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素敏锐得察觉到声音，一回头，身后正是穿着一身儒雅唐装的潘志文。
    “潘叔，好久不见。”
    她讶异地扬了扬眉，先出声打了个招呼，潘志文儒雅一笑，“哟，是来参加杀青宴的吧。”
    乔素店里带你头，边上，舒雅一脸兴奋地开口，“潘老师您、您好，我是念文娱乐旗下的艺人，我叫舒雅……”
    说话声音都不自觉带着激动的颤音。
    潘志文在娱乐圈的地位超群，手中捧起过无数的影帝影后，是当之无愧的娱乐教父，有不少艺人之所以怀揣着演员梦，也大多是因为受了他的影响。
    “我记得你，小姑娘演技还不错。”
    潘志文笑着冲她点了下头，转身又和乔素说起话来，“年底我打算筹拍一部贺岁的商业片，素素，你也可以带上你手下的艺人来参加试镜，这个小女孩很有灵气，我看好她。”
    “谢谢潘老师！”
    舒雅觉得自己激动得可以直接窜天上去了，“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天哪，她被潘志文老师表扬了……这个机会可不是谁都有的！
    “谢谢潘叔。”乔素冲着人浅浅一笑，“我会好好考虑的。”
    “晚上杀青宴，一块儿留下来好好放松一下。”
    潘志文继续提点着说道，“对你也好，念文现在的发展蒸蒸日上，之前你联盟的事情你婉拒了，或多或少还是会影响……所以，这种正式交流的场合，你更应该好好把握住。”
    听到潘志文耐心提点着的话语，乔素不自觉地跟着点点头，面上浮现出认真思索的模样，显然是将他的话听在了心里。
    另一旁，潘志文看着乔素那测脸，眼眸扶起一丝淡淡的雾气，流露出些许怀念的表情，却又快速得一闪而过，让人捉摸不透，“……真像啊。”
    实在是太像了……
    “嗯？”
    低着头的乔素没太听清楚潘志文最后说些什么，刚想开口询问，肩膀忽然一沉，伴随着一道轻快的声音“咦？我听到了有宴会要举办，素素，这么热闹的事情，我可以不可以参加啊？”
    都不用去回头看人，这亲昵的动作和自来熟的言语，一定是爱丽丝。
    乔素无奈抵住身后的重量，带着询问的语气望向潘志文，“潘叔，可以多带一个人吗？”
    毕竟是剧组的杀青宴，她也不能随意越俎代庖。
    “欢迎欢迎，素素你带过来的人，我怎么也会卖个面子的。”
    潘志文儒雅一笑，“杀青宴嘛，就是图个热闹。”
    “耶～”
    边上的爱丽丝已经开心地欢呼雀跃，乔素则认真地感谢了下潘志文，很快，剧组那边要拍宣传大合照，潘志文便和舒雅一块儿离开。
    离晚上的杀青宴时间还早，乔素索性打电话联系了一家专门做甜品的商店，送了好几箱甜品奶茶等吃食送到剧组，以舒雅的名义，也算是替小姑娘充场面，广结善缘。
    将剩下的事情交代给助理盼盼之后，她才有稍稍空闲下来的时间，一扭头，发现爱丽丝一直安静地跟着她身后。
    顺手递了杯冰凉凉的奶茶过去，乔素低声问道，“怎么不去拍照了？”
    刚才进来的时候，爱丽丝捧着相机可激动了，一转身连人影都找不到，怎么现在反而看样子失去兴趣了？
    爱丽丝摇摇头，小口吸着奶茶望向人群乔素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这才发现，爱丽丝一直盯着《长门破》中的？还是这里面有你喜欢的人？”乔素猜测着问道。
    “素素，刚才那个和你聊天的老大叔是谁啊？”
    爱丽丝眯着眼问道。
    “老大叔？”
    乔素一愣，才反应过来爱丽丝口中的人，指的是潘志文，随即神情变得有些哭笑不得。
    说起来，潘志文潘叔今年也才四十出头，再加上圈内人一贯保养的好，说是三十四五六都有人信。
    加上他在圈内的地位超群，不知道有多少年轻漂亮的小女孩想要前仆后继上去呢。
    “他看起来好像和你很熟啊。”爱丽丝说道。
    乔素点点头，“他是我妈妈的朋友，因为之前的一些事，他也帮了我不少的忙。”
    “这样啊……”
    爱丽丝若有所思地又吸了口奶茶，说道，“我看他对你好像挺关心的，连我这个外人都能大方松口去参加什么杀青宴。”
    “爱屋及乌吧。”
    想起从前月姨说过，母亲楚念慈对潘志文的知遇之恩，乔素也没多想。
    等剧组彻底收拾完毕，时间也差不多了，大部队的人马就匆匆往酒店里赶。
    《长门破》的剧组资方特地包下了一整个酒店的顶楼，用于大家杀青结束后的欢愉和放松。
    换了身简约的西装裙，乔素以念文娱乐负责人的身份，带着身旁的小艺人舒雅，和大厅里的人物浅聊着。
    没过一会儿，穿着唐装的潘志文找上来，他拍了拍乔素的肩膀，说道，“走吧素素，我带你去认识一些人。”
    一副长辈帮小辈牵线搭桥的模样。
    乔素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和人间隔开一定的距离，接话道，“潘叔，不用这么麻烦了，我自己可以的。”
    “那怎么行，你是念慈留下来的唯一血脉，我怎么也得替她……好好照顾你。”
    潘志文一怔，闪烁了下眼，连带着脸上的笑容都淡了几分。
    “凡是都需要自己锻炼起来才行。”
    乔素继续不动声色地婉拒道，“谢谢潘叔的好意，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也好，要是念慈能看到你这上进主动的样子，一定很欣慰。”
    沉默了许久，潘志文笑了笑，也没再继续强求下去，和乔素碰了下酒杯，又重新汇入人群之中。
    等人走远了些，乔素脸上的笑容才淡退了许多，眉头微微紧皱着。
    不知道为什么，没当潘志文提到母亲楚念慈的名字时，她心里总觉得有种说不清的古怪，发毛发慌。
    边上，舒雅小心翼翼地看了乔素一眼，没由来的觉得，现在不是自己应该插话的时候。
    “素素，你那个潘叔……一向对你这么好吗？”
    爱丽丝端着酒杯，神出鬼没地晃荡到乔素的身边，乔素抿了抿唇，“应该是看在我妈妈的面子上吧，还挺提携我的。”
    可她怎么觉得，这份好意，有些古怪呢……
    “但我总觉得他的眼神怪怪的。”
    目光明明是落在乔素的身上，却又不像是在看她。
    爱丽丝摸了摸下巴，小声地附在乔素耳边，“素素，你要多注意点。”
    乔素点了点头，把爱丽丝的话放在心中。
    没过一会儿，杀青宴，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