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尹苑女士”，床上的付勤身子猛地僵住，似乎后知后觉地了解到什么。
    脑子里还没彻底反应过来，就已经听方辞继续在讲了。
    “付先生，不瞒你说，我一直在查询有关当年尹苑女士死亡的真相，因为我确信着寒叔是被冤枉的。”方辞变得严肃起来，眼睛看向付勤，认真地道。
    他一开始就开诚布公地讲明来意，显得真诚一些，更加容易套到对方的话。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付勤立马就问：“什么真相？真相难道不就是寒若江那个家伙把苑儿害死的吗！方医生，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受了寒若江的威胁，是他让你查的对不对？”
    方辞摇头：“不是。”
    付勤一脸的不相信，“方医生，你别骗我，当年的事再清楚不过了，法律永远不会对一个杀人凶手有所仁慈，你看，寒若江就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付勤指的是寒若江坐15年牢的事。
    方辞可悲地想着，如果这真是应有的报应，或许他还没那么难受，越往下查，越发现……这并不是寒叔该受的惩罚。
    方辞说道：“付先生，身为知法懂法的你，在六年前尚可给寒叔下套，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当年的法律也是会出现纰漏的？”
    所有被判处的刑罚……就一定是正确的吗？
    方辞想告诉付勤的是这个。
    付勤被提到六年前的事，内心突然一惊，一阵不适感袭进脑内。
    脑海里又闪过出事前的一些画面的碎片。
    车子在盘山路上被后面尾随的车而撞，最后失去平衡而掉了下去。
    哪里是什么意外，而是蓄意谋杀。
    掉下去的那一刻，付勤似乎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后面那辆车里驾驶员上扬的嘴角以及阴暗的表情。
    那人，他见到过。是跟在寒若河身边的那个彪形大汉。
    “付先生，你没事吧？”方辞看付勤的脸色突然煞白，不由问道。
    他还真怕自己问的东西让病人情绪过激，而产生一些不良反应。
    可方辞觉得自己这才刚上了点开胃菜，根本没使劲儿啊。
    付勤回过神来：“没……没事。”
    因为脑海里闪现的那些东西，让付勤逐渐开始去冷静思考整件事来，慢慢的，他也想听听方辞到底要说些什么。
    “方医生，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付勤问。
    他不觉得对方什么都没查到就急于与自己谈苑儿的事，一定是有什么发现，才……
    “嗯，的确查到了一些让人意料不到的事，说出来，付先生可能都会感到惊悚，但确实都是真事。”
    方辞相当有耐心地将他这些天查到的内容一一告知了付勤。
    从他一开始在叶瑾儿的帮助下得到当年那份尸检报告开始，再到齐向前对他的坦白，最后到曾偷听到寒紫烟说的那些话。
    种种迹象表明，当年一案，有十足的猫腻，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答。
    付勤听完以后，整个人如遭雷劈一般。
    苑儿的死竟不是因为外伤，而是因为一种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