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坑人的武大郎同志
“大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咱们是去投奔柴大官人,为什么要给柴大官人惹麻烦?”
柴进对武松有恩,而武松又是一个重情重义,有恩必报的汉子,如今可倒好,他还没来得及报恩,却要给人家惹麻烦,这完全不符合武松的江湖道义。
武松对此表示出强烈的反对!
武大郎不知该怎么解释,难道告诉武松说,柴大官人的皇家后裔身份其实半点鸟用也没有,早晚会被朝廷那帮污垢搞定,最终逼上梁山,成了梁山众头领之一?
呵呵哒!
如果是那样,武松估计能把武大郎撕了,这样的结论明显没有半点根矩,站不住一点脚,但武大郎的真实目的也的确是那样,利用童贯这个大魔王,顺带拐走柴进,咱可是要成为山贼王的男人,队伍里没有小孟尝君柴进,还怎么招贤纳士!
不得已之下,武大郎也只能这样解释:“二弟,有些事情你不懂,你可知这飞虎令牌是什么东西吗?”
武大郎故作悬疑。
武松自然不太清楚,摇头摆首:“弟弟不知。”
不知道?嘿嘿,那可真是太好办了!
武大郎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开启奥斯卡影帝级的忽悠能力:“这块令牌,乃是朝廷走狗童贯麾下的一支秘密部队所有,专门替童贯干一些见不得人勾当,咱们惹上了他,必须要找一个能震得住场面的人,否则其必像附骨之虫一样,杀不死你,恶心你!”
武松顿感疑惑,仔细端详着这飞虎令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大哥,你说这是什么?童贯秘密部队的令牌?”
武大郎呼!出一口浊气,他知道武松正在怀疑,故此解释道:“正是!二弟可知哥哥之前跟你讲的阳谷县经历,其中有一段是哥哥逃出阳谷县之后的事情。”
武松一下子回忆起来,点头应承道:“可是截杀了西门庆家的商队,释放了受苦受难百姓的事情?哥哥做得漂亮,如果是我,我也会那么做。”
武大郎脸色突然凝重起来:“二弟,事情便是由此而起!”
“哦?”武松的兴趣一下子被勾起来,“怎么回事?”
武大郎解释道:“在截杀了商队,准备分发财务,一哄而散的时候,有人发现了藏在商队中的部分箱子中,是有夹层的。”
“夹层?”武松剑眉倒竖,贴着鬓角,冲天扬起,眉宇之间满是疑惑之色。
“正是!”武大郎肯定道。
“哥哥可知里面是何东西?”武松下意识问道。
“黄!金!”武大郎神情凝重,吐出两个字,“至少有数万两黄金!”
武松登时震惊:“数……万两……黄金?”
虽然在这个年代,白银才是真正的购买力,黄金在平常状态下,根本不在市场上流通,但因为其的稀缺性,价值却要比白银高出百倍不止。
正常市场定价,一两黄金与一百两白银是等价交换的,而一两白银是和一贯铜钱等价交换的,但在黑市上却不是这样,一两黄金足以和一百四十两白银兑换!
这是什么概念?
万两黄金便是一百四十万两白银,便是一亿四千万枚铜钱,这还仅是按照一万两黄金计算,按照武大郎当时的预估,那么马车至少也有数十万黄金!
按照一两白银一个小元宝,那么数百万个小元宝,便是摆在仓库里面,没有个二层小仓库,怕是也根本装不下这么多钱。
那么问题来了!
童贯和西门庆之间到底有怎样的买卖,为何要如此隐秘的进行下去?
大宋朝廷腐朽至极,很多官员都将腐败摆到了台面上,生辰纲的千里贿赂,便是最明显的一个案例,既如此,童贯又害怕什么呢?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是非常灰色的存在,否则童贯不会为了那么多黄金,便冒着特殊部队被暴露的风险,千里追杀武松!
对于武大郎等人而言,这些黄金似乎是一笔巨财,可对于童贯而言,只要脑袋上的乌纱帽还在,他便有源源不断的财富涌入。
能够让他舍弃财富而追杀武大,证明在武大手里,还有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那封书信了。
从怀中摸出那封书信,武大郎仔细阅读了数遍,但他只能大致揣摩出双方存在一笔交易,但具体是什么交易,武大却不得而知。
武松接过信封,双目上下游走:“大哥,这上面到底写着什么,我怎么看不懂?”
武大郎摇了摇头:“上面肯定是用了一些暗文,这样即便是被人截获了,也不至于暴露了其中内容,但却是这样,便越是证明其中的利害关系,不是吗?”
武松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说白了,咱们不过是平头老百姓,根本得罪不起童贯这样的大人物,可如今咱们想甩甩不脱,那么就只好借力打力,柴大官人乃是皇族后裔,又有祖上的丹书铁卷在手,童贯便是再厉害,也拿柴大官人没有办法!”
武大郎百转千回,将理由转移到了柴大官人身上:“只要柴大官人平安,那么咱们便平安,如此一来,咱们足够的时间来研究信中内容,或许能发现一桩惊天大案,也不一定!”
武松皱眉道:“大哥,咱们为什么不把信封还给童贯?”
武大郎一声冷笑:“二弟,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把信封还给童贯,童贯就能不杀你嘛?相反的,一旦信封交给童贯,童贯必定毫不犹豫的将我等诛杀!
这叫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信封在咱们手里,童贯或许还会投鼠忌器,等咱们投靠了柴大官人,这份保障便更大,想那童贯也不敢在皇家后裔的面前,为非作歹!”
武松再次点了点头:“嗯!有道理!大哥可真是……足智多谋!”
武大郎长叹口气:“唉,没办法,曾经哥哥也想安稳得度过平生,怎奈乱世之中,根本没有一处可以安居,不留个心眼,或许死到临头,也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