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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宠成瘾 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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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铺直叙的语气,一点也不激烈,似乎只是在陈述,在表态。
    林灿嚎他:“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
    “她是。”
    他还是这两个字,连语气与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这么固执己见,不可救药。
    林灿喊累了,只是冷冷失笑:“你走火入魔了。”转身,不想再理柳是这个死板得不知变通的家伙,打小起,只要他认定了的,那就是一辈子。
    这样一股脑地固执己见,是多么恐怖的习性,便注定要绑架他所有青葱年少的岁月,以及漫长的以后。
    电子显示屏上,一遍一遍重播着。
    周边的小卖部,人来人往,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推销着今日的畅销杂志:“姑娘,要不要来一本?今天的杂志卖得特别好。”
    对方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正盯着柜台上那一堆杂志,杂志的封面大篇幅刊登了女人的照片。
    老板娘见小姑娘有兴趣,便指着杂志封面刊登的照片,话起了八卦:“阮江西知道不?那个演《定北侯》的,没看过不要紧,锡南国际总知道吧,她就是锡南国际少东家的女人,她啊,”女人掩着嘴,小声地说,“她伤人了,用烟灰缸砸的,听说被她伤的那个人都快要死了,那可是犯罪,要坐牢的——”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对方小姑娘突然抬起头来:“你看见她伤人了吗?”
    语气,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这姑娘激动什么?老板娘被她瞪得一愣:“那、那倒没有,可记者都这么写,那就错不了。”
    女孩扯扯嘴角:“扯蛋!”
    老板娘不满了:“不买就不买咯,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粗鲁。”
    还有更粗鲁的!
    女孩一把抱起柜台上那一堆杂志,转身就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了,瞪圆了眼恶狠狠地说:“诋毁我女神,罪不可赦!”眼一横,踢了一脚小卖部的门,然后拔腿就跑了。
    老板娘傻眼了好一会儿才追出去:“你这小姑娘,不准跑,你赔我杂志!”
    小姑娘跑得很麻利,几个眨眼的功夫就看不见人影了。
    “以后别让我再看见你!”
    老板娘骂咧咧了好一番才回小卖部,片刻之后,女孩才从两栋建筑中间的缝隙里探出脑袋,然后蹲在马路边上,掏出手机刷微博。
    这姑娘,正是阮江西全国粉丝后援会的会长林晚,就刚才扔杂志的那一小会儿功夫,微博上就新炸开了一锅。
    “常青姑娘要不要这么彪悍?血溅我一身。”
    “宋哥哥,快来把这暴戾的姑娘领回家,按在床上狠狠滴惩罚。”
    “看不出来呀?居然是个暴戾狂。”
    “我现在怀疑宋哥哥是个抖m。”
    “果然,这个时代绿茶妹心机婊泛滥,浪费我的感情。”
    “仗着宋哥哥的宠爱兴风作浪呗。”
    “粉转路。”
    “路转黑。”
    “……”
    粉丝后援会里,有人走,有人留,留下的人,有忠实力挺的,有冷嘲热讽的,自然,也不乏恶言辱骂的。
    “这群混账!”林晚越往下刷越气,飞快地动着手指,编辑完,点击了发送。
    林晚v:爱阮江西不解释如果曾为了她一个镜头而震撼不已,如果喜欢她在镁光灯下毫不做作地坦诚,如果她只是阮江西,如果没有宋大少,因为这四个如果依然喜欢她的,请留下来,坚持并守护她,其他人,请麻利地滚出去!
    发完微博,刷了几页,瞧了一眼下掉的粉丝数量,林晚收起手机,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拿出背包里的电脑,手指飞速地动着,直到屏幕上出现一行代码,才勾着唇角合上了电脑。
    诽谤她的女神,罪不可赦,黑他楼还算轻的。林晚收起电脑,起身舒展舒展筋骨,上了公交车,粉丝后援会那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因为伤人事件闹得沸沸扬扬,阮江西便干脆推了所有通告,在家陪宋辞。陆千羊觉得,她家艺人还挺乐见其成的,电话打了第五次才打通。
    哼,肯定是宋辞不让接!
    陆千羊吐槽了好一番宋辞大人的暴政才说正事:“公司已经压下了一部分照片,不过还是见血了,媒体都炒疯了,不过,锡南国际一直没有动作,记者也不敢写得太过分,正华电影公司这时候曝出温林制片的新电影,这分明是冲着你来的,含沙射影地表明你是因为电影角色才痛下杀手的。”她喘了一口气,“不过我倒好奇,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么不计后果地打人。”
    阮江西只是嗯了一声,好像在忙着给宋胖倒牛奶。
    陆千羊气结:“你认真点好吗?”
    阮江西说了句‘宋辞别闹’,然后走到一边,认真地跟陆千羊讲电话:“剧组怎么说?”
    转移话题!
    陆千羊哼哼:“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事肯定和你家宋大少有关。”不给阮江西坦白从宽的机会,说,“剧组那边你放心,不会影响《定北侯》的播出,正好合了张导的意,首播前又火了一把,会趁着热度把官方宣传片提前播出来,不过网上算是闹疯了,粉丝后援会里不少人粉转黑,矛头直指向你,当然,还是有一些真爱粉在力挺你,尤其是那个叫林晚的,她很维护你。”陆千羊好生佩服,“那姑娘还是个电脑高手,黑网站跟灌水似的。”
    “嗯。”才应了一个字,阮江西喊了一声‘宋辞’。
    电话那边,阮江西的注意力又被宋辞拉走了,也不知道是哪一只宋辞。陆千羊懒得鄙视了,叮嘱她:“江西,你家宋少那边有什么打算,你得提前跟我通个气呀,别到时候又杀我个措手不及,你是不知道,连着几个月天宇的危机公关为了你,那是焦头烂额,当然还有我,操碎了我不太坚强的小心肝,为了我们的安危着想,你和宋大少可别乱来。”
    阮江西说好,又补充:“宋辞说他会处理。”
    “我当然知道,但是怎么处理?用钱收买?”她又想了想,“恐吓?”
    “杀人灭口。”
    是宋辞的声音,四个字,万里冰封。
    咚的一声,陆千羊的手机砸在地上,再捡起来,电话那边只剩挂断的嘟嘟声。
    陆千羊摇摇头,感慨,她还是太单纯,她还是太年轻,她还是太阳光向上积极正能量,她还是太低估了宋大少的变态程度。杀人灭口四个字,怎么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呢?
    阮江西眉头深锁,若有所思,完全没有察觉到她把牛奶都倒在了宋胖的爪子上。
    “汪汪汪。”宋胖用爪子去蹭桌子,它好嫌弃,它好爱干净的。
    手里的牛奶盒突然落空,阮江西转眸,看向宋辞。
    “不用皱眉头,都没事了。”抽了一张卫生纸,宋辞低头,专注地擦着阮江西手指上沾的牛奶。
    阮江西乖乖把另一只手也递过去,看着宋辞手上的动作:“真的杀人灭口吗?”指腹相触,有微凉的温度。
    宋辞的手,是阮江西见过最好看,生杀予夺,沾了血,她会舍不得。
    宋辞拉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咬了一口:“傻瓜。”捏了捏她白皙的脸,宋辞似笑,清浅,“对付那种人,不需要我大动干戈,用钱就够了。”
    “如果用钱不行呢?”
    阮江西看着宋辞的眼,他深深凝眸,黑如曜石:“杀人灭口有很多种办法,借刀杀人才是上乘。”
    她的宋辞,想必很精通此道。喜欢直截了当,却也精于谋略。这般宋辞,便注定要站到世人仰首的高度,居高人上。
    她伸手,勾着宋辞的脖子,将他拉进:“宋辞。”
    “嗯?”宋辞由着她的力道,凑近阮江西,近在咫尺,将她所有神色都映进眼底,“要亲我吗?”
    阮江西突然笑出了声:“不是。”
    宋辞不满意阮江西的回答,对着阮江西的脸重重亲了一口,刻意闹出很大的声音。
    阮江西的耳垂立马晕开一抹浅浅的绯色,宋辞这才满意了。
    她窝在宋辞的怀里:“下午没有通告,我陪你好不好?”
    “好。”
    关于此次伤人事件,阮江西及所在娱乐公司都不曾做出任何声明,媒体无孔而入,便日日蹲点医院,直到事件发生后的第七天,这起事件的当事人兼受害人术后苏醒,不到三个小时,四面八方的媒体闻风而动。
    “温制片,请问你重伤的真相是什么?”
    “是阮江西行凶吗?”
    “请问你们在发布会上起了什么纷争?”
    “你们有什么恩怨?与正华电影公司的新作有关吗?”
    “关于这次的故意伤人事件,你会向阮江西提出诉讼吗?”
    “温制片,只对这件事,你的态度是什么?”
    额头缠着厚厚的绷带,颧骨高耸,脸色发紫,唇泛惨色,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这位意气风发的制片人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骨瘦如柴去了半条命。
    温林摘下氧气罩,所有媒体将镜头切过去,就等着这位受害人死里逃生后的控诉。
    气若游丝,温林嘴巴一张一合,吐字艰难:“蒙各位记者朋友关心,我和阮江西之间——”
    话音顿住,气氛紧凝,镜头拉近下,温林那张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脸抽搐着,狰狞着。
    记者体贴地给了个台阶:“温制片,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难言之隐?哼,宋辞只会杀人灭口!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宋辞来过医院了,说得第一句话便是:“如果你聪明的话,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当时他拼着仅剩的一口气怒斥:“别妄想,我绝对不会包庇她,我一定会告她,让她永无翻身之地!”
    宋辞面无表情:“你可以试试。”
    “你威胁我?”受了这样的罪,命都去了半条,温林哪里肯轻易妥协,“哼,大不了鱼死网破!”
    “不,是以卵击石。”
    温林猛然一颤。
    宋辞走近,一身逼人的寒烈,似乎敛着,却慑人:“记住一点,阮江西是我宋辞的女人。”
    温林下意识地瑟缩。他居然忘了,宋辞此人,有多心狠手辣。
    “如果你聪明的话,我会让你活着走出这个病房。”
    一句话,尽是威胁,这样明目张胆的杀气。
    宋辞前脚离开后不到一分钟,温林便收到了一则消息,只有一句话,锡南国际控股正华电影。
    哦,还有一张收据,汇款方是正华电影,收款方是h市政厅某位高官的账户。
    温林一拳狠狠砸在病床上,牵扯到了输液管,咣的一声,药瓶摔得粉碎。
    “宋!辞!”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温林气急攻心,一口血腥便梗上了喉头。
    狠,真狠啊,断了他的财路,还不留活路。
    宋辞一人,能只手遮天,能杀生予夺。这口气,他咽不下,也得咽。
    只是不待温林将这口恶气咽下肚子里,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一个玩法律的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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