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看着她笑了：“走吧，去抓人。”
    还没抓到人，尸检报告就送来了，同时通过病理痕迹，在公安内部网确认了另一名死者的身份，是邻市的女孩，不过并没有报失踪。
    四名死者均是颈部断裂窒息死亡，身上还有虐待伤，均为生前伤，在四名死者伤口里，均发现了硅粉，推测可能在废旧的玻璃制品加工厂对被害人实施侵害。
    夜幕降临，无数游走在城市阴暗角落的心思渐渐出现，却又让人讳莫如深。
    晚间的风自然还是冷的，季念捏着衣领跟林野几个人一起站在警局外面。
    他们要等的，就是自投罗网。
    倒是挺简单的，只要刘盛打个电话让司机来接就行了，因为黑色的那辆车被警方扣下了，刘盛还特意吩咐去车库里开另一辆车，这样一来，司机的警惕心也会放松些。
    而这些当然是他们安排的，通常来说，审讯到这么晚，他们是会派车送人回去的。
    “外头真冷啊，我们非要一大堆人蹲在这种角落里守着嘛？”季念呼出一口白汽，在隐蔽的树下，“我感觉我们好像贼啊。”
    车子很快就来了，司机按照刘盛的吩咐下车进去接他。
    司机刚走近大门，就被人擒住，季念走过去的时候，正见他惊恐又诧异地看着他们，全然没有罪行败露后的那种恐惧和羞恼。
    季念蹙眉。
    张武他们把人带了进去，陈饶说：“这个人叫向毅，看资料上是挺老实的。”
    季念皱着眉头没做声，一直到林野喊了她几声，她才应的。
    “怎么心神不宁的，冻着了？”林野拉起她的手，是热乎的，又放进他口袋里。
    季念摇摇头：“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挺不安的。”
    她堵着口气在心头，不上不下憋得很。
    林野用微冷的手贴了贴她的脸颊，“慢慢来，别着急，线索是一步一步捋出来的。”
    季念松开眉头看着他，过了好几秒才点点头。
    “陈饶，”她叫住准备离开的陈饶，“这个测试题你拿着，适当地背一下，一会儿跟着张武一起进去测一下。”
    陈饶接过来，皱眉问：“你不进去啊？”
    季念摇头，“我不进去了，我想在外面看一下。”
    “行吧。”陈饶拿着测试题走进去。
    “走吧。”季念扯上林野的袖子，表情有些淡，“我们也去看看。”
    坐进监控室里，他们能清楚地看到向毅戴好了仪器，满脸不安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警察。
    陈饶都是按照季念给他的测试题问的，几个过渡问题后，仪器上的数据开始平稳下来，所有问题问完，对应率却很低。
    “竟然不是……”季念皱眉拿着报告，“怎么会？”
    “这只是一个参考数据，先别下定论。”林野揉了揉她的肩头。
    季念皱眉看着窗内的男人，低头盯着报告抿唇半晌，轻轻呓语：“怎么会呢……”
    陈饶走进监控室：“结果怎么样？”
    “结果不匹配，先再审他的行程，明天再去走访调查一下。”林野看着季念，转眸又说，“玻璃工厂查得怎么样了？”