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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十四章 你来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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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游到底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或者是说,将南宫家想的太简单,更准确的来说,是将南宫九想的太简单了。
    过了没几日,议政殿上再次讨论起了秦游,监察使开的扣,不是弹劾,而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说秦游如今有了封地,而北郊大集的人们却以庄户自居,北郊大集俨然成了秦游的另一块封地,与礼法不合。
    不是弹劾,却更似弹劾。
    以前秦游没封地,又是他安置的流民,更是创办了北郊大集,收租子也就收了,毕竟他是世子,也没多大地方。
    可如今有了封地,还像以前那般,确实是与礼法不合。
    不过话分两头说,不合礼法的事情多了,太多太多了,说出来就是不合,不说出来,自然也就合了。
    合与不合,就是说与不说。
    监察使这话没毛病,不过这家伙脑子多多少少有点问题,竟然将礼部的人扯了进来。
    然后礼部尚书周伏虎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他觉得这事,很合,然后引经据典说了一大通,大致就是特事特办如何如何的。
    是个人都看出来了,这礼部尚书周伏虎没气节,原本随便一个礼部小官出来就行,他作为尚书,竟然直接出班以近乎不要脸的方式力挺秦游。
    按理来说,这样的操作应该遭到鄙夷才对,尤其是遭到秦老大和上官鄂的鄙夷。
    结果,天子说周伏虎说的对,上官鄂说周伏虎说的妙。
    下了朝后,天子问上官鄂,你给周伏虎也拉到战船上了?
    上官鄂说没有啊,我还以为这臭不要脸的是得了您的授意挺秦游的。
    这是第一拳,一个刺拳,一次试探,接下来,则是令人眼花缭乱的组合拳。
    京中突然开办了很多书院,几家在京中,几家在京外,招收的同样是平民子弟,而且不收费,聘请的也都是一些国内的大儒。
    这么做,并不会对寒山书院造成什么影响,却能无形之中让降低寒山书院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秦游开始反击了,坐镇骑司,明目张胆的大肆查抄林家的产业。
    南宫家继续出拳,压低烈酒价格,醉云阁的生意越来越少。
    秦游依旧反击,让骑司抓了不少林家的人。
    南宫家来了一击重拳,说是有从东海回来的官员,检举郭城私掠船抢夺了瀛岛大量的银矿没上缴朝廷。
    秦游也回了一击重拳,贴出了告示,大肆捉拿林家九族,一个都不放过。
    南宫家的攻击持续不停,与其交好的文臣开始隔三差五的上奏,说是南宫奢是秦游门客,坐镇郭城,而秦游封地又在平波,如果这样,岂不是让秦游真的成了东海王。
    这算是彻底惹急了秦游,让骑司放手去干,一些想要逃离京中的林家子弟,在“拘捕”的过程中直接被击杀。
    林家家主已经哭晕在了骑司地牢之中。
    他是看出来了,秦游就他娘的是个王八蛋啊。
    监察使攻讦秦游,秦游干他林家,南宫家商业上打击秦游,秦游干他林家,文臣上奏整秦游,秦游还他娘的干他林家!
    一个月后,因京中缺铜一案,林家背上了最大的黑锅,一家八十七口,砍的砍抓的抓关的关,一个都没放过。
    自此,夏朝再无林家。
    而南宫家与秦游的交锋,依旧持续着。
    林家被解决掉后,秦游在斐云荣的出谋划策下,终于反击了,准确的说,应该是反应,而不是反击。
    首先,关于烈酒竞争这一块,秦游以极其不要脸的方式,让司哲、林骸二人,扮做酒客,跑到京兆府中敲鸣冤鼓,说是喝酒喝中毒了。
    明明是击鼓鸣冤,这俩玩意非说为了保证自身安全,不敢“实名”,让京兆府别将他们的身份透露出去,这也就是说,京兆府放出风声,京中那几家新开的酒铺卖的酒有问题,给人喝出了毛病,但是呢,至于谁喝出的毛病,暂时不能告诉大家。
    紧接着一发不可收拾,越来越多的人去京兆府“报案”,说酒有问题。
    然后京兆府的差役去做“现场调查”,果然,在酒铺的酒坛里发现了一些不明物质。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几家新酒铺子的生意一落千丈。
    既然都不要脸了,秦游也放开了,让京兆府直接给几家酒铺查抄了。
    随后,京中文化圈喷人老皇帝闻道鸣再次出山,带着一群小学子,挨个书院去喷,新开的几家书院,那些上课的大儒们,天天躲在宅子里不敢出门,一出门,准被闻道鸣抓个正着。
    学生人家是有,问题是没老师啊,谁去谁挨喷。
    这事上达天听,与南宫家交好刚上任没一年的监察左使刘西风弹劾闻道鸣。
    闻道鸣根本懒得解释,没说这是文采切磋,就是带着一群小学子们开始在民间“调查了解”,最后回到国使馆,大笔刷刷刷一写。
    说刘家祖上是三姓家奴,曾经跟着两个地方反王为官,最后还是归顺了昌朝皇帝,刘家那点破事,事无巨细全写上了,足足写了近六百余字,字字如刀,字字诛心,写了不说,还大肆宣扬。
    祖先被埋汰了的刘西风得知后,亲自跑到国使馆,还拿着一把刀,要找闻道鸣拼命,然后…被老闻头一拳干面门上,门牙都碎了一颗,躺地上不省人事,最后,闻道鸣也往地上一趟,非说自己被打出了内伤,还要写遗书。
    天子得知此事后,直接给刘西风的官袍扒了。
    敢跑到国史馆去闹事,这事谁都没办法求情,按照闻道鸣的说法,就是刘西风用脸撞老闻的肚子,刘西风虽然门牙掉了,但是老闻被撞出了内伤,怎么也得卧床三四个月。
    结果第二天,命不久矣的闻道鸣能下床了,继续带着小学子满京中书院找人对喷。
    而寒山书院也没闲着,开放了招生名额,贵族子弟和富户之子,也可以入学。
    京中的世家们动心了,这个诱惑太大,只要家族子弟入学,凭着良好的根基,再受到书院的教育,那参加科考榜上有名就是十拿九稳的事。
    可去了寒山书院,就等于是得罪了南宫风吟,世家门开始观望了。
    第一个学子入学了,上官玉,上官府家三少爷,当朝尚书令上官鄂亲自将上官玉送进去的。
    上官玉入学后,战场也转移到了议政殿中。
    之前秦游那些被封爵升官的马仔们,已经有了入殿的资格,然后,每天都去,每天都弹劾南宫风吟以及与南宫风吟交好的人。
    而支持这群言之有物的喷子们,正是骑司。
    每天都在挖黑料的骑司!
    短短不足一个月,这群职业喷子们,喷下去了京中八品官员六位,七品三位,五品一位,四品一位,监察使七位!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天子与上官鄂,绝逼是站在秦游这边的,而非是南宫风吟。
    可外界并不知道,天子和上官鄂要针对的,可不单单只是一个南宫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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