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的欧石楠_25
“出示。”
其实在夜宴之前鉴定筹码的环节,很少有人愿意将三轮筹码都押上去的。那样代价太大了。当然,若是急求或是索要东西太偏的话,为了自己的目标着想,就必须押三轮了。而三轮筹码加下去,还没人出声,就代表这个CASE自动流拍,这也没办法。
希瑞尔有些期待,难不成十四号手上的货等级更高?所以想索要的更多?
主持人继续报筹码:“若是前两轮筹码无人接收,九号愿意更替筹码,提供的是以下高新技术中的任何一样,可附带相应工作人员。”
紧接着他报出的技术都是国际公认简称,若不是对此有所了解的,绝对听不懂那是什么。这也是一种保密手段。
十四号敲铃表示商议:“刺客联盟潜规则的A级主顾权限,要求所有筹码。”
希瑞尔毫不犹豫:“拒绝。”当他是冤大头?!虽然……A级权限……
十四号同样不假思索:“要求附带筹码与替代筹码。”
嗯?对显规则没兴趣?想要岛屿跟技术?
思考只片刻,便按铃表示接受协议。
主持人看向另外两位。
二号遗憾得按了两下铃表示放弃。七号连忙按铃:“请求ROUS技术立案!”
希瑞尔的视线在她身上微微停顿:“拒绝。”
与十四号签订协议,交易达成。
※※※※※※
夜宴结束,回去的时候,劳伦斯还在猜测那个十四号是什么来头……显然是在对那头银发耿耿于怀。
超乎预计,得到个A级权限,原先心情已经相当不错了,视线触及到那朵黑玫瑰,希瑞尔的清晰又低落下去。出了枚兰第一件事就是传达指令,要求情报,与黑玫瑰有关的情报,一切。
“对了,美人你要这个权限究竟有什么用啊?”劳伦斯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你不会想要知道的。”希瑞尔斜眼威胁。
劳伦斯一脸纠结,思考着撬开他嘴巴的可能性有多大。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可遇上的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再急得抓耳挠腮上蹿下跳都没用啊。
最后哀嚎一声,也只能作罢。
“不过说来,那二号好像与你认识?”
“有过接触。”
劳伦斯摸摸下巴:“小角色?”
“专门的代理人。”希瑞尔提醒,“与你无关。协议完成,便断了这条线。他的后台你惹不起。”
某人缓缓得眨了眨眼。
希瑞尔连休息都未,启程回艾萨克。
这趟意大利之行,实在太糟糕了……简直糟糕透了!不但多了个中二货要调.教,而且还出现了一个完全摸不透身份的威胁——如果这还不知道他已经被那个不知名的存在盯上的话,他就傻得太天真了。
离正式的剧情开始不到四年,可他要做的太多。
多到连四年的时间都觉得如此短暂。
第20章 回归正轨
希瑞尔在这天午时忽然出现在餐厅,奥萝拉看到他的第一眼,惊得连手中的银勺都落在了盘子里。
不过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小脸瞬间苍白,经过严苛的淑女课程的熏陶,有些习惯已经深入骨髓,因而举止倒还是合格,连忙起身站到椅子边,拎着裙子恭恭敬敬向他行礼:“日安……您回来了?”
他微微点头:“坐下。”
女孩有些战战兢兢坐回原来的座位,腰板挺得笔直,连手放的位置头抬的角度都标准无比。今天脑后束发的是一枚绿宝石的卡子,卷曲的刘海自然得垂落下来,微微遮挡住眼角,她的面貌中已经有了少女特有的柔软纤美,该成长的地方慢慢鼓胀起来,可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却一直绵延至今。
就像即使努力克制着让自己镇定下来,还是无法控制指尖细微的颤抖。
希瑞尔自然注意到了,一边等着奈登将他的午餐送上来,一边默默反省。他挺凶神恶煞?像是洪水猛兽?否则这孩子怎会怕他怕到这样的地步?明明连气势都刻意收敛了……
前一晚上的无形交锋搅得他精疲力竭,冷翡息之夜太耗费精力,先前执着于洛可可建筑的欣赏令他从疲劳转为憔悴,而且因为那株黑玫瑰的缘故,至今胸腔中还梗塞着那股郁气不散。大清早得飞回西班牙,看看时间赶得及吃午饭,下午奥萝拉还有课——今天是双数的日子。
这几年养尊处优惯了,哪怕那时候亲自带领团队在美洲开疆拓土,都没给怎么累着。通宵熬夜这种事,确实许久不曾遇到了。虽然现在看上去与寻常也没什么两样,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维持这模样他撑得有多辛苦。
奥萝拉的课程他最近才给接手。淑女课程学得不错,按照目前的礼仪进度,拉到所谓的上流世界里去,已经足够完败大部分人。但是家族课程依然惨不忍睹。好像硬是缺了某方面的天赋般,换了好几个老师都没见有什么成效。
不过希瑞尔知道,这定然有哪里不对。原版记忆中的奥萝拉,比容貌更光辉夺目的,便是她的头脑,否则怎能以一己之力夺回被抢走的一切,生生撑起整个凯恩家族?
没奈何,他只能亲自上场。幸好他的记忆力素来不错,少时的功课还记着挺多,又有经验与阅历在,做些适当的总结与注解也不是难事。于是每个双数日期的下午,原本奥萝拉该上的课该学的东西都是他在教。至于原先聘请的几位先生已经被他扫到凯恩家族运行的工作里去了,废物利用,合约还没到期,自然不能白白浪费……
明明极度疲惫,不知为何大脑却运转得照样欢快,好像身体中依然还有什么因子正在亢奋中。希瑞尔维持着一贯的姿态,给奥萝拉解析案例。
女孩盯着书桌上一溜排开的书,时不时抬眼看看墙壁上的屏幕作对照,还要分神一条一条做笔记,把自己折腾得忙碌到不能想其他事,于是她才能静下心来全神贯注投入其中。
刚比对完两幅数据图,在纸上落笔写完最后一个词,纳闷着怎的有些时候没听到希瑞尔的声音了,下意识扭过头,然后愣在那里。
他似乎累极了。坐在椅子上,便就这样睡着。
白色的衬衣勾勒出最完美的线条,微微卷曲的黑发在阳光中呈现出深渊被透亮一般的色泽,又卷又长的睫毛在眼下扫出淡淡的影,秋日清透的光线落在他的脸上,连纤细的绒毛都清晰可见。这样近距离得凝望,才更有一种他俊美到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冲击力。
睡着时,浑身不再弥漫着深邃而沉寂的冷谧,也没有多少严谨到让人觉得压迫的气质,当那令人敬畏的思想不再控制这具身体的时候,他宁静而又美好得能准确狠厉触动人胸膛中最柔软的部位。
听闻他离开时,她心中还是有一股莫名的窃喜。不是真的恐惧于他的存在,而是在他面前,那些让人难受的自惭形愧总是无法被克制。以至于在餐厅忽然见着他时,惊诧成那般模样。
她呆呆得看了会儿,忽然惊醒,有些无措得看着他的睡颜,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