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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的欧石楠_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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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安,克劳瑞丝》,这幅画的名字。它是你的继母克劳瑞丝夫人拜托西曼大师所作,还未完成的时候夫人已逝,画便没有了接收的人。我不知道它为何会从西曼大师的工作室中变成私人的藏品,但我只知道,如果有个人知道它的存在……你们就糟糕了。”圣兰顿对着六号笑得高深莫测。
    主持人淡定问六号:“是否立案?”
    “立案!”六号深深地看了圣兰顿一眼,理智道,“我不知道这画背后有什么故事,我只想知道,你愿意为它付出什么代价?”
    “找人我并不擅长,数据方面更没有门路。”银发的贵公子慢悠悠道,“但我知道,奥非拉医生亲手医治也并不能百分百治好阁下情人的病,但是有个地方就不一样了。”
    他笑道:“梅提亚,它那神秘的兄弟研究所,专门的生物学科、生命科学技术研究,没有比那里更好的医生。我能帮你牵线,也不需要格外佣金,不过需要你拿这幅画去当敲门砖。”
    奥萝拉吃惊地看着他。
    圣兰顿耸了耸肩无奈道:“我疯了么?我怎么敢要这副画!”
    六号眼光一亮,但仍十分谨慎,显然因为情人的病走投无路之下失望大过希望:“你有把握对方会帮助我们?”
    “我说了,前提是这副画。”
    六号眼睛一沉:“好。”
    这桩CASE有些混乱,但主持人显然经历过各种幺蛾子,很能HOLD住场面。场面安静下来之后,他先是笑了笑,八卦道:“是那位阁下?”
    “对,金光闪闪的那位。”
    主持人满足了好奇心,反转沙漏又就前面的问题询问六号:“是否取消CASE?”
    六号抿了抿唇:“不。”他看向四号,“除开编号七的艺术品。完整的实验数据,四分之一筹码,医生本人,活人,再给四分之一筹码——如果手术成功,全部筹码。”显然是打算做双手准备。
    主持人问四号:“是否接受判定标准。”
    四号敲了一下铃表示接受。
    十三号的女子无奈敲了两下铃表示放弃。
    接下去的议题奥萝拉全程浑浑噩噩。直到离开夜宴的很久之后,她才终于能回过神来。
    “什么感想?”圣兰顿饶有兴趣地问。
    奥萝拉看都未看他一眼。脑袋发胀,天晕地转的境况只有瞬息,便又被自己所击破。她有什么权利呢?自始至终远远张望别人的故事而已。以为自己是局中人,可原来只是幻觉。
    “……死心了。”最后她安静地耸了耸肩。
    对方没有说话。奥萝拉好奇地转过头:“你在幸灾乐祸吗?”
    “不,”圣兰顿也耸了耸肩,意味深长道,“我感同身受。”
    第126章 裂谷
    “……”奥萝拉在短暂的茫然之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满脸狰狞,“你这个变态!”
    某人的表情有种略显嘲讽的高深莫测, 奥萝拉很快就反应过来,她呆了呆,苦笑道:“你在逗我……”
    圣兰顿懒洋洋看着她:“本来嘛, 那样的人, 出身高贵, 家世显赫,长相俊美, 底蕴深厚——人生赢家该有的一切他都有了,偏偏强大且克制,还执着专情——完美的人生要是一点阴影都没有,这就太说不过去了吧。”
    奥萝拉对他的形容表示很赞同,然后挑高眉毛冷笑:“说的好像你自个儿不是标配一样!”
    银发的贵公子假笑了一下, 丝毫未加以避讳:“若不是当初他插手,撒弗艾尔与凯恩或许能叫我一锅端了——他的底气与手段我不得不佩服, 但也仅仅是这样罢了。”
    “没给你如愿以偿倒还有理了!”奥萝拉难得抓着点小辫子, 有种莫名的兴奋, “再说自欺欺人真的好么, 你明明是在羡慕希瑞尔有情可专吧!”
    金钱与权利对人格的腐蚀性实在太强。打小在那样的成长圈中,想要的一切都不费吹灰之力, 某些恶劣心性的滋长根本难以避免。享受过肆无忌惮为非作歹却不用支付任何代价的自由后, 还愿意被世俗规则与所谓的正义束缚?所以好竹出殆笋比比皆是,超权越级的家族从来不乏污浊浪荡的子孙。有资本的恶更是太容易到达恶贯满盈穷凶极恶的地步。
    圣兰顿大公子本人自己也承认不是什么好人。高等教育的优良成绩不过将他包装成一个雅痞,他拥有的太多了,各项艺术方面的造诣与其说是锦上添花, 不如说只是无伤大雅的兴趣爱好。年纪轻轻就成能为家族板上钉钉的第一继承人,就他那个涉足白黑的庞大家族来说,若是纯白无暇早不知道死几回了。站在他那种位置那种高度,得不到的才会欣赏,才会羡慕。他有什么得不到的?早已抹杀的善良,以及追求真情的心。
    一面讽刺于对方过分执着而让自己出现弱点的狼狈,一面欣羡于对方这种毫无保留的不为生死所阻的情感,这就是他会干出来的事。
    “你本来有这种机会的。”奥萝拉犹豫了片刻,还是选择幸灾乐祸。
    “可我知道那不是。”圣兰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说的是安娜。虽然这货一直强调他对她的感情并非是外人以为的那样,但安娜对他来说还是不一样的。当一个女人成为一个男人永远的遗憾,甚至是没法弥补的伤疤,再说对她的感情并非纯粹的男女之情已经不重要了。
    奥萝拉本身对安娜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所以她实则不愿拿她作为讽刺某人的筏子,但这货既然刺了她的希瑞尔,那她醒来想去只能搬出安娜来了。这句话的效果相当显著,哪怕圣兰顿口口声声强调自己并不在意,他的心情还是肉眼可见地变坏了。
    这同样也体现在半个小时后两人跑下底层的赌场换了筹码,然后坐在了赌桌对面。
    适当的发泄有利于身心健康。
    *
    “所以你又要走?”马卡斯凉凉道。
    他倒是想淡定点,别搞得像是面对负心汉的怨妇语气,但是忍不了啊。
    本来还觉得挺开心的,来给他庆祝又一起在酒吧喝了酒,见着了这个人除了严肃正经外的另一种模样,没想到还是那个本质。神出鬼没撩一波就跑,气不气?
    晚上跟杰佛里吃饭。好基友对他变幻得迅速的心情叹为观止。方才还气鼓鼓的搞得像是要去杀人,这会儿又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了,何必呢。
    马卡斯已经很有经验:“我不那么干,他怎么知道我不好惹?”
    “我不知道你好不好惹,但我知道你总是在作死。”杰佛里笑。
    马卡斯怒道:“高高飞翔在天际的雄鹰会注意到大地上一只小小的蝼蚁吗?就算它落到了大地上,你能知道它是因为什么理由!”越说越气,“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来,不知道它还会不会再来——我看上去像那么被动接受的人么!”
    杰佛里毫不客气地吐槽:“可事实明明就是这样啊,那位阁下又不是你能束缚的。”他想了想,又道,“不过,你该知足了吧。毕竟那位对你的态度明显是不一样的嘛。”
    马卡斯哼哼两声:“这就够了么?”
    杰佛里挑眉:“贪婪的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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