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娜没料到季君尉会突然出现。
    她直接站起来，惯有的笑容也消失不见，被牵强的笑颜取而代之。
    “季总，我不是那个意思。”
    “所以是我误解了？”季君尉看起来很随和。
    汉娜的笑容僵在嘴边，“不，怎么会。不是……”
    她当然不敢赞同，那不是自毁前程么？
    可是否认了季君尉的问题，锅就回到自己身上。
    骑虎难下，莫过于此。
    作为前辈，汉娜的表现的确有些不尽人意，对向熙的敌意明眼人都看得出。
    所以季君尉这番话的敲打，并没有让大家起疑。
    反而觉得公司的当权者明辨是非，不搞倚老卖老那套，对老员工是鞭策，对新员工是安稳军心。
    季君尉很擅长打一棍子给个枣。
    “好了，我知道你的苦心。既然怕新员工犯错，前辈就应该更加尽心尽力。把人带出来，你们不是更省心么？”他徐徐道来。
    汉娜闻言，立刻附和，“谢谢季总，您说得对，是我考虑欠周，以后一定注意表达方式。”
    “季总就是站得高看得远，听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聂磊紧跟着逢迎道。
    “向熙，这次公司对你委以重任，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季君尉坐在聂磊让出来的主座上，身正气清。
    向熙十分恭敬，“我会尽最大努力，不遗余力，配合汉娜姐和团队完成任务。”
    “嗯。”季君尉颔首。
    向熙很上道，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给足了他面子。
    他进来之前已经听到向熙对汉娜的反击，明白这小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现在愿意主动在众人前向汉娜示好，不仅是在他面前表现出以公司利益为重的大局观，更重要是借着他方才的话，表示自己的衷心。
    谁会不喜欢这样的下属？漂亮，聪敏，能上能下。
    季君尉到来后，这场会开得顺利多了。
    会后，聂磊单独将向熙叫到办公室。
    先是表达了上司对下属的关心，并且进行了工作上的嘱托。
    而后，说的话就有点莫名其妙了。
    向熙不动声色地听着。
    “向熙呀，我知道你的能力很不错，可是职场上呢，拼得不仅仅是实力，你懂的吧？”聂磊和她一道坐在会客沙发上，两人之间隔了一个人的空位。
    向熙点点头，很谦逊地答：“聂主管，我不太明白。”
    聂磊看她单纯清澈的模样，抬起屁股挪了挪，坐到了向熙身旁。
    他倒了杯茶，递到向熙眼前。
    向熙诚惶诚恐地接过，却不想被对方握住了手。
    “小心，烫。”聂磊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做着不入流的事，却一本正经得很。
    向熙曾听别人议论，汉娜和公司好几个部门主管都有着不清不白的关系，其中当然也包括聂磊。
    但她没有亲眼见过，不予置评。
    她戴着简单纯洁的面具，面对上司的性骚扰假装一无所知，反而小声地道了谢。
    “聂主管，谢谢教导。”
    聂磊看她泛着光的眼睛，掌心那柔软无骨的小手像小猫的肉垫。
    右手就顺势抚上了对方挺直的后背。
    轻轻地捋下来，隔着薄薄的布料，仿佛仍然能感到那一片光滑。
    视线不由自主就落到女孩儿白皙脖颈下隐约可见的深沟。
    他又挪了挪，西裤似有若无贴着向熙半裙下的玉腿。
    “放心，以后我会多教你，只要你够聪明，未来可期。”
    向熙再次微笑表达感谢。
    她的眼神带一点闪烁，让聂磊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忐忑，但又适当表露出她对于被上司赏识的渴望。
    辅修过心理学的她，很清楚聂磊的动机和心思。
    商务部常被人诟病，尤其是业绩突出的女员工，百分之九十九有被议论过作风不检点，靠身体谈业绩的经历。
    且不论究竟是否事实，职场上女性受非议的比例的确远高于男性。
    而男性也常以业绩或职务为诱饵为威胁，动女员工的歪心思。
    向熙从入职那天聂磊对她的肢体动作，就看出此人绝非正人君子。
    “聂主管，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困惑，可是不敢和您请教。”她借机套话。
    聂磊沉浸在她崇拜的目光里，十分大方，“但说无妨。”
    向熙眨动眼睛，细长卷翘的睫毛扇得聂磊心痒痒。
    “聂主管，我发现在嵘城，嘉瑞的业内地位很高。高到许多甲方对我们都是毕恭毕敬的，这很奇怪哦。不过这样一来，对我们商务部倒是很有利。”向熙认真地分析起来。
    聂磊一边听，一边呵呵地笑起来。
    他的手有些粗糙，此刻覆在向熙白嫩的大腿上，很快就磨出红色的痕迹。
    还真是娇嫩呀，只是摸摸就红了。
    聂磊吞咽了一口茶，狠狠地。
    “要不说你聪明呢。”他故作姿态，“你有所不知。公司能有今天，都是咱们季总的人脉。身为公司合伙人之一，为什么他要兼商务部的总监？嵘城大大小小的关系，那可都是他和他老子的人脉。他老子是什么人？嵘商商行的行长！是进了常协的人，但凡企业想要贷款的，都要有他的签字授权才可以！”
    “啊，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甲方都抢着请季总吃饭喝茶呢。”向熙作恍然大悟状。
    聂磊得意洋洋，“这就是官场，职场，你还年轻，得多多察言观色。”
    “嗯，聂主管，感谢您的指教。”向熙对于聂磊的所有小动作，都采取了默允的态度。
    聂磊愈发地得寸进尺，短小的五指滑到了裙边。
    “向熙呀，你这么漂亮，应该谈恋爱了吧？别的不说，就我知道的，公司里想追你的男生都有不少呢。”
    向熙把手搭在大腿的裙摆处，阻止对方的探入。
    “聂主管，我还没谈过恋爱呢。我比较喜欢成熟稳重的异性，最好是能指导我人生的。”她说得很谦逊。
    聂磊自然而然地对号入座，感觉向熙是在暗示他一样。
    胯下那东西已经挺起来。
    “是是，没想到你虽然年纪不大，但思想却很开放啊。对了，作为你的上司，我还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他清清嗓子，而后压低声音，“季总他的未婚妻可不是一般人物，你千万谨记，不要去给领导找麻烦。”
    会议室里季君尉的表现，让他不得不留了个心眼。
    虽然知道季君尉的为人，但向熙实在太过可口，他控制不了季君尉，就只能敲打“单纯”的向熙。
    顺便从向熙嘴里套套话。
    向熙紧张地摆手，脸涨得通红，“聂主管，我怎么会呢？您……”
    “哈哈，只是提醒一下而已，不必紧张啊！”聂磊看她这窘迫的模样，忍不住用力捏了一把手心的嫩肉。
    操！真他妈舒服！嫩得能掐出水来！
    比汉娜那老婊子强多了！
    聂磊心底的困兽开始咆哮，目光都变得色眯眯。
    与此同时，伴着两下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季君尉不等回应，直接推门进来。
    促狭的眸光落在沙发上的两人身上，重点覆盖了聂磊的咸猪手。
    聂磊几乎是弹跳着站起来。
    “季总，您怎么来了？”他忙看座倒茶。
    向熙紧随其后站起来，恭敬地闪到一边。
    “怎么，嫌我碍事了？”季君尉虎视眈眈，语气不善。
    晨会之后，他在办公室迟迟不见向熙归位，便预感到聂磊这色胚恐怕打了什么歪心思。
    聂磊是父亲一位老友的儿子，聂父是官场上的人，自然有用处，因此聂磊才会无所忌惮，只要看得上的女下属，没有他搞不到的。
    就算出了事儿，最后也会不了了之。
    要么用钱买通，要么用权镇压。
    季君尉碍于上一辈的面子和聂家的关系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若是涉及到向熙，他可做不到。
    聂磊听季君尉的语气透着寒意，忙道：“哪能呢？这不是向熙被委以重任，我教教她接下来该怎么做嘛。”
    “嗯。”季君尉扫一眼向熙，“跟着聂主管学到什么了？”
    向熙咬了下嘴唇，浅声道：“要学会察言观色，要听上司的话。”
    “哦？听谁的话？”季君尉意味深长地问。
    “听您的。”向熙和聂磊几乎异口同声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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