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这边帮你打好招呼，听说你判三年对吧？我争取半年把你弄出来。”
    “哦，多谢男哥，那个……刘孩……也请男哥帮帮他。”
    “嗯……刘孩这次帮你顶罪了，是缓期三年执行死刑，过阵子风头过了，争取弄个无期，无期二十二年释放，再通融通融会尽快释放，不过你们以后丢人的事儿别干，女人那么多，至于去强行么？”
    “知道知道，我们错了。”
    华子强连连认错，邵建接着说了几句，随后跟楚男离开。
    “男哥，入狱一般至少三个月，三个月以后能通融的。”
    “嗯，小建这件事你办吧，花钱不重要。”
    楚男之后去陪了于雯雯半天，第二天上午赶往第十八中学报道。
    江河市传说中的第十八中学在岭下镇，地处郊区，车开到距离学校一里左右，楚男就下了车。
    文飞和手下兄弟道：“男哥，直接到学校啊。”
    “不用了，你们回去吧，暂时留在江河市。”
    “好的，不过男哥有事给我们打电话。”
    “嗯，回去吧。”楚男一身休闲装，背着包往前走，一里路对他不算什么，到了这传说中最破的第十八中学，楚男呵呵笑了。
    这地方大都是两层楼结构的，厕所是室外的，楼顶和操场长满了荒草，学校大门和围墙斑驳破烂，大门上面的水泥牌子斑驳掉漆的红字：“江河市第十八中学。”
    操场内学生走动，篮球场也有人在打球，只是篮球的篮板都缺失掉渣。
    楚男走到门口，见一块三米来长的横幅：欢迎高一新生。
    接着什么都没有了。
    门卫室一个老头儿在睡觉，呼呼呼的鼾声如雷。
    楚男背着包就这样走进学校，路过的学生也都一个个冷冰冰，穿的也不怎么样，这地方家里条件好的学生一般是不会来的，所以大多数条件差的，或者成绩非常差的。
    楚男问了两个学生新生报名处在哪，那两个学生都冲他翻白眼，问第三个，那个应该是新生，但比他找到，指了指一个残破的二层楼。
    楚男说了声谢谢，走到小楼里，取了宿舍的钥匙和饭牌和被褥，随后朝八号宿舍楼走去。
    八号宿舍在一处灌木丛后面，楚男按着上面写的，来到二楼216宿舍，这是八人宿舍，条件很差，屋里已经躺着两个半大小子，一股臭脚丫子味。
    不过楚男就是农村孩子，吃过苦，也没在乎这个，见这里人没跟他打招呼，索性就没跟他们说话，被褥放好，包也放好，随后出去给刘刚他们打电话。
    这样的学校刘刚他们花钱也进来了，一接到楚男电话，刘刚哈哈笑了：“男哥，到了啊？咋没跟兄弟们提前打电话呐？”
    “没惊动你们，你们啥时候来的？”
    “奥，我们几个昨天来的，唉，华强可惜了，要不咱都是高一同学了，哈哈哈……”
    “行了，吃饭了吗？”
    “早饭吃了，中午马上吃。”
    “那行，出来吃饭吧。”
    三分钟后，刘刚一伙人出来了，刘刚、黄明、李野、张星、孙强，一心人走到楚男跟前，点头叫了一声男哥，随后朝食堂走去。
    进了食堂，楚男发现了，这破食堂真够破的，饭卡是不存在的，就是饭牌，拿着饭牌证明你是这学校的学生。
    食堂大妈一边扣鼻子，一边挥勺子问你要啥。
    楚男干脆不看了，眼不见为净，点了菜，几人围坐在一起吃饭聊天。
    刘刚一面介绍情况：“男哥，这边管的真松啊，晚上随便出去，寝室里也有打架的，宿管老师根本不管，看宿管老师那样也像是混的，叼着烟卷，说话骂骂咧咧的……”
    “嗯，这个没事儿，我就希望松一些，这样咱们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刘刚道：“男哥，我有点不明白，就是……就是你现在有啥有啥，还上学干啥啊？”
    楚男呵呵笑了：“大刚，我有啥啊？你是说钱么？”
    “额……差不多，男哥你上学学习好，以后不也是为了赚钱么？现在的钱都够花了，几辈子都花不完。”
    黄明啃着鸡腿，咽下去了嘟囔说：“就是啊男哥，我要是你，天天泡妞儿。”
    “靠，就知道泡妞儿！”孙强拍了黄明一巴掌，李野也跟着嘿嘿嘿憨笑。
    楚男道：“你们觉不觉得……这个年纪，十八九岁，说实话，不上学难不难受？或者说，你们不上学心里是不是情愿？”
    刘刚几人面面相觑，想了想后，刘刚说：“男哥，实话实说，我从初中辍学后，在家里呆着没意思，所以经常去学校捣乱，实际上还是想念书的，但是念书自己学习还不好，招人笑话，所以才要面子辍学，想混好了给那些学生看，如果我们要是学习好，谁不想上学啊。”
    黄明点头：“就是学习不好才不念的，真不想混。”
    “所以啊，上学是让我们没有遗憾，这个年纪就是上学才对，再说了，谁说学习跟混是两回事？你如果想混好，没文化是不行的。”
    楚男这么说，几个混混都咧嘴了，表示有些听不懂。
    楚男唉了一声说：“二十一世纪了，小混混也得要文凭的，你们弄个高中文凭，也好在手下面前吹牛比啊对不对？跟你手下人手大哥我也是高中毕业，不拉风么？好意思说小学么？行了，先吃饭，反正你们在这混就行了，混个文凭，能上大学最好，不愿意上高中混完了也成熟了，要不然你们当中还有人会走华子强的老路。”
    楚男带的这些兄弟年岁都不大，心智都不成熟，楚男自然让他们继续历练。
    学校第二天正式开课，报道是昨天，楚男算是迟到一天，和刘刚他们吃完饭，刘刚要去打篮球，楚男想先回宿舍一趟。
    到宿舍发现门是关着的，楚男推了一下没推开，楚男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阵窸窣声音和杂沓脚步声，明显门是在里面插上的。
    楚男接着敲，半分钟后，门才开了，一进门，楚男就发现不对，自己床铺背包散乱，明显是被翻过的，此时屋里五个人，有四个躺着装睡，一个在看书，但眼睛却贼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