什么像样的藏身之地。
    在好不容易摆脱追兵之后，一行三个人暂时躲在了城郊某个废弃多年的地下防空洞里。
    “你是说这次行动并不算是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的意思？”
    安顿下来之后，史蒂夫和阿尔夫还有巴基大致讲述了目前的状况。
    史蒂夫表情严肃，“国防部和反恐小组直接签发了逮捕令，不论生死。”
    “发生了什么事？”他好像只是在阿斯加德杀了个人，还不至于在全地球被当成恐怖分子通缉吧？
    “上次索科威亚的事件之后，世界安全理事会就对我们十分不满。尽管最后整件事在超人帮忙下将损失减到了最小，还有洛基也承担了一部分责任，但是我们让全世界都看到了我们与众不同的超能力。联合之前在国会中就已经再三提及的变种人注册法案，政府希望我们可以给他们一些保证。”
    “保证？”
    “例如公开身份，在政府的监管之下行动，之类的。”
    “你们同意了？”美国政府这是疯了？是个正常人大概都不会愿意吧！
    “我们当然不愿意。自索科威亚回来之后，班纳博士就继续他的隐居生活，克林特回去老家度假了，神盾局一直是我和娜塔莎在处理日常事务。前几日索尔来找我们帮忙追捕你，这件事我想你也知道了。我们答应了帮索尔的忙，但是政府却一直在干预这件事，他们认为这是你们阿斯加德人的内部矛盾纠纷，在明确你是否会对我们国家造成威胁之前，不能放我们擅自行动，以免扩大矛盾范围。”
    “噢。”阿尔夫虽然勉强听懂了史蒂夫讲述的这一大堆缘由，但是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你们地球人想的太多了。
    “就在今天早些时候，有人向政府提供了巴基的行踪，还有当然索科威亚袭击事件里，巴基被九头蛇的人控制杀害无辜民众和士兵的影像。所以……”
    阿尔夫和巴基到这里好像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这个世界上最野蛮残暴的杀人手段其实是一种叫政治的东西。
    “所以美国政府不会放过巴基？”阿尔夫最后问道。
    “在他们眼里，无论是成功被俘或是被杀，至少能稍稍平息一点国际社会对索科威亚事件的怒气。斯塔克一直在这个事情上与政府周旋，你知道我并不善于这样的谈判。不过，如果他们知道你和巴基在一起的话，也许不会采取这么强硬的手段进攻。”
    “这并没什么区别。”超级英雄们想要自由，而政府则认为自由是在他们可以掌控的限度之内才能给予人们的恩赐，“但是史蒂夫，救走了巴基，连你也要变成通缉犯了。”
    “巴基是我的朋友，无论任何时候，我都要救他，而你也是……”即便他心里清楚阿尔夫喜欢的人是洛基，可每次面对这个人，史蒂夫还是会忍不住心跳不已，“当初索尔要我们帮忙抓你的时候，我是极力反对了的。我相信你不会是滥杀无辜的人。”
    “哦。”阿尔夫看看一脸情意深重的史蒂夫，又看看身边对老友舍命相救感动得一塌糊涂，却始终没有开口的巴基，“之前巴基说他来纽约就是想要找你，我要不要先离开一下，让你们单独聊聊？”
    “额……我……”巴基一直不善言辞，毕竟这几十年来，他一半时间是在沉睡一半时间是在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洗脑状态。
    但他心里很清楚的一点是，身边这个人是史蒂夫的恋人。
    “其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知道这么多年我身边的朋友还活着的大概就只剩史蒂夫了，不过是找老友叙旧而已。”他顿了顿，莫名觉得尴尬，“这里有点闷，我去附近看看。你们先聊……”
    “巴——”阿尔夫看着迅速消失在自己视线里的巴基，仿佛突然脑补出了一出“爱我还是爱他”的狗血戏。
    防空洞内只剩下诡异的安静。
    这里的光线十分昏暗，老旧的发电机还能勉强用作照明已经不容易了。
    四周的杂乱的物品也是充满了年代感。
    这一时间，让史蒂夫这个一觉就跨越了七十年的老古董，有一种穿越了时空的错觉。
    他仿佛回到了那一年，他们初相识的时候。
    “阿尔夫，你——”他咽了口口水，镇定了情绪，“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吗？”
    阿尔夫：“……”什么玩意？
    “我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但我想要保护你，照顾你，不论在任何时候，发生任何事，我都会在你身边。我希望，你给我这个机会。”
    这大概是美国队长史蒂夫，有史以来说的最长的一句情话了。
    虽然依然是单薄而俗套的。
    阿尔夫却莫名有些心疼。
    不是心疼史蒂夫，而是心疼自己。
    谁不想被人宠着，关心着，包容着，不管做了任何事，对的错的。
    那个人只会笑着告诉他：没有关系，只要是你，就够了。
    但是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呢？
    他大概是永远不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吧！
    “史蒂夫，我们——”阿尔夫在那一刻是真的被感动了，他甚至差一点就要点头默许对方的继续追求，但他一抬头，正看到站在洞口的巴基。
    看他不太自然的表情，似乎是听到了什么。
    被人撞破了表白现场什么的，阿尔夫并不在意。
    只是这种暧昧气氛被打断了之后，也让人瞬间就恢复了理智。
    他和史蒂夫，绝对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